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睡了我的女人冯卉!!”。
“王朝”的客人都是东阳有点地位的名人,或商或官或三教九流的面首,有几个不知道黑老大王本庆的,又有几个不认识他面前的红人邱五呢?。保安吓的没敢出面,客人也乱作了一团。刘远征这才从别人嘴里断断续续的知道了冯卉和邱五的瓜葛。刚褪掉满腿泥巴的刘远征哪见过这阵势,他从后门溜了。当晚,冯卉就和邱五睡在了“王朝”三楼的卧室里,那里原本是刘远征的安乐窝。
邱五和冯卉有光名正大的结婚证,冯卉又是百万富儿的母亲,这一切荒唐又符合逻辑,不合理却有法的依据。邱五背后还有强大的黑老大王本庆,刘远征哪里够斤两争夺个一二三呢?刘远征一气之下外出散心去了。
在华山,刘远征遇见了一个仙风道骨的世外高人,他看了刘远征,送给他几句话:一生劳累奔波,挣下都为他人。如今顺运走尽,余生皆是苦命。
半月后,刘远征回到了东阳,却发现“王朝”里住的是邱五和冯卉。邱五放出话,见到刘远征要劈了他一条胳膊一条腿,以抱夺妻之恨!谁夺了谁的呢?刘远征哭笑不得。
冯卉就这样真正拥有了娱乐会所“王朝”。 刘远征带着满腔的仇恨远逃到了省城宾市,做了工地上的小包工头。他甚至连他和冯卉生的儿子也没要到手,孩子被冯卉放在了她妈家,严密的保护了起来,那是她最重要的财产。
世事沧桑,谁能料到红火的“王朝”日后有那场血光之灾,谁又能知道刘远征和冯卉还有多少恩仇呢?他们的命运又和那三只亡命逃蹿的悍狼有着怎样的关联?请继续翻看下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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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谢孬在王朝 的蛰伏
3.谢孬在“王朝” 的蛰伏
辛店市离东阳市并不远,也不过二百多公里,又同在一条京广线上。所以,谢孬觉得不过是在餐车上喝了几瓶啤酒的功夫,喘着粗气儿的铁龙就将他送到了目的地。
虽是夏末,半下午的阳光还是有点明晃晃的刺眼,照在身上也还有些灼人,远没有在带空调的火车车厢里舒服。谢孬健硕如牛般的身材走在拥挤的出站人流中很是不惬意,出了出站口已是挤出了一身微汗。
东阳几年以前谢孬来过,那时候表哥邱五在这儿是红透半边天的人物,用东阳混混土话讲,那叫“牙牙儿”(混混中的大哥)。其实,说是表哥,实际上是十八杆子都打不到身上的远房亲戚,就是因为小时候两家住的近,走动多了点,所以谢孬和邱五也就是发小的朋友。谢孬那时在辛店犯了点小事儿,借邱五这避几天。那几天他跟着邱五吃香喝辣玩靓的,好不快活。谢孬羡慕邱五,暗里就想过邱五一样的日子,所以回去后就不单干独做了,跟上了那时辛店的老大韩彪,慢慢的竟也成了心腹,真是过上了和邱五差不多的日子。要不是这回许疯子想上位闹腾的,谢孬应该现在还过着那样的好日子。
不过,邱五的好日子也没过完整,听说是前两年给老大顶罪折进去了。去年春上有信说牢坐完了,回来了。表嫂还闹了个大娱乐城,邱五一回来就又过上了好日子。这人那,命里的东西真是说不了!。谢孬在心里给许疯子骂了一回。出了站前广场,他伸手拦了辆出租车,坐了进去。到一个不熟悉的城市,要想找一个有名的地方,坐出租车那是最快捷的,出租车司机都是城市的活地图。
东阳市分为两个区,“王朝”娱乐会所在市政府所在的这个区,离火车站不远,是市中心繁华地位。
“王朝”确实很气派。三层洋楼,一、二层营业,三楼住着邱五和冯卉。洋楼外面除窗户以外的****部分全部包裹着最流行的色彩明亮的蘑菇石。正门厅立着两根粗大的大理石门柱,内里的大门是耀眼金色框架的高大旋转玻璃门,整个的装修透着逼人的奢侈。
司机在“王朝”门口停了车,谢孬下车推开了豪华的玻璃转门。大堂里走过一个身材高挑穿着旗袍露着白生生的匀称大腿的漂亮迎宾小姐伸手礼貌的拦住了他:
“先生,下午好!我们的营业时间是晚上六点开始,现在是服务员打扫包房的时间,所以您不方便进去。”高品位的场合,连迎宾小姐也是这般训练有素,那莺莺的声音让谢孬听着就舒服无比。
“俺是来找人的,俺找邱五,他是俺表哥”。
“那先生请稍等片刻,我帮您通知。”迎宾小姐又是礼貌的一伸手将谢孬引到了大厅里的真皮沙发上坐了下来。小姐朝手里拿着的对讲机说了几句,象是喊一个什么人让他去请邱五下来。不一会儿,邱五果然从楼上下来来到了大厅。
“表哥!”谢孬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喊到。
“呦,是小孬呀,你咋来了呢?来看表哥呀?还是又犯了啥事来表哥这避风呢?,我可听说你们辛店这段时间不平静呢,许疯子闹的正欢腾……,这说话也不方便。走,到楼上家里去坐!”。都是同道中人,两个城市挨的又近,道上发生的事情多少都知道点。这就象官场,邻市有什么风云变幻政治玄机,互相也都关心着呢。
虽然还不到上班时间,但已是下午四点多钟,“王朝”的服务员和工作人员都已经到齐。高档的娱乐场所大抵都是这样规定的,所有员工一般都要在正式营业前两个小时提前上班,以便能有充足的时间做好应做的准备工作。收拾房间、描眉画貌修饰打扮、换上服装这些都是需要时间的。有时候经理或者老板还要针对一些事情给员工们训训话或个别谈谈话。娱乐场所吗,会发生的事情那是包罗万象的,所以准备工作是必须要提前做足的。经过营业的一、二楼的时候不断的可以遇见各色香艳的**,她们纷纷向邱五打着招呼,邱五都嘻笑着一一回应,间或有比较熟识的邱五就要讨点嘴上的便宜了。谢孬在想,以后能在这上班泡在这脂粉堆里倒也真是美差一件了。
现在“王朝”的真正老板是冯卉,邱五也向她提出过想以“丈夫”的身份接管“王朝”,但冯卉只是朝他冷冷的一笑,邱五就再也没有提过了,最后只落了个具体管事的总经理的头衔。别看邱五在社会上凶神恶煞的,但只要是在冯卉面前他就不敢有半点嚣张,有的只是温顺和服从。这不能不说冯卉是个出色的女人,出色的女人总是能将各种各样的男人收服在自己的裙摆之下。冯卉在内心里其实是看不上邱五的,邱五身高不足一米七零,身材有矮又胖。本就不太英俊的脸上还有几颗顽固的青春期遗留下来的疙瘩豆。穿衣打扮也豪无品位,永远都是一幅打手的模样。当初嫁给他那是因为想在这个本不属于她们一家的城市找个坚实的依靠。现在这个依靠已经不需要了。现在的冯卉可不再是以前的冯卉了,她不需要再完全依靠任何男人从男人身上猎取什么了。在冯卉心中邱五现在只能算是她的一条狗,一条靠她吃饭的狗。需要的时候就将他唤到身边来,不需要的时候就让他滚到“王朝”去看人。多年的独身让她体会到了一个好处,她可以是任何人的,也可以不是任何人的,她是自由的。她可以今天对一个男人献媚明天就对他横眉冷对。这才是一个成熟女人对男人的最大诱惑力所在。
每天下午四点到五点要是没有什么很特别的事情,冯卉就要利用这段时间化装打扮,再漂亮的女人也是需要精雕细琢的,正所谓锦上添花。冯卉数年历经无数的风月场合深韵其理。她不算绝色**,但她有一双秋波盈盈的眼睛和白的让人心慌的皮肤。她的眼睛能看穿任何一个男人的心,总是在你想听到什么话的时候恰巧从她嘴里不经意的就说了出来。天生的智慧和修养的高贵气质才是她摄人魂魄之所在。
邱五领着谢孬进了门,把他和冯卉相互作了介绍。谢孬嘴甜,张口就问候了表嫂。他上次来的时候邱五还没结婚,所以就没见过这个表嫂。表嫂背对着门正对着一个大梳妆镜在化妆,谢孬先是看到了一个娇美的女人背影,又从那大镜子里看到了一张妩媚的俊脸,他把这身段和脸蛋在大脑里一综合就得出了个结论:这是个很漂亮的女人。谢孬在心里就又嘟囔了一句:这好肉咋都让赖狗吃了呢?。
冯卉恰好是刚把一张脸对着梳妆镜摆弄完,听见谢孬的问侯觉得应该礼貌性的回应一下,于是就从梳妆镜前站了起来,并转过了身。
其实,女人有着和男人一样的好色本性,不过是在大多数时候含而不露罢了,没有男人暴露的那样**裸的。冯卉看见谢孬的第一眼不禁在心里“咯噔”了一下,仿佛谢孬撞到了她心里的什么东西。谢孬健康活力的体魄,英俊的五官,冷酷中略带茫然的眼神……这一切都在她脑海里烙上了印记,久经风月的她竟有了一丝心慌。她抬腕看了一下表:
“五点多了,快营业了,我下去转转。表弟你们先坐着说说话。一会儿我让下边做几个菜送上来,我和邱五陪你喝几杯!”说着话,递给了谢孬一个回味无穷的媚笑。
两人叙着话,谢孬就把韩彪已经在辛店市败北并开始逃亡的状况说给了邱五,表明自己是要来这呆段日子并想找个事做做。但他隐去了在辛店烟厂入室抢劫的那一段。
正说着,就有服务员送来了酒菜,随后冯卉也上来了,三人于是边吃边聊。邱五就在席间说了谢孬的事情,这倒正中了冯卉的下怀,刚才在楼下的时候就已经想过了,她要把这个表弟留在身边一段时间,她感觉到他是个可以利用的人。冯卉当即答应让谢孬在“王朝”做前厅总监。
从辛店出来南下的这只悍狼暂时在“王朝”蛰伏了下来,他会给“王朝”和邱五以及冯卉带来什么样的命运呢?请继续翻看下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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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北上的二狼和刘远征
4.北上的二狼和刘远征
省城宾市和辛店比那是要大的多了。“大隐隐于朝小隐隐于市”,“ 隐于朝”是不可能了,韩彪只能带着韩力“隐于市”。选择省城这样的大城市也就是这样的考虑。城市大,地域相对来说也就广,那活动的空间也就自然大的多;城市大,流动人口免不了也就多,鱼龙混杂裹杂其中自然就不是什么难事。韩彪自己心里清楚,他们兄弟二人是不能和谢孬一样随便找个地方就把自己放那了,且不说以前做的那些事一旦有一件重要的被公安翻了出来那就是通天大罪,******的专政机关即使追到天边也会把他俩缉拿归案的;单就说许疯子也不会轻易放过他们兄弟俩,虽然在辛店他们遭受了许疯子的重创,但毕竟还留有些许的元气,许疯子会轻易放虎归山日后让虎为患吗?所以,他们要稳稳当当万无一失的隐藏起来,慢慢的积蓄力量以图再起东山。
宾市是个繁华的城市,和所有大都市一样白天车水马龙到处是喧嚣和嘈杂;夜晚霓虹灯闪烁处处歌舞升平。两人所剩钱财本就不多,以前的日子又是大手大脚的惯了的,在这样一个吃金吞银的城市里坐吃山空那就好比是饥汉子吃馒头立刻见盘底了。
韩彪决定找份工作,一来可以挣下日常开销,二来也可掩人耳目,利于更好的隐藏。两个外地大男人整天啥事也不干就是游手好闲的瞎转悠是最容易引起身边多事人的猜疑的。
现在的城市到处都在大兴土木,好像永远有盖不完的楼房,永远有用不完的空地。找份民工干的活既不显眼又容易找到。租住房的不远就有个看上去很大的工地,那里的一个小工头模样的男人经常独自一人到旁边的那家小餐馆去喝些小酒,同样常去那里吃饭的韩彪早就留意到了这一点。
一天午饭当口,韩彪远远的又见那男人进了那家餐馆,忙就喊了韩力也随后跟了进去。
餐馆不大,也不装修,摆上几套桌橙,随来随吃,也不管认识不认识一张桌上人没坐满你就可以插着坐下。说是餐馆其实就是供平常市民吃饭那种经济实惠的小铺子,一眼就能将全部尽收眼底。男人坐在最里边的一张桌子,桌子上放了一盘熟牛肉一盘花生米,男人在自斟自饮。韩彪带着韩力迈步径直走了过去一屁股坐在了男人对面的橙子上。
男人在端杯往嘴里送酒的瞬间瞟了一眼韩彪,却并没说话。韩彪让韩力朝服务员喊了四个热菜一瓶当地产的好酒。待菜上来,韩彪将菜往那男人面前一推开了口:
“大哥,出门在外,遇见一起咱就是朋友!俗话说一人不饮酒二人不打牌。你一个人喝有什么意思,来来来,咱弟兄仨碰一杯!”。一旁的韩力心领神会,忙就给那男人、韩彪还有自己一人倒了一满杯,韩彪率先端起了酒杯。
那男人也没客气,想来也是在外闯荡惯了的,把杯举起和二人轻轻一碰,一扬脖,干了。随后又将那酒杯轻放于桌上,韩力忙又给满上了。男人夹了一筷子菜送进嘴里,嚼了几下,咽下。开了口:
“二位兄弟,哪里人呀?在哪发财?”
韩彪抢在韩力前面答了话:“俺兄弟俩是四海为家。实不相瞒,在这还没找到事做呢。我看大哥象是前面那工地领人干活的,想来那大的工地多一人不多少一人也不少,就想求大哥看能不能收了俺俩在你手下给碗饭吃?”
男人抬起头,仔细的看了韩彪两眼,说:“想到我那去干活倒不是什么难事。只是我看你长的倒是魁梧端庄,但眉目中怎么就有一种让人看了望而生畏的杀气呢?”
韩彪当下一怔,心道:“这个男人不简单!真要小心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