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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83

作者:风吟恨
更新时间:2018-01-11 16:00:00
非大罗金仙否则没人能够救他……

    “你这又是何苦?”天邪叹了口气。

    “呵呵,我一向都是很宠你的不是么?自从上次离开唐门,我就知道,再见面定是这个结局。这一路之上,辛苦你了,呵呵。”

    “你早就知道我们一路跟着你们?”

    老油子点了点头,继续道:“一切都是我的错,我的孽,今日能够一死了之,已然占了便宜,只是见到师父和师兄,不知他们会怎样责难我呢?呵呵。”

    “…………”

    老油子伸起一只手,摸了摸天邪的脸。

    “事到如今,你果然不会为我流一滴眼泪呢,呵呵。”

    “…………”

    天邪欲语无言,老油子笑了笑,望着天空,叹了数叹,只道:“师妹啊,听师兄一句话吧,有道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呵呵。”

    “我听着。”天邪应了一声,这恐怕是他最后的挂念了。

    “师父,师父所隐瞒的玄机,我总觉得没有那么简单,不单单只是剑术武功的问题,其中只怕还有什么我们不能理解的东西,不然他不会不惜家破人亡也要如此。只是,师兄没有机会了……”目光忽然又落向任独行,微微笑道:“此事你也不能置身事外,我虽死,后事却早已安排妥当,你好自为之吧,呵呵。”

    “什么意思?”任独行不由有些愕住,钟离梦却不能不问。

    “呵呵,什么意思么?谁知道呢?呵呵。”望着远处的群山,神思飘渺,突然像是发现了什么似的忽然现出一脸惊讶的容色,随即哈哈大笑:“原来如此啊,哈哈,所谓神明,所谓真相,哈哈。”

    任独行钟离梦天邪唐璃等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却什么也没有看见,这又是什么意思呢?

    “师兄……”天邪试着喊了他一声。

    “在。”老油子本能的应了一声,片刻间仿佛又回到了过去,数十年前师兄妹融洽相处的过去,想要再看师妹一眼却似乎已经什么也看不见了,双目茫然对着天邪的方向,没了一丝神采。

    良久似乎又回过神来,最后摸了摸天邪的脸,涩然苦笑

    脑袋一歪,死去了……

    天邪看着师兄的遗容,沉默了许久。数十年恩怨纠缠,就只是这么一个结局么?也罢了,虽然不圆满,再要认真就没有退路了。站起身,望着周边树林看了又看,最后对任独行道:“我的事情已了,这就要离开了,这里环境不错,能麻烦你把他葬在这里么?”

    “………”钟离梦愣了一下。

    任独行道:“可以是可以,只是,这样好么?前辈不自己葬他?”

    “呵呵,老婆子老了,不想再难过一次,就有劳你了,算是这次救了你的回报吧,哈哈。”

    “…………”

    见任独行不回答,天邪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呵呵,这次我的确不是来救你们的,只是拿你们做饵来着。你有何怨言么?”

    “没有,呵呵。”任独行笑了笑,天邪怕是早已看破世情,对谁都不会留有什么特别感情了,如此干脆的坦言倒也好相处,自己又有什么好怨怼的呢。

    “那,咱们就此别过了,啊,对了,有件事我想有必要提醒你一下。第一件,关于今天的事情,我不希望再有第五个人知道。”说时看了看在场的几个人,任独行,钟离梦,唐璃。

    林间霎时沉寂了下来。

    唐璃尴尬的笑了笑,道:“是第六个人。”指了指钟离梦抱着的任安平。

    “呵呵。可以。”此事也容不得任独行不答应,况且也没什么能跟外人说的。

    “好,第二件,算是给你一个忠告或者提示,老油子临死前对你说的话,我想我大概猜到了些意思,此后请务必小心,这个世上,非友即敌,而你已经没有朋友了,务必记着。碍于立场,我只能言尽于此了。”

    最后又望了老油子一眼。

    “阿璃,我们走。把暗桩撤了,回山!”天邪道。

    唐璃吐了吐舌头,冲着任安平做了个鬼脸,跟着天邪离开了。

    任独行和钟离梦互相望了望,都说不出话了。

    良久,钟离梦看了看地上乱七八糟的尸体,苦笑道:“先回去拿工具吧。”

    两个人也离开了。

    在他们走后,从老油子曾经望见的那片树林里现出两个人来。

    “这就是你要的结局么?”其中一个满头白发胡子也花白的老人向身旁的那人问道。

    那个人看上去却只有四十岁上去,只是一脸的沧桑。

    “…………”没有回答。

    “那,接下来要怎么做呢?”

    中年人望了望远处老油子的尸体。

    “呵呵,你后悔了?”老人问道。

    “没有。”中年人道。

    “狡辩!我说啊,你坦率一点又不会死,这么多年了,怎么还不会变通呢?”老人恼道。

    “呵呵。”中年人笑了笑,“若懂得变通了,我还会是我么?”

    “……”老人无奈,道:“嘛,也是。”

    “不过啊,我是真的不后悔,因为从一开始就别无选择,不是么?”中年人苦笑道。

    老人的脸色顿时黯淡了下来,叹了口气,说道:“御剑术么,没想到他能做到这个程度,以这种悟性,当年怎会成为弃子呢?”

    “……”中年人没有说话,老人倒像是在自言自语了。

    “呵呵,我倒也不是不能理解,性情偏执到想要杀师,为人总是有些问题的。那你看那个人如何呢?”指了指远处任独行的身影。

    中年人抬头看去,眼内忽然失神了片刻。

    老人看了出来,微微笑道:“怎样?还可以吧?我看他和当年的你倒有几分相像,你的意思呢?当然了,他做的事好像比那个老油子还要过分,呵呵。”

    “可以是可以,只是……”

    “只是?以他的资质,这数十年来我可没见过比他还要合适的了,未来二十年只怕也不会再有了,即使有,上天给你我的时间也不多了。”老人道。

    “我知道的。让我再想想。”

    “想什么?我们不是已经观察了很多时间了么,他呢,做事的确是有点不着调,不过爱憎分明这一点,我看倒是没问题的。”

    “是,可是,难道您看不出来么?他的大劫将至,如果挺不过,一切都是空谈。”

    “……”老人沉默了片刻,“如果我们援手呢?”

    中年人愣了一下,看着他苦笑道:“你也要入世了么?”

    “呵呵,说笑的,说笑的。”老人打起了哈哈,“不过啊,只剩二十年了,我们还能找到第二个人么?”

    “谁知道呢?找不到也得找,不然我这一生却是为了什么呢?”

    “…………”老人沉默了一会,“你不去看看她么?”

    “…………”中年人望了望天空,“不是已经看过了么?走吧。”

    “你的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呢?水月。”老人嘀咕了一声,跟着离开了。

    任独行走着走着,忽然向着地上一小段树枝招了招手,那树枝跳了几跳窜入他的手中,但无论他怎样弄,那树枝都无法在空中停住片刻。许久,见钟离梦看着自己,苦笑道:“我怕是一生都学不会那个御剑术的。”

    “怎会呢?反正都是源自玄天经,你资质那么好,假以时日,有什么学不会的?”钟离梦道。

    任独行却黯然了。

    “怎么了?”钟离梦问道。

    任独行叹了口气,说道:“人都是有极限的,我已经不可能再有进展了。而且我也没有时间了。”

    “…………”钟离梦心里一颤,“什么意思?”

    犹豫再三,任独行道:“事到如今,也不须瞒你了,我也是刚才才察觉,我的时日只怕已经不多。”

    “怎……”

    任独行打断了她的话,继续道:“你听我说,没你想的那么严重。我呢,自幼强行修炼飞云掌,经脉可以说早就已经千疮百孔。后来更有大悲白鹤岳阳三场重伤,虽然干爹给我治疗过了,一时无患,但也只是延迟了些时日。刚才我遍查内息,已经有所觉悟了。大概十年之内,我的武功便会开始消退,十五年后便是一常人了,二十年……二十年后……”

    “不要再说了,我不听。”钟离梦跑开了。

    “二十年么?”任独行嘀咕了一声,“对不起。”

    两人回到庄里的时候,阿权手里拿着一个药瓶走了出来,见了两人模样稍微愣了一下。

    两人方才跟人恶斗,任独行衣上更有点点血迹,也难怪他会如此?

    “您都看见了?权叔。”钟离梦问道。

    阿权摇了摇头,道:“有仇家来了么?”

    任独行见他神色不似作假,问道:“权叔拿着药瓶做什么?您受伤了?还是?”

    “不是。”阿权道,“刚才有两个人来到庄里,老奴招待了他们一点茶水,临走的时候他们就留下了这个,说是留给少爷的,他们说不久之后你就会用到,要老奴务必亲手交给少爷。”

    “嗯?”任独行伸手接了过来,仔细看了看,觉不到什么蹊跷,又问道:“可是一老一少,老太太拄着个拐杖?”

    “不是,是一个白发老丈还有个中年书生。少爷不认得么?”

    任独行和钟离梦面面相觑,记忆里想不起哪里认得这么两个人,任独行又看了看药瓶,随手放在桌上,对阿权道:“方才天龙帮的余孽前来寻仇,我们在墓园那里交了手,还麻烦权叔找几张铁锹和我一起去料理一下。”

    阿权应了一声,看着药瓶,问道:“那个东西,少爷怎么处理?那两人会不会也是仇家?”

    任独行看了一眼瓶子,阿权的担心不无道理。

    “先放那儿吧,不要碰他就是了,以防万一,回头再说吧。”

    钟离梦听了任独行方才所言心神有些恍惚意兴阑珊也没在意,任独行见她有几分倦意,道:“你抱着孩子,先去休息吧,我和权叔就可以了。”

    钟离梦点了点头,回屋自去休息。阿权见她眼角有几分泪意,心里纳闷,也没敢问。

    如此又过了三天,任独行伤势好转,已能远行,两人再到墓前祭奠一番便告辞踏上了回归虎狼山的路途。

    那个药瓶两个人却全都忘记了……

    第一章 八方狂雷群魔舞

     结束了两个多月的回乡之旅,任独行和钟离梦踏上了回山的路程。在他们不知道的地方,暗云正渐次拉开……

    三个月前,昆仑山祖师殿

    新任掌教华剑锋在掌教一年之后不得不做出最后的决定,尽管心不甘情不愿。

    “弟子才德浅薄,一年来毫无建树,门威受损,自今日起愿居弟子位,请师叔掌教训话,勿辞。。”说完,取出腰间掌门佩剑,走到一老者面前双手奉上。

    老者瞄了宝剑一眼,又看了看自己的师侄,嘿嘿笑了数声,左手取剑,右手随即拔剑出鞘,剑光划过头顶,的是闪亮。

    “如此,贫道就不客气了,呵呵。昆仑派自今日起就由不肖贫道玄风掌教,各弟子一体听谕:门内,我之弟子,前何掌教弟子俱为昆仑一体,自今日始,本座一视同仁,不得再行倾轧。华师侄曾为掌教,今为弟子,宜为掌教大弟子,居众弟子上,众徒见之须行师礼,不得怠慢欺侮。此谕!”

    “呵。”华剑锋只是轻声笑了笑,“谢师叔。”看了看大殿之上,师父一脉去年洞庭之行几乎丧尽,如今还有几人?掌教大弟子?罢了……

    玄风看了他一眼,微微冷笑,对两个弟子打了个眼色,说道:“华师侄想必累了,你们两个护送掌教大弟子下去休息吧。”

    华剑锋顿时一愣,旋即哈哈大笑:“哈哈,哈!祖师保佑,昆仑不灭!”

    在他去后,弟子中站出一人:“师父,此人留着终是祸害,我看,不如……”

    玄风瞅了他一眼,轻笑道:“失势的老虎又能掀出多大的浪,何况只是一只猫。软禁起来就行了,现在还不能大开杀戒。你立即去准备,我要去一趟点苍,另外各门派那里派人去知会一声,一切就交由你打理了。”

    “是!”

    一个月后,点苍,段志玄居室。

    “师兄,这位就是新任的昆仑掌教玄风道长。”说话的是段志玄的师弟吴云昊。

    段志玄躺在床上睁开眼睛看着玄风,一语不发。

    “贫道新任掌教,点苍昆仑素来交好,今日亲来拜会,再续亲近。”玄风缓缓说着,眼神也在打量段志玄。

    后者点了点头,还是不说话。

    “段掌门的伤势,如今还不见好转么?”玄风问道。

    “死不了,呵呵。”段志玄看了吴云昊一眼,说道。

    “……师兄说笑了,呵呵。”吴云昊皱了皱眉。

    “想不到去年洞庭之行,对我八大派影响如此之深。各派掌教,昆仑武英齐师兄,青城神风道长,峨眉清云师太,均已仙逝,武当的清寂道长和段掌门又都重伤在身,至今未愈。最近,贫道听闻魔教余孽又在蠢蠢欲动,大有死灰复燃之势。”玄风道。

    “能把我们伤成这个样子,还是余孽么?哼。”段志玄哼了一声。

    “……”玄风苦笑了下,眉头微皱,接着道:“再者,虎狼山的任独行在收取了烟霞岭之后似乎也有意要与我们八大派见个高低,此人……”

    一听到任独行三个字,段志玄立时握紧了拳头,也没等玄风说完,就冷冷的说了一句话。

    “你今天来是为了什么,直说吧,段某不喜欢拐弯抹角。”说时瞥了一眼旁边的吴云昊,似乎已经猜到了什么。

    “呵呵,段掌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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