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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33

作者:尤小爱
更新时间:2018-01-10 20:00:00


    为什么?为什么这个人还好端端的站在这里?

    “难道我一定会死?都说了柔儿是我的妻子,你偏不信,这下子,可以放过她及其家人了吧?”当着景扬城这么多百姓及有权威人士的面,量老太太再怎么蛮横也不敢过多表现出来。

    柳怀柔的父母本还以为从新房里出来的,将会是一具冷冰冰的尸体,这下见了赫连桀,别提有多么欣慰!

    怎么你没被她克死?2

    原来他们的女儿真的不是不祥之身,只是运气不好,正好许了两户人家的儿子,都是将死之人啊!

    “怎么可能?不可能,不可能的!”颜老太太慌了神,连退了数步。

    柳怀柔!她恨了整整一年的仇人,她怎么可以放过她!

    即使颜士威的死与她无关,她的心也打上了死结,如何也解不开,而唯一解开这心结的方式,就只有柳怀柔死!

    她不会放过她的!即使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在景扬城,她颜家想叫一个小黄毛丫头死,谁敢站出来说什么?哪怕背后会遭到非议,但为了过心里那道坎,她顾不得那么多了。

    “怎么不可能?昨夜洞房,您的好儿子突然出现要取我性命,想必是老太太您的意思吧?”赫连桀发出一声冷哼。

    若是可以,当真想用律法来制裁这家无法无天的人。

    只是,他的身份并不适宜在这里暴露,等回了京,他必会处置这些不识好歹的人。

    “你别造谣,恐怕是你们夫妻二人并未行房,恰巧被我孩儿识破,才想出手教训你吧,在景扬城,谁不知道我孩儿的功力,他要真想杀一个人,今天你还会活着从这房里走出来不成?”她到现在还纳闷,为什么这个人没死?

    难道是颜士傲撒谎?

    他根本就知道赫连桀没死!

    可是,她亲亲的孩儿为什么要撒谎?

    “那是你太低估了我们,就凭他个乳臭未干的孩童,还想杀我?简直痴人说梦!”赫连桀嘴上如此说,心里竟涌现一阵寒颤。

    那孩童的确可怕,要是单打独斗,他真真不是他的对手!

    “你、、、我不管你们什么理由,柳怀柔,她就是个不祥之人,你们昨夜根本没行夫妻之实,所以,你才侥幸活过今日,李大人,还不把这个逃犯抓起来!”她见理论不过赫连桀,干脆撕破脸皮。

    引来群众一阵骚动,但谁也没敢站出来多说一句,包括景扬城的李县令。

    怎么你没被她克死?3

    李县令脸上为难,嘴上却不敢违抗颜家,他轻一扬手,身后的两名官差便走向了柳怀柔,二话没说,一人一边扭住柳怀柔的手臂。

    “把他带回衙门!”李县令从椅子上起身。

    要怎么处理,他自然清楚。

    当然是带回衙门后,再私下交给颜家人处置。

    赫连桀想伸手去拉柳怀柔,但因受了伤,力气根本大不过官差。

    柳怀柔冷冷一笑,知道无论自己怎么证明并非不祥之身,这颜老太太是都不会放过她了。

    也罢,如果这是他们想要的结果,只要能放她父母自由,就算是死,也没什么大不了了。

    “走,快点!”两名官差边拉边推。

    以柳怀柔的武力,对付这两名小虾米,当然不是问题,不过,她却没有这么做,只回声道:“我自己会走!”

    眼见着自己女儿就要被带走,柳益与许秀再也无法旁观,他们同时冲出人群,还来不及奔向柳怀柔,却已经被颜家的随从给拉了住,二人死死挺身向前,想伸手去抓自行跟着官差走的柳怀柔,却如何也够不着。

    两老泪流满面:“柔儿啊,你明明不是不祥之身,你明明就有夫君,为什么要顺从他们?这曲国,还有没有王法了啊?老天爷啊,你瞎了眼了吗?”

    许秀哭哑了音,虚弱的身体,一度稳不住。

    那一声声悲怆的哭泣,刺得柳怀柔好是疼痛。

    “爹,娘,忘记不孝女吧,我给家里带来了这么多的灾难!”若没有她的话,柳家要有多么风光才是?

    “你说什么傻话啊,柔儿,不要跟他们走,我们孩儿没有犯罪,为什么要被抓去定罪,乡邻们今儿都在,大家说句话,为我儿讨个公道啊!”柳益对着群众呼喊。

    希望大家伸出援手。

    却见一众面对着他们看热闹的人们,转身的转身,低头的低头,没有一个出声阻挠。

    赫连桀死握着拳头。

    他不可能让柔儿死的,谁,都休想碰他的柔儿,他咽了咽唾沫,忽的吼道:“够了!”

    怎么你没被她克死?4

    这一声怒吼,使得所有人的注意力皆被他吸引。

    他抑制着怒意,知道对付颜家之人,唯一的办法就只有以权压权,只有公开自己的皇帝身份,当场处置这家人,柳怀柔一家才有可能真正得到释放。

    “相公,不要!”柳怀柔心知不好。

    知道赫连桀接下来想要做何。

    她连忙快速回头,紧紧抓住赫连桀的手臂。

    只见赫连桀埋头对着她耳旁低语道:“放心吧,朕,会叫这家人好看!”是的,他用了朕做自称。

    没有人知道他们二人在嘀咕什么,只在心中,悄悄为他们捏着冷汗。

    在景扬城,谁人敢反抗颜家,这年轻男子敢如此大喝,就不怕连自己的命也遭到威胁吗?

    果然,颜老太太冷哼一声,十分不屑道:“什么够了?今儿个官府就抓定柳怀柔了,你想如何?你能如何?”

    最多就是个商家少爷,竟敢用如此盛气凌人的语气同她说话,真是不想活了。

    赫连桀眉头蹙成了川字型,微微张唇,不待他开口公布身份,却听人群中传来一声极具威严的童音:“是够了!”

    那特别的声音、特别深沉,使得柳怀柔的心一紧。

    又是他!

    那个叫出她前世名字的男童!

    她知道,以他的功力,受的她那一脚,并不算什么,只是昨夜,一时有些昏头,才会倒地罢了。

    他到底是什么人?他想干什么?是敌?是友?

    她心中没底,只得紧揪着赫连桀,偷偷示意他静观其变。

    “傲儿,你这是何意?”颜老太太如何也想不到,一向孝顺无比、睿智精明的小儿子,今日,居然会如此反常。

    他这是在反她吗?

    “娘,我说够了,一切到此为止吧!”颜士傲的眉心处还有些红肿,但看得出,已无大碍。

    他直直走向颜老太太,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之下,居然双膝跪在了老太太跟前。

    “傲儿,你这是干什么?”就算他昨日对她说谎,说柳怀柔的夫君已死,害她这一早就在众人跟前出丑,可只要他口头认个错,她就会原谅,何必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向她下跪?

    她,应该交给孩儿亲自处置1

    老太太连忙上前,扶住颜士傲。

    “孩儿,有什么事都好说,你先起来!”全城的贵族及官宦家庭几乎都在场,这个脸,她真真是丢不起了。

    她一向引以为傲的小儿子,怎么可以在人前如此窝囊?

    “不,娘,孩儿不孝,孩儿不该在这时候对您提出请求,但,请娘无论如何都要答应孩儿,不能让官府带走柳怀柔!”

    此言一出,柳怀柔吃惊之极。

    结果,是朋友吗?这个男人在为她求情?

    “什么?你在说什么?她可是害死你亲哥的凶手,你怎么可以吃里爬外为她求情?你跪在娘跟前,本来不论什么事情,娘都应该答应你,可独独此事,绝不可能,这个凶手,必须严惩!”老太太推开颜士傲时,连手都在颤抖。

    她儿子一定是昨夜头被打坏了,再不然,就是被那不祥的女人给下了什么迷药,才会如此。

    “娘,你误会了,我们当然不能放过她,就这么让她被官府带走,是便宜她了!杀死我兄长的凶手,她应该交给孩儿亲自处置!既然说没有真凭实据证明她是不祥之身,官府也不好定罪,那么,就不用为难李县令了,就我们私了吧!”他大声说着的同时,又附在颜老太太耳边,小声道:“就这么让这个女人死了,太便宜她了,有时候真正惩罚一个人,不是让她死,而是,叫她生不如死!”

    老太太面色极差,因为气愤,连五官都狞在了一起,听了颜士傲如此一说,心里连连叫好,表情也跟着舒展开来。

    她就知道她的好儿子不会忤逆他!

    看吧,原来是想到了更好的法子惩罚这个臭丫头。

    她洋装为难,一副再三思虑的样子,好一会儿,也没发出声。

    众人皆在焦急等待老太太的说法,尤其是李县令,他本是完全不想参合这件事的,可又不敢得罪颜家,只好依着他们,说如何办便如何办了,要是他们愿意私了,他是再欢喜不过了。

    “李县令!”颜老太太突然一声唤。

    吓得有些得意忘形的李县令,从椅子上弹了起来。

    “啥?啥事?”他怯懦的问。

    千万,千万别叫他带走柳怀柔才是啊!

    她,应该交给孩儿亲自处置2

    他身为父母官,居然如此畏惧颜家,连他自己也觉得十分窝囊。

    “李县令,你说这柳怀柔到底是不是逃犯!”颜老太太问道。

    此问题一出,李县令吓得上下牙直打颤。

    她知道这老太太是想自行处置柳怀柔了,可又找不到台阶下,只有从他身上开刀了。

    他要怎么回答?要怎么回答才能令老太太满意?

    若说柳怀柔的确是逃犯,那么,柳怀柔就一定得让官府处置才行,可若说她不是逃犯,那么颜家人又有什么资格私自惩罚她?

    这个问题,真真是难到他了啊!

    他搓揉着双手,眼睛骨碌碌的转动着:“她,的确是逃犯,不过,受害者颜家愿意从宽处理,自行私了此事,那么本官相信王法也是可以变通的!”

    “那李县令的意思是?”李县令已经说得如此明确,老太太依是要逼着他讲得更加通明,好让众人觉得颜家既厚道又宽容。

    “本官的意思自然是将柳怀柔交给受害人自行处置,生死存亡皆是你们商量的结果!”李县令说着,对带来的官差们一挥手道:“我们走!”

    这可令颜老太太十分满意,连连点头。

    赫连桀气得几乎想立即摘下李县令的官帽,却被柳怀柔紧紧揪着手。

    刺痛的感觉,让他保有一丝理智,知道一切静观其变为好。

    至少,柳怀柔算是逃过被官府制裁这一劫了。

    只是,这颜士傲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他为什么要谎称他已经死亡,难道不知道他这样做,只会让颜母在今日这样的场合丢尽脸面吗?

    还有,他要亲自处置柳怀柔这一举,究竟是好是坏?

    赫连桀想不通,柳怀柔也想不通!

    他的面具戴得太深,让人看不到他真正的面孔,是敌是友,终究是个迷团。

    “这本来是我们颜家的家务事,劳烦各位这样跑一趟,今日这事就到这吧,没事了,大家都散去吧!”老太太开始赶人。

    她,应该交给孩儿亲自处置3

    “好了好了,散了散了!”百姓们挥着手,因为没有好戏可看,深表失望。

    陆陆续续的都出了院落。

    余下颜家与柳怀柔几人正面对峙着。

    “娘,这一早的,你也累了,去歇着吧,柳怀柔就交给孩儿了,明儿一定给你个满意的结果!”颜士傲对颜母拍着胸脯保证。

    虽说只是十四岁的孩童,但颜母却十分信任他。

    “那就看你的了!”颜母打着哈,也的确是困了。

    她白了柳怀柔一眼,在两名丫环的搀扶下出了院子。

    颜士傲直视着柳怀柔,没有说话。

    似乎很有信心柳怀柔会直接跟他走。

    果然,不用颜士傲开口,柳怀柔便放开了赫连桀的手,径直走向他。

    “柔儿?”赫连桀唤着。

    伸手的同时,却扯疼了胸口的伤。

    柳怀柔回眸一笑,道:“去歇着吧,我会自己看着办的!”

    见识过柳怀柔的身手,赫连桀自然放心不少。

    他是恨不得时时刻刻跟着、盯着她的,但现下受了伤,行动十分不便,只得向几名侍卫使了眼色,让他们暗中保护柳怀柔。

    “柳怀柔,你不怕我杀了你?”颜士傲单扬起唇角。

    看不出是认真的还是玩笑话。

    “怕,但不知道就凭你一人有没有这个本事了?”望着他眉心的伤,她耻笑着。

    颜士傲喃喃念道:“还是像从前一样自以为是啊!”

    “你说什么?”为何说话这么小声?

    “没,没什么!既然不怕,就随我来吧!”他说着,径直朝院外行。

    柳怀柔紧随其后,只向担忧的父母投去放心的眼神。

    事到如今,他们即便不肯她跟着去,也无能为力了。

    “柔儿!”赫连桀叫住柳怀柔,忧心忡忡道:“小心点!”

    柳怀柔再一次向赫连桀点头。

    也不知从何时起,竟如此在意他的感受了,她暗自感到好笑,倒不觉得如此对待赫连桀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一切,都显得那么自然。

    她,应该交给孩儿亲自处置4

    颜士傲的住处很随性,并没有过多奢华的装潢物,一切从简,干净整洁,不像个富家小少爷的住处,倒像是经历风雨、看透万物的成熟男人住所。

    柳怀柔暗暗惊讶这座院子与自己平时的风格之接近。

    她亦是如此,从不追求表面,却在乎舒适、安逸。

    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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