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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5

作者:星葶
更新时间:2018-01-11 16:00:00
全胜的仗,不会让自己有被逐出狂霄苑的一天。”

    荣榛忽然间冒出这样的话,听得荣楮是胆战心惊,她似乎是另有打算。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哥,你别再管我的事,我自有打算。”

    不想再听他的训话,她话一说完即转身离去,无视苍白着一张脸的荣楮。

    为闯情关,她不惜付出任何代价都要搬开挡在她前面的绊脚石。

    第四章

    “爷,这是俞夫人的资料!”

    荣楮将所得到的资料交到剑霄手中。

    取过荣楮所递来的信件,剑霄一翻开便感到非常疑惑。

    她的所有资料就只有薄薄的一张纸,他还以为像她这样特异的女子,她的过去应该非常复杂才是。

    “就只有这些?”他沉着声问道。

    说不定是调查的人办事不力,没有将俞恋禧的过去好好地调查一番,仅交上一张纸就想含混过去。

    “爷,就只有这些!”荣楮很肯定地回答。

    他们跟了他那么多年,都已经相当了解他的脾气,没有人有那么大的胆子敢欺瞒他。

    剑霄将目光转回俞恋禧的资料上--

    俞恋禧,江南常州人,乃俞家米行之独生女,性娴淑婉约、知书达礼,有常州第一美人之称。

    十五岁与青梅竹马吕笺定亲,吕俞两家约束俞恋禧满十六时让两人成亲,但距离成亲前一个月,吕笺出外经商却客死异乡。俞恋禧乍闻吕笺死讯时痛不欲生、悲伤至极,她以吕笺未亡人的身份为吕笺送终,当吕笺下葬后,她在半夜离家,俞家人不知其下落。

    失踪后的俞恋禧投靠中原武林盟主,声称自愿当进献的美人,但惟一的条件是要将她献给狂王--剑霄。

    一个月后,俞恋禧被献给了狂王!

    他几乎是蹙着眉读完她简短的资料,她的身世背景在他的心中起了不小的波澜及疑惑。

    之前就听她说过,她是自愿当进献的美人,而且还指名要献给他,但他那时根本不相信她的说辞。现在看了她的资料,他相信了,但是,对于这个事实也感到相当震惊。

    一个平凡的女子为何会自愿当进献的美人?而且,还指名要献给他?

    剑霄实在想不透她的想法,忽然,他想起她与他见面的那一夜她所说过的话。

    我要报仇!

    她是为了要报仇才会求武林中的人将她进献给他,也才会在他表明身份后就想以匕首来刺杀他。

    只是…她是要为谁报仇呢?这个问题是他一直到现在始终猜不透的。

    吕笺!剑霄忽然想到俞恋禧客死异乡的未婚夫。

    难不成…她是要为吕笺报仇?

    若真是这样,那她要为吕笺报仇和刺杀他之间有何关系?难道…吕笺的死和他有关吗?

    剑霄在脑中回想着是否有杀过吕笺这号人物,但他想了好久,完全没有任何印象。

    就算脑中没有印象,他也不敢肯定吕笺的死和他无关;因为,他所杀过的人难以计数,若不是非(奇*书*网.整*理*提*供)常重要,或是能引他注意的人,他不会一一地记在脑中。到底有谁死在他的手中,他也不很是清楚。

    “楮,我曾杀过,或者下令杀过一个叫吕笺的人吗?”

    荣楮觉得这个名字好陌生,没啥印象。

    “爷,我没印象。”他实话实说。

    “这样啊…”剑霄沉吟了好一会儿。

    连荣楮也没印象,可见这人只是个无关紧要之人。

    “爷,需不需要我去调查?”只要是黑焰门想要查的人,没有查不到的。

    “不用了。”

    剑霄合上俞恋禧的资料,将之夹藏在他身后书架上与他极为不协调的“礼记”一书内。

    “爷--”荣楮不知剑霄有何打算。

    “要知道吕笺的死和我有没有关系,有一个人会非常清楚。”剑霄边说边起身往外走。

    荣楮赶紧跟了上去。

    “爷,是谁?”他知道主子现在是要去找那个人问明白。

    “俞恋禧。”

    ※※※

    沿着碎石子铺成的小路行走,俞恋禧想要了解狂霄苑的地形,说不定她能找到可逃离的方法。

    俞恋禧抱着一丝希望四下搜寻。

    她仔细想过了,只要有机会,不管是逃跑、刺杀、自尽她都愿意一试,就是不想什么都不做就懦弱地认命。

    下决定之后,她一反常态地主动踏出了云阁。

    她一路行来,没发现任何人,所以,也就无人阻止她。她肆无忌惮地边走边记,将所看见的地形、景色、建筑全仔仔细细地记在脑中,回到云阁后,她就能将脑中所记下的东西绘于纸上,而这将会有助于她将来的逃离。

    越看狂霄苑里的建筑及景观,她就益发觉得剑霄真的是个狂妄的人。

    他狂妄地配置着所有的景观、楼阁,完全不按照一般人的作法。

    就像她眼前的假山、小桥、流水,令她在感到可笑之余,却又无法说这样的设计是错的,虽然突兀却又不会不协调。

    一般人都是流水顺着假山环绕流动,而小桥则是跨于流水上供人横越到另一边的假山。

    但狂霄苑却不是如此。

    在她的左手边是假山,右手边则是流水,两者之间没有连接处,而小桥跨越了河面,一直延伸至假山半山腰的洞穴。所以若是想要度过小河,就必须经由假山的洞穴上桥。

    假山与云阁在同一边,而隔着河流与云阁相望的是一座座的楼阁,如果要进出云阁就必须先上桥、进入假山的洞穴、再绕出假山,多走了一大段的路才有办法到达云阁。

    俞恋禧终于明白为何她会一直没遇到人,因为云阁地处偏僻,没有要事的人是不会走到这个地方。

    剑霄将她安置在这么偏僻的地方实在太令人匪夷所思。

    难道他不怕她会逃跑吗?还是他很有把握她是绝对逃不了?

    不管是什么原因,尚未弄清楚可逃离的地方及时间,她还不能轻举妄动;万一逃跑不成而引起他对她的戒心,那她这一生将会永远被拘禁在这儿,永无自由之日。

    既不想过河,又不想回云阁,俞恋禧踱步至小河旁,坐在河畔柳树下的大石头上透透气。

    这条河不知道有没有流到外面?俞恋禧望着河水在心中默问。

    就算有又能怎样?不识水性的她若是想要借着河水漂流至外面,在还没出狂霄苑大概就惨遭灭顶了。

    她并不怕死,但是她希望能死得有价值、死得轰轰烈烈,像这样为了逃跑苟活而淹死,这可是会让人笑话的。最好的死法当然是能与剑霄同归于尽,不让自己不贞的臭名遗留人间。

    说不定这水根本就不深啊!俞恋禧想到这个可能性。

    这条河是属于人工建造的河,是属于庭园景观的一部分,没有人会在家中挖一条深到会淹死人的河才是,水位顶多只是深及腰部,不会再深了。

    想要试试自己的想法是否正确,俞恋禧脱下鞋、袜,人站在石头上,想要抓着柳树的枝条再缓缓地下水。

    她转身面向柳树,手里抓妥柳条,确定不会轻易折断后,她的右脚才往后伸出,缓缓没入水中。

    “你想要做什么?”

    倏地,一声惊人的漫天大吼传来,让俞恋禧吓了一大跳。

    她转身想要看是谁,却脚底一滑,整个人顺势滑入水中;她的一双嫩手不但抓不住柳条,反而因为身子下滑,致使手心被柳枝叶划破了不少的伤口。

    “啊--”俞恋禧自然而然地发出尖叫声。

    剑霄见她滑入河里,他的心忽地猛烈揪紧,感到一阵心痛。

    该死!她怎么会选择投河自尽!

    这条河是绕着云阁挖掘的,上头仅有一座可供通行的桥,为的是防止住在云阁内的人脱逃。

    想要逃离云阁,除了过桥就只有渡河,前者是会被狂霄苑部署的护卫抓到,而后者则是葬身河中。所以,云阁美其名是座供人居住的楼阁,事实上说是牢笼还比较贴切。

    河的最深处足足有七尺深,若是她被水流冲到最深处,那她这条小命就休矣。

    见俞恋禧的身子渐渐地漂向河中央,剑霄不假思索,立即使出轻功,双脚快速地在河面轻点;在接近她时,他跃入水中。

    “爷--”荣楮惊心地看着他跃入水里救人。

    “救…”俞恋禧想要呼救,但一张口就是无止境的水自她的口中灌入,让她害怕地紧紧闭上嘴。

    剑霄大手一捞,将差点灭顶的俞恋禧救起。

    当身子被他抱住时,俞恋禧不但没有抱紧他,反而还出手推开他,让身子漂离他,往水深处流去。

    她不想让他救!杀夫之仇若再加上救命之恩,她是要报仇还是报恩啊?

    该死的!她竟敢推开他!

    剑霄恼怒地再次游向她,怕她会拒绝他的相救,他一掌劈向她的后颈,让她暂时失去意识,拥着昏迷的她缓缓地游回岸边。

    ※※※

    “爷,万万不可啊!”

    “少废话!派人把那条河填平!”

    “爷,若是把河填了,那要出入云阁就不再有限制,当初设计云阁的用意就白费了。”

    荣楮当然知道云阁是座大牢笼,若是把河填了,那就只成了一座寻常的楼阁,不再有限制出入的功能。

    为了一个女人把耗费不赀的河给填了,实在是太不值得。

    “我说填河就填河!”荣楮的反对令剑霄也动了怒气。

    若是不把河填了,她不知道要跳几次河,不是每一次他都正好来得及救她;若是今天他没有突然来找她,她可就要死在河里了。

    一想到这儿,他就觉得全身的冷汗无法抑制地直冒。

    “爷,把河填了实在太不值得,而且,眼前也没有这么多的沙土足够填平这条河;若是要从别处运来,光时间及金钱、人力、物力就是一笔相当大的开销。”荣楮想找借口来阻止剑霄所下的命令。

    现在主子正在气头上,若是能多拖延一点时间,等他的怒火熄了,他自然就会忘记填河这档事。

    可惜荣楮的如意算盘打错了!

    “把假山给铲平,用那座假山的土填河是绰绰有余。”

    今天她会跳河,说不定哪天她就跑去跳山;既然留着也是危险,就一起将这两个除掉,省得他每天提心吊胆。

    “爷…不可啊!”

    原本只是要填河,自己多说几句之后还要移山,若真的将假山铲平,那还得了啊!假山所花费的金钱可是不输给人造河啊!

    最主要的不是金钱上的损失,云阁的假山及河流当初都是依剑霄的构想去建造,为的是可关住不能明目张胆囚禁的人。

    “爷,这填河、移山真的很难啊!我可能无法达成爷的命令!”他又不是愚公,哪有移山的本事。

    “我的身边没有无用之人!”听到荣楮说办不到,剑霄意有所指的说。

    他若是办不到,他也不用留在他的身边了。

    “爷,我拼了命也会完成爷的命令!”再不愿意,荣楮也得接下这个工作,就怕自己让剑霄当成了废物踢到一旁凉快。

    “什么事要这么拼命啊?”刚由外头进门、啥事也不知的荣榛好奇地询问。

    看着荣榛的出现,剑霄才想到她应该是守护在俞恋禧的身边,而不是消失不见人影,直到现在才现身。

    “你去哪儿了?”剑霄冷着声、寒着脸问道。

    “爷,我在云阁的四周巡视!”事实上她是出外办事,直到现在才回狂霄苑,但怕他会怪罪,她只好撒了个小谎。

    她若是在巡视,她不会不知道俞恋禧跳河的事,分明就是说谎欺瞒他。

    剑霄恼怒地上前甩了她一巴掌。

    这一掌打得荣榛头昏眼花,脸上立即肿起了一个大包,刺痛自她的颊上传来,而火辣辣的掌印烙印在她的脸庞。

    “爷,你为何打我?”捂住被打伤的脸颊,荣榛不平地追问。

    她若真是做错了事,主子通常都只是依规惩罚,从没有恼怒地动手打过她;所以,她不知自己是做了什么错事,他才会气到失了理智地出手掌她的嘴。

    “你做错了事竟还想要骗我,你当我是很好骗的三岁孩子吗?”

    她是俞恋禧的贴身护卫,哪有护卫不知守护之人差点丧命的道理,她明明就是保护不周,才会让她有机会跳河。

    “爷,我哪儿做错了?”不明白发生什么事的荣榛根本不知自己错在何处。

    “楮,告诉她!”剑霄已经气到不想再跟她多说话,他怕自己会失控地再甩她几巴掌。

    早在荣榛进门时荣楮就感到大事不妙,果真,主子开始责怪她的失职,他在一旁看得可是冷汗直流。

    “哥--”见他迟迟不说,荣榛催促着他。

    “俞夫人刚刚跳水自尽,被爷给救上岸了。”他简短地说。

    虽然她没有生命危险,但是看主子又是要填河、移山的,他明白她在主子心中所占有的分量,而妹妹的失职之责恐怕是严重了。

    那个女人跳水!荣榛一听到这个消息时既是惊讶又是气愤。

    他竟然为了那个女人而出手打她!她无法接受主子为了俞恋禧动怒的事实。

    荣榛对俞恋禧的恨意也因剑霄这一巴掌而再加深一层。

    ※※※

    昏昏沉沈之中,俞恋禧耳边听到了无数嘈杂的声音。

    要移什么?填什么啊?他们交谈的内容她听不真切。

    不久之后,一个响亮的巴掌声令她顿时惊醒,一双水灵的眼睛睁得大大的,而她的耳朵也将谈话声一字不漏地听得一清二楚。

    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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