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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51

作者:忆文
更新时间:2018-01-10 00:00:00
畏惧。

    突然间,姓许的一把揪住马大娘的一头灰发,冷然道:

    “那就告诉我,为什么牛肉店不开,却装成逃难的为这二朗庙沟诈降,可是西口镇上姓封的在弄鬼?”

    马回子狂吼大叫道:

    “王八蛋,你放手,既然你已看出我们来意,又认出我马回子,要杀要砍随你的便罢。”

    姓许的冷冷看了几人一眼,淡淡的道:

    “拖到山沟去砍了!”他连再多看一眼也没有,竟然扭头就走!

    周通与牛大壮二人再也想不到,竟然一到这儿,人质还未看到呢,就糊里糊涂的被绑上,连个还手的机会也没有,而且也只是三言两语的就要被砍掉,心中直觉不是滋味,但却被二十几个土匪挤着往院门外面走!

    看情形五个人真是要魂断二朗庙沟了。

    这时姓许的已经登上正屋台阶,不料从屋内走出一个老者来,道:

    “侄儿,你怎么把成堆银子往水里丢呢?”

    姓许的一怔,道:

    “二爹的意思是……”

    快叫他们把人押回来,我再对你详细说明白。”

    姓许的似乎对这老者十分敬重的样子,闻言立刻高声对刚挤出大门的人叫道:

    “拉回来,先押西厢看牢!”

    于是,五个人又人生死桥上走回头,丰都城中逃出来,二十几个土匪,就在一阵吆喝中,把马回子五个人押入西边一间厢房中,房中正有十几个被吊在梁上仅只双脚点地的一堆老老少少,光景可不正是姓曾的一家十三口人。

    粗麻绳搭在横粱上,马回子五人也全被捆着双手吊在梁上,同样的每个人也只是双脚沾地,屋里屋外,全有扛刀的喽兵守着。

    马回子只见一个白发老者已被吊的有气无力,连腰杆全挺不直的尽在喘气,不由问道:

    “可是曾老太爷?”

    也只是头一偏,老者有些难过的道:

    “你们是谁呀!”

    这时马回子似是豁上了,当即道:

    “我们是来救你们的,不料这里的土匪头儿竟然认得我马回子,还来不及动手,就被这群狗东西给绑来了。”

    老者喘着气,却听一个小女孩,问道:

    “你们来了多少人呀?”

    马大娘道:

    “就只我们五个人。”

    曾老太爷一怔,用力扭过头来,道:

    “西口镇养了两百多个乡丁,我们曾家每年出不少银子养着,到了这节骨眼却找来你们五个不相干的人出力救人,姓封的在搞些啥名堂?”

    马回子道:

    “阎半仙要攻西口镇,人马不敢调出来,怕阎半仙乘虚攻城啊!”

    曾老太爷一听,老眼一瞪,道:

    “狗屁的阎半仙,他们从桐柏山过来了是不错,但他们这群土匪绝不是阎半仙的人马。”

    突听一个土匪哈哈一笑,道:

    “是不是阎半仙的人,这时候对你们来说已不紧要了,只等十天期满,赎银一到,就送各位上路了。”

    正说着呢,只见一个喽兵提了一个箩筐走进屋来,喊道:

    “吃饭了!”

    这一声喊,连外面的喽兵全进屋里来,二十几个喽兵,七手八脚的把吊的人全放坐地上,然后每人塞给一个黑面窝窝头。

    曾老太爷道:

    “能不能弄些稀的来喝呀,好几天我们全吃这些东西,都几天没拉屎了呢!”

    不料送窝窝头的喽兵一脚踢来,边骂道:

    “曾老头,你已经享了一辈子福,就算在阳寿以前啃几天窝窝头,对你来说已有赚不赔了,你这时候还他娘的挑挑捡捡的。”

    一旁偎坐的一位老丈太,该是曾老太爷夫人,低声道:

    “吃几口吧,咱们这是在什么地方,应该心里明白呀!”

    马回子双手绳子没有解,两手掌托着窝窝头,边啃边道:

    “老子烧锅里的牛骨头,也比这玩意儿好吃!”

    距离西口镇不到二十里的石板山下,有个人行色匆匆的仍朝着西口镇走去,穿的一件短棉袄,扣子是在右肋上,旧毡帽拉到耳根却透着一双精明的目芒,这个人正是土匪窝姓许的派往西口镇送信的,至于信上写的啥名堂,大概是有关马回子五人吧!

    这人走的急,没看到对面山岭上的小土地庙坐的三个人,等他翻上岭脊,土地庙前一个年青的早站在山道中央拦住他的去路。

    “往西口镇去的吗?”年青人问,声音平和得很。

    那人一怔,道:

    “只有这条路去西口镇,你问这干啥?”

    年青人望望土地庙边坐的二人,咧嘴一笑,道:

    “既然只有一条路,他大约就是土匪窝出来的人了?”

    这时只见那座不过一人高的小土地庙边二人笑道:

    “应该不会错的,你好生问问他吧。”

    只听那人问道:

    “你们是干啥的?”

    年青人一笑,道:

    “实对你说吧,我们是想投靠阎半仙找碗饭吃的。”

    那人冷笑着心想,又是来诈降的,不用说这几个必是来自西口镇,既然要来送死,老子就成全你们。

    心念间,满面堆笑的道:

    “各位既然要吃大锅饭,我愿替各位带路,没得说,还请各位在此稍待,只等我把信送上西口镇,回头领各位上山去。”

    他说的十分得意,不料年青人又对小庙旁二人一笑,道:

    “真轻松,两句话就得到证明了。”

    喽兵双目一瞪,道:

    “你们证明些啥子?”

    他的话声刚完而语音未断呢,突觉一股泌人心肺的冷芒,电闪一般的疾快而划过他的身前,连喊叫的机会也没有,一颗人头“咚”的一声掉在地上。

    于是,土地庙前的二人急步走来,其中黑衣女子可不正是女侠黑牡丹,南宫年就跟在她身边。

    邱太冲杀死喽兵,急忙从喽兵衣袋中摸出一封信来,递给女侠黑牡丹。

    急急拆开信,三个人凑着一齐看,这才知道马回子周通五人全被识破行藏,已被捆起来,且又说,为了微罚西口镇这种不良企图,不该中途来人诈降,决定把西口镇的十万两银子,提高为十五万,期限不变,如果再有阴谋施出来,必先杀人质,再攻打西口镇,绝不轻饶。

    女侠三人一看,不由暗暗心惊,女侠这时才自怨自艾的叹道:

    “事情必是出在马回子身上的。”

    南宫年道:

    “师妹何以见得?”

    沉思有顷,女侠黑牡丹缓声道:

    “马回子在草岭开了一家牛肉店,且只有他一家,来往行人必有不少认识他,难保土匪中没有识得他马回子的,一旦被人认出来,他们五个岂能不被人拆穿身份?”

    邱太冲道:

    “这是极有可能的事。”

    于是三人立刻商议救人之事。

    就在日偏西的时候,女侠三人开始离开石板坡朝着二朗庙沟走去,三个人是敞明了往那儿走,看看天色开始灰暗下来,迎面悬崖上垂下一棵老松树,黑牡丹手指松树,对南宫年与邱太冲二人道:

    “看到那棵松树了吧,封团练说过了这棵老松树再走几里地就到了呢!”

    三个人加快脚步,才刚刚走到树前不远,迎面一颗石头掷来,石头来的突然且又劲急,南宫年听风声抬头看,那石子已在面门不到一尺,不及伸手去接,头一偏,石子擦着他的右耳飞过,接着就听“咚咚咚”一连落下八个持刀喽兵,前后包挟,堵住三人去路,其中一人喝道:

    “三位身带家伙,准备干啥?”

    女侠黑牡丹道:

    “去投靠阎半仙哪。”

    那人一听,走至黑牡丹面前细看,口中“啧啧”的道:

    “原来是个漂亮女人。”只听他突然放低档声音对女侠道:

    “你又何必找那个阎道士呢,干脆做我们许头领的压寨夫人该多好,要知我们许头领人可长的一表人才,见了他你一定会动心的呢!”

    女侠黑牡丹面无表情,只等这人把话说完,冷哼一声,暴抬右手,狠狠一个大嘴巴,就听“叭”的一声,是接着一声极凄厉的惨叫声,渐渐消失在左面的深谷中……

    原来女侠气极,一掌把那人打飞出两丈外的谷底。

    这时七个喽兵挥刀就砍,不料就在女侠发动中,邱太冲与南宫年二人已拔剑在手,一束束光华飞溅中,带起血雨片片,只不过冷焰激流错综而不复杂的腾闪数次,七个喽兵全都身首异处,死在地上,黑牡丹示意,把尸体全踢落悬崖下,免得被别的土匪发现,这才对南宫年邱太冲二人道:

    “打从现在起,也许已是土匪的警戒区,咱们各自分向注意,由我注意前方,师兄注意右方,邱兄弟就看定左面,一有动静,立刻示警。”

    南宫年道:

    “咱们明打明敞着攻去呢,还是采取暗袭手段?”

    女侠黑牡丹道:

    “暗袭为手段,明攻做后盾。”

    邱太冲道:

    “这样最好,先救出人,再杀他们个落花流水。”

    由于三人走的极端小心,快二更天才看到一条山溪对面一座庄院,这时庄院大门下面高挂着两盏灯笼,五六个肩扛砍刀的喽兵,站在那儿。

    女侠看的仔细,只见大门下面的两盏灯笼照得山溪上面的几块踏脚石相当亮,再加上两岸白雪,虽在黑夜,也极容易被对面几人看见。

    于是女侠一打手势,只是三个人绕溪下流,那山溪水虽不深,但这时十分寒冷,五丈余宽,必须中间借力,只是找了一段,仍不见溪中山石突出水面的。

    南宫年对邱太冲道:

    “兄弟,咱们全力搬石块,大石头抛到溪中,只要抛出个两丈远,咱们就可以借力过去了。”

    邱太冲点头称善,于是就在溪边选了一块几乎有六七百斤重的大石头,全凭二人之力抛向溪中,那块大石刚巧只露出一块尖头在水面上,两丈外三人看的真切。

    女侠第一个踩石纵上对岸,紧接着南宫年与邱太冲二人也跃过溪对岸,女侠道:

    “溪岸上的庄院全是茅草屋,只等咱们摸近屋中,设法先找到周通五人,再决定如何对付这批土匪。”

    南宫年道:

    “师妹与邱兄弟给我把风,我上草房上查看。”

    女侠道:

    “这样不好,草房上面有雪,且等到那庄院以后再说。”

    三个人如同狸猫一般快捷,顺着溪流,早到了庄院右面的一排草屋后墙,有个用竹子隔的窗户,里面透出微弱的灯光,南宫年贴面望进去,可也真是巧极了,正见两个喽兵倒提着钢刀走进来,一面叫道:

    “换班了,胡老大该你们接班了。”

    只听一个粗哑的声音,道:

    “这么快呀,老子这才闭上眼呢。”接着就听这人叫道:“起来了,起来了,隔壁可是二十五万两银子,跑一个,头儿准砍掉谁的脑袋。”

    立刻,躺着的五个人似是陡然精神一振,匆匆爬出热被窝,穿衣提刀跟着那个叫胡老大的走出去。

    南宫年看的仔细,只见这六人出门往大门方向转,又说是隔壁,那必是人质被关的地方,只是隔壁房子虽是同一个屋顶,却是没有窗子,无法看到里面,但人质关在里面,应该是错不了的。

    于是南宫年低声把所见告诉一旁的女侠,只见女侠一咬牙,道:

    “咱们越过房去,我看这儿的土匪不会超个百人,咱们只要救出周通他们,应该可以同这帮匪徒一拚的。”

    邱太冲点头道:

    “迅雷不及掩耳,一举杀人,必能奏功。”

    约摸着三人又等候半盏茶时光,觉着换下班的人也该睡下了,女侠黑牡丹一打手势,三人拧身登上草屋,跨过层脊望向庄院内,灰朦朦的一片寂静,连守在大门那面的六个喽兵,也全都双手笼在袖管里闲聊天呢!

    三人暗中一点头,齐齐落下地面,只见这茅屋前台阶也有一丈多高,最边的一间大厢屋前,六个喽兵三个站着三个坐,这时突然看到从天降下三个人,正在惊吓中尚未开口喝问,空气中已是“咻咻”之声不绝,银芒似银河星泻一般穿插着劲闪而来,六个人未及举刀,早已被杀死在厢屋门口。

    然而距离大门口只不过五六丈远,即使没有一个被杀的人叫出口,但那声哼咳与倒地之声,早把几个人引过头来看,其中一个似是领头的小头目,高声叫道:

    “谁在那里呀!干什么的?”

    突听其中一人叫道:

    “杀人了!”叫声中,门口六人举刀向这厢房冲来,女侠举剑迎上前去,雪影下,灰夜里,只见黑牡丹身剑合一,冲入六把刀阵中,足踢剑劈,流光眩灿中已见三个喽兵儿叫着倒在血泊中。

    就是这几声厉叫,早把正面大屋中姓许的惊叫起来,只见他双手端着一管钢枪,冲到台阶下,口中高叫道:

    “好小子,竟敢半夜摸进二朗庙沟来,可是不要命了!”

    早见一个重伤土匪在地上叫道:

    “快看牢人质啊!”

    也就在这叫声中,南宫年与邱太冲二人已自茅屋中冲杀出来,紧跟在他二人身后,正是那“毛张飞”马回子夫妇二人,儿子马宝与周通四人,牛大壮却在地上拾起两把钢刀,活像个门神爷似的守在厢屋门口,他那颗大脑袋几乎顶住门上框,光景是守住这间厢屋,谁要想冲进来,就得先拿他牛大壮扯横。

    马回子等人就地各抓起一把钢刀,狂叫着冲杀过去,对面一排厢房中有如群蚁抢窝似的一下子冲出三十多人,这左面的也有二十多,马回子等四人迎着对面的杀,邱太冲正迎着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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