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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75

作者:暂无联系方式
更新时间:2018-01-14 08:00:00
悬崖。

    悬崖很深,四个人都是倒吸一口冷气。后面的追兵也越来越近,往别的方向跑是来不及了。

    “下!”张雷咬牙高喊。

    猎犬追到悬崖边上狂吠。

    猎人和追兵追过来,看着万丈悬崖都很吃惊。议论了一会,牵着狗走了。现场一片寂静,似乎什么都没发生过。

    一只手啪地从悬崖下面伸出来,抓住了石头的棱角。

    刘晓飞的眼睛露出来,没什么动静了,他吹了两声口哨。四个吊在悬崖上的军人就背着沉重的装备爬上来,在悬崖边上喘气。刚才他们下了悬崖,依靠自己顽强的臂力和意志如同壁虎一般撑住了。

    “他们冲我们来了。”张雷看看追兵走的方向。

    “起码一个营的搜索队。”刘晓飞苦笑。

    汪汪汪汪汪汪――狗叫声又密集起来。

    “我操!又回来了!走啊!”刘晓飞脸色大变提起枪就跑。

    四个队员跟兔子一样钻进丛林。

    C点控制站,何志军和雷克明看着通报都是脸色沉郁。

    “昨天晚上两个小组都抓住了三次,成绩下来了,现在是第七和第九。”雷克明说。

    何志军不说话。

    “下面是手枪速射,看他们能不能扳回来。”雷克明说,“他们的手枪打得都是不错的,不知道这次能不能正常发挥。”

    何志军看着远方的密林,看着正在疲惫跑向C控制站的陈勇小组高喊:“把我车上的国旗给我拿出来!快点!”

    陈勇带着自己的组员跑着,突然眼前一亮。

    ――一面鲜艳的五星红旗在控制站的人群上空飘扬。

    ――在爱沙尼亚上空飘扬。

    何志军不说话,站在自己的车顶挥舞着五星红旗。

    陈勇眼睛立即湿润了,浑身都是力气:“走!”

    林锐把步枪扛在肩上高喊:“祖国在看着我们!拼了!”

    董强举起步枪:“祖国我来了!”

    田小牛高叫一声:“妈――你告诉村里的老民兵们,我代表祖国了――”

    四个中国特种兵跟疯子一样嗷嗷叫着冲过C控制站的人群,冲过那面鲜艳的五星红旗下方,冲进更深的密林。

    何志军还在挥舞那面国旗。

    朝霞当中,张雷小组也钻出了密林。浑身被挂烂的军装,满脸被挂伤的道子。刘晓飞的左胳膊抱着急救纱布,其余两个队员也都是伤痕累累。

    张雷翕动着嘴唇:“看见没有,我们的国旗!”

    刘晓飞咬着牙:“我们不能服输!走啊!”

    “拼了!”张雷举起步枪高喊。

    四个中国特种兵也是嗷嗷叫着冲过人群,刘晓飞拽住一个医生用英语高喊:“狂犬疫苗!快!给我打上!我被狗咬了!”

    “你要退出比赛观察!”医生哆嗦着手拿过疫苗输入针管。

    “不!”刘晓飞高喊。

    医生的手哆嗦着找不到位置,刘晓飞一把抢过针扎在自己胳膊上边跑边推。推完了直接就扔掉空针管,嗷嗷叫着去追赶自己的队伍。

    “你给我拿着!”何志军高喊,把国旗抛向刘晓飞。

    刘晓飞跳起来接过旗杆,扛着五星红旗追上队伍。旗杆传过他们四人小组每个队员,落在张雷手中。

    张雷扛着国旗带着三个队员疯子一样嗷嗷叫着跑向手枪射击场。鲜艳的五星红旗引导着四个浑身泥泞和伤痕累累的中国士兵,跑向自己的目的地。

    所有在场的观众和记者都目瞪口呆。

    陈勇拔出手枪在检查,他冷冷地看着越跑越近的五星红旗高声说:

    “这是我们中国陆军特种部队在世界上的第一枪!”

    他哗啦上膛,大步跑向悬挂在悬崖上的两根木头。摇晃的木头上他走得很稳,对于武术功底很深的他来说这个并不难。他走到中间出枪瞄准20米外的靶子。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静止了。

    陈勇站在摇晃的木头上,左手抓着上面的木头,举枪瞄准。

    铛铛铛铛铛!连续五枪。

    五个CD大小的人头靶子落下。

    “就这样打!”陈勇高喊一声过去了。

    林锐第二个上去了。

    张雷跑到手枪射击场前,从旗杆上卸下国旗叠好了,庄严地放入自己怀里。他看着自己的队员:“这面旗帜,会跟我们跑完全程!刘晓飞,上!”

    刘晓飞拔出手枪检查,上膛,冲上了木头。

    铛铛铛铛铛!

    ……

    “东方的神枪手军团。”主裁判放下望远镜,“精彩的军事表演。全部八名队员40枪36中,在这样的疲劳状态下。”

    “现在陈勇小组总分第四,张雷小组总分第五。”雷克明看着通报,“这个成绩已经可以向总部和军区交代了。”

    “比赛还没结束。”何志军看着远处在进行步枪速射的选手们,“我们不能高兴得太早。”

    下了夜班的方子君揉着红了的眼睛走向自己的宿舍。门边站着一个人,她也没注意就往里走。

    “方大夫。”

    方子君转头,看见是满脸堆笑的萧琴。

    方子君退后一步,脸马上白了:“是你?你,你来干什么?”

    “我来,我来是想……”

    “我已经按照你的意思去作了!”方子君厉声说,“你现在给我走,我不想见到你!”

    “方大夫,我是来向你道歉的!”萧琴追着她上楼。

    “不需要!”方子君果断地说,快步上楼。

    “我有事求你!”萧琴着急地说。

    “我和你没任何关系!”方子君面无表情开着自己的门。

    “我真的有事求你!”

    “求?”方子君冷笑,“你求我?这次你想怎么着?我告诉你我已经结婚了!这就是答案,你不要骚扰我!”

    咣!她进门把门关上了。

    方子君靠在门上喘气,觉得胸闷。

    萧琴站在门外尴尬地轻声地:“方大夫,我知道你恨我,我本来也不敢再见到你。我坐了大老远公车,来找你就是为了向你道歉。”

    方子君靠在门上闭上眼,眼泪流出来。

    “方大夫,我知道你恨我。”萧琴的傲气彻底没有了,低三下四地在门外说:“我自己也恨我自己,我恨我自己卑鄙。”

    方子君靠着门流着眼泪。

    “一切都已经发生了,我后悔也来不及。”萧琴真诚地说,“我也不可能不让你恨我,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我有罪!”

    “你走!”方子君在门里挤出来两个字。

    “我会走的。”萧琴也抹着眼泪,“我来不是让你原谅我,我知道你也不可能原谅我――我对你造成的伤害,可能已经无法弥补了。”

    方子君闭上眼睛,急促喘气。

    “我不配再跟你说话,我知道。”萧琴尴尬地黯然地说,“我自己都恨我自己怎么那么卑鄙!”

    “你到底还想怎么样!”门里的方子君爆发出来高喊。

    “我只是想求你,不要告诉芳芳我曾经来找过你!”萧琴捂着嘴哭出来,“我害怕,我害怕失去芳芳!我害怕失去这个家庭!我有罪,我知道!只要你需要,我可以死!我只求你不要告诉芳芳,不要告诉她,她的母亲是个卑鄙的人!我会彻底失去她!我求你了,方大夫……”

    方子君在门里抽泣着:“你走……”

    “这是一个绝望的母亲最后的请求!”萧琴哭着说,“方大夫,我求你了!我害怕失去芳芳,失去我的家庭!我已经改了,我都改!”

    方子君抽泣着看着天花板,头晕目眩。

    “我给你跪下了!”

    萧琴哭出来,跪在方子君的门口。

    方子君一惊,打开门。

    萧琴跪着趴在地上,抽泣着:“这是一个绝望的母亲最后的请求……”

    方子君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萧琴,无力地靠在门边流泪。

    “你走!”方子君一指楼道。

    萧琴不敢抬头:“我请求你,不要告诉芳芳……”

    “我不会告诉她,我也不会告诉任何人……”方子君流着眼泪,“你走!”

    萧琴抬起头满脸老泪:“对不起!”

    “走!”方子君怒吼出来。

    萧琴站起来,迟疑地看着她,看着这个悲愤的女人。

    方子君深呼吸压抑自己的情绪:“我不再说第三次!”

    咣!门关上了。

    萧琴无力地扶着墙面,慢慢拖着腿走向楼道。

    方子君靠在门里,绝望地哭着,痛楚地哭着。她再也受不了这种心中的压抑,高喊出来:

    “我到底犯了什么错――啊――”

    她扑在枕头上狂哭起来,床头的关于爱沙尼亚的资料掉了一地。

    “问他,他怎么了?”陈勇黑着脸对林锐说。

    洼地里面,躺着四个戴着妇女和老人面具的男子,搞笑的是装妇女的男子居然还穿着裙子。脚下都是军靴,显然这都是爱沙尼亚军队的士兵假装的伤员。

    林锐问一个焦躁不安的“妇女”。

    那个“妇女”大叫着指着自己的胳膊。

    “他说枪伤。”林锐苦笑。

    “胳膊伤了治胳膊!”陈勇喊。

    田小牛拿出急救包刚刚撕开过去,就被这个“妇女”踢开了。力量很大而且田小牛没准备,被踢倒了撞在一块石头上后背贼疼。“我操!你敢踢我?!”田小牛举起枪托。

    林锐一把抓住:“放下!现在我们的科目是战场救护和心理疏导!”

    “按住他,包扎!”陈勇下令。

    董强扑上去按住他的胳膊,林锐按住另外一胳膊。“妇女”大叫着踢来踢去,田小牛一屁股坐在他腿上咬牙切齿:“我让你踢!给我包好了!”

    几下子就给包好捆上了。

    “好了!”田小牛说,“完成了吧?”

    林锐看看英语的比赛说明:“没完,我们还得心理疏导。”

    “啥?”田小牛纳闷。

    “安慰他们一直到他们安静下来。”林锐苦笑,蹲下在他们面前柔和地用英语说话。

    不说不要紧一说就开始喊叫,哭天抹地。

    林锐大声说着英语,不管用。

    “你这安慰他们安慰到2000年也没戏!”陈勇着急地看表,“你起来!”

    林锐起来看陈勇。

    “你翻译――你们OK,我OK;我不OK,你们都别想OK!”陈勇说。

    林锐纳闷但是还是翻译过去:“你们好,我好;我不好,你们都别想好。”

    四个人又开始哭天抹地。

    “操!”陈勇挽起袖子,“不给你们看看,你们不知道马王爷几只眼睛!”

    林锐急了拉住他:“中队长,你别乱来!”

    “我乱来啥啊?”陈勇一脸坏笑推开他,“我安慰他们还来不及呢!”

    四个男人都看着他。

    陈勇蹲下,笑着抓住那个叫唤最凶狠的“妇女”手腕:“你不OK是吧?”

    林锐在旁边翻译。

    “妇女”疯狂点头,哭天抹地。

    陈勇笑着,摸着穴位手下使劲了。

    “妇女”高叫着,突然叫不出来了,疼麻酥一起来了,浑身跟蚂蚁爬一样。

    “你OK了吗?”陈勇笑着问,“OK不OK?”

    “OK!OK!”“妇女”不用林锐翻译就喊起来。

    陈勇松开手,笑着拍拍他的脑袋:“OK了就好。”

    他站起来转向其余三个“伤员”,笑着问:“他OK了,你们OK了没有?”

    都喊着“OK”,惊恐往后退。

    “这不都OK了吗?”陈勇背上步枪,“写报告,齐了!”

    林锐苦笑,开始写英语报告。

    那边遇到的情况差不多,四个“伤员”极端不配合。张雷他们使出了擒拿技术才都按好包扎,心理疏导怎么也疏导不了。四个队员急得满头冒汗,刘晓飞刚刚按住这个那个又跳起来。

    “操!成心的都是!”刘晓飞喊。

    张雷蹲起来看着他们四个,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四个伤员都看着他,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我们都是军人。”张雷用英语说,“我们的任务是安抚你们,你们的任务显然是不被我们安抚。这样好了,作为军人咱们打个赌――你们起来,跟我打,四个一起上。我赢了,你们都安静,我任务完成;你们输了,我们走人,扣分。”

    四个爱沙尼亚兵都看着他,面面相觑。

    张雷起来脱掉外衣脱掉迷彩短袖衫,把国旗放在自己的衣服上:“来啊。”

    四个爱沙尼亚兵不起来,还是大呼小叫。

    “懦夫。”张雷冷笑。

    军人最怕这种刺激,外军也一样。马上有个五大三粗的“妇女”起来了,摘下面具脱掉裙子活动手脚。其余三个也起来了,都是五大三粗。

    “他们显然不是一般部队的,看动作应该是特种部队的。”刘晓飞说,“你这招不行!”

    “行不行已经这样了!”张雷用拳头蹭去额头的汗珠,“打不死我,他们就别想赢!”

    三个队员靠后,让开洼地中央。

    四个爱沙尼亚士兵各自占据一个角落,对视一下同时扑上来。

    “啊――”张雷怒吼一声出拳了。

    五个彪悍的男人打成了一团。

    终点已经围了好多人,有裁判,有记者,也有爱沙尼亚当地的居民。何志军和雷克明站在人群外面,脸上都没有表情。翻译沉不住气看表:“四天三夜要结束了。”

    两个主官都不说话。

    洼地。张雷被扔出人群,满身是血,鼻青脸肿。四个爱沙尼亚大个子笑笑,起身要走。

    张雷突然一下子站起来了:“我没输!”

    四个大个子无奈地苦笑。

    张雷又冲上来,脚步跌跌撞撞。

    自然又被打倒了。

    四个大个子刚刚转身,张雷又站起来了:“我没输!”

    四个大个子很无奈。一个无奈地问:“为什么?”

    “为中国陆军的荣誉!”

    张雷用英语一字一句地说。

    终点。陈勇小组第一个出现在人群的视线当中。

    “最后6公里奔袭!冲啊!”陈勇高喊一声。

    四个已经精疲力竭的中国特种兵开始疯跑,完全不像已经经过四天三夜非人类折磨的比赛选手。

    主裁判张大嘴:“不可思议!”

    四个中国特种兵冲过终点线集体就倒下了。

    医生们冲上来抬起他们:“Areyouok?”

    “OK!”陈勇翕动嘴唇,晕过去了。

    “最后一个科目6公里奔袭的第一名。”雷克明看看通报。

    “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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