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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卫小游
更新时间:2018-01-07 04:00:00
意相信爱情在这里能够直到永远。他笑而不答,一双眼盛着足以将我溺毙的满满爱意。

    我闭着眼,趴在他身上,享受着海风与阳光。

    舒服地叹了口气,我呢喃:“康洋,我已很满足,我永远不会忘记你。”

    很多人一辈子连爱是什么也不知道。曾经深爱过,已经足够。

    收假回来,我迅速进入平时备战状态,一切运作恢复正常,上司直呼“万幸”。

    “杨小姐,请看这个。”晓君拿着一本杂志出现,翻开其中一页。

    我瞥了一眼上头的俊男美女,笑问:“晓君,你想告诉我什么?”

    “康洋不只是酒吧的老板,他是冠亚集团的少东,前不久已和环球金融的千金订婚,婚期就在下礼拜。”晓君怕伤了我,含蓄地道:“杨小姐,衷心希望你们只是朋友之交。”她近在我身侧,我一切活动都瞒不了她。

    “如果我说不是呢?”我与康洋,不单单只是朋友。

    “早日忘了他。”晓君劝我。

    我摇头。“不可能,回忆太美好,忘记多可惜。”

    晓君急了。“但是他骗你……”

    我道:“他没骗我。”

    她悲愤有加。“我替你不值啊。”

    我仍是摇头。“我觉得很值得。”

    “值得?”晓君怪声道。

    我笑道:“是的,很值得。”我们有过的一切十分美好,在最美丽时结束,是爱情最好的结局。

    我谈了一场美丽的恋情,感觉非常满足。像是找到过一双合适的鞋,穿它去看电影。虽然这双鞋坏了、旧了,但美好的回忆依然不褪色。晓君呆住。

    她不懂,我知道。

    但无所谓,这原不关她的事,她有自己的人生要走。

    那么,后来呢?

    这么美的一场恋情却不能有所结果,看在许多人眼中,都深感抱憾。

    我不知道故事是怎么流传出去的,每回有人听到这里,便来追问我“后来怎么样了?”

    或者更有多事者,不甘心“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硬要替它添上一个结尾,内容大要无非是

    康公子抛下亿万家产及未婚妻,为追求真爱,与本人私奔结婚,生下一堆娃娃,最后终于得到康家谅解,重回豪门,一家人重此过着幸福怏乐的日子。

    多无趣!我回以冷笑。

    后来怎么样了,干卿何事?

    警告诸位别企图用番茄丢我,否则可有人会找你拼命喔。

    不信?

    好,有胆咱们试试。

    我拔嗓高喊:“陆承信快来人,有人要欺负你亲爱的老婆!”

    第9章

    ♂承信:你是天上的星!

    假期回到家,亲旧围在客厅里搓牌,我将鞋脱在玄关,打算悄悄上楼,不想惊动牌桌上的人。

    妈眼尖,瞧见了我。

    “承信,你要何时才要让妈抱孙?”

    “妈还年轻,不用急。”我忙应承。

    “承信,你中意什么样的女孩,姑妈替你牵个线如何?”

    “不敢烦劳,怕姑妈白忙。”我诚惶诚恐。

    “承信,你老大不小了。”

    “谢谢关照,我忙于研究,晚几年成家也是好的。”我笑道。

    “承信,你是不是不打算结婚了?”

    我说:“怎么会?大概是缘分还没到吧。”

    “这孩子老实得不像话,都快三十了,不见有来往对象,真令人着急呀……”家人常这样说。

    “不怕不怕,好酒沉瓮底嘛。”善心的邻居说。

    愧不敢当,还是悄悄退到一边,免得逢人再问起,让人为我婚事操心。

    我陆承信不过是一名大学副教授,即使明年升了等,仍只是一个再平凡不过的男人。联考、甄试;助教、讲师……一路走来,从读书到就业,每一个步骤无不按照规矩。像我这样的男人,街上一把捉,要将我这个人“推销”出去,肯定要费一番大工程,劳民伤财,不如还是躲回研究室,整理未完成的研究计画来得实际许多。其实我不真如他人说的那样老实。旁人雾里看花,总不比本人亲自现身说法来得清楚。

    我不是没有遇见过喜欢的女孩。

    曾有一个女孩子,笑起来时,两颊露出一对小酒窝,煞是可爱,让人瞧了心情愉快,没有负担。

    我看着看着,看了许久,不知不觉就喜欢上她的笑。

    时历多年,我一直以为我忘了她,直到前阵子一个高中同学联络到我,提起她的事,我才发现原来我从不曾将她自记忆里抹除。

    多少年来,她的笑容就在脑海中伴着我,日日夜夜。

    这女孩有个好名,她叫双喜。

    双喜临门,喜气洋洋的,当时班上同学多如此叫她。

    那时她坐在我斜前方一个座位,爱靠着窗,上课时常不专心,功课却名列前茅。

    时常自书本中抬起头,静静看着她秀美的侧脸,恍恍惚惚宛如过了一世纪,又宛如方一觉晓,时间飞快。

    她撑着肘时,像罗丹所塑的沉思者。

    一张脸宜喜宜嗔,但笑的时候多,怒的时候极少,我不记得她有过什么悲戚的神色。她生性大方开朗,令人印象深刻。

    回忆一被勾起,才知道原来记她那么深,记得她当年一颦一笑,记得她当年青春如花。

    我深深切切记得她,但她已忘了我。

    “承信,星期六的事,别忘了。”妈打电话到我研究室。

    我满脑空白。“星期六……什么事?”

    “你秋桂姨替你作媒,不要跟我说你忘了。”

    有这回事?居然没半点印象!

    翻到周六行事历,我忙道:“妈,星期六不行,我有一场演讲。”校外单位邀我在教师会馆主讲“社会大学与终身学习”。

    “演讲?上回怎没听你说。”

    “你没问啊。”

    上回我们母子俩联络是什么时候?大抵是大半夜凌晨两点,家中牌友散去,妈才打电话来扰眠也许就是那时与母亲大人定下的不平等条约。

    醒来就忘,以为是作梦,没想到竟是真的,现在债主已来要求履行,也只能叫苦,装不得傻。

    “几时能结束?”

    “下午四点。”这只是预计时间。

    “得,你五点赶到使行。在重阳路歌德西餐厅,记得穿正式一点的西装……”

    “妈,我不想去。”

    “什么?”

    “趁早,你替我推了这件事。”

    “承信!”

    “我……”

    “你什么?你秋桂姨都已经跟对方约好了,怎么能推?你想让妈丢脸啊?”

    “当然不是……”

    “还是你已经交了女朋友?”

    “没有……”

    “那还说什么不?承信,男大当婚,妈老了”

    我叹了叹:“好吧好吧,随你安排。”

    妈的年龄比我大,所以她照惯例胜了这一局,满意地挂了电话。

    周六下午,来听讲座的人意外的多。

    听众反应十分热烈,问了许多问题,不得不延长时间,直至结束后,仍有意犹未尽的感觉。

    主办单位邀我餐叙,我本欲答应,猛然想起答应老妈的事,惊出了一身冷汗。

    “现在几点钟?”

    “四点五十分。”一位主办单位的小姐道。

    大糟“真抱歉,我待会有事,必须马上离开。”要是晚到铁被妈剥皮。

    匆匆离开会馆,外头昏暗暗的一片,雨水大珠小珠。原来在演讲期间,已经开始下起雨来。

    我出门时天气尚佳,教师会馆离教师宿舍颇近,便散步而来,没带伞,没想到会变天。

    雨势颇大,我站在骑楼下,忧虑不已。

    “陆教授,请用这把伞。”有人追了出来,拿了一把伞给我。“教授要往哪,需不需要送你一程?”

    我接过伞,感激地道:“谢谢,有伞就够了。”

    “那……请慢走。”

    我打开黑伞,匆忙走入雨中的街道。

    路上行人抢着招计程车坐,一辆辆黄色车身的计程车都载有乘客。我瞧见一辆计程车远远地开过来,连忙招手,车在面前停下,我收伞钻进后车座里,一坐进去,才发现里面已有乘客。

    一个女人。

    一张笑脸冲着我来。“快进来呀,雨要把你打湿了。”

    我像被催眠般地坐进车里。

    “下雨天计程车很不好等吧?”

    我答应了声。

    “你到哪里?”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说:“我去相亲。”

    她哧哧地笑出声。

    司机回头问:“到哪里相亲?”

    我猛然清醒,羞愧地道:“重阳路歌德西餐厅。”

    只听得她说:“老王,先送他过去。”

    “没问题。”司机说。

    听她的口吻,像是与这司机认识。我连忙道:“这怎么好意思?”

    “有什么不好意思?”她瞅我一眼。“我路程远,当然先送你。”

    “可是……”我看着她的眼,一股熟悉感袭上心头,不由得道:“多谢帮忙。”

    像这样的人必定不拘小节,若一直推却,反而不上道,只得届时多说几声“多谢”

    一条手巾递到面前,我抬起头。

    “你头发有些湿,擦一擦吧。”

    “谢谢。”我接过手巾,随意地擦了擦。

    车子穿梭在车阵里,她转过脸去看着窗外,也许是在看雨,这女子全身散发着自信成熟的魅力,我悄悄打量起她。

    她剪了一头短发,发丝全塞在耳后,耳垂上夹着两只珍珠耳环,脸上略施淡妆,身上穿着一袭剪裁合宜的套装,弯曲的双膝上平放着一个黑色方袋,我猜那里头装着一台手提电脑。

    她看起来精明干练,不容人小觑。

    她突然转过头来,对着我笑,我脑海里隐约浮起另一朵久违的笑容。

    “电话。”她开口。

    “呃?”

    “你的电话在响。”

    我顿时明白她的意思。我的手机在响

    我垂下头翻找。上次回家,妈将这只机子交给我用,吩咐我今天一定要带出门,免得她找不到我的人。像追踪器一样。

    按下通话键,老妈的声音清楚地传出来。

    “承信,你人在哪?大家都到了,就剩你一个大牌不来,你要急死我?”

    声音之清晰传遍车厢,我有些尴尬。“我已在路上,待会就到。”

    “好啦好啦,你快过来就是,我先帮你撑一撑场面。”

    结束通话,抬起头,怕她多心,不知会怎么看待我,却发现她根本没有在注意我,我松了口气。

    见她回过头来,我立刻正襟危坐。

    陆承信几时这么紧张过?即使面对千人,也能侃侃而谈自己的专业知识,如今只是面对一名不相识的女子,我是哪根筋出了问题?我不禁失笑。

    “现在的通讯设备很方便哪。”她说。我注意到她也带着手机。

    “的确。”我说。路上常看见人手一只行动电话,边走路边通话,这已成为台湾大城市的人文景观之一。

    我才说完,她的机子就响起。

    她接听,谈了几句便结束。

    抬头时她自嘲的笑了笑,说:“本来是为了方便而制造的产品,到头来却像把锁一样,把人锁住,让人一点自由都没有,想躲起来除非先把电话丢掉,不然谁都找得到你。”

    “可以关机。”我说。

    她又笑,“除非想丢了两亿元的生意。”指着自己道:“钱奴一个啊。哪天不用当钱奴,再来考虑隐居。”

    司机老王插话道:“做人要实在,想那么多。”

    “是是是,受教了。”她说。

    好有趣的一位小姐。像一个人。

    究竟像谁呢?

    且不管像谁,待我下了车,是不是就再也见不到她?

    来往过多少女子,无一能使我产生像对她这样的好感。然而今日相遇,只是萍水相逢。

    我闷闷地想。

    “先生,到了。”老王粗嘎的声音穿过我耳膜。

    到了!

    老王把车停在餐厅大门前,我抬起头往外看,看见餐厅的招牌。

    是真的到了。

    我连忙掏出皮夹,要付车资,一只藕白的手按住了我。

    “不用了,我付。”她说。

    我摇头:“这怎么行?”

    她竖起剑眉,瞠目瞪我。“何需计较那么多?”

    “那么让我来付这趟车资。”我坚持。

    “不必这么固执。”

    “我不能占你便宜。”亦从无占人便宜的经验。

    我掏出一张千元钞票,递向前座。

    谁知老王不收。他道:“先生你把钱收起来,杨小姐包我这趟车是算月费的。”

    意思是:轮不到我付款?

    “那么,我应该把钱付给你。”我把千元转递给她。

    她抿起唇。“没见过这么正经八百的人,好吧,你要给,我们就来算清楚。”

    她拿出手机,按到计算机功能,喃喃到:“计程车起跳价八十……老王,从他上车到下车总共开了几公里?”

    老王答:“大概五公里左右。”

    她一一清算,“OK,三百五十公尺跳表五元,五公里是七十元,加上起跳半价四十,总共一百一十元新台币你有小额一点的钞票吗?我没有零钱可以找给你。”

    我没想到她会这么做,一时钱愕,只得从皮夹里掏出足一百一十给她。

    她收下。“好了,这下谁也不欠谁,请下车,我赶着开会。”

    我不禁问:“还有机会见到你吗?”

    她冷笑。“你又不欠我什么,见我做啥?”

    我一怔,后悔刚才为何要坚持付车资。如她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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