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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50

作者:一仓康人
更新时间:2018-01-12 16:00:00
伍瞬间在第一时间做出了应急反应。军工们在战斗人员的护卫指引下飞快地将担架抬到有岩石作掩护的地方,而后放下来,一边从肩上下枪,完成射击准备动作,一边就近寻找战斗掩护地形。所有人以伤员为中心,摆开了阵势。

    打前哨的黎国石趴在岩石后,将枪送出去。那是个马鞍形的山峰,两头高中间低,横亘在他们的前面。敌情在他左手方的马鞍前部高地上,有待进一步观察。

    他身后侦察兵战斗人员已拉大开距离,往两边抢占地形,进一步做战斗准备。

    这是个风凄雨冷的阴暗中午,葛班长担负起了指挥职责。通过观察发现,地形对我说异常不利。要是敌人特工占据了左右两边的山头,居高临下,那可就只有挨打的份了。那时唯一能做的恐怕就只能是组织火力掩护担架队由前面的山脚下通过去。

    他趴在溪流边一块不大的岩石旁,扒开水草,透过雨雾,只见黎国石带领的尖刀小组在他前面二十米距离,看得还算清楚。不知他们发现到的具体情况如何,这样耗下去不是个事,一秒都多耽搁不得,得过去听他的报告。正这样想,只见尖刀组成员马小宝提着枪,猫着腰沿山脚快步跑回了过来。

    “什么情况?老马!”葛啸鸣立刻抬过头问。

    马小宝半蹲在他右手边不到两米的山下,斜身指着前面说道:“小黎还在观察,前面是马鞍形山峰,斜面坡度在六十度左右,暂时还看不出有埋伏。但我们得从坡脚下过。你看我们是不是应该占领后面这座山的前突部高地,这样可以对它形成牵制。”

    “有道理!就怕敌人埋伏成扇形面火力,对我们会相当不利。他妈的,亏本生意也要做,没办法了。火控组的!你们过来这边,上去抢占住这边的高地,无论如何给我坚持住!马小宝,叫你们尖刀组往回撤,从这个位置翻山过去探路,我们不绕走前面了。可以的话全部人马直接翻山下去,动作要快!行动!”

    黎国石留在原地警戒,尖刀组的另一人跟马小宝用开山刀往这边开着通道,利于伤员快速转移。见没有什么动静,葛啸鸣拿着枪,猫着腰直接跑到黎国石旁边问道:“情况怎么样,有什么发现?”

    他半蹲在一丛灌木后,等黎国石的回答。黎国石没有回头,一边观察一边说道:“敌人正在山上运动,抢占扇形面,做火力压制准备。估计他们越境过来,与我们遭遇也很慌张。看到没有,那边有两三个跑过去了,要占领那个高点。”说着他用手指了指右前方。

    葛啸鸣嗯了一声,他那里的位置没办法看到敌情。黎国石继续轻声说:“敌人看上去也是刚到这里,他们都在拼力找有利地形,我们不打第一枪,他们也应该不会。你回去指挥,我留在这里继续观察。”葛啸鸣说:“好,注意隐蔽。我到上面去!”说着向后面的人猛力挥动着手,叫大家赶快把伤员转移到这边山脚下,而后转身进了灌木丛,哗啦几下声响便不见了人影。

    葛啸鸣上了山顶后,看到前面隔着溪流不到三十米的空间距离,果真是个扇形面,占领那的敌人极易对这个孤立的小高地形成火力压制。以点对面,近距离射杀起来,怕的就是这个。好在还没有人开枪,双方人马都装聋作哑,在灌木草丛的掩护下做着掩耳盗铃的事。

    作为伤势较轻的伤员,向前进躺在担架上,最后离开开阔地。武安邦在担架旁边护着他,军工抬起担架,跟着前面的人上山。山并不是很高,但是坡度大,匆忙砍出来的路当然不好走,再说雨天湿滑得很。抬着向前进的两个军工是临时就近搭配的,一高一矮。矮的在前,高的在后,这是抬担架上山的要求。上了没几米,矮的那名军工冲锋枪挂在胸前,人很紧张,猛力往前奔走,后面那个高个子不知是拉稀还是怎么的,身体不大好,又看不到脚下的情况,连接滑了好几下,使不上劲力,只得踉踉跄跄,很被动的样子,好像是被前面的战友拉着走。

    “你快一点,兄弟伙!敌人就在你后面追上来了。”矮个子军工很吃力,便转头过来向他告警道。

    高个子后面其实还有殿后的战斗人员,不用担心的。但听前面的搭档这样讲,还是吓了一大跳,也忙着扭头回去看。本来他力道就不大,这时脚下一滑,膝盖着地,不由就呀哟了一声。矮个子正在用力往坡上紧走,被带动得往后退了好几步,呀呀连声,不住叫唤:“兄弟伙,兄弟伙!你搞什么名堂?”幸好旁边帮衬的武安邦反应快,将担架稳住了。

    向前进浑身兵力,脸色很难看,一片苍白。雨衣裹在身上不起作用,因为里面的衣服湿透后没干过。在不运动的情况下,感觉身体越来越冷是很正常的。

    “兄弟,能行吗?”武安邦问那个高个子军工。

    “没事,放心。”高个子很要强,咧着嘴,努力挣扎起来往前走。

    “听口号,一二一,一二一。。。。。。好了,就这样!”武安邦帮他们协调好脚步,正了正身,一手帮着拉担架,一手将枪带挂在左肩上,斜背着。这样有肩带承受一部分重量,单手据枪时就不会太吃力。

    他将自动步枪用右手握住握把,枪身摆过正面,横在担架上面一点距离。向前进看着他,心里的紧张是难免的。"奇-_---*--网-QISuu.cOm"主要是不知道情况的变化发展,心有余力不足,不是个事。他看了武安邦一眼,张口想问,但欲言又止,打住了念头。

    “不用担心,一切有我们。”武安邦一边拉着担架,一边斜着身子往上行,并不时警惕地扫视着周围。

    殿后的小组开始上来了,武安邦转头看到右手边距离山顶的最后几步是道陡峭的坡坎,于是对那两个军工说:“兄弟,再加把劲,上了前面这个陡坡就到了。注意协调好步子,加进,一二一!上去!”他自己站稳了脚,左手把住担架边沿,用力往上一送。矮个子左手里紧紧地扯住旁边一把草,也正借力往上。

    此时啪的一声枪响,战斗在前面打响了。

    随之猛然急骤的枪声打破了寂静的雨雾天地。流弹飞过身边。

    矮个子心里一紧,拼力一使劲,两脚都上了坎,整个人呈后仰状。不提防手下用力过大,那把草被他连根拔起。

    真是欲速则不达,他整个人往后一跤坐倒,上半截身子压着担架上的向前进,一时半刻无论如何也挣扎不起来。这下可苦了武安邦和后面那个军工,三个人都是手忙脚乱。

    激烈的枪声中只听到听到有人在大喊:“担架,担架!掩护担架赶快撤离走!”

    “趴下!”武安邦忽然一脚将站立着的军工踹倒,同时向着后面一点的地方退入灌木丛里。

    斜对面高地的一挺弹鼓式轻机枪开始向他们这里打来点射。退入到灌木丛里的武安邦将灌木摇动着,吸引敌人的火力。

    41.生死狙击 7.

    “你听,又他妈的打炮了,轰隆轰隆的。我们没有增援,这次一定要吃亏。”高个子军工趴着在地,往上三两下爬到土坎处,对他的搭档说。

    “炮不是向我们这里打的,远着呢。放心吧,我看看情况!”灌木和草丛太深,他不敢站起来,哪能发现到什么。

    “你能看到什么?敌人的方位在哪里?他妈的,我们看不到敌人,白遭鬼打了。”高个子正说着,当的一声,一颗子弹敲打在他的头盔边沿,吓得他大气也不敢出。

    此时天地间充斥着的沉闷雷声越来越响,地皮也似乎跟着震动起来。武安邦已经运动到山岭上,这时看清了,对面山头上敌人的一挺轻机枪架在一块岩石上,向着他们这里进行压制射击,目的是不让他们将伤员抬上去。没有过多犹豫,看到目标路后他立刻一梭子放了过去。那名机枪手正趴在岩石上,将注意力集中在他下面的两名军工身上,不提防这里武安邦已经绕到了上面,立刻被好几颗子弹击中上身,整个人歪在一边,丧失了战斗力。

    “你们两个赶快把伤员抬上来,我在上面,干掉那家伙了。动作快一点,前面的人已经下山去了一阵了。”武安邦焦急地说道。

    “好的!兄弟伙,你行不行?”矮个子军工看着他的伙伴眯着眼,问道。

    “可以的,只是刚才子弹撞击力大了点,还好眼睛没事。你先把担架抬起来!”

    武安邦在上面一边掩护,一边帮着拉动担架。很快伤员被安全运送上去了。

    大家边打边撤,敌人也不敢追击,眼下是他们撤离的时刻,延误不得。大家各取所需,战斗很快就结束了。

    当附近部队接到他们的报告赶来增援时,没看到一个人,敌我双方的人马都早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军工们熟悉路径,下午三点多钟带领大家到了一前线救护转运站。伤员们立刻被抬进防空洞里去,剩下的人则在另外的一个掩蔽部里休息。炮声还在响,且听起来很近的样子。

    对于那轰隆隆的高密度炮响,没有人太留意。吃了点干粮,喝了开水后,暖气似乎在躯体里回升了些,大家饥寒交迫而又疲惫不堪的感觉才好了些。把鞋脱下来,倒出里面的水;但没有干净的衣服换,只能挤干了水分再穿上身。可能是过于疲惫,只见好些人裹着雨衣,浑身发抖着倒在地上,没多久便呼呼大睡过去。

    这里有武安邦的一个老乡,负责转运接待工作的。这时抽空拿来一听牛肉罐头,递给他,看着他们几个说:“这是我自己的,其他的都是战备的,不能乱拿。你们不用客气,算我招待,没别的。”趁大家来分食,又陪武安邦聊了两句。

    “你们当侦察兵的又苦又累,比突击队员还难,可不容易。唉,你们这次好像有好几个人受伤得重了。”在分享他招待的几个人点了点头。

    老乡看着武安邦说道:“真希望你一直都会没事,当兵大家一起好好的来,退伍也一起好好的回去。”

    武安邦一手拿着枪,一手拿着一块牛肉正往嘴里塞,闻言呵呵一笑:“这个可难说了,谁知道以后的事情?枪弹不长眼。不过当兵打仗,哪有不受伤亡的,我也算看淡了,不在乎了。你们也不安全,特工常常偷袭你们。总之大家小心在意,其他的,该怎么着就怎么着吧,呵呵,我先对付了它,消灭了再说,不然等会没得吃了。”

    其他的几个战友都笑起来,说:“你慢慢说,别忙!给你留着呢。这牛肉罐头真是他妈的好东西!”

    “可惜昨天来了别的老乡,给他们消灭了一些,不然你们就可以多享受些。”这个老乡用手扯着唇上的浓密胡子,又说道:“武安邦,刚才说到特工,你还记得那个叫周伟宏的老乡不?前几天牺牲了!”

    “周伟宏?不记得了。”武安邦努力思索,怎么也想不起这个人来,脑子里一点印象也没有。

    他老乡坐在一个弹箱上,一手支在膝盖头一手继续扯着他的倒霉的胡子,慢慢地说:“就是瘦瘦的个,脸上有颗痣的那个。从新兵连出来后我们所有老乡中分派得最好的,先是在团部。。。。。。”

    “啊,想起来了。放电影的!这活儿不错啊,安全的很。”武安邦吃惊地望着他,“怎么牺牲的?他好像是家里的独子哦。团部遭到偷袭了?”

    “不是啊。不过说起来,这人也是完全讲命运。当初他觉得在团部呆着没意思,就主动要求下一线连队。在一线部队里,那个指导员有次跟他有点过节,他心里一直不太舒服,就跟上级别别扭扭的。有次彻底跟指导员闹翻,将他打了,于是就被关了禁闭。我们知道他出事后还去看了他,他被关在一个防空洞里好几天,也很后悔。但出来后又拒不认错,上级没法,只得把他派军工。这小子整天赶马搞运输,往高地上送水送弹药。后来倒是彻底认识了错误,还写了申请入党。那次在境内山下遭到过境来的特工伏击,中了十多枪,当场就死了。部队从他身上找出来申请书,都给血染红了,里面还有写给指导员的检查,没有交出去。听说他们指导员看到检查时硬是哭了!估计写得很感人。”这老乡说得眼睛也红红的,像是要哭了。

    大家可能是受了感染,都不说话了。一会那老乡又说:“我们老是提起你,说你不容易,记挂着你。这次还有个老乡,被选为突击队员打出击,不知道情况怎么样,应该就快回来了。”

    沉闷的雷声继续在黄昏前的天地间充斥着,仿佛很远,又很近。

    “我们这次做了很多的准备,等着他们凯旋归来。没想到的是你们半路杀出来,不过还好,一切都有充足的准备,来再多人也应付得下。”

    “呵呵,是吗?你说的那个老乡,打出击的那个是哪个?难怪昨夜有好长时间的高密度炮袭,我估计任务应该成功了,不是问题。只是撤离时可能就有点困难,敌人不会白白挨一顿痛打就算了。”

    “一般都是这样,过去容易回来难。”

    到下午四点多钟,陆续从其他地方又送来些伤员。前线救护所里的人渐渐多了,那老乡得忙了就走了。武安邦看着来到这里的每个人都是一身肮脏,有的衣服上甚至有前次战斗留下的暗红血渍。这些可都是身经百战的勇士啊!反反复复上前线,受伤下来,有时不等痊愈就又匆匆重返沙场。

    到天快黑尽时,阴冷的雨雾中又走来一队疲惫不堪的兵,前前后后百余人,引起一阵骚动。医护人员忙里忙外,叫大家让出地方。

    这些人大部分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不知是从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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