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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5

作者:纪莹
更新时间:2018-01-11 16:00:00
一颗澎湃的心忽然冷却了下来。“你可以不用叫我的头衔。”

    “和公主之间的差距让我不能逾越。”

    刚画上布的笔抖动了下,出了原本界定的区域。

    她很狼狈的赶紧将笔尖上的颜料洗净,沾上白色颜料修补过失――那条说明她心乱的线。

    她怎么会这样?怎么会那么在意他的一举一动甚至是回答,还有他平板公式化的声调?

    一道小小的身影忽然跑到她身侧,小手用力的拉扯她的衣角,她吃惊地低头望着来人。

    “为什么?”稚气的声音有着不解、赌气的成分。

    “麦克!?”她吃惊低喊。不和她说话、不想和她见面的麦克竟忽然跑来找她!

    “为什么要让玛莉被人领养?为什么雅姐姐不帮麦克的忙,而让玛莉被人带走?”麦克眼眶里泛着泪雾,声音有些哽咽。

    她蹲下身,双手出攫住麦克肩头。“不是雅姐姐不帮忙,而是姐姐认为这样对玛莉比较好。”

    麦克推开蒂希雅,一个动作,眼眶里的泪水便滴了下来。“雅姐姐骗人!玛莉明明哭得那么伤心,你还说对玛莉好!”

    “麦克……”她伸出手想抱他,却被他哭着拍开。

    “雅姐姐骗人!玛莉不想走,可是雅姐姐却让被她带走,雅姐姐根本就不爱我和玛莉,所以才会看着玛莉被带走而不阻止!”

    “麦克,不是这样的,雅姐姐也很爱玛莉,可是雅姐姐更希望玛莉能够幸福。”

    “我会让玛莉幸福!”他啜泣的声音有些沙哑。“我会让玛莉幸福,我好喜欢好喜欢玛莉,我会让她幸福。”

    “雅姐姐知道麦克喜欲玛莉,但是麦克有爸妈疼爱,玛莉却没有,麦克难道不希望玛莉也有个家吗?”她试着伸手碰触麦克的脸,在确定麦克不逃避后,她才缓缓地以指腹拭去他颊上的泪水。

    “我可以把爸妈分一半给玛莉!”他答得很肯定。

    “可是,将爸爸妈妈分一半给玛莉,麦克就只剩下一半的爸爸妈妈了,连爸爸妈妈的爱也只能拥有一半,麦克不会嫉妒吗?”

    麦克无言。

    “玛莉从出生就没有爸爸妈妈,没有任何家人,一个人孤伶伶地待在孤儿院里,现在好不容易有人试着要爱玛莉,要将所有的爱给玛莉,给她一个完整的家,难道麦克不为玛莉高兴?”她沉下脸。“还是麦克想自私的将玛莉留在身边,不让任何人爱她,不想看她因为被爸爸妈妈疼爱而笑?”

    麦克沉默了会儿。“我可以爱玛莉。”

    她一边擦掉他脸上的泪,一边道:“这样就够了吗?玛莉只要拥有麦克的爱就够了吗?”

    他又哭了,“雅姐姐――”他扑进她怀里。“可是人家想玛莉――”

    “麦克乖……雅姐姐也想玛莉……”她抱着他安慰。

    她能够体会失去最爱的人的那种痛,像是会夺走人的呼吸和欢笑似的。

    就如同小时候看着妈妈在眼前死去般,那种痛到现在还依然在心中盘旋不去,紧紧揪着她的心。

    “玛莉还会不会回来?会不会也像麦克想她一样想我?”麦克将脸埋在蒂希雅怀中。

    “会,玛莉会想麦克的,她会像你想她一样想着你。”

    “会吗?”

    “会的,一定会的。”

    好不容易说服麦克,玛莉被人收养是好的,他才勉强睁着红如兔子的泪眸离开。

    而在麦克的打扰后,她也失去了画画的兴致,一心只愁想着年幼时母亲在自己面前病奇Qīsuū.сom书逝的景象,那深深刻在她心底的悲痛。

    爸爸因为思念妈妈而日渐衰老,脸上再难找到一丝笑容,有的只是憔悴。

    她才知道,爸爸对妈妈的爱有如大海,永无尽头,而且是这么的波涛汹涌。

    而哥哥已经二十五岁了,却仍不见他对哪个人动心,她常问他不替自己的幸福着急吗?

    他总是答:只要你幸福、快乐,哥哥就满足了。

    她知道,哥哥一定是执着于小时候对妈妈的承诺,一直将她放在心中最重要的地位,就连自己的终身幸福都不管。

    可是,人总是会老,她不愿见哥哥到老还是孑然一身,没有人陪着终老。

    他总是要接掌爸爸的位子,皇室也要他来传宗接代,如果勉强娶个自己不爱,甚至连动心都谈不上的人,那不是活受罪、痛苦吗?

    若只为了传宗接代而勉强自己,那她宁愿不要哥哥守候着对妈妈的诺言,保护她一辈子,她宁愿看哥哥找到自己的幸福,找到一个能够令他深爱的女人,就如同爸爸爱妈妈一般。

    “公主要回去了吗?”亚理土低声地轻问。

    她收拾画具的手停了有半秒。“嗯。”然后又动手收拾。

    才又动手,柔荑便被攫住,她惊诧地抬头,望进一潭深幽难以理解的漩涡中。她全身战栗,慌忙地缩回手,双手交握,仍然可以感受到他传递给她的余热,她有些留恋地抚抚他握过的手背。

    “这些事情我来做就好了。”他快速地将画具一一归回箱子里。

    “我可以自己收……”

    “这原本就是我的工作。”

    他答得好公式化,险些伤了她的心。

    他收起站立的画架,将它靠在一旁的石椅上,然后从口袋里拿起行动电话拨号。

    “喂,要回去了。”他简要地要求别馆派人出来载他们。

    才要关上电话,她便急忙制止:“等一下,我……我想用走的回去。”有片刻,她胆小得连这么简单的话都无法在他眼前说完。

    他的脸看来是那么的无害,但全身的气势却又那么强悍,眼眸时常无意地流露出锐利的光芒,让她总是不由自主地猜想起他的本性该是如何。

    像现在这般,不说话,不理睬人、不苟言笑,就是他的真面目吗?还是,这是他的保护色?

    他挑眉睨了她一眼,在她娇俏的脸蛋上梭巡着,她被他看得羞红了脸,急急忙忙别过头,而他才将电话拿到耳边。

    “不用来接我们了。”关上电话,他提起一旁的画箱和画架。“可以走了。”

    顺着绵延弯曲的小径,清澈的湖水就在身侧,湖畔的芦苇在风中摇曳生姿,就连蒲公英的白色羽毛也借着风儿的传递,飞舞在幽柔的空气中。

    他们并肩而行,她一直低头,以数着地上的石子来忘却此时尴尬的气氛。

    她忽然抬头,“问你个问题”

    他回过头看着她。

    “上帝送你个礼,在路的两旁摆上由小到大的礼物,请问你会选哪个?”

    他半刻也不思索,迅速肯定地回答她:“都不选。”

    她一时反应不过来、“都不选?”

    “人的路不是只有一条,大大小小的礼物代表着你对某件事情的欲望,择其一便得放弃其他,你能确定自己的选择不会错吗?”他淡淡地剖析。

    “如果不选择,又怎么会知道自己的抉择是不是错误的?”

    “错了能有后悔的余地吗?做错了某件事,一句重来,时光就能够倒回到什么事都没发生的时空中吗?”

    他的话没错,而且很轻易地便将她说服,她很佩服他的口才,以为他不喜欢说话是因口才驽钝,现在才知道,他的想法、口才,比她想像中来得上乘。

    她太小看他了。

    第4章

    该说偷偷摸摸的吗?亚理士现在的行为是有点偷偷摸摸的。

    他正悄悄地在别馆内游走,步伐无声,连最基本的呼吸声也没有,就像憋住呼吸般,但他的举动却是轻快如燕。

    左右望了眼,他打开一间房门,走进昏暗的灯光里,身子的黑影顿时拉长。

    他的目光胶着在床上人儿的身上,那张稚气,天真如天使般的睡脸漾着浅笑,红嫩的唇瓣微噘……他有点茫然了。

    好半晌,他才在床上人儿翻身的举动中拉回飞扬的心绪。

    床上人儿翻个身,紧紧抱住被子,露出了洁白无瑕的美腿,妩媚的人儿,妩媚的睡姿。

    冷眼看了许久,眸中的某些情绪在他自己尚未发觉前便已然成形,但驽钝的他毫无所觉地站在床畔良久,直到窗外夜来香的香味袭来,他才有些慌乱地回过神来。

    他踱至一旁雕刻细致的矮柜。拉住上头的金色扣环打开一层抽屉,只见里头摆放着相当女性化的衣物,一件一件整齐地生放在―起。他推回抽屉再拉出下一层,里头摆放着价值不菲的丝巾,他无意识地抽出其中一条,紧紧捏握在于中,有丝留恋、有丝莫名的奇异情愫,他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有这样的举动。

    将丝巾放回原位,他关上了这层抽屉,拉开下一层、再下一层,摆放的都是极女性化的衣物。

    他放弃这只矮柜,目光被梳妆台下的抽屉所吸引,他移往年代久远的古董梳妆台前,样式简单的细长褐色发饰吸引了他的注意力,很自然的,他拿起那发饰在手中把玩。

    他握住发饰启开抽屉,里头摆着一些口红、化妆品,也有一些发夹,他将抽屉关上,开启另一边,里头摆放的物品顿时将他所有的注意力吸引住。

    那抽屉里放着一只只珠宝盒,他唇角扬起一抹淡笑,是习惯性的嘲讽笑容。

    他一一打开珠宝盒,里头装的都是价值连城的珠宝,有银嵌红宝石的手饰、蓝宝石的发饰,还有一些珍贵的珠宝。

    但他的目标不在这儿,他一一关上,仅剩一只没被他打开的盒子了。

    珠宝盒的钥匙孔上了锁,盒盖上的雕工一瞧便知是出自名家之手,而且已有些年代,但却保养得晶莹发光,可见这只珠宝盒常被人抚摸,否则不会仍发出耀眼的光芒。

    他尝试着要将珠宝盒打开,顺手拿起桌面的小发夹折成一个弧度,插进珠宝盒的钥匙孔内,左右扭转几圈,但珠宝盒仍然没有被打开的迹象。他皱起眉头,再试了几次,还是打不开。

    最后,他放弃以发夹尝试打开珠宝盒。

    有的是机会,他可以一直尝试,所有上锁的东西都不可能打不开,或许从她身上可以取得钥匙……

    他将所有东西归位,关上抽屉。

    在要离开房间,走到床侧旁时,床上的人儿又发出了声响,娇柔的双手合十叠放在脸侧下,依然沉沉地睡着。

    他静静望着她,突然,他弯下腰、低下身、沉下头,在柔柔绵绵的绛唇上轻印一吻,轻轻柔柔如羽毛般的浅啄。

    手中紧握的发夹突然刺痛了手掌心,他赫然发觉自己失去理智的行为,眉山更忐紧皱,但那香甜的滋味透过双唇而在心里蔓延开来……

    直立起身子,他握住发夹的手更是紧得浮出青筋。

    床上的人儿在睡梦中露出微笑,令人为之迷恋的浅笑。

    他在脑海中咒骂着,在还未失去理智前,迅速离开房间。

    清晨,阳光的光芒反射在朝露上,一滴露水滑下叶片的末端,坠落在黄土上。雀儿的爪抓住枝头,啾叫声不断。

    蒂希雅便是在这么美好的清晨中醒来,她起身伸了个懒腰。

    昨晚好奇怪,她做了个好奇怪、好奇怪的梦,梦中的她被一个风度翩翩的男子吻,感觉好柔好舒服。

    当她想看清楚那人的长相时,那名男子便推开她,身体不停地往后退,面孔是模糊的,连声音都没发过,唯一知道的是那名男子的体格非常好,让人很有安全感。

    他带给她的感觉很舒适,自然散发的体味很香,有种古龙水的味道,飘浮在空气中,香味淡而薄稀。

    她感觉自己的脸颊正温热得厉害,下意识抚住双颊,想借此降低温度。但总是会不期然地又想起昨夜的那场绮梦,柔柔的触感还在她唇间栖息,让她想忘也忘不了,害羞的情绪一刻也无法由脸颊退去。

    奶妈一进门便瞧见她这副娇羞模样,不禁失笑道:“雅雅,怎么了,看你脸红成这样,连耳根子也红了。”

    “奶妈。”奶妈看到自己这副模样真是丢脸!蒂希雅的脸红得更厉害。

    “你是怎么了?才刚起床,脸就红成这样……”奶妈忽然紧张地道:“你该不会发烧了吧?”她赶紧以手背测量蒂希雅的额温。“没有啊!怎么脸这么红呢?”

    蒂希雅不好意思地拉下奶妈的手。“奶妈,我没事啦!只是外面太阳太晒了,脸就红了嘛。”她自己因为满脑子绮思而脸红,却怪罪到窗外无辜的太阳去了。

    “你呀。”奶妈爱怜地摸摸蒂希雅的秀发:“今天还要到外面去画画吗?”

    “想啊,”她掀开棉被,走到梳妆台,在古董椅上坐下。让奶妈为她梳理长长的秀发。

    奶妈拿起梳子,轻轻柔柔地滑动在黑发间。她的青丝柔得像上好的绸缎,就像洗发广告中的乌亮秀发。

    “雅雅的头发遗传了皇后,好漂亮,还会发光。”奶妈赞美道。

    “呵,奶妈,你在羡慕我吗?”蒂希雅调皮地笑看镜中的奶妈。

    “调皮!”奶妈轻斥。语气里却没半丝责备,有的只是疼惜、爱怜。和荷皇后唯一不同的是,雅雅的个性仍很小孩子气,真正调皮起来比男孩还野;但她也遗传了荷皇后纤细脆弱的感情,有时一安静下来,给人的感觉便是傲然且过于成熟。

    “不过说真的,妈妈是中国人,爸爸当初是怎么爱上妈妈的?”生长背景迥异的两人,是怎么突破现实的阻碍而相爱?何况爸爸的身份是如此的不同,他们又是怎么让双方家庭答应、如何让挪威国会接纳妈妈这个“外国人”?

    “荷皇后和国王是在澳洲认识的,我只知道,当时国王是倾尽全心的在爱着荷皇后,而荷皇后确实也值得国王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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