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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4

作者:惜之
更新时间:2018-01-07 04:00:00
“就是刚刚啊……那个吻,我觉得不恶心,而且有些些享受,所以我想,我是喜欢你的,你呢?你的感觉怎样?”

    她的“刚刚”重复几次之后,丢出来的问题让人咋舌。问他的感觉?她应该问问棉被底下,那个打死不软的东西。

    “假设你的感觉不错的话,那么表示你也是喜欢我的,可是你一直不说话……是不是你忘记刚刚的感觉?如果你忘记了,也许、说不定……我们可以……”

    她的“也许”、“说不定”促成了另一个吻。

    他粗壮的手臂环住她的腰,他的热气喷上她的粉颊,红红的脸燃烧出热烈……

    喜欢,再一次,她确定自己喜欢他,至于他,对一个不喜欢的女人,不会有这么强烈的表现吧!

    第二个证据,证明她喜欢他。

    她爱时时刻刻看见他,一分钟没看见,心底就会有种痒痒的迫切感,所以,本说好把床让给他睡,她去睡楼下沙发的,可是孟纯还是在半夜摸回自己的房间。

    从门一打开的刹那,拓拔渊就清醒过来,知道来人是她,他闭眼装睡。

    她走到床边,藉着月色偷看他的帅脸。

    他真的很好看,尤其是他那双粗粗的浓眉,微微一皱,就会让人胆颤,真不晓得这么凶恶的一个男人,为什么还有人敢招惹他?

    “伤不痛了吧!你是个勇敢的男人,那么大的伤口,居然没喊痛。”她的手在他伤口上方轻轻触摸。

    拓拔渊抑制反手抓住她的欲望,他将所有注意力用在平缓自己的呼吸上头。在那个测试的吻之后,只要她一靠近,他就心浮气躁,想要她的欲望节节攀升。

    “你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吗?我叫孟纯,孟子的孟,纯洁的纯,我妈妈说,纯和存在的存偕音,希望我的存在能保佑余邦哥哥长命百岁。

    所以我在我们家是很重要很重要的人物,爸爸妈妈、哥哥都疼我、宠我,你呢?你在家里也受宠吗?”

    重要?她的存在是为了保佑别人长命百岁,那不是和长生牌位的意思一样?长生牌位会重要吗?她笨过头,这个家庭摆明了重男轻女,连取名字都独厚儿子,只有这种笨蛋,才会沾沾自喜,误以为自己很重要。

    “你弄清楚自己的感觉了没有?我很确定自己喜欢你,确定自己想和你谈恋爱。

    因为我在煮汤圆的时候、在看电视的时候、在脑筋不动的时候,你都会霸道的跑进我脑里,这种情形,以前从来没有发生过。

    我打电话问盈心,她说,这就是一见钟情,就是触上恋爱线。你呢?你的感觉怎样?”

    她坐在床边,背后靠上绒毛娃娃,侧望他的五官。

    该死!他明明交代她不准打电话,她还打电话去问别人什么叫恋爱,分明没听进去他的命令。

    是不是他在第一通电话时没坚持,她就自动把他的要求忽略掉?手掌在棉被下紧了又松,她该庆幸,他还有足够自制力,没把她纤细的脖子一把扭下。

    “算了,盈心说,男人是逼不得的,我应该多给你一些时间,厘清自己的感觉,可是……你只住几天……拜托、拜托,请你头脑聪明一点,不要让我等太久。”

    她请他聪明一点?有没有弄错,一个白痴要求天才聪明一点?噢!他确定她没药救。

    至于他的感觉……他想把她压在身下,来场运动,但是无关恋爱、无关女人膨胀过度的想像。

    爱情?太麻烦,他不做!

    “你的眉毛好浓,眉毛尾巴又往上扬,看来你的脾气不是太好,你大概是那种固执,处处要别人牵就你意见的人,是不是?”

    错!他从不开口要求别人牵就他,他只习惯消灭一切挡在面前阻碍的人事物。

    “你的鼻子很挺,不太像纯种汉人,你是混血儿吗?”

    他是汉满蒙回藏苗瑶、匈奴鲜卑氐羌羯的混血儿,听说还有一个祖先是少林武僧,这就可以解释他的武术天分从何而来,别人的家娶进各国人种、加入WTO,他们家是五族共合。

    拓拔渊没注意到自己,虽没正面对孟纯说过半句话,但他在心里,回答了她每一个问题。也许敷衍、也许嘲讽多于认真,但这种情形之于他,也是个从未发生过的事。

    “你长得很帅,可是对人的态度不太亲切,这一点有必要改变。你知道吗?一个成功的男人不在于他的知识才学,而是他的人际关系,这是个EQ比IQ重要的时代。”

    她忘记这个正在睡觉男人是个罪犯,忘记警察正在大力搜捕他,只想替他的成功铺路。

    EQ是什么烂东西?这种无用物他缺了一辈子,却没有人敢站出来否定他的成就。

    伸个懒腰,孟纯打个秀气呵欠。

    “我不吵你,祝你一夜好梦,我要睡了。”

    翻过身,她蜷缩在那堆绒毛娃娃上面,抱住史努比,她睡得很惬意,虽然地板没有她的床铺舒服,凹凹凸凸的娃娃没有她的枕头柔软,但是有他在身边,她睡得幸福。

    睁开双眼,拓拔渊评估起床下的小女人――精致的五官、粉嫩的双颊,她有张可爱的俏脸,和关虹是截然不同的女人。

    关虹是他多年来的床伴,也是工作时的最佳助手,她能干、敏锐,聪慧而体贴,他们是最有默契的拍档。

    绝世盟里那堆损友,早就在设计他和关虹的婚礼。然而,他讲过,关虹是个体贴聪慧的女人,她晓得自己不爱受羁绊、不想结婚,于是默默跟在他身边,从不在婚姻上对他提出要求。

    低眉,床下的孟纯睡得不甚安稳,再怎么说,地板总是没床铺好睡,他起身,走到她身旁,轻抱起她,摆到床上。

    拓拔渊在她身边躺下。他解释不清自己的举动,随便谁要怎样猜想,反正他从不在意别人的眼光。

    熟睡中的孟纯有自己的意识般,靠靠靠,靠到他身上,伸手,圈住他的腰,在梦中,他是她的。

    她的动作触动他的警觉,三秒后,他的肌肉才逐渐松弛,想起她那个朋友说的话――要确定自己喜不喜欢一个人,和他接吻就知道了,只要自己不觉得恶心,反而很享受的话,那就是喜欢。

    是这样吗?

    邪恶的笑容拉出弧线,他半抬上身,俯下,封住她诱人的唇……完美的菱线、动人的红艳、出人意料的柔软……一吻、二吻、三吻……他吻出习惯,他是瘾君子,恋上她纯美的吻……

    盈心说的话不完全对,真理是――要确定自己喜不喜欢一个人,接吻是好方法,接吻时不觉得索然无味,不会光想到自己的下半身有没有反应,而是单纯享受她的芬芳津甜,那就是喜欢。

    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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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敢保证,孟纯完完全全忘记他的交代。

    一大早,她就打出三通电话,一通告诉她的同学,她临时有事,不能参加环岛旅行。

    一通打到美国,告诉“宠她、爱她”的爸妈,说她要出门旅行了,要他们不要挂心。

    第三通打最久,她告诉那个叫盈心的女人,说她很糟糕,不但偷袭了他的唇,还半夜摸上人家的床,拿他当了―夜软垫。

    “盈心,怎么办?我不知道自己这么好色,居然会爬到男人床上,而且……早上醒来,我发现我叠在他身体上,唉……难怪我那么好睡,差一点爬不起来。”

    拓拔渊在楼梯间,听她压低声音对着电话那头说个没完,想笑的念头在肚子里不断扩大,但脸上还是一贯的一二三木头人表情。没办法,他的祖先是少林武僧,说不定还在少林寺里当过十八铜人。

    双手横胸,他安适地坐在阶梯上,想看看她要到什么时候才会发现自己。

    “幸好他受伤了,身体虚、睡得熟,不然他醒来肯定会把我砍上十段八段,你知不知道,他是黑道大哥ㄋㄟ,不过、不过……他虽然是黑道大哥,但是我相信,他一定是那种济弱扶倾的英雄好汉,跟廖添丁是同一挂的。”

    果然,爱情盲目,她没问清楚他的身世来历,就认定他是披着流氓皮的真英雄。

    “廖添丁”这三个字,差点让拓拔渊从栏杆上摔下来。

    她的想像力未免太好,他非但没排日情结,反而还爱用日本货,特别喜欢日本料理,而她居然拿廖添丁来比喻他?

    不过!她对他的信任……让他有那么一丝丝窝心。

    “我觉得好丢脸哦!你知不知道我昨天晚上作了什么梦?我梦见他、他……梦见他亲我……那种梦是不是叫作春梦?天啊!我看我要赶快到厕所里面检查我有没有梦遗。

    好了,盈心,等你下班,我再打电话给你,对了,中午帮我订一个海鲜披萨……嗯,还要烤鸡翅,他受伤流了不少血,应该补一补。记得叫阿义帮我送过来,谢啦!”

    挂上电话,回身,乍看见他,孟纯吓了一大跳,手中的玻璃杯应剧情要求,匡啷!摔在地毯上,幸好牛奶喝完了,不然,够她洗的。

    大步跨来,他算准她的下一步动作,拦腰捞起她,把她拎到远远的柜子上方。直觉地,他不想这个不会喊痛的笨女人割伤。

    哇塞!他的手是铁臂吗?受伤还能把她拎来拎上?孟纯的眼光充满崇拜。

    拓拔渊瞪她一眼,她真的很笨,这条地毯又不是多昂贵,为什么拿它当命?非要把它弄得整整齐齐、干干净净?

    “你、你、你……不要冲动,我不是打电话给警察局,我是打给我的好朋友,她在披萨店打工,我请她中午帮我送披萨过来。”

    “中午送披萨……”

    他举高手腕,看看手表,在早上七点五十分叫午餐外卖?

    “他们生意很好,要是没提早订,就会吃不到。我还订了烤鸡要给你补身体,我本来想订麻油鸡的,可是披萨店没卖麻油鸡。”她解释得很清楚。

    麻油鸡?他在坐月子吗?不过,至少她没有说要订四物鸡给他补。他背过她,蹲下身子,把地毯上面大块的玻璃碎片扔进垃圾桶。

    “吸尘器在哪里?”

    他冷冷问,好像家事做得心不甘情不愿,可――又没人逼他做。

    “在柜子里面。”说着,她就要跳下来帮忙。

    “待在上面不准动。”他没看她,声音里有着威胁恐吓。

    “噢。”她乖乖把屁股往柜子上方挪两寸。和“英雄”打交道,顺从是第一要件。

    他找到吸尘器、整理好地毯、收好东西,他的动作流畅,让孟纯在后面看得忍不住想赞叹。

    “你做事情好俐落,要是我妈妈看见,肯定会大大夸奖你。”

    他笔直走到她面前,眼神盯住孟纯。

    “以后要打电话,必须我在场。”他让步,为了一个不知好歹的笨女人。

    “你担心我出卖你吗?放心,我不是这种人,我顶多劝你弃暗投明,陪你一起上警察局,不会把你的行踪泄露出去。”

    没有泄露?刚刚她怎么对她朋友说的?能说不能说的事情,她哪一件没交代得清清楚楚。

    “我说的是真的,我的优点不多,诚实刚好是其中一项。假如你愿意听我的话,我会告诉你,人生在世要好好做人,举头三尺有神明,你的所作所为都有神一笔一笔记录下来。

    如果你在世时做太多坏事,等去世后,就要下地狱受苦。这辈子欠人家的,下辈要加倍归还……”

    他没理他,迳自走到电话边。

    跳下柜子,她追着他说话。

    “趁现在改过,你的未来还大有可为,年轻时不懂事,难免会做错,我们去投案,让法律制裁过你,等出了狱,你又是清清白白的人,凡事从头开始,一步一脚印,成功终会属于你……”她就差没唱出“踏出社会为着将来”的励志歌曲,来激励他。

    他地转头,正面对她,用寒冰眼止住她的喋喋不休。

    “你、你……在生气吗?”孟纯嗫嚅。

    他不回答,拿起电话,她解读他的表情――你再不管管嘴巴,下一管黑枪会塞进你嘴巴。

    “嗯……我刚刚说的话,全是为你好,你不要往坏的方面去想……”

    他当着孟纯的面拨下110。他要投案了?在她有嘴说到没口水的同时,他被她说服?

    孟纯心里有说不出口的开心。

    她――居然说动一个黑道大哥从良?大哥耶!说不定台湾一个杀人无数的黑帮因她的劝说奇#*收集整理而解散,从此不再有人受害。佛经上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她这一救,七一七,七二十四、七三二十一……她造的浮屠可以从人间一路盖到玉皇大帝的老家。

    “帮我接警政署长,说拓拔渊来电。”

    哇塞,接警政署长耶!看来,他不只是大哥,还是大哥大大,说不定是教父、帮主之流的人物。

    孟纯跪到沙发上,和他面对面,她捧住自己的脸,望着他,一脸期待。

    大哥从良,负荆请罪的年度大戏,不是人人都有缘见到。

    孟纯没看见自己脸上对他的崇拜,拓拔渊却看见了,他很满足于她这种表情。

    被一个女人崇拜……很满足?拓拔渊确定自己不正常。

    孟纯看他说话,他的气势让人难以想像,这种人居然是坏蛋头头,不过……拓拔渊,他的名字不错听。

    “林桑?我把北既帮的贩毒资料寄给你,你上网去收。”

    寄贩毒资料?孟纯被弄混淆了,他不是坏人,那他是……很像坏人的卧底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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