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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1

作者:忆文
更新时间:2018-01-10 00:00:00
脖子往箱中看呢,人头却在血雨中滚落在车上木箱盖上面!

    “膨”的一声,先是银锭洒落一地,就见黑牡丹一声清叱,,有如苍鹰离巢一般,一飞两丈,空中一个倒翻,长虹暴闪中,早又劈死两个土匪。

    另外两个一看大势不妙,抹头丢车往葫芦口上面跑,还未跑出十丈,早被黑牡丹刺死!

    山崖上的匪首一见,气得哇哇大叫,舞动双斧,领着十多人吼叫着杀过来!

    不旋踵间,已把黑牡丹围在中央。

    板斧一指,匪首狂怒已极的叫道:

    “哪里冒出你这么个野辣椒,专门同你九大爷作对,那晚你踢了九爷的盘,挡了九爷的买卖,老子还未同你算账呢,你却不知死活的又到九爷大门口撒野,不给你些厉害,你以为九爷真的怕你了!”

    黑牡丹冷笑连连,道:

    “别吹胡子瞪眼穷吒唬,遇见本姑娘,算你倒楣,包括你的这些喽在内!”

    匪首怒叫连连,道:

    “老子同你何仇何恨,你为何尽找老子麻烦,有种何不去棋盘山找李大鼻子较量,吃我们这些小股的算是什么英雄!”

    “那是早晚的事,今天先打发你们上路,再去找那李大鼻子!”

    匪首狂吼一声,高声道:

    “孩子们,听见了吧,不拚命可就没有命,上!”

    “杀!”十几把砍刀就在暴喊中扑杀而上……

    一声冷厉清叱,黑牡丹拧身腾空跃起两丈高,半空中碎芒如滴雨般洒下,就在她洒脱的飘立于三丈以外时候,早见几个土匪抛刀跌坐在地上,鲜血自他们的头上肩头向外冒,哀号声是那般的粗俗!

    就在那低俗而原始的喝骂声中,又见长啸清叱,黑牡丹不等那叫九爷的双斧劈到,怒剑天雷般跃身反扑再上,却是匪首身高体壮,武功不俗,就在一阵金铁交鸣中,错步直欺而上,完全一付悍不畏死,豁上命干的架式!

    突然间,远处有了狂叫声,早见刘玉宏率领六名手下人举刀杀来,原来正是四个推拉车的与后面押车两人,刘玉宏选的六人,自然是他精挑细选的几个刘庄兄弟!

    一看来了帮手,叫九爷的早高声吩咐手下迎上去撕杀,黑牡丹见匪首凶残顽强,不由大怒,就在一众匪徒惊慌骤起,进退维谷之际,那有如极光一般冷电便猝现炫耀,光华展现中,挟带着金铁暴响,丝丝刃芒下,有着艳丽的色彩崩现!

    两条人影分向左右掠开,匪首九爷一个踉跄,有似喝醉酒一般,冲出十几步才站定,只是缠在他腰上的长布带子早被挑断,腰上一条血槽,正往外冒血呢!

    黑牡丹头发散乱,一撮头发被斧刃扫落!

    黑牡丹伸手一把抓,把散乱头发衔在口中,早又见土匪头子九爷圆睁两眼,猛一狂吼又直冲而上,他那对板斧早一分为二拦腰兜头,双管齐下劈砍而来,光景恨不得把黑牡丹一砍三截!

    冷凛的一声清叱,身形已向一侧,在双斧合击落空的同时,黑牡丹一招战八方,平身斜飞而起,银芒成束中早扫过对方左腕,“当”的一声,一只板斧已落在地上,于是又见血雨洒落一地!

    不料对方却半声不吭,依然挥着一柄板斧旋身狂劈而上,似乎受伤的不是他,流的血与他毫无干系似的,须发根根直竖,双目似已喷火!

    黑牡丹突然陀螺似的就地旋身,剑随身转,宛如发光的耀眼球体流动,碎芒骤然汇集成束,细腻均匀的闪掣成那么完美的刃墙,把扑近的九爷阻挡于外,而难越雷池!

    就在匪首九爷一冲而又稍沾被阻同时,黑牡丹滚动剑刃球芒,把握契机,风雷的一剑扫过匪首九爷的腰眼!

    可真是巧,正扫在原来的伤口上,只是这一剑更深更狠,把个硕大的身体,推金山倒玉柱般的砸得地上碎石纷飞,黑牡丹似是恨极这人,早一剑砍落九爷那颗血汗淋漓的大毛头!

    刘玉宏一见,高声叫道:

    “一个也不要放走,大伙杀呀!”

    于是又见一阵狂怒搏杀,刀声中是不带人性的,又是一连的狂骂哀号,声音原始得充满兽性!

    有几个腿快的抹头往葫芦口山中逃去,不料刘玉宏与黑牡丹一样想法,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毒瘤不拔除,早晚要老命!

    于是,一众追到火星庙,把逃进去的四五人全堵杀在庙里,刘玉宏着人点了一把火,准备把火星庙也烧掉,却被黑牡丹拦住,庙不是土匪的,火星真君也怕火!

    又见后山雷声,只是这一次只闻打雷声不见雨下来,因为一团乌七八黑的流云顺着山顶往另一个方向飘去……

    两部吱吱扭扭的推拉车,除了银两外并没有装上老关河岸边的碎石头,但却更重了,因为刘玉宏带来的人中,有三个受的伤还真不轻,单就他们随着车声不停的哎唷叫,就不难明白……

    二天正午,刘庄可热闹了,刘天宗老夫妇遍请客户,大家聚在刘府的大屋里,为这次的胜利而狂欢,席间把手伸向黑牡丹夸称为女天神下凡!

    刘老夫人更是把黑牡丹喜爱得合不拢嘴的拉着不放手,说什么也要让黑牡丹再住上个三两月,等过了伏天再走!刘玉图更是不肯放人,双眼尽是祈求目芒……

    只是黑牡丹却连半天也未多待,不过她却撂下话来:

    “灾年一过,土匪绝迹的时候,她一定会来刘庄住上一阵子的!”

    只不过那又得等到何年何月啊!

    第三章 鹊巢鸠占

    卢氏以南百来里地的山中,一条蜿蜒的道路上,如同蚂蚁搬家一般四五百人拥挤着往卢氏那边移动,七八个背刀壮汉,大敞步的在这群人的前带路,而后面,却有两个骑马的跟着……

    人群移动的不快,因为有不少是老弱妇孺,光景是一群迁徙逃难的,像这种大搬“村”或大搬“庄”的事件,这两年在这山区里还真发生了不少,当然,这些大搬村的行动,比起当年李自成血洗河南以后,再远自山西洪县大槐树那面的大迁移,可就小巫见大巫了。

    烈阳当空,人群中不少人把短衫脱下来顶在头上挡太阳,就在一片大树林中,前面有人吆喝道:

    “歇下来!”

    紧接着又有了高声叫着走过来:

    “肚皮饿了快些填,嘴巴渴了附近有泉水,撒尿屙屎的全得快些,完了还得赶着翻前面那座飞云岭!”

    叫声中,人群早分散到两边,大树下不少人在喘大气,有些两三岁的小娃儿,早跳出大人担的箩筐外喜笑追逐,一付不知愁滋味样子!

    人的一生如果遇上荒年,可也真叫人一辈子难以忘怀,不幸在荒年中碰上土匪强盗烧杀掠夺,恁谁何堪其苦!大迁徙就是这种天灾人祸下的结果!

    这群人全是柳河那面逃过来的,他们栉风沐雨,承受着忍饥挨饿,背井抛家,挑儿携妻走他乡,为的是找一处能够生活下去的地方,如今这些人已是后顾茫茫,惶惶不可终日,伤时感事,能不令人兴叹!

    就在这些人正各自取出干粮啃吃的时候,来路上一位黑衣姑娘手牵一头黑驴踽踽行来……

    只见黑衣姑娘头戴一顶黑布罩的大草帽,背着一把长剑,一身劲装短札黑衣,虽香汗涔涔,但却依然英姿焕发,只是她手牵的那头黑驴,却一瘸一瘸,走的十分艰辛!

    走过这群难民中,黑衣姑娘并未停下来,眼看着快走过去了,突见一个山羊胡老者走出来招手叫道:

    “姑娘,你等等!”

    回头望去,黑衣姑娘应声道:

    “老先生叫我?”

    那老者早来到黑衣姑娘身边,关切的道:

    “姑娘这是往哪儿去呀!”

    “赶着往卢氏去,我这个脚力该换蹄铁了!”

    “姑娘,正午了,该吃饭的时候,何不坐下来歇歇脚,等吃完了咱们好一齐上路,你一个姑娘家,怎好一个人在这大山里赶路,危险啊!”

    直见一个背砍刀壮汉走来,道:

    “姑娘,柳老先生说的对,你还是跟着我们一起走,说不定前面飞云岭有强人,我们也好照应你!”

    微微一笑,黑衣姑娘从一个老婆婆手中接过一块半大干饼,道:

    “前面有关道,后面有护卫,好像你们这一路还请有保镖是吧!”

    只听那老者叹道:

    “咱们这是大迁徙,自然得全庄同意,才请来南阳府万胜镖局几位师傅保着上路,这也是没法子的事!”一面安慰的道:

    “跟我们一起走吧,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黑衣姑娘微笑点点头,道:

    “恭敬不如从命,谢谢你老先生了!”

    突然间,前面一个背刀汉大手一挥,高声叫道:

    “上路了,紧跟着别落队啊!”

    于是这帮人闹闹嚷嚷的鱼贯着往前走去,黑衣姑娘也挟杂在这些人群中走去,前面正是险峻的飞云岭,而飞云堡就在飞云岭的一处山坳里!

    有句俗话是说的飞云岭高大险峻:“要过飞云岭,得走九十九。”从飞云岭东面的老龙口,到飞云岭西面虎尾崖,整整是九十九里,脚程快的话,正好是一天路程,否则就得在东口三十里的飞云堡找地方住夜了。

    柳河来的这帮人,自然是脚程不够快,天快黑的时候,他们距离飞云堡还有四五里呢!

    路渐渐的宽敞了,那是因为距离飞云堡近了,但路的两旁却更见阴森,右边荒林插天,天没全黑呢,林子里就有野狼嗥声,左面好深的悬崖,一条山溪似带,约摸着也有四五十丈深,听那溪水声,好似远在天边外一般。

    一群人才刚绕过一个大山角,就听远处牛角尖叫,梆子狂敲,似也听到人声喝叫……

    领队的万胜镖局镖师,早急急叫大伙停下来,后面两个骑马的,也到了队前面,问道:

    “飞云堡一定出事了,暂时等着,去个人打探一下!”

    “回总镖头的话,咱们万胜镖局与飞云堡主宗老爷子交情不错,看样子飞云堡一定出事,咱们要不要伸手支援呢?”

    就听马上那人道:

    “先去人打探一下再说。”一面对另一个骑马的道:

    “柳员外,如果飞云堡今夜出事,只怕咱们大伙得露宿在这荒林一夜了!”

    原来队后面两个骑马的,一个是万胜镖局总镖头“金震八方”铁胜英,另一个却是柳庄的首富柳逢金柳员外,那铁胜英的万胜镖局,由于这三年的盗贼四起而使得镖局生意一枝独秀,铁胜英外表一看,就知是赳赳武夫,气宇轩昂,有儒将之风,五十刚出头,依然目光炯炯,威风凛凛,金刚怒目,自然有一股威严气概!

    这时柳员外却一团和气的微点着头,道:

    “一切全仗铁总镖头安排!”

    微一皱眉,铁胜英扶一把金背砍刀,遥望向远处灰朦朦的飞云堡,道:

    “号角桥子齐鸣,却未听喊杀之声,这倒令人奇怪!”稍作沉思,当即吩咐道:

    “令狐玉你去探一探,得小心些!”

    话声中一个短小精干的镖师,早急步奔向飞云堡而去,这里大伙迷惘的议论纷纷,不少人席地围坐一起啃吃干粮,黑衣姑娘却蹲在地上,把小黑驴后蹄翻起来细细查看,一付关怀怜悯的样子!

    飞云堡建在山道一边,距离飞云堡不到半里地,山道分岔,一条往上的宽道是上飞云堡,一条向下的则是往卢氏去的山路,堡墙连在悬崖边,另一边与绝岭峭壁交接,乍看之下,酷似一道短震墙,一座高大的堡楼子,这时上面正人头攒动,却连个灯亮也没有。

    万胜镖局的令狐玉还未走近堡门楼,“嗖”的一声,一支箭早落在他的脚前面:

    “朋友,你走的够近了,别再往前走了!”

    令狐玉仰脸高声道:

    “喂!我们是南阳府万胜镖局的,铁总镖头要拜见你们堡主宗老爷子的!”

    “回去告诉铁老英雄,山区不太平,飞云堡夜里不待客,请铁老英雄多担待!”

    “天已经黑了,容我们的人进贵堡休息一夜,明日一早就走,请给个方便吧!”

    好半晌,堡楼上没有回应,而使得令狐玉在外面直搓手,进退两难而无所适从。

    “朋友,回去吧,我们堡主又不在堡里,谁也作不了主,你们来了那么多人,难保良莠不齐,请转告铁总镖头,请他多多体谅我们飞云堡的苦衷吧!”

    话已说,无可挽回,再说这是求人的事,总不能勉强别人或强迫人家。

    令狐玉无可奈何而讪讪的走回来!

    “他们怎么说,飞云堡怎么一回事?”铁胜英翻身下马,柳员外为了找地方过夜,也急着看令狐玉怎么说。

    于是,令狐玉把对方的话一字不漏的说了一遍……

    微摇着头,铁胜英道:

    “想那宗亮与我铁某的交情,几乎到了拈香换贴,磕头拜兄弟的交情,听说我来,必然会大开堡门才是,难道他也真的被土匪吓破胆了?”沉思有顷,自语又道:

    “两位少堡主难道也不在飞云堡吗?”

    却听另一镖师道:

    “让我去再看看,总得把话明说,免得他们起疑。”

    总镖头铁胜英道:

    “明告他们,咱们不是保的什么镖,全是柳河那面来的迁徙难民,今夜一定得进堡去住一宿的!”

    那镖师当即快步向飞云堡冲去,不料他才走近堡门楼,又是一箭射来,几乎射中他的脚面:

    “朋友,话全说的明明白白,怎么又来噜嗦,是不是有什么奸诈诡计要对我们飞云堡不利?”

    那镖师双手一抱拳,道:

    “堡上朋友千万别误会,万胜镖局这趟是柳河一庄的男女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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