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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3

作者:左晴雯
更新时间:2018-01-08 16:00:00
,他的内心深处窜起一份渴望,但愿时间能就此停格,好让他能永远拥有这无尘的清夜、如银的月色,以及甜美的精灵!

    “你确定杀死你双亲的人,真是我义父?”

    果然!过分的奢求最易惊醒好梦!夏侯鹰的心因她突如其来的问句,而自幸福的梦境坠落,重回残酷的现实。一颗心像灌了铅似的,好沉、好重。

    见他眼色骤变,莫心荷立刻警觉尚非谈论此事的良机,于是飞快的转变话题,当作方才的话从未说过似的,若无其事的甜笑道:“谈谈武大哥的事总可以吧?”

    夏侯鹰的神色如她所愿的好转许多。“你想知道什么?”

    “你们有什么过节吗?”她快人快语,单刀直入。

    夏侯鹰也很干脆,“他是现任“玄武堂”堂主的弟弟,曾是玄武堂的“四大御使”

    之一,在三年前背叛红门,被逐出红门。我以为他早在三年前就死了,没想到他却安然无恙的活在“风谷”,成为风谷的一员;风谷如此包庇红门的叛徒,你说我该不该恨风谷?”

    “不应该!因为你根本不恨武大哥,所以你没理由因为武大哥而和风谷结怨。”莫心荷一直吃着鲜红欲滴的樱桃,一面轻松自在的发表自己的看法。

    夏侯鹰并未立即回话,而是用一种似是含根、又像诧异的复杂目光审视着她,久久才道:“你又知道了!”为什么她总是能轻易的看穿他的心事!?

    “我当然知道,你的眼睛是这么告诉我的。”她指住他发汤的心口,自信满满的浅笑。

    “胡――唔――”他正要反驳,她逮着良机,将一颗樱桃塞进他嘴里。

    “好吃吧!”顺便奉上一记娇笑。

    夏侯鹰完全没料到她会有此一着,不禁呆愣住了。莫心荷利用机会,从容不迫的执起他的右手,用自己右手的小指勾住他的右手小指,大拇指则用力帖住他的。

    “你在干什么?”他被她稀奇古怪的小动作弄得一头雾水,心里倒是很喜欢她那可爱的动作。

    “这叫打勾勾,就这么说定了,将来你若抓到武大哥,一定要判他无罪,红门门主言出,驷马难追哦!”她贼兮兮的朝他眨了眨眼。

    “谁答应你了!?”夏侯鹰这才惊觉上了大当。

    “不管,我们已经打勾勾了,你是一言九鼎的红门门主,不可以赖皮。”她大剌剌的摆出占了便宜还卖乖的姿态。

    这丫头――夏侯鹰算是开了眼界了!

    莫心荷见他不发一言,打铁趁热的自说自话:“不说话代表默许,也就是说你已经答应放武大哥一马。今后红门都不会再对武大哥不利,也不会因为武大哥的事而和风谷起争端了,对不对?YA!万岁!”

    说完,也不管人家有没有答应,就一个人在那边欢天喜地的手舞足蹈,大肆庆祝。

    鹰王和绿儿义不容辞的与君同乐。

    夏侯鹰实在很想问她:“是谁答应你了?”然而,凝睇着她那无邪的笑靥,再有千言万语也说不出口。此刻,他只想静静的欣赏她天真的笑容。

    反正他真是如她所言,并无意治武叙扬的罪,真要治罪,那夜确定潜入者是武叙扬时,他早就下令封锁北方出口,不会给他潜逃的机会了。

    最令他耿耿于怀的还是――这丫头为什么总是能轻易的解读他重重深锁的心事密码?

    火红的枫叶兴致勃勃的不请自来,加入莫心荷和鹰王、缘儿的狂欢。只不过其中一叶挺不识趣的帖住莫心荷门户洞开的小嘴,让莫心荷尝到生平第一次和枫叶接吻的滋味。

    她那滑稽逗人的表情,惹得夏侯鹰忍不住低笑不已。

    莫心荷实在很想骂他,命令他不准笑,可是,他好不容易笑得这么大方,而且他的笑脸又超级迷人,她实在舍不得埋葬那份笑意;不过心中又很呕,想来想去只有找罪魁祸首的嘴上枫叶开刀,狠狠的咬了它一大口。

    “你为什么吃枫叶?”夏侯鹰被她的奇怪举止吸引。

    “这叫“枫叶沙拉”,你没听过吗?老土!”她不可一世的说。事关面子问题,总不能告诉他,她是在出气吧!所以也要到底。于是她又趾高气扬的咬了那片枫叶一大口,还装出吃得津津有味的样子。天知道她正陷于“哑巴吃黄莲”的窘境哪!

    夏侯鹰瞧她嚼得那么有劲,好像真的很好吃似的,不禁好奇心大起,随手抓取了一片飘经他眼前的枫叶,将它揉成一团,一口吃了进去――“你做什么!?”莫心荷见状,失声大叫。

    “唔――”夏侯鹰险些吐出来。

    “来!快喝水!”莫心荷连忙端了一杯蜜茶给他。

    沁凉甜蜜的蜜茶总算冲淡了枫叶的涩味,夏侯鹰的面部肌肉不再那么紧绷。

    莫心荷这才没好气的薄责:“你没事吃什么枫叶,呆子!肚子饿的话,餐桌上有很多食物啊!”

    “可是你……”

    “我是因为气你取笑我,可是又舍不得你的笑容,才吃枫叶出气的――”惊觉自己把底全泄光光,她连忙双手紧紧捂住小嘴。

    只可惜大势已去,夏侯鹰显然已明白了所以然。

    窘死人了!莫心荷满脸红通通,恼羞成怒的丢下一句:“都是你不好,我不理你了!”接着,转身便疾步奔逸。

    偏偏天公不作美,逃逸的时候被地上的石头给绊了一下,跌倒在地,所有的干云豪气也一并跌光光。莫心荷索性坐地不起,要赖的啜泣起来,口中还不忘怨声连连的怪罪夏侯鹰,“都是你啦!好痛哦……大坏蛋……你最讨厌了……”

    夏侯鹰真是拿她没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不讲理的人,笑也由她、哭也由她,连自己跌倒还要算到他头上。

    今天干这档无理取闹的闹剧的若是别人,早给他踹到九霄云外去忏悔,哪容得她如此撒泼放肆。

    但是面对莫心荷这个小东西,他的心可就是一点也硬不起来,反倒认为她的无理取闹很逗人、很可爱,而且他好心疼她是否跌疼、跌伤,一颗心和一大个人早已飞奔至她身边,蹲下去陪伴俏佳人。

    面对她梨花带雨的花容,新的难题又油然而生――上一回她哭的时候,他愈说话她就哭得愈凶;现在,如果他又开口说话,她是不是又会哭个不停?可是,要他什么都不做,默默的守侯着她,直到她的泪自动止住,他又做不到。到底该怎么办呢?

    莫心荷见他动也不动,又不发一言,好像无动于衷一样,更加生气,连声大骂:

    “你走开啦――讨厌――我不要看到你啦――”

    她话正吼得痛快,他已应声起身,准备远离她身边,她见苗头不对,赶紧抓住他的裤管,仰脸噙泪怒瞪他,“你敢走!”

    夏侯鹰无辜的回道:“你不是讨厌我,要我走吗?”

    天知道他有多么不愿,尤其她那一句句讨厌他,是多么伤他的心,但为了能止住她的泪,一切的痛苦他都可以忍受。

    这个笨男人!莫心荷好气又好笑。“你怎么这么呆,不准走啦!你最讨厌了!哇――”说着又哭了起来,抓住他裤管的手倒是一刻也没有放松过。

    夏侯鹰这下子真的伤透脑筋了,他到底是该走还是该留?这可怎么办?似乎他怎么做都会惹她哭,真是糟糕。就算在决定美国下任总统人选时,他也不曾感到如此棘手过。

    最后,他投降了,重新蹲下去,用同样的老方法,开口问道:“我该怎么做,你才不会哭?”

    迎着他那一脸无辜,莫心荷心情好转许多,哽咽的说:“我听绛月哥哥说,红门有个“红叶题诗”的传统,你告诉我那是什么,我就不哭!”

    “真的?”那下次你又哭的时候,我又该说什么?他本想一并问,又怕节外生枝,因此硬是吞回肚子去,先解决眼前的“水难”才是当务之急。

    ““红叶题诗”是给红门中,身分阶级不足以和门主直接接触的门人,向门主直接投诉或请愿的管道。”

    “就像中国古代,一般老百姓趁着皇帝出巡,拦路请愿一样?”

    “差不多是那个意思;不过,不必像古人那样经过各种皮肉折磨,只要在枫叶上写上想投诉或请愿的事,放入红河中一条流向议事堂大厅的支流里就可以了。这就是“红叶题诗”的内容。”

    “原来是这样……”莫心荷连连点头,“和我们学校的“红叶为媒”传说倒也有异曲同工之处嘛!”

    “红叶为媒传说?就是你上回跟我说的那个传说?那个让你放了一堆枫叶在河中的传说?”夏侯鹰回忆道。

    “是没错,可是有一点我要郑重声明!”莫心荷心虚的大声嚷嚷,“红叶为媒虽是许愿要和心上人共给连理的传说,可是我那时可没有那样想,只是许愿想再和你见面而已,绝对没有说要嫁给你哦,你不要乱想――”连珠炮似的嚷了大半天之后,莫心荷终于领教到“大嘴巴”的定义为何。

    “我真的不理你了啦!你最讨厌了――”她嘴里确实是这么嚷嚷没错,只不过她的身体很不合理的猛力往夏侯鹰怀里帖,粉拳在他的胸膛上又捶又打,活脱是赖定了的赖皮样。

    夏侯鹰倒是一点也不以为杵,佳人的主动投怀送抱早战胜所有的矛盾与不合理,他默默的、小心温柔的呵宠着臂弯里的小宝贝,唇边挂着满足疼惜的笑意。

    本来莫心荷是想等他自个儿开口安抚她,不过想要“石头开花”只怕得等到天降神迹才有可能实现,所以她还是自力救济比较实在。“你要我不再哭闹也行,只要答应我一个条件就成!”好一副理直气壮的口气哪!“明天开始,你三餐都要陪我吃饭。”

    “早餐不行,我要开早餐会报。”夏侯鹰是很想三餐都和可人儿共享,但是身为红门门主的责任感和使命感,硬是让他的理智战胜了感情的冲动。

    他和少昂哥哥一样,非常有责任感。莫心荷一向最欣赏拥有这项特质的男人,所以不再令他左右为难,很干脆的说:“那午餐和晚餐一定要陪我哦!”夏侯鹰沉默未答,莫心荷迳自当他是默许了。

    此时,她脑际闪过一道灵光……

    在隐密处守护主子的玄日和绛月脸上表情迥然不同,可说是形成对比;玄日一脸困惑,绛月满眼欣然。

    “你有什么异议吗?”绛月好心的给玄日一个发问的机会,当做嘉奖他今夜都没冲出去当程咬金的奖励。

    迎着绛月那安适又理所当然的态度,玄日知道问了铁定又是白问,不过,在好奇心的趋策下,他还是问了,“你不觉得门主自从和莫小姐接触以后,性情好像在一夕间变了好多?”

    “这样不好吗?”绛月有趣的反问。

    “是……没什么不好啦……只是……”唉!他就知道最后一定会演变成这样的结局。

    “那不就结了!”这个愣小子想在嘴上功夫战胜他,难罗!

    玄日没辙的轻叹一声:“是,好,你说的都对。”只要门主过得好,他是不会有任何异议的。“不过,你应该知道,夏侯护法是不可能乐于见到门主如此的,不是吗?”

    他只挂心这一点――夏侯岳素来严禁门主接近女色。

    一提及正滞留在英国的夏侯岳,绛月大好的心情霎时蒙上一层阴影,唇边的笑意敛去许多。“我知道……”

    玄日不喜欢看这个朝夕共处的搭档愁眉莫展,轻轻的将他楼向自己。“先别想那么多,等夏侯护法回来,看情况再说吧!现在,就让门主按照他的意愿行事,我们只要好好守护门主就好了,其他的都不重要,是不是?”

    “嗯……”绛月释然许多。玄日虽然做起事来直来直去,不知变通,但绝对可靠;尤其倚靠在他肩膀,他便会感到安心,仿佛一切的难题都会迎刃而解般。

    他的视线和玄日一样,很尽责的迅速“回防”,重新锁定在浪漫烛光下共进晚餐的一双璧人,彷若一幅画般的绮景,让他的心情逐渐回温。

    ※※※翌日清晨,夏侯鹰趁着莫心荷还在酣睡中,迅速离开了“留园”,带着玄日前往议事堂,准备召开例行性的早餐会报。他不得不提早离去,否则,特莫心荷醒来,他会更舍不得离开。

    只不过他没料到,莫心荷早在他未出门前便醒了,为了不妨碍他执行身为门主应尽的责任,她才放意装睡,等他出门才起身。如果不这么做,她一定会极尽要赖之能事的硬留下他,她很了解自己的个性。而她不要这样,她不要让他为难。

    莫心荷甩甩头,顺顺发,睡意和杂七杂八的思绪飞快地被甩到太平洋去也,整个人显得容光焕发,神采奕奕。

    接下来,她可要加快手脚的动作,否则她昨夜兴起的“千秋大业”可能会胎死腹中,来不及问世罗!

    行动派的她,才一闪眼已忙得不亦乐乎。

    当她将所有的准备工作完成,找上“义不容辞”的支援者――绛月时,绛月被她荒谬的计划吓得差点呆掉,平时辩才无碍的口才,也在瞬间失灵,说话变得期期艾艾:

    “这……不……不太好吧……那个“红叶题诗”的传统并…不是这样用的……”

    “怎么用是见仁见智的看法啦!再说,红门戒律有规定“红叶题诗”不能这么用吗?”莫心荷可是有备而来,才不会让他拦阻呢!

    “这倒……没有……可是……”

    那不就好了,好了,快带我去那条“莫愁河”河畔,否则就来不及了。”莫心荷强迫中奖的把绛月往屋外拉。

    “莫愁河”是红河的一条支流,也是“红叶题诗”这个传统专用的溪流,因为它能将红门中人的任何心愿和愁绪传递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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