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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2

作者:独孤红
更新时间:2018-01-16 20:00:00
失笑道:“跟老人家在一起,很令人快慰,因为老人家凡事都会往好处想,给与人很大的鼓舞,有起颓振废之效!”

    公孙胜摇头说道:“严老弟,我说的是实话。”

    严慕飞摇头说道:“老人家,她临去时那几句绝话,你该听见了。”

    公孙胜点头说道:“我是听见了,您恕我直说一句,我以为那全是您逼出来的。”

    “我逼出来的?’严慕飞道:“老人家,她让我屈膝低头……”

    公孙胜慨然说道:“大丈夫能伸能屈,想想人家卫姑娘多年的身受,人家那碎成片片的心,断成寸寸的肠,便屈个膝,低个头又有何妨?”

    严慕飞呆了一呆,道:“老人家,你该早说。”

    公孙胜道:“就是如今,严老弟也未必会以为然。”

    严慕飞没说话,这叫他如何接口,便是他认为公孙胜说的对,他也不能当面点头承认。

    而,旋即,他却又说:“老人家,谢谢你,今后我对她极力忍让就是!”

    公孙胜动容说道:“严老弟令人敬佩,不过,我以为单忍让是不够的。”

    严慕飞道:“老人家以为我还该怎么做?”

    公孙胜道:“严老弟,解铃还须系铃人!”

    严慕飞眉锋一皱,旋即摇头笑道:“老人家,那样我是自讨没趣,自找难堪。”

    公孙胜道:“严老弟,若比之心碎、断肠,没趣与难堪,又算得什么?”

    严慕飞凝目笑道:“老人家,她当初吓你,又以瓜果戏弄你,如今她更把你困在此处,简直是要害死你,你还帮她说话?”

    公孙胜微一摇头,正色说道:“严老弟,我是愿天下有情人都成眷属,也奉劝严老弟,是前生注定事,莫错过姻缘。情天生变,恨海波涛要不得,尤其在严老弟与卫姑娘之间,那后果更怕人。我不愿见当世第一奇才与卫姑娘这位巾帼奇女子铸恨无穷,痛苦一辈子,所以我愿以女娲、精卫自命,补补情天,填填恨海。至于卫姑娘把我囚困此处……”一摇头,接道:“我绝不以为卫姑娘会害死我。”

    严慕飞面容为之微动,道:“那么老人家以为她是……”

    公孙胜道:“充其量不过是要我留下来陪陪严老弟。”

    严慕飞笑道:“看来老人家该是当代唯一的大行家……”

    笑容缓缓敛去,代之而起的是一片凝重神色:“老人家,但愿你说对了,老人家可记得她临走时历说的最后那句话了?”

    公孙胜点头说道:“记得,可是我说过……”

    “老人家,你误会了。”严慕飞道:“我是指那句我若能找到纪纲,她立即横剑自绝的说法。”

    公孙胜道:“这一句,又怎么?”

    严慕飞道:“唯独她看过那张纸条,也唯独她知道纪纲的去处,怕只怕她离南京前住对纪纲……”

    公孙胜忙道:“严老弟,不会的,绝不会!”

    严慕飞凝目说道:“老人家,怎见得她不会?”

    公孙胜道:“严老弟刚才看过那两只坛子了,以严老弟看,那两只坛子里所贮的吃喝物,可供您我两个人吃喝多久?”

    严慕飞想了想,道:“最多能维持十天左右!”

    公孙胜道:“是啊,那么严老弟请想,纪纲当年是由南京保着太孙突围逃走的,他绝不会躲在南京附近,远一点的地方,至少得费上几日工夫,如果我所料不差,纪纲虽留了纸条,写明了去处,但也绝不可能到那儿便能找到他,那又得费个一两天工夫,这一去一回,加上找人的工夫,就绝不止十天。卫姑娘既无意害咱们,她如何赶回来放咱们?”

    严慕飞道:“老人家,你我多饿两天该还支持得住。”

    公孙胜道:“饿一两天是不打紧,但多渴一天就能要人的命。”

    严慕飞呆了一呆,道:“但愿老人家料对了……”

    “当然。”公孙胜道:“最重要的一点是严老弟奉太祖遗诏辅保太孙,那么,站在卫姑娘的立场,她又怎会对严老弟的使命加以阻挠破坏?”

    严慕飞道:“老人家智高令人佩服,不过那句话……老人家,阻挠、破坏未必,或许她会把纪纲跟建文藏起来,让我……”

    公孙胜摇头说道:“不可能,严老弟,时间上来不及,纵然有这可能,我以为她也是暂时隐藏纪纲与太孙,绝不会耽误了太孙的返朝登基。”

    严慕飞点了点头,淡淡说道:“但愿这一切老人家都料对了……”

    公孙胜道:“该不会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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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章 卧虎藏龙相国寺

    开封,古称中原,古时问鼎中原,忭梁为必争之地。

    开封,在历史上为六大古都之一,历时共得一百九十五年。

    在战国时,为魏都,称“大梁”。

    汉魏六朝,均称为“陈留”。

    五代时,梁晋汉周及北宋,均以开封为都,别号‘汴京”。

    汴京得名于汴水,汴水是楚汉时的鸿沟。

    当时汴河横贯中原,西通黄河,南达江淮,各地漕米均由此而进,故人赞曰:“汴河为建国之本”。

    自元入侵,宋主南渡,同时又因忭河日就湮废,水患频仍,加以黄河不治,多次改道,河床竟高开封地平达二十尺,不得已筑堤以护城,在北门外黄土堤绵延达数十里,高与城齐。

    俗话说:“‘三年一旱,二年一涝’,这繁华的古都到了永乐年间,已经被荒废得差不多了。

    开封鼓楼大街南,有座宏伟的大寺院,那是闻名遐迩的大相国寺。

    这大相国寺,原是战国四公子中,魏公子无忌的故宅,北齐时建“建国寺”,唐时称“相国寺”,到了宋时,宋太祖赵匡胤更御赐“大相国寺”匾额。

    到了明太祖以至建文帝,均曾大加修茸,而在这永乐年间,虽然这位燕王朱棣的父亲当过和尚,而他自己却对和尚大无好感,于是,大相国寺没落了,当年的鼎盛香火,已不知飘散到哪儿去了。

    于是大相国寺的驻僧,由三千多一下减少到数十个。

    于是,这佛门清静圣地,就像长安的“开元寺”一样,沦为杂技小贩列陈之所,由于这缘故,香火虽不怎么盛,但大相国寺前却是挺热闹的,吃喝玩乐,应有尽有,平日里人群熙攘,每逢节日更是万头攒动,水泄不通!

    这一天,大相国寺前那广场上,跟往昔一样的热闹。

    在那喧天的锣鼓,吆喝声中,从那熙攘的人群里,走出了一个身穿黑衣的女子。

    她,看去近三十,成熟的风韵迷人,长得绝美,冰肌玉骨,美得清奇,美得高绝!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她容颜却显得有点憔悴,还带着一身未除的风尘。似乎,她长途跋涉,由远处而来,在旅途之上,饱经了风霜!

    她走出了人群后,直向大相国寺走去,登石阶,过寺门,直上大雄宝殿。

    大雄宝殿里,没见几个香客,善男信女少得可怜,显得很寂静,也很凄清。

    除了一个值殿的老和尚外,在左偏殿里,还坐着两个中年汉子,在那儿一边喝茶,一边闲聊。

    想必,那两个是来烧香的香客。

    黑衣女子一进大雄宝殿,那两个中年香客立即停止了谈话,目光立即投射过来,眼神居然十足。

    在那十足的眼神里,还带着点诧异神色。本难怪,开封没有过这么美,这么清奇高绝的女子,就是放眼天下,像这样,也找不出几个。

    而黑衣女子并没有留意那两个眼神十足的中年香客,更没留意那四道目光正在紧紧地盯着她。

    这时,那老和尚颤巍巍地迎了上来,合什微一躬身道:“阿弥陀佛,女施主敢是来随喜参禅?”

    黑衣女子微颔螓首,含笑说道:“既到上方,理应拜佛。”

    老和尚一欠身,道:“容老衲为女施主捻香。”

    他点了一炷香,黑衣女子盈盈跪拜,娇靥上的神色,十分虔诚,礼拜完毕,她还抽了一根签。

    签是上上,当老和尚为她依签找签,把那黄纸的签交到她手里后,她看也没看,翻腕自袖底取出另一张,那是一方白纸,上面写着几行字迹,顺手交给了老和尚,含笑说道:“大和尚,请为我解释这一张。”

    老和尚一怔,道:“女施主,这是……”

    黑衣女子含笑说道:“我在朝宝刹之前,在别处一座小庙里求得这一张,因为那庙里主持因事外出,所以没人代为解释,只好带到宝刹来请大和尚指点了。”

    老和尚疑惑地伸手接了过去,那张白纸上写着四句话。

    公子住宅,赐号相国,

    佛门藏龙,梵刹卧虎。

    只一眼,老和尚神情震动,脸色立变,目光斜瞥左偏殿,神色甚是惊慌,一欠身,低低说道:“女施主恕老衲才疏学浅,修为浅薄,难解此签。女施主还是往别处大刹另请教高明吧!”

    黑衣女子淡然一笑,道:“大和尚,龙乃祥瑞,虎具神威,此签若说是求,不如说留,大和尚毋庸置疑,也请别吝指教!”

    “阿弥陀佛!”老和尚更惊慌了,低低说道:“女施主倘问龙虎,老衲只能说龙虎已随风云他去,如今大相国寺只有毒蛇恶兽盘踞……”

    说到这儿,他目光再次斜瞥偏殿,那两名中年香客站了起来,联袂步出左偏殿向这里走了过来。

    老和尚一惊脸色再变,忙收回目光低低说道:“女施主,毒蛇恶兽噬人伤生,女施主还是请快走吧!”

    这回黑衣女子会意了,她淡然一笑,瞥了那正向这边走来的两名中年香客一眼,淡淡笑道:“大和尚,亲近龙虎日久,自有伏蛇降兽之能,大和尚不必畏惧……”

    转眼中那两名中年香客,已近身后数丈,老和尚忙把纸条递还,口中急道:“女施主,毒物为数良多,还是快……”

    突然一个带着笑的话声传了过来:“老师父,什么事啊?”

    老和尚机伶颤,脸色立变,忙收手把那纸条藏入袖中,回身合计施礼,忙道:“回禀二位施主,没什么,这位女施主要老衲代为解释签上字句。”

    老和尚很恭谨,掩饰得也颇得体,只是那不争气的话声却带着颤抖。

    说话间,那两名中年香客已行近,左边一名瘦高,长眉细目,满脸奸诈!

    右边那名中等身材,不胖不瘦,白净的一张脸上,却隐透着桀骜凶残之色,还带着骄狂暴戾之气。

    那瘦高中年香客“哦!”地一声,含笑说道:“是吗?”

    老和尚忙道:“回禀施主,是的。”

    瘦高中年香客目光瞥向黑衣女子,含笑问道:“姑娘是本城人?”

    黑衣女子淡然说道:“不,我由外地来。”

    她自知那满身风尘瞒不了那双犀利而敏锐的目光。

    “怪不得!”瘦高中年香客点头说道:“姑娘由何处来?”

    黑衣女子目光一凝,反问道:“二位是衙门里的官差?”

    瘦高中年香客一点即透,忙摇头笑道:“不,姑娘别误会,跟姑娘一样,是来烧香拜佛,听说姑娘由外地来,不过随口问问。”

    黑衣女子淡淡一笑,道:“其实,这也没什么不可告人的,我由山东来!”

    瘦高中年香客“哦!”地一声笑道:“贵宝地是个好地方,年轻时为了做生意去过几趟,别的不说,单那皮薄肉嫩水多,既香又甜的莱阳梨,至今令我回味。姑娘来开封是――”

    黑衣女子道:“我往别处去,路过这儿,久仰大相国寺名传遐迩,纳进十方香火,所以特来瞻仰瞻仰。”

    瘦高中年香客吸了一口气,道:“姑娘,这大相国寺论古是够古的,可是论香火,那是以前,现在不行了。当年的和尚有二三千,如今只剩下了几十个,它慢慢地在没落,姑娘该看得见!”

    黑衣女子神情一动,道:“那令我有点失望,只不知为了什么?”

    她想听听对方怎么说。

    孰料,瘦高中年香客不知是机警,抑或是不如黑衣女子所料,他摇了头,道:“谁知道,大概这也跟人的运气一样,有走运的时候,也有败运的时候……”

    一顿,抬眼问道:“说了半天话,还没请教姑娘贵姓,真是失礼!”

    “好说。”黑衣女子笑了笑,道:“有劳动问,我姓卫,冯陈褚卫的卫!”

    瘦高中年香客道:“原来是卫姑娘,卫姑娘求的那张签,可否让我过过目,也许我能效点劳。”

    按说,这似乎有点冒昧,不过,世上毛遂自荐的人,也毕竟不少!

    黑衣女子她竟然含笑一句:“谢谢,有劳了。”

    很大方,很自然地把求得的那张鉴递了过去。

    瘦高中年香客忙伸手接了过去,看了看,道:“怎么,这鉴老师父不会解?”

    “不!”黑衣女子摇头说道:“这位大师父已经替我解释过了。”

    瘦高中年香客“哦!”地一声,笑道:“我说嘛!老师父怎么不会解释签上字句,那就别吃这碗斋饭了。卫姑娘,我也就不多嘴了!”

    随手又把那张签递了过来。

    黑衣女子伸手接过,含笑说道:“二位请忙吧!”

    转望老和尚,道:“大和尚,我要告辞了!”

    佛前施了一礼,她转身向外走去。

    老和尚忙道:“老衲恭送女施主。”

    说着,他急步跟了上去。

    瘦高中年香客笑了笑道:“兄弟,咱们也该回去了!”

    他俩竟也并肩跟了出去。

    这下要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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