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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3

作者:王维&嵇道青
更新时间:2018-01-14 04:00:00
这样的国家才会是不可战胜的!

    其实这是中华儒家文化一脉相承的文明精髓啊!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只是现在这种意识慢慢淡薄了,物质主义侵蚀了太多人的精神,“国家主义”竟被许多人定义为狭隘的民族主义。可是如果没有一个坚强的国家作为后盾,“社会契约论”能够得到保障吗?“自由”与“民主”真能盛开在鲜花、掌声与财富之上?看那些在海外非常成功的华人,一场骚动一场暴乱三代积累毁于一旦。犹太人浪迹世界近2000年,最后明白了一个道理:无国难以为家。这也是为什么弹丸之地的以色列能够如此坚韧,因为犹太人知道,国一旦不国,则家难以为家。而他作为市长,是处庙堂之高,更应思江湖之远啊!想想那么多为国捐躯的烈士,他们曾经怀着多么崇高的理想。学术无良知是灵魂的毁灭,政治无道德是社会的毁灭。作为一个市长,他应该要想想那些长眠于地下的烈士。朱北阳主持市长办公会议时突然想起这首诗。十来名副市长有相关领导、宁海近代史馆李馆长列席会议。

    朱北阳道:“今天的市长办公会还是老议题,可能大家都知道。在我们复议之前,我想提醒在座的各位注意一件事,一件十分重要的事。这件事就发生在十几个小时前,也就是昨天晚上的军民联合演练。”市长们相互议论起来。A市长道:“这样的演练搞得好啊!”B市长接话道:“不过有很多市民闹不清怎么回事?”C市长道:“听说为了配合演练,交警在闹市区实行交通管制时,遭到很多人抱怨。”朱北阳道:“大家就没有一点自己的看法吗?那我来说说。这次军民联合演练,本来我的内心很是不安,为什么?因为一直被誉为经济强市的宁海,在一场小规模的局部战争面前很可能被毁灭,被打回原形!”

    现场出奇地安静下来。

    朱北阳继续道:“这可不是危言耸听。不过,宁海的骨干企业中,还是有人心里时刻装有战争。因为心里装有战争,就算战火烧到眼前,企业还在生产,还在不停地为前线提供支持。这个人就是宁海造船集团的曲志光,可惜曲志光只影响了一个安慧,如果曲志光能影响无数人,就能带动宁海所有重点企业,在任何时候都能自然完成战时转换,我这个市长也不会差点被俘,宁海也不会再度沦陷。”市长们继续议论起来。A市长说:“宁海再度沦陷?”B市长道:“一场演练而已,说成沦陷是不是有些夸张?”陈新海不失严肃地道:“朱市长的意思是提醒大家脑海里始终要绷紧一根弦,这根弦就是战争随时可能打响。”

    议论的人会心地笑了起来,突然他们注意到脸色铁青的朱北阳,笑声立即止住,他们表情有些尴尬起来。陈新海此时反倒不自觉地笑了笑。

    朱北阳认真地道:“在今天开会前,我想强调一点,今后衡量宁海企业是否能够进入全国百强排名,不能单看其经济增长点,还要重点考察它的战争准备能力,不然的话,宁海可能成为一个经济上的巨人,但同时也可能是战争面前的矮子!现在不是抱怨,该是提高认识!我想宁海得组建一支部队和一个系统,来统一宁海的资源,抵御不可知的外来入侵。”朱北阳说完,呷了一口水:“我们离开了几天战争,就不能把一切都给忘了。第一次世界大战,第二次世界大战这并不是野史记载。中国这二百年来更是内忧外患,至今国家都未统一,虽然现在经济发展了,但也不敢忘国忧啊!”陈新海连忙道:“现在开始进入今天的会议议题,关于改建铭耻馆。”朱北阳道:“今天我把市近史馆的李馆长特意请来列席会议,为什么?我想再次向大家郑重提议,将宁海市近代史馆更名改建为宁海铭耻馆。”朱北阳的话音未落,市长们立即哑然,只用各自的眼神四下打量着左右。朱北阳道:“大家是同意还是反对,都可以公开谈嘛。”A市长道:“把近代史馆更名改建为铭耻馆,这可不是一般的事情啊。”B市长附和道:“对啊,近代史馆里面不是包括了市耻内容吗?”朱北阳道:“虽然近代史馆里面包括了市耻内容,但不够突出,有头重脚轻之嫌。李馆长,你说说吧。”李馆长有几分紧张地看看市长们。朱北阳鼓励道:“说吧,大胆地说。”李馆长道:“那我就说两句。各位领导,我担任近代史馆长十几年,常常接到一些海内外爱国人士的来信,他们在信中提出,历史上有过几次沦陷的城市,我们宁海首当其冲。他们建议宁海应该有一个铭耻馆,让世世代代的人牢记宁海血的历史!这些来信来自社会各阶层人士,甚至还有中小学生,每年宁海的沦陷日,都会收到这样的来信。我个人认为,改建铭耻馆,深得民心!”朱北阳道:“将近代史馆更名改建为宁海铭耻馆,一方面我会向市委、省委、省政府汇报,另一方面,也是非常重要的方面,那就是广开言路,听听市民们的呼声。可以通过宁海市的主流媒体,就铭耻馆一事展开讨论,明天见报。大家如果没什么意见,就分头行动吧!”市长们起身离座。在走廊过道,A市长打着哈哈道:“看来这回铭耻馆非改建不可了。”B市长道:“朱市长通过这场演练,下定了决心。”其他人附和着点头……

    朱北阳重回办公室刚一落座,陈新海就前后脚地跟了进来。朱北阳轻声道:“老陈,没看出你在会前做工作的效果嘛。”陈新海赶紧道:“大家都有自己的思想。”朱北阳笑道:“也包括你吧?你是不是还要为改建铭耻馆的事,奉劝我什么?”陈新海道:“我想先和你谈谈昨晚的那场战争,然后再谈改建铭耻馆的事。”朱北阳笑道:“你不是一直强调那只是一场常规演练吗?”陈新海也会心地笑道:“是战争。”朱北阳道:“好,就谈战争。”陈新海道:“战争可以时刻在你这个市长脑海里,但你不能要求每一个市民百姓成天把战争挂在嘴上。就算是军人,也未必时时刻刻想着战争。”朱北阳反问道:“军人不想战争?那军人想什么?”陈新海道:“北阳,我是当过兵的人,我知道军人最大的愿望是希望老百姓远离战争,忘记战争。可是改建铭耻馆,不就是让老百姓时时想着宁海当年的战乱,想着当年的血腥屠杀吗?”陈新海从朱北阳桌上拿出两本书,分开放好:“这两本书分别代表铭耻馆和一个强市项目,如果你是上面,你更看重哪个?”朱北阳被问住了。是啊,老百姓不会为自己城市的什么铭耻馆感到自豪。就像上海市的老百姓,他们只会对外人津津乐道东方明珠、浦东新区、外滩、南京路,绝对不会对外人提什么当年的英租界和被洋人奴役的旧上海。朱北阳沉思片刻:“我认为对一个民族来说,羞耻之心就是内在动力,羞耻之后反过来就会变成一个巨大的推动力,激励我们必须不断前进,居安思危。这就是我想改建铭耻馆的真正目的。”陈新海感叹道:“这个我能理解,也能接受。铭耻馆能不能往后放放?”朱北阳不解:“为什么?”陈新海道:“再过一年就要换届选举……”顿了顿:“你知道我的意思。”朱北阳道:“你也应该明白我的意思。”顿了顿,一字一顿:“决心已定!”陈新海脸色阴晴不定地点了点头,又一脸不解:“你还要组建一支部队和一个系统?”朱北阳道:“是的,在现有预备役师基础上全面提升战斗力。”陈新海很是疑惑:“根据我几十年当兵经历,我知道有野战部队,民兵预备役,我还从来没听说过这样一支部队。”“我一时也说不清楚这到底是一支什么样的部队,但我对这支部队充满信心。老陈,希望你能配合我,一如既往地支持我。”陈新海想了想,提醒道:“北阳,你是宁海市市长。”朱北阳正色道:“可我同时还是宁海市国动委主任,预备师第一政委。”陈新海不以为然:“这些都是虚职。”朱北阳吃惊地道:“你把这些当成了虚职?这么说你昨天穿着军装,也只是摆摆样子?”陈新海道:“我清楚自己的真实身份―――宁海市分管经济的副市长。”朱北阳定睛问道:“这是你的心里话吗?”陈新海坚定地点头:“是事实。”朱北阳意味深长:“这我就明白了,怪不得市民们对战争如此麻木,原来连一个副市长,一个老兵都如此,也难怪市民们在战争面前的漠然了。”陈新海一阵哑然后:“改建铭耻馆的事,你应该广泛听取各方意见才下决心,多听听不会有坏处。”朱北阳有些失态地说:“我已经听够了!”他站了起来,脸上带着无比坚毅,“忘记历史意味着背叛。淡化耻辱才是更大的耻辱!”

    陈新海不敢直面朱北阳那眼神里的锋芒。看来,市长的确是个浪漫的历史主义者。

    “那支部队一定要建立,这是为宁海的千秋大计着想,也可以为其他城市树立一个榜样。没有强大的军防为后盾,经济不过是一个一捅即破的肥皂泡。”他握紧了拳头:“即使所有的人都反对,我也要勇往直前!”

    就在朱北阳和陈新海争论的时候,没有人会理解朱北阳那剑眉竖起后的忧悒!那好像如此的不切实际。朱北阳此时不像宁海的市长,倒像一个孤独的战士。

    2

    钟元年戴上眼镜正在仔细研究朱北阳呈送上来的报告。

    这位戎马一生的上将已经两鬓斑白了,每个人都把他视为中国的“鹰派”代表,他不止一次在外交场合直接与A国叫板。《华盛顿邮报》称他为:“东方鸷鹰”。当他龙吟虎步于来访的A国航母上时,他说:“我今天以和平使节踩在这甲板间,明天我的战争之鹰将遨游航母之上。”

    每个人都以为他这是某种意义上的战争宣言。其实没有几个人知道,这位见证了战争之残酷的将军,他一生奉为座右铭的是《道德经》,“清静无为”是他人生的终极目标。

    战,即是不战,暴,即是止暴。当国外报纸铺天盖地的宣传他这个中国的“鹰派”时,他只是冷冷一笑,继续他的“新军事革命”。止戈为武,有几个人明白他的心思呢。但是他内心的深度思考还是让伴随他的左右手们略知一二。这几年钟元年思考最深的应该是如何打赢信息化条件下的人民战争。这一命题钟元年最初提出时,包括战区一些骄傲的二级部长们一时也摸不着头脑。他们甚至私下里嘀咕着首长让他们越来越摸不透了。这个举手投足充盈着儒雅之气的上将,在他的目光与你对视时,你不由会感受到一股直逼你骨髓的寒气。就算钟元年回到家里挥毫泼墨时,那粗壮的羊毫也如同战刀。

    “王副参谋长!”看完朱北阳的报告,钟元年大声叫道。王强大步走进:“首长,你叫我?”钟元年示意面前的材料道:“朱北阳让人送来了军地演练的情况反应,特别提到了宁海机场和造船厂在这次演练中平战转换及时有效,没有因为演练和可能爆发的战争影响正常工作。最重要的是,通过这次军民联合演练,地方同志从中意识到国防建设的重要性。”王强道:“这次演练,首长意图大家都很清楚。朱北阳市长代表地方同志喊出了‘国防不是军防’,实在令人鼓舞。”钟元年感叹道:“刚才朱北阳打来电话,再次强调他想组建的是一支超越传统常规的预备役部队。我告诉他是一支Demotic Reservist。”王强重复道:“Demotic Reservist。”钟元年点头道:“对,人民的后备役部队!”他来回踱了几步后,止步道:“DA师的演练总结报上来了吗?”王强回答道:“刚刚报上来,每个大队都只用一句话总结了这次演练的感受。”钟元年问:“高达的感受是什么?”王强笑道:“信息化条件下的人民战争需要重新定位。”钟元年很是疑惑:“什么意思?”王强道:“这家伙认为,过去的人民战争优势将随着时代的发展和新军事革命的变革,成为一种精神象征,打仗最终靠的还是军队。”钟元年道:“狭隘!还有什么?”王强道:“DA师陆航大队大队长梁航认为,未来战争形态将是空中力量的较量,所以,他的陆航大队……”钟元年挥手打断:“一个腔调!本位主义!地方同志有什么反应?”王强道:“有关地方的反应还没有送达。不过,我想不会有什么特别的反应。”钟元年点点头:“我和朱北阳市长进行了长谈。他今天交来的报告有见地啊,待会我们一起再与朱北阳商量一下。”王强道:“还是那支部队的建设情况?”钟元年道:“是的。”王强感叹道:“朱北阳真是雄心勃勃!他想在宁海建设一支理想化的部队,是不是和他家族历史有关?他是一个民族英雄的后代,据说他在很多场合对他祖父当年血战日本人的壮举讳莫如深。”钟元年道:“当年朱北阳的祖父朱强和自己的长官韩延平,在日本人大举入侵时,韩延平要叛变投敌,朱强率军血战。”王强道:“这件事到现在还有许多人津津乐道,一些人坚持认为韩延平的叛变投敌是无奈之举。”钟元年坚定地道:“一个军人,乃至一个民族任何时候都不能轻易言败!韩延平的行为丧失了民族气节,这已是历史定论。不过,让你这么一说,我想到了朱北阳一心想打造出这样一支部队,也许真的和他家族史有关。”“将门虎子啊!代代不绝,中国需要这样的热血男儿,有理想,有志气。”王强道,“不知道韩延平的后代又如何了?”钟元年道:“韩家在海外发展得也不错。”王强道:“据我所了解的一些党史秘档,韩延平之所以想献出宁海城是有苦衷!并非……”

    钟元年打断了王强的话:“历史,也是人写出来的。中国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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