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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7

作者:狂色天下
更新时间:2018-01-12 12:00:00
烈的叫好声和掌声。

    刘明对狗爷的狼犬有这样的表演,也表现出由衷的满意和羡慕。他脸上挂着谦卑的笑,他内心很胆怯,他转着头看满满一河滩的人。他没想到两只狗咬架会招来这么多人,他隐隐觉得这是一个不好的兆头,他隐隐觉得这些人都是狗爷的同伙,他们都在一块算计他和他的狗。

    刘明紧紧地抓住拴着大笨的绳子,心里有种与大笨共存亡的悲壮感。

    狗爷领着他的狼犬似玩杂技一样,卖弄了一番后,才冲观众拱手收场,回头重新打量刘明他的狗。

    屠夫挤过来问刘明:“你的狗有什么炫耀的吗4’“没有,我的狗只会赶羊,没人教它玩这套把戏。”刘明说。屠夫走到空地的中央,大声对围观的人说:“一只看羊的狗与一只有野性的狼犬的厮咬比赛就要开始了,大家不要以为一只看羊狗就是一只普通的狗,这狼犬可一下子消灭不了它,结果如何,大家一定很满意。”

    屠夫站在场子中央的空地上比比画画,大声讲着话。大笨一直盯着屠夫的脖子,那脖子上散发着酸臭的汗味,它选择着自己在这脖子上下口的地方。

    “现在开始!”屠夫大喊一声。围观的人都站直了,挤得更紧了,看着狗主人各自把狗牵到场子中央的那个大木笼前。刘明给大笨解开拴在脖子上的绳子,这是一根用麻拧的绳子,

    比起狗爷拴在狼狗脖于上那精致美观气派的皮套圈来,简直一只是人养的,一只不是人养的。

    围观的人都为这条寒酸的麻绳而发出嘲笑。刘明也为自己用这样一条麻绳拴狗感到有些丢脸。大笨没了脖子上这条绳子,它浑身一阵轻松,很舒坦地抖了一下身上的毛,回头瞥了眼因为这条丢脸的绳子显得有些尴尬的主人,并冲主人笑了一下。

    觉得有些孤单的刘明在这一瞬他懂了大笨的这一笑,他心一热,蹲下去用手搂住大笨的头,对它耳语道:“你要放机灵一些,你的对手很厉害,我可帮不上你。”这只狗似听懂了主人的话一般,摇了摇尾巴并用舌头舔了一下主人的手。

    “进去吧,放进去吧,开始,就开始了。”屠夫对刘明大声喊。

    刘明推开木笼子的门,用手拍拍大笨的背,大笨轻轻一跃便进了笼子。进了笼子后,大笨又回头舔了舔刘明关木笼门的手,好像告诉主人它会胜利地走出这木笼子。狗爷那只大狼犬也大摇大摆进了笼子。

    面对着硕大的对手大笨嗅了嗅笼子里的空气,抬头用鼻尖指着西沉的太阳,这些围观的人顿时在它眼中消失,它想到了黑黝的岑寂的森林,想到了幽深的峡谷……大笨低低地长曝了一声,声音悲哀而寂静。

    大笨这低沉的长降吓了所有围观的人一跳,他们看到的明明是一条狗,听到的却是狼的声音。大笨的主人刘明更是惊奇,这狗跟随他好几年了,他看着它从小长到大,从没听到过这种叫声。刘明也不明白自己这条狗,是狼还是狗。大笨这低低的长降,把那一直显得很沉默。高傲而矜持的大狼犬也吓了一跳。大狼犬高高地竖起脑袋,惊恐地审视对手,并悄悄地向对手靠拢,准备靠着自己高大肥壮的身躯向大笨发起突然袭击c

    大笨似乎早已看出了这只大狼犬的意图,它似猫一样敏捷地游动着。木笼子很大,大笨有足够的空间,暂时避开大狼狗初露锋芒的攻击。这是一场力量悬殊的厮咬,这只狗认识到自己的力量要逊于对手,它不能力敌,只能智取。大狼犬显得急不可待,它想一口把对手置于死地,可每一次出击都被大笨巧妙地躲开了,大狼犬又气又累,呼呼直喘气。大笨矫健敏捷地游走。躲避着,那古老的本领所唤起的激动之情 嗜杀之欲,杀戮之趣,在它体内涌动。作为一个有很好心态的狗,它杀死过樟鹿、山羊,与狡猾的老兔子无数次的较量,它渴望撕裂。毁灭什么,但它决不盲目出击。

    大笨用伸腿。翻嘴、咖牙。耸毛之类的神态来激怒着大狼大。它跳来跳去躲避着对手凶狠的攻击,它明白面对着的对手是一只狼。狼的体内同样涌动着杀戮之欲,只是它被人豢养得太肥壮了,身体失去了原来的灵便与敏捷。

    大笨总是闪躲着,一会儿在那里,一会儿在这里,无所不在。只有在机会成熟之时,它才跳上去厮咬狼犬一口后就及时跳开。围观的人都在为大狼犬呼号:“杀死这个乡巴佬,杀死它。”

    刘明提心吊胆地看着大笨,大笨与那只大狼犬比较起来,显得大势单力薄了,有一点希望,那就是这只狗很聪明,很敏捷。

    当狼犬晃动脑袋把大笨逼到笼子的角落时,大笨不得不做出反应了。这样的情况对大狼犬很有利。被逼到木笼子一角的大笨知道再没有空间可供它躲闪了。它没有躲闪,而是肩对肩,直接向大狼犬冲击,可惜冲势不是太猛,它没把大狼犬撞翻,更没能咬住对手的喉咙。

    这是一场不能逃避的战斗。两只狗肉贴肉地纠缠在一起,接二三地在沙地上翻滚着。大笨滚到地上又爬起来,速度之快仿佛根本不曾跌倒一样。大笨感觉到大狼狗咬破了它的肩膀,一下,二下,每咬一下,对手的牙齿就发出捕兽机钢齿似的咯咯声。大笨嗅到了血的味道,它明白,决死一斗的时机到了。大笨不再躲避,它与大狼犬相互咆哮着,相互兜着圈子,紧张地窥伺有利的战机…… 在这种情形之中,使大笨突然产生出一种似曾相识的熟悉的感觉。它回忆着那黑黝黝岑寂的森林,树杆上披盖着潮湿的灰绿色地衣,松鼠。狸猫时而攀缘到挺拔高大的树冠上,时而窜下到铺着斑驳地衣的地面。地衣似地毯似的覆盖着土地。岩石和倒下的树杆,呈现从淡黄色到深绿色的各种斑驳的色彩……大地、月光、白雪皑皑的。阴冷潮湿的森林。战斗的兴奋、美丽的厮杀。流血的悲壮、咽鸣的悲伤,大笨全回忆起来了。

    太阳渐渐从西边的山顶沉了下去,河水哗哗地淌着,围观的人们都凝神敛气地看着这一场恶斗。

    两只狗的嘴上都挂着对方身上的毛皮,双方都带伤了。只是大笨伤得更重,人们都看清了大狼犬那长长的牙陷进了这只狗的背脊。大笨没有负伤而逃,它勇敢地。拼命地用牙去咬这只灰色的大狼大的脖子。但是,效果总不是很好,无论大笨的牙齿在哪里寻找比较柔软的肉,总是受到大狼犬牙齿的阻挡。

    双方牙齿碰击牙齿,溅出凶残毒狠的火星,嘴唇被锋利的牙齿割破了,淌着血。大笨怀着极大的愤怒,一次又一次地跃起来,一次又一次冲向对方,依然突不破对手的防线。

    这大狼大毕竟是小镇赫赫有名的狗爷的看家犬,它训练有素,虽然身体内因为丰富的食品与营养致使它积了太多的脂肪,行动不是很敏捷,可它并不缺少凶残和厮咬的技巧。

    大笨一次又一次无效地进攻,使它火冒三丈,围着大狼大似旋风般地旋转,身子似弓一样紧绷着,每一处都充满了力量,它感到自己光滑的皮毛被对手撕烂了,它觉不出疼痛,它决定以牙还牙洗清自己的耻辱。围观的人们都为这只勇敢的狗而叫好。

    大笨旋风般地连连冲击,一次又一次地想咬住对手生命在表面涌动的那个黯红色的喉咙,结果是,它的嘴牙还没触及到这喉咙,对手就先咬了它一口,然后跳开。对手每一次咬的都是大笨的脊背,囚为它比狠犬要低矮许多,狼犬也想咬大笨的喉咙,可总是无法下口。大笨的皮毛被血浸透了。时间在一点一点地过去。

    狗爷握着铁球,在为自己的狼犬呐喊。“咬死它,咬死这杂种狗。”大笨的主人刘明沉默着,他蹲在一旁举着点燃的叶子烟忧郁地看着受伤了还在一次又一次扑向对方的大笨,他为自己的狗这种勇敢拼命的劲头而感动。

    大笨也觉察出了主人的心思,它不想为主人丢脸。它假扮开始好像向对方的喉咙冲击,在这个过程中,它突然间缩回头去,从―旁绕过去,用肩猛撞狼犬的肚子。狼犬向冲来的大笨狠咬,但咬了一个空,高大的身子被大笨撞了一个趔趄。大笨顺势把头探进狼犬的肚子,在那最柔软的地方狠狠咬了一口。大笨感觉到对方的血流进了它的嘴里。狼犬恼怒地跳开,它受伤了,但大笨这一口并不能把它置于死地。

    战斗到了性命攸关的时刻。大笨鲜血直流,喘不过气来。木笼子里飞舞着两只兽的皮毛。

    狼犬也受了不同程度的伤,恼怒使它失去了冷静和理智,它要尽快解决战斗。它再一次主动冲击大笨,使对手难以站稳。大笨被撞得翻了一个跟斗又一个跟斗,每一个跟斗它几乎都是在半空之中又挣扎了过来。

    四周弥漫着对方身上和自己身上淌下来的鲜血的腥味,在血腥味中两只狗对杀戮的渴望空前高涨起来。围观的人谁都看得出来,这只狗的动作是一只纯粹的狼,因为它对声音。景象的反应如闪电一般迅速,它的反应比其它狗所需要的时间还要少。发觉、决定和随机应变,都是在一个瞬间内完成的。大狼犬的肚子挨了大笨一击,它看大笨的目光变得更加恶毒了。

    大笨虽然身体比狼犬要小不少,可它具备一种人类的想像力,它既能凭本能战斗,也可以靠头脑打仗。当它明白这大狼犬眼中的意图后,它冲上去,仿佛是在重演撞肩的故伎,它这个动作确实迷惑住了狼犬,狼犬依照惯有的防守,向大笨的肩膀咬去。

    就在一刹那,大笨却极低地贴着沙地冲了过去,咬住了狼犬的右后腿,一排钢牙一合,只听见喀蹦一声,狼犬的腿骨碎了。狼犬一声惨叫,三条腿连连蹦跳了两下,才摆脱这要命的一击。狼犬蹦着三条腿想逃跑,可木笼挡住了它的去路,它只好张开大嘴向大笨发起一阵猛咬进行反击,都被大笨敏捷地躲过了。缺残了一条腿的狼犬,行动慢了许多。

    大笨连续几次向狼犬发起猛扑,把对手笨重的身子扑倒在沙地上,又故伎重演咬断了对手的另一条后腿。狼犬的主人狗爷在一旁大叫大喊为自己的狼犬助威,可谁也不能改变这种劣势。

    狼犬痛苦不堪,处境绝望,为了求生它哀叫着,那是向人类发出的求救声音,可惜人们不懂,它的主人也不懂,它只能一边依旧疯狂地挣扎着,坚持斗争。

    怜悯是在为温和的地带做准备,被自己的血和对方身上的血浸透了皮毛的大笨坚定不移,筹谋最后的冲击。

    刘明看出了狂暴的大笨要杀死它的对手。狗爷也看出了这只狗要把自己的爱犬置于死地。

    刘明大声招呼着自己的狗,狗爷把手中的铁球也扔向了大笨,可没能阻止大笨杀死狼犬。

    只见大笨身子向前一冲,把高大的狼犬撞翻在沙地卜。狼犬厉出了那灰白的腹毛和喉咙。这只狗知道喉咙这个地方是致命的地方,这个知识是它直接从代代猪食的祖先那里继承来的。大笨的嘴准确地咬住了狼犬的喉管,只见它把头狠狠一摆,鲜血便四面开去,狼犬一阵绝望的长降,四肢一阵抽搐痉挛便不动了。围观的人群爆发出一阵叫好声。

    大笨舔舔鼻上的血,毛如飞蓬一般散乱不堪,肉体和精神两败俱伤,毛一撮一撮地竖着,全身满是伤痕。它很矜持地瞥了一民叫喊的人群,蹲在地上看木笼子外的主人,等着主人给它打开木笼子的门。

    屠夫以为大笨已经很累了,又受了伤流了那么多血,不再对他像以前那么凶狠了。见到这只狗忙着想出来,他讨好地迎上前,忙着给它拉开木笼子的门。

    屠夫想错了,狗比人更能坚定自己的好恶,比人更爱憎分明,不会为小思小惠而改变它昔日的成见。屠夫刚拉开门,大笨就耸着毛扑了出来,屠夫用手抱着脖子连爬带滚地跑开,才躲过一击。大笨的主人――刘明用身子挡住大笨的追击,屠夫才冷汗津津地幸免一死。

    第五节

    (五)

    它为战斗到光荣,它憧得要保护自己必须要干掉对手。

    屠夫和狗爷在这场狗狼之战中获利近10000元。大笨与狼犬之战大大满足了小镇人的好奇心,驱走了暂时的寂寞,同时为小镇除了一霸。

    大笨和主人回到旅馆。刘明给牌饮了一些水,并在它的伤口处涂抹了些药水。大笨的伤口流了许多的血,许多地方的毛与血粘在一起,成了紫黑色的血痴。它卧在地板上,把下巴放在前腿上,静静地卧着,一动不动,它在对自己疗伤。

    刘明从心里对自己的狗又多了一层喜爱。他躺在床上,认真地看着大笨,想弄清它究竟是狗还是狼。从这狗的样子看它是地地道道的狗,麻黑麻黑,一身杂毛还会摇尾巴。可从它的行动中看又有些狼的迹象,特别是在临战前的那声曝叭,使刘明感到不可理解,这是一条有返祖迹象的狗。狗与人的历史可以追溯到万年以前。狗在人的驯化下成了人的朋友,但血脉中仍有它们本能的野性,在月夜它们静卧在寂静的旷野中,它们就能找到它们祖先的感觉。刘明不得不承认自己所豢养的是一条优秀的狗。

    夜晚已经来临,小镇上的灯陆陆续续地亮了,刘明想着给大刘明想找些吃的,在房间里找到了屠夫送来的那些猪下水,他取出一点扔给大笨。大笨看也没看这些猪下水一眼,把头扭在一旁,它有些气恼主人缺少志气。刘明觉察出来了大笨的想法,他把这些下水提出去扔了,往饭馆去,打算给自己找些吃的,同时也给大笨捎带一些回来。大笨需要吃些东西才能尽快恢复体力。

    饭店的老板和伙计都认识了刘明,他们都认得这只狗的主人。当刘明吃饱肚子委婉地向老板说需要一只碗给狗盛些食物让它吃的情况后,老板很爽快给了刘明一只大碗,并说:“你那狗为我们除了一害,我们应该感谢它。”老板给刘明碗时,又在厨房里往这只碗里装了一些肉要这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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