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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1

作者:单飞雪
更新时间:2018-01-10 20:00:00
。斩断长发,是代表对师父的情意。

    司徒剑沧从她手中,取来发束,密密发丝,摩挲着他的掌纹。

    “再会了,师父。”阮罂离开,走出死牢。

    那娇小脆弱的身影,很令司徒剑沧痛心。

    “小姐!”勤儿迎上来,惊诧地望着小姐的头发。“你怎么……”

    “走吧。”

    勤儿追问:“有没有商量好了?要怎么营救他?”

    “不必了。”

    “嗄?”

    “照原订计划,准备去西域的物品,明天我们去看马,我要挑一匹脚程最快的马。”

    “喔。”打量小姐,看小姐眼眶红肿,想必已痛哭过。“勤儿能帮你什么?小姐,死我都愿意。”

    “我去西域后,劳烦你代我孝顺我母亲,这就够了。”

    今晚风大,寒透阮罂心房。

    忽尔阮罂止步,看见路前,挡着一只巨枭,是苍。

    苍一见到阮罂,扑飞过来,栖到她右肩膀,像在给她安慰。

    阮罂不哭了,风也吹干了泪痕。她往前行,将师父寄在那暗无天日的地方。

    会,她会听话,但听话的同时,她心某处,将跟着师父死了,她感觉到某种很重要的东西,将会随师父的身体陪葬。

    那是,她的爱情。

    这是她爱情的末日,这莫非是诅咒?诅咒她当初大言不惭地说――

    “我不希罕爱情。”

    第十章

    第一天,天快亮了,阮罂才睡去。

    她梦见人已到西域,梦见艳阳晒到烟腾腾的沙漠,死亡之虫,血红一片,布在她周围。她以为亲眼见识到,会很兴奋、很刺激,但没想到,它们一起昂头,嘶叫,朝她吐出红色的舌头,同时眼睛射出青色光芒,攻击她,像罚她爱追求刺激。

    梦里没有痛觉,但她被吓醒。

    阮罂怔在床上,大喘着气。

    第二天,半睡半醒间,模模糊糊地,她梦见白色天地,长街变白色,红灯笼亮着白光,人影幢幢,全穿着白衣衫,每个人,都有着跟师父一模一样的脸皮,而午门,人拥挤,一把白刀扬起,斩了刑台的人。

    “不――”

    阮罂挤在人群里,见鲜血冲上天,一瞬间,眼前全成了猩红色,甚至真实地闻到血腥气。梦中不能自主,她扑跌在地痛号。

    她哭着醒来,枕褥都湿透了。她一个人呆在黑暗中,剧烈颤抖。

    第三天,不是梦。

    白天,她到刑场,站在看热闹的人群中,见着披头散发的人犯被押出来,押上刑台。阮罂试着隐藏自己的惊慌,但她恐惧得快要昏倒了。刽子手手中那把刀,比梦中更亮上千百倍,日光中反射,太炫目,刺痛了阮罂的双目。

    很希望是梦,但不是。

    刀落,人群惊呼,血花飞溅。

    阮罂摸住颈子,好像那把刀,同时也斩过她的颈子,她立刻哭起来,开始发抖。

    人群争先恐后地往前挤,想更近去看。阮罂转身,往反方向走,她要先去停放死囚的地方,等着领回尸体。她故意支开勤儿,想独自承受这巨大的哀伤。

    而,每一步,都好沉重。这条路,怎么走得这么辛苦?

    风吹过,飘动身上斗篷,她好冷……她觉得自己像抹游魂,也许刚刚她也死了。

    以前怪师父话少,现在恨不得他人在身旁,就算不说话,就算待她坏,没关系,她都爱,只要师父活着。只要他还能呼吸,就算只是和他吃着清粥小菜,已够满足。

    阮罂好不容易走到领尸处,却有个人,先一步等在那里。

    那人穿着一袭华美的金色斗篷,身旁站着六名婢女。听见阮罂的脚步声,那人缓转过身,那是一张稚气未脱的脸儿,她教阮罂看见了跟自己一样的红眼睛。

    她也在哭。

    可看见阮罂,她笑了,笑得悲伤。

    “是你吗?”简短的,她说了这句。

    阮罂停步,不明白地看着她,揣想着她的身分。

    “刚刚处决的犯人,是你什么人?”

    蓦地阮罂面色一凛,明白过来了。“你是长公主?”

    “还不向我行礼?”

    阮罂冷笑,忽而咆哮:“就是害死他!那么还在这里哭什么?”

    一旁的女婢喝她大胆。

    长公主打量阮罂。“你来领尸体吗?呵,恐怕,让你失望了,他的尸体我要了。”

    “你且试试,我杀了你。”阮罂眸中迸出寒光。

    长公主大笑,笑得凄怆,笑得疯狂。“果然是一样的臭脾气……”收住笑容,狂妄道:“这尸体,不给你,你回去吧。他就是做鬼,也不得自由。”

    阮罂抽出匕首,便冲上去杀人。

    婢女尖叫,一旁的侍卫冲过来。“保护公主!”

    “阮罂。”

    阮罂顿住势子。

    “阮罂……”

    有人叫她,这声音、这熟悉的嗓音――她转身,震住,刀从手中滑落。

    眼前,是个穿褐色大袍,半蒙住面的男子,但那双眼,她熟悉。阮罂颤抖,连呼吸都小心,怕是梦。她看得出他在微笑,那眼睛里闪烁着笑意。

    “师父?”怎么会?刚刚分明……

    “囚犯被我掉包了。”长公主上前来。“方才斩的是另一名死囚,披头散发的,谁认得出来?”望着阮罂,眸子里泪光闪动。“我真羡慕你,你跟他走吧。我爱他,我要他活着。”

    阮罂也哭了,奔入师父怀中,放声号哭。

    司徒剑沧立刻将她搂紧了,紧拽在怀里,然后抬头,对长公主说:“我不会忘记你,你是我心中,皇朝最美的公主。”

    长公主眨了眨眼,眨出更多泪来。终于等到他的赞美,得到他的感谢,却得不到他的爱,最后仍是输给他。也许这本来就是一场永不会赢的战役,因为她爱得比较深,注定输给他。

    “本宫将你们逐出长安,命你们不得再回这里。听见吗?”

    这是长久以来,司徒剑沧唯一听进长公主的命令,他随阮罂离开。

    长公主目送他们,天色阴郁,狂风猎猎,长公主觉得她像作了场梦,她在这梦中时而高兴时而落泪,像个疯子。而原来,这是爱情。曾以为自己高高在上,而原来在爱面前,她太渺小,太无能为力,即使身分再尊贵也无用。无限欷,从不知贫穷为何物,直至今日。她替自己感到可悲,阮罂一介草民,还比她富有。

    “我祝福你,司徒剑沧。”她喃喃道。

    祝福这个教她懂得,有些事,仗权势亦不能得到。教她识得这世间,还有人不屑攀权附贵,宁与爱靠拢,跟自己意志同存,誓不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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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爷爷说过,沙漠的夜,天空里的星子比城里看见的还多上几十倍。”

    “我爷爷还说过,在沙漠里,要跟游牧民族一样,住蒙古包,乘骆驼。”

    往西域路上,月映大地,黑色骏马达达前行,苍在顶上盘旋,时而飞近,时而消失不见。

    司徒剑沧揽辔绳,听阮罂在他怀中喋喋不休。

    长路漫漫,阮罂的梦想等在前方,而司徒剑沧的梦想已经实现,拽在怀里了。换他,陪阮罂天涯海角逐梦去。

    听她讲得兴致勃勃,他问:“万一没看到死亡之虫呢?”

    “有的,一定有的。”阮罂很有信心。“我爷爷见过,他说有就有。”

    “如果没有,可不要伤心啊。”他揶揄道。

    阮罂回头,赏他个目眩神迷的笑容。

    司徒剑沧不禁恍惚地想,是这灿亮的笑,令他折服,甘愿陪她发梦吗?他听阮罂爽朗地说――

    “等我见到传说中的死亡之虫,便亲手抓了它,带回我爷爷坟上示威,谁教他当初不带我去,哼,什么女人不能去西域冒险,我这不就去了吗?”

    “是是是。”他笑,那笑容藏着无限包容。

    他们在月光下,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个把月披星戴月,阮罂不觉辛苦,只觉得幸福。这便是她要的幸福生活。不住大房子,不需平安的好环境,就算身处一条凶险大道,只要能表里如一,不需作假的当自己,并且与爱的人同在,她就心满意足。而如果喜欢的人,还愿意陪她完成梦想,今生何求?

    是夜,投宿荒野客栈。

    店小二领他们穿过走廊,来到最边间客房。“两位要厨房送膳食吗?”

    阮罂问:“你们有什么吃的?”

    “不需要。”司徒剑沧拒绝了。

    阮罂看他一眼。“你不饿啊?”

    司徒剑沧摇头了,阮罂只好笑笑对小二说:“不用了。”

    店小二又问:“两位要什么喝的吗?”

    “不需要。”司徒剑沧又是答得铿锵有力。

    小二搓着双手,笑嘻嘻地推销:“我们有高粱酒、上等烧酒,还有――”

    “我说不用。”赏了小二钱,司徒剑沧打发他走。小二前脚刚踏出门,他砰地立刻关门。

    阮罂困惑。“我还想叫壶酒,庆祝你大难不死,你怎么……”楞住,看他走到窗前,砰地,把窗给关上。挡去月光,关上夜虫啼叫声,小房间顿时安静,只剩烛光袅袅,映四面墙。

    司徒剑沧转身,盯着她。

    也不知怎地,阮罂忽地心跳飞快,呼吸不顺,紧张了。她用有些傻气的笑容,掩饰心慌。“干么又关门又关窗的,你――”

    “过来。”他目光炯炯,瞧得她脸红耳热。那霸道的口气,像失去等待的耐性。

    阮罂慢慢走去,停在他面前。

    司徒剑沧猛地一张臂,便将她紧锁在怀里。那双铁臂的力道,勒痛她的身体。

    “师父……”他怎么了啊?

    司徒剑沧脸贴着她发梢,内心激动。“之前,我真以为……会失去你……”

    直至亲密拥抱住了,心才踏实,确认不是梦。

    “我现在,只想这样……”他说,一直抱她不放手。

    否极泰来,他只想要她,想占有她。这傻瓜却只想着西域大计,一路上,不知他的心思。仿佛不久前,他们差点生离死别,她都忘了。这傻瓜,差点失去,他急着想珍惜。除了抱紧,还想要更多证明,证明他们不会再分开,这天地除了她以外,再没什么值得他关心。

    阮罂乖乖地让他拽紧,她安静了。他痛苦的嗓音,令她眼眶红了,而在那热情拥抱里,她迷惘着,心慌着。

    司徒剑沧低头,寻到她的唇,掳获,吻住那片柔软。

    欲望在这瞬间点燃,她好自然地张嘴欢迎他,挺身与他贴更紧。同他一般贪婪地呼应彼此,掠夺彼此气息。当吻得越深入,更亲昵,彼此身体更热烫,体内的骚动更激烈。

    光是吻她,他不满足。司徒剑沧左手握住阮罂纤细的颈子,右手探入她衣襟,再低身啃吻那柔白的耳,大手在她衣内摸索……

    当那粗糙大掌握住柔滑细腻的饱满,她立时在他掌中兴奋尖挺,情不自禁发出饥饿的呼声,他即时堵住她嘴,舌头探入唇内,痛苦又亢奋地品尝那湿润的嘴巴内部,身体渴望狠狠地、不留余地的占有她全部。渴望不只柔软的唇,还要更多的亲昵。

    在他热情的爱抚中,她恍惚,身体软弱了,只想倒在他身上。当他全身充满力量,她却觉得自己柔软无助得只想躺下。

    不知道怎么了,这太过亲密害羞的亲吻和碰触,竟摸出强烈的快乐兴奋,她浑然忘我的颤栗。感觉身体背弃她,只认这男人是主人,急着向他靠拢,渴望被他双手安慰。

    她迷糊了,迷糊中任他摆布,被带至床上,同时他灭了烛火。在黑暗中,欺到她身上,他身体如暖被,整个密密覆盖住她。

    好热……

    阮罂闭上眼,感觉他一双热掌,托住两边耳后,他热的嘴,覆住她唇,吞没她的呼吸,嘴巴被热情地堵住了,浑身兴奋地绷紧了,当他热烈的爱她那柔软的唇瓣,直至它亦热情地红艳肿胀。又将热吻种到她的颈项,再吮住裸在衣外圆润的肩膀……再……再要更多。

    她傻傻地快乐着,甜蜜着,由他主导。他除去彼此衣物,除去所有阻隔……片刻后,阮罂感觉这男人的身体,刚猛勃发,抵在身上,每一部位肌肉,都像燃烧的铁,烫着皮肤,好像喝醉了,迷乱地由他为非作歹。

    而急切要她的欲望,令司徒剑沧痛苦又疯狂,当她欢迎地展开身体,没一丝羞怯地鼓励他投入时,她便如花一朵对他绽放。他以一个野蛮的力道挺入这柔美的身体,听见她一个痛的呼声,但她立刻似花瓣般收紧他,将他密密紧裹住,甜蜜地震颤着他……

    到此,他再没了理智。

    他想,他应该慢些,却失控地暴动。他想,他该理性放慢步调,却忘情地投入更深处。怕弄痛她,却在她绷紧身体的同时失去控制,反而更粗暴地要……

    而那痛只一那,伴随痛楚之后的,极大的满足和亢奋,淹没她,教她迷狂。仿佛世界只剩这男人,剩下他充满力量的身体。阮罂慌乱又迷狂地紧抱他,像没他不能活,像多一丝丝空隙都要命。她就好似怒放的红花,花瓣是她双手是她全部身体,都将情人全部抱紧埋藏,让他在最深处敏感地贴紧。

    她心悸又颤栗,感受紧窒的埋藏里,他动作着,巨大又强悍地深入着,在深处热情地放肆,拉扯身体,拉扯出不断扩大的快乐,这么甜腻又疯狂,多美妙的滋味,多教人疯狂快乐。

    司徒剑沧耽溺在阮罂潮湿紧窒的深处,忘情地与她亲密拉锯着,他将阮罂挤入床的深处,那蛮劲似要将她每个毛孔都填满才甘心。他终于得到全部的她,那亢奋的欲望,沈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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