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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8

作者:岑凯伦
更新时间:2018-01-08 04:00:00
自己的事。”

      “你要继续和他来往?”

      “当然继续,一点点往事当然不会影响我们的友谊。”我掩住嘴打个呵欠:“唉!反正我在这儿没有男朋友又没有伴,有尊信这个护花使者,很不错的了!善行,谢谢你那么关心我,实在是太晚了,明天见!”

      “宛……”他摇摇头没说什么,一脸的失望。

      我回到房间,倒头便睡。

      第二天,我仍然和尊信单独出去。

      吃午餐的时候,我一面吃沙律,一面在想我应该怎样开口。

      “宛司,怎样了?味道不对?”尊信很体贴,马上察觉到了。

      “不!食物很好。尊信,你多久没见田丸子?”

      “田丸子?”他脸色惨变,很惊慌的样子:“你怎会知道这个人?”

      “还知道她有个两岁的儿子,现在她在餐厅做侍应生!”

      “啊!”他的脸灰白:“古善行告诉你的?”

      “谁告诉我根本不重要,我也不是干涉你的私生活,你明白吗?我只不过关心你!”

      “我明白,”他放下叉子,垂下头:“我知道你对我好!”

      “你多久没见田丸子?”

      “已经两年了。”他挥一下手:“都过去了!”

      “或者,你和她之间,是过去了。但事实并非如此,你们还有个儿子,他已经两岁了。”我也感到食欲不振:“男女之间,合则留,不合则分,谁也不能勉强,但孩子毕竟是自己的骨肉,你怎忍心自己的孩子和孩子的母亲在外面受苦?田丸子现在一间餐厅做女侍应生你应该知道。”

      “我知道,但是,有一件事你不知道,孩子不是我的,我对他没有责任。”

      “不是你的?”我很意外,“但三年前你和田丸子同居直至她怀孕!”

      “不,她曾经离开过,那时我们常吵架,有一天她一气之下走了,差不多三个星期才回来!”

      “那证明什么?我们讨论的是你的儿子。”

      “那三个星期内,有人看见田丸子和他的旧情人在一起。”尊信说:“田丸子和我同居之前,有一个很要好的密友,她以为可以嫁给他!”

      “晤!”我点了点头:“因此你怀疑那孩子是田丸子和她的旧情人的?”

      “百分之一百。”

      “你有没有坦白问过田丸子?”

      “问过,她当然说孩子是我的,因为她要我负责。”

      “我认为这种事情她不会乱说,对孩子不公平,如果孩子是她的前恋人的,她会找他负责。”

      “宛司!你知道吗?田丸[奇整理提供]子的前恋人不单只有妻子,还有儿女,刚才我说过,田丸子想嫁给他而环境不许可,就是这个原因。田丸子怎能找他负责?”

      “啊!”

      “宛司,你相信我,孩子不是我的,就因为她骗我,我才把她赶走。”

      我在想,可不能受他的话影响:“你有没有问过她,她和前恋人幽会的事?”

      “她根本不肯承认,说那三个星期,住在一个女朋友的家里!”

      “也许真的有人看错了,甚或有人中伤她,如果你说,她一口咬定孩子是你的,是想找人负责,你现在已经不再负责,并且分手,她没有必要撒谎,她何必还告诉别人?她会养大你们的儿子,为了你一辈子不嫁人?”

      “谁知道她搞什么鬼?”

      “这两年多来,她有没有找过你?”

      “没有,她知道我不合理她!”

      “她既然没拿孩子勒索你,证明她对你没有企图,而且你们同居半年,她只离开你两星期,或者孩子真的是你的呢?现在科学昌明,想知道孩子是不是自己的也很容易。”

      “那么麻烦,况且我已经不爱她了!”尊信老大不高兴地皱起了眉。

      “你爱不爱她,娶不娶她是另外一件事,万一儿子是你的亲骨肉你就应该负起做父亲的责任,你想想:你家境富有,生活过得舒适,自己亲生儿子竟然要在外面挨穷受苦,你心里不内疚吗?能睡得好吗?”

      “如果检验过孩子不是我的呢?”

      “那你亦心安理得,过得很快乐,若念旧情,送他们母子一点钱,让他们过得好些。”

      “那……好吧!”他忽然很紧张地问:“你会不会和我绝交?”

      “绝交?为什么?”

      “因为田丸子和我过去的事。”

      “我不明白。”我耸耸肩。

      “我和田丸子,还有那身份不明的孩子……你不生气吗P”

      “为什么要生气?”我笑起来:“那是你的私事,你的私生活怎会影响我们的友谊?”

      “宛司,你真明白事理。”

      “明白事理?你不嫌我多管闲事,问这又问那,真多事?”

      “不!你应该管,你有权管!”

      “开玩笑!”我舒了一口气:“我们还是吃东西吧。”

      午餐后,我们离开威基基海滨酒店,我看到一些很美的,橙黄色的花:“尊信,我到处看到这些花,很美丽,它叫什么名字?”

      “叫天堂鸟之花,每次开花的时间很长久,大约可维持二至三个星期才谢。”

      “你真行,什么花都懂。”

      “不!只是几种有名的花我才懂,夏威夷的花有千万种,别说我们,连本土人也不懂,除非是研究植物的。所以我们看见一些花,四瓣的叫四瓣花,五瓣的叫五瓣花。”

      “澳洲有很多小花,也是没有名的。我们到附近走走。”

      “你去过澳洲?”

      “还没有,我表哥在澳洲念书,他很喜欢澳洲,将来他会在澳洲定居。澳洲地大,他想自己有个牧场。”

      “美国得克萨斯州,也有很多牧场。”

      “尊信,田丸子的事,你什么时候才回去进行?”

      “当然不会在现在,你还在夏威夷,我想陪你。”

      “九月了,我们也不会逗留很久。九月底开课,开课前要回校做点事,看看新学年的时间表。”

      “我可不可以去香港看你?”

      “欢迎,香港是个好地方,你应该去看看的。”

      “时候还早,我们去看电影好不好?”

      “我不反对。”

      古善行用很诧异的眼光看我,他以为当我弄清楚尊信的为人(和人生了孩子又不负责)便不会和他来往。起码,也应该疏远他。

      但是,他根本不明白,既然无爱,又何来恨?

      所以,我和尊信还是“出双入对”,不过,大家一起玩的时间也不多了,毕竟我们是五个人一起来的。

      大家一起玩,我发觉一件事令我很开心,我看见祖迪已经开始关心琴妮。

      琴妮,一天到晚展着笑脸。

      三哥和伊玲也不错,伊玲哇哇叫,一不高兴便吵嚷,但三哥能适应她,两个人早上吵,下午就没事了。

      现在只留下我一个人孤伶伶,也无所谓,我说过来夏威度假,并不是来谈恋爱。

      况且,表面上,尊信对我又那么好,谁都知道他在追求我。

      尊信提议明天去划独木舟,他和善行讨论借独木舟的事。

      他们谈话,我可没有兴趣,便到书房去看书。

      正在看一本《夏威夷最后一个土皇帝》,突然琴妮敲门进来。

      看她慌煌的样子,便放下书本问:“琴妮,你怎么了?”

      “善行和尊信在外面吵架。”

      “尊信和善行吵架?他们都不是冲动派,而且犯不着为独木舟生气。”

      “不是为了独木舟,独木舟的事先解决了,他们吵架是为了你!”

      “为我?我根本不在场!”

      “你到楼下看看好吗?冠方和伊玲出去了,只有我和祖迪,祖迪正在劝,但一个人劝不住!”

      我连忙和琴妮下楼。

      “……你根本不负责任!”

      “你又怎样?你是圣人君子?”

      “我起码不会生了孩子不负责,我也没跟人同居过。”

      “这是我的私事,宛司都不管,你凭什么管?”

      “宛司如果爱你,她会不介意田丸子这个人吗?”

      “我根本从未爱过田丸子。”

      “哈,你从未爱过?荒谬,如果你不爱她,大家玩玩便算了,可是你都动了真情,和她同居,同居也还罢了,两个人一住就是半年,不爱她一起住半年干什么?好,没有爱情也有感情吧?田丸子一怀孕,你怕负责任,在她最需要你的时候,你竟然把她赶走了,你真冷血无情。”

      “你根本不知道事情真相,你也没有权批评我!”

      “你们吵了整整个半小时,够了吧?”祖迪在劝开他们。

      “祖迪,他害了田丸子又想害宛司,我们可以袖手旁观吗?”

      “尊信……”

      “我没有害过田丸子,至于那孩子,我答应过宛司,我会调查,田丸子我可以不理,自己骨肉我必定会负责。”尊信颤声说:“我更不会害宛司,我只会爱她,奇怪,宛司又不是你的女朋友,你为什么常管我和宛司的事?不是劝宛司不要和我来往,便是下命令绝对不准我和宛司来往。”

      “宛司和我们一起由香港来,她又住在我的家里,要是她又像田丸子那样怀了孕,我怎样向她的家人交待?我不想管你们,是怕你们生事,你懂不懂?”

      “古善行,”我由楼梯跑下来:“你怎能拿我和田丸子比?你分明是侮辱我!”

      “谁叫你和这种色狼来往。”

      “你骂我色狼?”尊信冲向善行。

      古善行指住我:“你看她一眼就向她展开追求,你不是色狼是什么?还有,她来这儿不是为度假的,是找男朋友的,真是天生一对。”

      “古善行,你骂我,我还可以忍,你骂宛司我就不饶你。”

      “怎样?”善行胸一挺。

      “善行,不要这样,大家都是好朋友。”祖迪拉住善行。

      “尊信,我们出去走走,”我也帮忙着去拉尊信:“他疯了,别理他!”

      “白宛司,你不听劝告,一切后果由你负责。”看样子善行是想打尊信,尊信也不甘示弱。

      “好,我自己负责,放心,古善行,我不会连累你的。”

      我开门让尊信送来。

      “你猜我给你买了什么?”尊信神秘地。

      “你可不能再买礼物送给我,我不会要!”我摇了摇头。

      “这礼物不值钱,但任何女孩子都会接受!”

      “那是什么?”我的好奇心来了:“朱咕力?我来夏威夷已经吃了不少糖,有蛀牙,你害的!”

      “你知道我不会害你!”

      “是什么?拿出来嘛!”我去拉他的手,他边笑着边拿出一个很漂亮的鲜花花冠。

      “哗,美丽的花冠,好可爱!”我拿着爱不释手。

      “还有个花镯子,一套的!”尊信把一个阔六厘米的花环套在我手腕上,我开心得呱呱叫。

      “花冠我替你戴在头上好不好?”

      “好呀,谢谢。”

      尊信已为我戴上花冠,我两手摇了摇,不大稳当:“尊信,我到楼上拿个夹子把它夹好。”

      “如果你认为好看,”尊信见我这样开心,他也高兴:“我为你拍些照片,好不好?”

      “当然好,一定好看的。”

      我跑回房间,一照镜子,啧啧,散着长发,戴上花冠,实在太美了。

      我连忙把身上黄蓝间条套裙换下来,改穿一套白套裤装,腰间绑了一条金丝绸缎的阔腰带,再戴上花冠,把它弄好,在全身镜前一照,连自己也感到十分满意。

      跑到楼下,又听到善行的声音。

      “我说过不欢迎你来,你还来干什么?”

      “我又不是来找你!”

      “我知道,你来找宛司,我就是不高兴。”

      “你不高兴有什么关系,宛司高兴就行了。”

      “宛司也不欢迎你,现在她被你迷惑,总有一天也会看到你的真面目,到时,第一个赶你走的就是她。”

      “天方夜谭,宛司看见我不知道有多开心,她去换衣服,我替她拍照,我的真面目,宛司已经看到了。她仍然愿意和我交朋友,你气死了吧?古善行!”

      “宛司住在我家,我不高兴,你就不得踏入我家门半步,”善行凶巴巴:“不管你找谁。”

      “尊信!”我急步奔下楼梯:“我已经打扮好了,你看我戴上你送的花冠多漂亮!我们马上去拍照好吗?”

      善行向我上下打量,瞪着我,双眼好像会喷火的小圆桶。这个人真是,顺我者生,逆我者亡。

      “走吧!”我故意挽住尊信的手臂,态度特别亲热。

      善行张着嘴巴,可是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拜拜!”我向他咧了咧嘴,便和尊信双双出门。

      离开那幢白房子,我才放开尊信。

      “气气他,是不是?”

      “我早知道他脾气不好,人又有点霸道,但来了夏威夷,人就更怪了,要吗不开口,一开口就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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