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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9

作者:郑媛
更新时间:2018-01-11 08:00:00
静芝的怒气旋即化为喜悦。

    贞仪是怡亲王府中唯一的格格,受宠爱自然不在话下,吃的、用的、穿的,全是第一流的货色!

    “就别同我客气了。”贞仪温婉地微笑。“咱们快走吧,否【365小说网】则真要着凉了。”

    “那好吧!”静芝心底虽然窃喜,表面上却装作一副勉为其难的模样。她转过头,又骂了兰欣几句。

    “今天的事我就不同计较!改天要是做事再这么不经心,就不是赏几个耳刮子便能做罢的!”静芝转过脸,嗓音娇嗲温柔了起来,在宣瑾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看到他同自己微笑,才心满意足地挽着贞仪的手离去。

    静芝和贞仪走后,兰欣仍然楞楞地杵在原地,唇角的鲜血已经凝固,挂在她苍白惨澹的小脸上分外明显、刺目。

    宣瑾面无表情地盯注她半晌,之后,不发一语地转身进入内室。

    兰欣又在原地呆站了一会儿,才神色木然地跟在宣瑾身后回到寝房。

    走进内房,她看到宣瑾已经坐在炕上。

    “过来,侍候我脱鞋。”他脸上仍然没什么表情地命令她,方才的事,就像不曾发生过一般。

    兰欣走到炕边,蹲在地上,沉默地为宣瑾脱鞋。

    宣瑾起眼,盯住兰欣苍白、缄默的神情,突然冷冷地开口说道:“现在知道下人跟主子的不同了?只要是下人,一旦犯了错,要打要骂都随主子高兴。”兰欣没因为宣瑾这番话而有任何反应,她仍然低着头,沉默地为宣瑾脱鞋。

    突然地,宣瑾捏住她瘦小的下巴,强迫她抬起脸

    “心里怨恨静芝?”他审度她的眼眸,徐徐地问。

    “没有。”兰欣敛下眼,避开宣瑾灼痛她的目光。

    “是吗……”他喃喃低语,拇指移到她凝着血块的唇边,几乎是温柔地为她擦拭唇角的凝血。

    宣瑾轻柔的抚触,摩酸了兰欣的心,她抬起眼,水盈盈的秋眸无言睇向他……

    “上我的床来,的待遇立刻不同。”几句话,打破了眼前的迷障。

    兰欣倏地挣离宣瑾的手,别开脸,避开他拇指勾情的摩触。

    先是温柔的挑情,按着开出露骨、伤人的条件……宣瑾理所当然的语气,又再一次挫伤了兰欣的心。

    他张狂炽燃的怒气施加在兰欣身上,毫不留情。

    兰欣的默然相对更教宣瑾冷凝了脸。

    “不吭声是吗?”他上前一步,捉住兰欣的手臂,粗暴地把她从地上拽起,拖出房外。“出去!”

    宣瑾的俊脸明显地扭曲,他捏紧手中纤细的柔臂,力道失控得几乎要捏碎她!

    “刘平!给我传喜雀进房侍候!”他大声呼喝侍候在门外的刘平。看到兰欣脸色倏地惨白那一瞬,宣瑾邪佞得意地笑了。“现在改变主忘还不迟!”回答宜瑾的,依旧是兰欣的缄默。

    宣瑾咬牙,使劲儿把她甩在房门外冷硬的地上,粗暴的程度看得刘平目瞪口呆!

    刘平侍候宣瑾多年,从没见贝勒爷发过这么大的脾气,贝勒爷向来冷傲,喜怒不形于色,何况是针对一名小小的侍婢!

    “愣在那儿做什么?还不去召喜雀进房侍候!”宣瑾的怒气波及刘平,吓得刘平赶紧拔腿奔逃到烟水阁去传人。

    “起来!”他转向兰欣,神情冷戾。“今晚就在门外守夜,好好听清楚别的女人是怎么侍候我的!”他残忍地打击她。

    而跌在地上的兰欣却没有任何功静,她仍然维持僵硬的趴姿,似乎无动于衷。

    宣瑾起眼,握紧了拳头,怒声斥喝着:“我叫起来!”兰欣终于动了一下,然后屈膝跪在地上,扶着墙慢慢站起,却仍然背着宣瑾,不肯转身。

    “谁教背着主子听话的?”宣瑾冲动地上前拉住兰欣的手臂,粗鲁地把她拽向自己”他顿时愣住。

    兰欣雪白的额头上多了一道拇指宽的伤口,还汩汩流着浓稠的鲜血,染红了领子到前襟的部位。

    “……”、宣瑾心中闪过一丝莫名的情绪,他探出手,下意识地想察看她额头上的创伤,兰欣却转头避开宣瑾的碰触。

    宣瑾目光一闪,一抹酝怒不受控制地掠过他眸底,他不觉捏紧手中的柔臂,却发现兰欣正虚弱得不住地颤抖。

    不再多说,宣瑾立刻打横抱起兰欣,走回房内,安置在炕床上。

    “……贝勒爷。你刚才吩咐过,要我守在门外的”兰欣的眸光仍落在别处,不愿看他,将他拒之千里。

    “闭嘴!”宣瑾单手压住欲起身的兰欣,另一手正忙着用干净的白绢压住她流血的伤口,兰欣的不领情让宣瑾又是一阵恼怒。“想守门,等裹好了伤再说!”

    “我可以自己来,不必劳烦””宣瑾凶恶地瞪了她一眼,泄恨似地用力扯开她的前襟……

    “贝勒爷,不要””直觉宣瑾是要侵犯自己,兰欣惊恐地抓住他撕扯她衣衫的大手。

    宣瑾反握住她一双冰冷的小手。

    “怕什么?今晚我没兴致吃!”他冷冷地道,大手却极温柔地搓揉兰欣冰凉的小手,似乎试图在搓暖她。“身上这件沾了血衣棠看了碍眼!”他僵硬地解释。

    而兰欣却因为宣瑾温柔的举止而有种感觉……他要她换下沾血的衣棠……是怕她着凉。

    曾是错觉吗?兰欣怔怔地望着宣瑾的眼,而这次却是他避开她的目光。

    按着宣瑾替她上药、包扎,命令她吃下一堆珍贵的药丸,口气仍然专横、霸道,举止却小心、温柔。

    兰欣傻傻地听任他摆布,他待她这般的温柔,软化了她怕他、抗拒他的心……“贝勒爷,喜雀姑娘到了。”门外刘平的喊声,打破了统罩在屋内的迷思。

    回到现实,兰欣退开宣瑾按着她的温柔手臂,又封闭起自己方才不自觉泄漏的情感,只想离开这张宣瑾与侍妾们温存的炕床。

    “上哪儿去?”宣瑾铁臂一紧,将兰欣锁回怀里,牢牢地嵌在他胸臂间。“今晚哪儿也不许去!”兰欣抬眼望他,清柔的大眼凝着几许忧郁。

    “可是,您和喜雀……”

    “刘平,送喜雀回烟水阁,今晚不需要待寝了!”宣瑾沈遂的黑眸与怀里人儿的翦水双瞳深深交缠,一瞬也不曾移开。

    门外又恢复悄静无声,刘平显然已送走了喜雀。

    宣瑾俯首吻住兰欣嫣红的菱唇……

    “贝勒爷,不要……”兰欣轻轻推着他,有些不安地抬眼凝看宣瑾,却没在他脸上看见不悦的表情。

    “疼吗?”意外地,宣瑾轻轻抚着她额上的伤处,语气低柔粗嘎。

    兰欣傻傻地摇着头。“不疼……”其实是很疼的,可宣瑾温柔的碰触,奇异地平抚了她额头上一阵阵的抽痛。

    宣瑾手臂一收,紧紧将她拥在怀里。

    “是我的,永远不许再抗拒我,明白吗?”他像申明所有权似地,语气霸道、急切。

    宣瑾的话听在兰欣耳里却是另一种涵意,她垂下眼。“您用五百两银子买了我,我只能是的。”小脸上的苍白,是一种卑微的认命。

    “我说的不是这个!”宣瑾捏住兰欣尖小的下巴,强迫她抬起眼看他。

    “说!如果我没用那五百两银子买,也只能是我的,只会是我的!”

    “贝勒爷……”兰欣震惊地看出宣瑾眼中的热切。

    “如果……如果不是您出五百银子买我,我……我不会是任何人的。”闲言,宜瑾倏地收紧两臂,紧得几乎要让她喘不过气来。

    “那么,当初只要有人能出五百银子买,不论是谁,都不会拒绝上他的床、当他的女人?”

    “不是……”他又生气了吗?“不是这样的……若不是您买了我,我与您是截然不同阶级的人,咱们……就连认识的机会也不可能有的,当然我也不会是您的人。”

    似乎对这答案稍微满意了,宣瑾略略放松她。

    “如果,咱们一同出身,那么要当我的人吗?”贴着兰欣白嫩的耳垂,他低嘎地问。

    “贝勒爷?”兰欣惊讶不已。“我……”宣瑾的直接让她说不出话来,她能告诉宣瑾那深埋在心底,无法有半点奢望的爱吗?

    “那您呢?贝勒爷,您为什么要我?”她反问他。

    宣谨凝视了她半晌,才若有所思地回答“很美,看着,我管不住自己的欲念。”这一刻他顿然明白并非只有“欲念”而已……但是宣瑾的保留,却造成兰欣的误会。

    他在意的只有她的身子!

    兰欣垂下眼,悄然不语。

    “睡吧,流了许多血,需要好好休息!”宣瑾按着兰欣躺下,紧紧拥在怀中,让她只能枕着他壮硕的胸膛入睡。

    “可是,您不许我睡在炕上的。”兰欣忽然记起他的话。

    而宣瑾却翻过身,用他强壮的大腿压住她织细的身子。

    “我说过,别再违抗我!”他起眼,眼中有一丝懊恼。“我让睡在炕床上就乖乖躺着,别用我说过的话试图反驳我!”

    “我……”兰欣原想解释,但感受到宣瑾明显的不悦,再者他总能扭曲自己的话,于是她选择了缄默。

    这夜,两人各自怀着心事,无眠到天明。

    兰欣直到天快亮了才入睡,半个时辰后忽然惊醒,而宣瑾已不在房里,该是上早朝去了。

    兰欣收拾好床被后,便换了衣服准备上工。

    她将缠在额上的白绢解下,伤口已稍稍愈合,兰欣将刘海往下梳,遮住结痂的伤口。

    虽然身子仍然相当不适,她还是强忍着胃里翻腾不已的不舒服与晕眩感走出房外。

    这日她被徐奶娘派到明心楼附近的坡地上拔野草。这种工作必须蹲着身子一整天,一日下来,两条腿受到的折腾,绝不会比爬一日山路还少。

    快到晌午时,日焰转烈,可是工作进度尚未到达原先预计的一半,大伙儿皆不敢停下来休息,兰欣也不例外。

    只是她原本身子就不适。再加上昨晚一夜未眠,她整个脑子发涨起来,眼前一黑,身子前后摇晃了两下,就摔倒在地上。

    “怎么啦?”发现兰欣倒下,几个人立刻围聚在她身边询问,一、两个好心的仆人,联手把她抬到一旁树下荫凉处,还替她煽风解闷。

    “干什么?全围在这里偷懒吗?”徐奶娘就坐在不远处的树荫下监工,见大伙儿丢下工作,全围拢在另一头树下,她立刻跑过来喝斥。

    “是兰欣,她热晕了。”一名中年壮妇告诉徐奶娘。

    “热晕了?”徐奶娘皱起眉头,嘴角不以为然地一掀。

    “我看是想偷懒吧!去去去,别围在这儿看热闹,赶紧给我上工去!再耽搁下去,我就扣你们的工钱!”大伙儿心底埋怨不已,中饭没吃又不得休息。

    “还在那儿装死给谁看?马上给我回去工作!”众人都回到太阳底下继续做工后,徐奶娘指着兰欣呼喝!

    在树荫下休息了一会儿,兰欣发涨的脑子已有些清醒过来,她点点头,努力想爬起来,但两腿却怎么也使不出力气,挣扎了半天,仍然爬不起来。

    “是耳朵聋了还是怎么地?我叫立刻去给我工作,听见了没?”徐奶娘不耐烦地喝斥,两眼睁得老大,恶狠狠地瞪住兰欣!

    “我……我两腿没力,站不起来……”兰欣抬起脸望着徐奶娘,嬴弱地轻语。

    “少跟我来这套!”徐奶娘恶声驳斥,旋即眼珠子一转,嘿嘿冷笑。“好,爬不起来是不是?”徐奶娘此时心想,昨日这个贱人敢拿茶水泼静芝,今天正好找这机会整治她!

    兰欣点点头,不疑有他。

    “那正好!干脆今天就去守柴房!”话一说完,徐奶娘立刻伸出她那双厚实有力的肥掌,不由分说地捉住兰欣细瘦的手臂,粗鲁地拖着兰欣,往山坡后方的柴房走去。

    徐奶娘把兰欣拖进柴房后,自个儿走到外面:站在门边喊道:“就给我好好守着柴房,不许出来!”徐奶娘说完,“砰”地一声关上柴房木门,竟然在门上落了大锁,然后才得意洋洋地离去。

    兰欣愕然地望着从外头反锁的木门,她缩在一堆柴火旁,心想下工时,徐奶娘就会来替她打开门了。

    兰欣心底这么想着。再也抵挡不住汹涌而来的疲累感,不一会儿就靠着柴堆,昏然睡去。

    兰欣再睁开眼来,是被冻醒的,外头天色已全黑,月娘挂在中天,约莫已是午夜,柴房的门仍旧关着,门上落的大锁也没除去!

    隔日清展,喀隆手里拿着一封信,正走在往明心楼的路上时,似乎听见山坡后方传来一阵微弱的求救声。

    “兰欣姑娘?怎么会被锁在柴房里!”喀隆好奇之下上前察看,竟发现被锁在里头的兰欣。

    “喀隆大人,我……”兰欣虚弱得说不出话来,她昨日一整天没吃东西,晚上又被关在柴房里受冻,又冷又饿的煎熬,已经将她的体力耗弱至极限。

    “等等,我马上放出来!”喀隆见情况不对,当下也不找钥匙,手上运劲一劈,大锁应声而断。喀隆赶紧打开门,扶出兰欣,心想,若非他身怀武功,听力较平常人敏锐数倍,否则等到来取柴的人发现兰欣,恐怕她早已饿死或冻死!

    “谢谢你,喀隆大人。”兰欣虚弱地朝喀隆微笑,不得不让喀隆扶着肩,才能往前行走。

    “别谢我了,也是碰巧,我正要上明心楼去找,才会发现给人锁在这柴房里。对了,到底是怎么被人锁在柴房里的?”喀隆十分讷闷,猜不出是谁有这胆子,这么做分明想害死兰欣!

    兰欣摇摇头,问喀隆:“喀隆大人,你上明心楼找我,有什么事吗?”

    “有一封信要转交给。”“给我的信?”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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