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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4

作者:连清
更新时间:2018-01-11 04:00:00
的工作,你都不肯帮帮我。”

    他深远的眸子睇住她,逸散出幽幽暗暗的无限感慨。“我发现自己真的伤得很不值,因为不管我是怎样的想保护你,你却一点都不会感激我。”

    “换衣服跟感不感激有什么关系?”这男人的脑子究竟在想些什么?

    “你明知道我的心情。”他反击她,随即按住受伤的右臂,自我嘲笑地又说着:“其实这个小小要求不过是想满足我的期待,让我以为你已经可以接纳我。”他说完后,又深深叹口气。“不过很显然地,你依然把我视若敝屣。”

    鬼话连篇。

    邀君宠恼怒地转过身。

    “你要走?”他讶异地吼出声!

    是想走。不过,她这回怎地就是无法硬下心肠转身离开,因为他两次的相救都是以性命相搏,而且毫不做假。

    这两次的惊险遭遇他都只是以受伤收场,没有危及他的生命,老实说,那是他运气好,若非他得到上天的特别眷宠,这世界上早就没有他应有诺这个人。

    正因为他的奋不顾身,所以她也狠不下这心!

    “你就这么铁石心肠……咳……咳……”应有诺见她好象有离开的意思,一口怒气岔得他又咳又喘,连带伤口又开始渗出血丝。

    “你别激动行不行?我没有要走。”她下唇一咬,冲到衣柜前取出一件干净衬衫后又回头;就在应有诺大喜过望的注视下,有点自鄙地说着:“安静下来,我替你重新更换绷带,还有……衣服。”

    “谢谢!”他露出好欣慰的笑脸。

    邀君宠低下眼眸,拒绝迎上他胜利的表情,只是专注地为他更换新的绷带,然后小手探往他的衬衫钮扣,想替他解开换上新衣……然而才触及,纤葱玉指却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起来。

    “怎么?”他看在眼底,好温柔地问。

    她仓皇地抹掉这股陌生的悸动!

    “没事。”邀君宠下唇倏地咬紧,把心放横,飞快地替他解开上衣的所有钮扣、帮他褪下,她是相当谨慎地避免去碰触到他的伤口以及──肌肤,只是不管她再怎么谨慎,她总是会不小心触及到他温热的皮肤,而每当碰上他肌理分明的身体时,她的心跳就被重击一回,不曾经历过这种感觉呀……心慌下的结果是她的动作愈来愈笨拙;急躁地想把干净衬衫快些帮他穿上,却是怎样也无法顺利。

    他的左手掌忽然伸过去包握住她忙乱的小手。

    “你……”她抬起眼。

    应有诺摇头道:“好了,既然套不上,那就别穿了,反正是在自己家里头,打着赤膊也没有关系。”

    那刚刚不早说!

    邀君宠明显松口气,抽出被他握住的柔荑,又退了好几步。“那么应该没有其他事了吧,我想我也该告辞,你好好休息。”她不想在他咄咄逼人的视线下留置太久,逃开的念头来得这般强烈。

    他的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

    “你说什么?你居然敢说要丢下我。”他的声音更是明显的阴恻恻,一点都不像受伤的人。

    邀君宠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从刚才起身体就热烘烘的,不仅胸口老流窜一股怪异气流,连对应有诺贯有的冷漠态度也在他的质问下消失无踪。

    “你应家有一大堆佣人可以服侍你、照顾你,其实没有必要留我在这地方。”好一会儿后,她干涩的喉咙才总算逸出话来,却显得无力。

    他哼了哼。

    “我说的不对吗?”她的声音几不可闻。

    “我不要旁人的照顾!”他冷道,阴霾的寒光非常明显地劈向她。

    她一颤!“为什么?”

    “因为他们没有欠我。”为了使她留下,应有诺这回可真吃了秤砣铁了心,态度非常强硬。“而你不一样,你可是有太多太多的债务得要偿还我,所以你根本没有权利把照顾我的责任丢给其它不相干的人,你认为我说的有没有道理?”

    乍听下是言之有物,不过也因为他总是这样的认定,所以他们才会一直纠缠不清。

    邀君宠好半晌无法言语,为这牵扯不清的情况而纷乱、而怔忡,甚至不得不仔仔细细地思考起来。

    “你没话说了吧?”他可得意。

    邀君宠在应有诺紧迫盯人的注视下,终于,她的决定也缓缓漫开。

    “倘若……倘若我留在这里照顾你到伤势痊愈,那么你跟我之间所谓的债务,是否可以一笔勾消?”或者,这正是快刀斩乱麻的唯一办法。

    “照顾到我伤愈?”他偷偷松了口气,只要她现在别走,倒是可以谈一谈。“那么就等我伤势全好了,我再衡量看看。”

    “不行,我要你给我一个明确的答案。”

    他一恼!这小妮子难不成就巴望快快离开他?

    “要是我不考虑呢?”他满腔恶意,事情不会这么简单就可以了结。

    “那就没什么好说了。”她作势要走。

    该死!

    “站住!我跟你商量。”他无奈屈服,否则这回被她溜走,他肯定这辈子再也见不着她。“这么着,只要你留下来照顾我到伤势痊愈,就算你没有还清全部债务,也算了结大半部分……这是我最大的让步,况且你应该清楚其实你是没有权利跟我谈条件的,君宠,你可要知道,我这次的伤也是因你而来,用这种方式抵销,你认为说得过去吗?”

    她想了想,无奈道:“我们就算各退一步。”

    “很好。”他突然轻轻咳着。“君宠,我口渴,麻烦你到厨房替我倒杯水来好吗?”

    “交易开始?”

    他没好气地答。“对!交易就从现在开始。”

    她点头,走出卧室。

    应有诺气力全散地倒靠在软枕上,天知道为了把她留下来,可是绞尽脑汁,细胞简直都快死光了,所花的心血甚至比他用在商场上退敌的方式还要多上几倍麻烦,他这般费尽心力,留下的却仍只是她暂时驻足的步伐。

    不成比例哪……

    明明知道,可是想留她在身边的念头就是这般强烈,强烈到不容自己去怀疑这种做法值不值得──还有,他也无法再去分析这么委屈的目的究竟是为什么。

    记得从初见她之际,蠢动的心思只为征服──单纯的征服。

    可是他两回的搏命演出,却又出自于控制不住的念头之下,如今心平气和地仔细深思,他是愈想愈心惊!

    他不得不承认,把邀君宠安全地纳入自己羽翼下的念头已然成形,不仅开始变成为一种习惯,甚至还是种渴望。

    他不要见到她受到任何伤害。

    对她的在乎已经是显而易见的,然而对方呢?她──是否亦然?

    她愿意把他放在心底吗?

    怔怔凝睇捧着水杯走进他房里的邀君宠,攫取她绝美娇颜的意念益发泛滥。

    “水。”她走过去,将杯子递给他。

    应有诺才正要伸手去接,冷不防眉头皱了起来,哀叫出声!

    “疼……”

    “算了,我帮你。”不管这男人痛苦的表情是真是假,反正她都不爱看,他每皱一次眉头,她的心脏就好象被螫了一下,并不好过。

    应有诺提醒自己千万别让兴奋之情显露于外,免得弄巧成拙。

    领受着她小心的伺候,应有诺一颗心涨得满满,这种感觉和以往被其它女人所哄护的味道截然不同。

    舒服多了,所以贪婪的想获取更多。

    “我肚子也饿了。”他可怜兮兮地示意。

    她抿了下唇,拒绝的话终究还是没说出口,又下楼去帮他张罗食物。

    好甜蜜呵……

    应有诺快乐的几乎想仰天长啸!不过──他心知肚明,君宠突然的转变,其实全是为了尽早摆脱掉他的一种忍气吞声。千万别忘记他刚刚才跟她订下契约,只要她能照顾他到伤愈,并且让他满意,那么他就会放过她,从此不再纠缠她。

    邀君宠会吞下委屈的原因全是为了这个……

    不!

    “这芬姨特别为你准备的稀饭。”邀君宠再次从厨房端来一碗热腾腾食物。

    他古里古怪看着她,拚命想从她娇艳却静美的脸孔上探出一些讯息来。

    “你不是饿了?”邀君宠不明白他眼底凝聚的阴郁代表什么意思。

    “过来!”他的心情好恶劣。

    她走过去。

    “喂我。”他再命令道。

    邀君宠只愣了一会儿,随即坐在床沿,舀着一匙匙的热稀饭,喂他吃下。

    “对我刚才的态度,你不生气?”吃完饭,应有诺发现自己刚才的倨傲实在很可笑,一切都只是在猜测中,他怎么能够为自己的幻想而大发脾气。

    “没关系。”她不痛不痒地响应,不过她这么无所谓的答案又让他不安起来。

    “我累了,想睡觉。”他几近赌气。

    她扶他躺下,并且替他盖上棉被。

    应有诺突然抓住她的皓腕,很郑重地说道:“你必须在旁边看守我,不准离开这房间半步,听见没有?”

    她拂掉他的手,凝视他,点头。

    应有诺大生闷气地闭上眼睛,其实他哪里睡得着,不是肉体的不舒服,而是她淡漠的疏离弄得他又烦又躁……他根本静不下心……分分秒秒都在聆听是否有脚步声出现,就深怕她趁他睡着的时候,又溜走了。

    好难捱呀……

    惴惴不安怎么也无法让他安心入眠。

    不知时间流逝多少,在辗转反侧中,只觉得外头天色似乎变得沈暗、寂寥、空洞洞地,并且这种空茫的感觉开始笼罩住他,世间犹似独剩他一人般,心,在黑夜中飘泊……

    独剩他一人──不!

    应有诺猛然惊醒,不顾手臂上的疼痛从床上弹坐起来,紧张地四处梭巡;在要叫出声音来的一那,在侧方的沙发上见着支着颊、闭目沈睡的邀君宠,这才松了一口气。

    幸好她没走。

    观察她一会儿,他才蹑手蹑脚地下床,抓着一条薄被慢慢靠过去,轻轻替她盖上。

    邀君宠惊醒过来!

    “还是吵醒你啦。”他很抱歉,似乎不管自己多么小心,总是会惊醒她。

    美眸望着他的表情,转念之后,敛眼低声道:“谢谢。”

    “不必客气。怎样,累了的话,到床上去躺一躺比较舒服。”他殷勤说着。

    “不用了,反倒是你──”她仔细观察他的脸色。“你的伤口不疼了是吧,精神看起来也好了许多。”

    他赶紧皱眉。“谁说的,还是很痛。”

    她怀疑睇他。

    “是啊、是啊,痛死我了。”该死,这小妮子就巴不得他赶快康复,好脱离苦海是不是?

    呕死他了!

    叩、叩──没预期地,有人敲房间门。在得到允许的命令后,探进的是芬姨的脸。她瞧少爷已经有元气的可以站起来,也就放心许多。

    “少爷,有位桑妮小姐在楼下要求见你,见不见?”芬姨请示道。

    “桑妮。”噢,老天,为了追逐邀君宠,他根本把那个人给忘了,不仅把她丢在公司,那所谓的午餐之约,理所当然也就成为了泡影。现在怎么办?当然要芬姨把人给打发掉。他现下所有的热情,只想暂时包围住邀君宠──他是如此下了决定,然而却在他侧过首去,瞥见一旁佳人七情不动的绝美容颜时,顿时又改变主意。

    “芬姨,请她等一等,我一会儿就下去。”

    “是!”

    “君宠,陪我下楼见见她。”应有诺不怀好意地要求,临时起意的他突然想出一个绝佳妙计来,很好奇地想亲眼印证眼前这位冷漠少女是否会为他心扉荡漾,甚至于吃醋。

    不过他却也因为太兴奋于自己想到的好主意,而没有瞧见邀君宠那抹稍纵即逝的冷硬。

    “走吧!”她很平静地说,替他整理好衣裳后,扶他下楼去。

    “有诺!”桑妮一见着从楼梯走下来的爱人居然是受着伤,惊骇到什么也顾不得的喳呼起来。冲前去,挤掉随侍在旁的邀君宠,珍珠泪更是迅速地从她眼眶中滚落下来。

    “你……你是怎么弄的?怎么会这样?我们不是说好等你处理完事情,一块去吃中饭的吗?怎么我左等右等,你人却先离开了,好不容易让我查出你在别墅的消息,你竟然是用受伤的身体来迎接我……怎么回事吗?你分明是想教人家担心死是不是?”

    “别哭……”他替她拭去脸上的泪,像哄着宝贝般地轻柔道:“我很好,死不了的,你别一直掉眼泪,我会心疼的。”

    “人家看得好难过嘛。”她继续抽抽噎噎。

    “你看,我不是好端端地站在你面前吗?这点小伤不碍事……”

    邀君宠慢慢地往楼梯方向一步一步退后,看戏的眼神在见着他俩愈来愈亲密的举止下益发冷寒。她杵在这地方,似乎成为累赘,打扰人家的亲密时间。

    应有诺眼角余光当然瞥见了邀君宠的动作,正当他要开口制止她离开时,芬姨竟然又从门外带进一个男人。

    “少爷。”

    “怎么?”他拥住桑妮,但目光却放在楼梯边的伊人身上,答得心不在焉。

    “有位先生指名要见君宠小姐,我把他带进来了。”芬姨心有余悸地瞥了瞥身后俊挺的男子,没办法,一接获门房紧张的通报,她赶去看看,谁想到就在不速客逼人的气势下,无法抗拒他命令的把他带进来。

    谁要见君宠,而且来得这般大剌剌?

    应有诺回过头,怔忡了下!无法否认见到这名年轻男子时心底曾产生的瞬间错愕。

    对方那张充满成熟男性致命魅力的俊脸,绝对是迷人的,而且身上所散发的气韵,居然与邀君宠的调性十分神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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