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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4

作者:寄秋
更新时间:2018-01-17 04:00:00
活着。

    瞧她紧张的神色,诺亚心情好得不得了。“知道我在台湾无亲无友又没钱……”

    “别找我借钱,我们交情没那么深。”没等他说完,她防备的先表明态度。

    “不晓得是谁正义凛然,毫不留情的踩上我的背,一副要置我于死地的样子?”

    他的字字句句鞭笞着她的良心,害她心口一缩一缩的。

    “这……抓抢匪嘛!难免……难免……”愈讲愈小声的任依依心虚不已。

    做错事的人总不好理直气壮说是下重手好捉该死的匪徒。

    人有错手,马有失蹄,吃烧饼哪有不掉芝麻的道理。她一定会闭门悔过,三天垢面以示自己的歉意。

    “别看我身体高大就以为我身强体壮,其实我的健康非常差,去年春天还开了一次刀。”他在胸口划了划,表示他做的是开心手术。

    不……不会那么巧吧!“呃,那你现在的感觉怎么样,喘得过气吗?”

    “不太好,心脏隐隐作疼,肺部也有点不舒服,大概是被压到的缘故伤了肺叶。”诺亚的表情似在忍受极大的痛苦。

    “喂!先生,敲诈穷人是有罪的。”板起教训的嘴睑,任依依相信他没不济到如此地步。

    她对自己的身手十分了解,也许自己有伤到他的皮肉但不致重创内腑,除非他本身就是快死的人。

    “叫我诺亚。”一见她不上当,他的“伤”立即不药而愈。

    就知道他骗她,可是她也不能拿他怎么样,谁叫她欠了他一次。“诺亚先生,你不会想赖上我吧?!”

    “诺亚。”他坚持去掉先生两字。

    “好吧!诺亚,我们最好把事情讲清楚,害你没能及时抢回皮夹是我的错,但是你也不能把帐算在我头上。”她没闲工夫应付他。

    他耸了耸肩朝她放电,“不认为相逢即是一种缘份吗?老天安排我相遇在这小岛上。”

    “你是看太多不营养的电影,我本来就住在这里,还有你的眼睛该去看看医生,抽筋次数过多是中风的前兆。”孽缘不如不要。

    “抽筋?!”她这个不解风情的笨女人,大帅哥站在她面前竟敢视若无睹。

    “虽然你看起来还很年轻,但是预防胜于治疗,我先借你一千块去看病好了。”

    够意思了吧!

    诺亚的嘴角微微抽动,更像病得不轻。“是害得我身上没半毛钱,要负责。”

    “我?!”

    “没错,就是,我今后的吃喝拉撒睡就全靠了,我甜美的小人儿。”不赖她赖谁,谁叫她要见义勇为。

    她一脸错愕的瞪大眼,“你到底是无赖还是土匪,你被抢傻了呀!”

    为什么她得让他赖,他赖她,那她要赖谁呀!

    咦,等等,看他也长得一表人才,不如叔公遗嘱那条但书就……

    不吃亏守则有云:当利用者则利用,废物亦可回收,送上门的金龟绝不能不要,所以是他自找的。

    谁比较倒霉还不知呢。

    第三章

    山色明媚的产业道路上飞驰着一部老旧公车,引擎声轰隆隆作响地的拖着老命爬上山,两旁的野花野草直往后退,山路颠簸震得里头乘客头晕目眩。

    天空是蓝的清澈,云层洁白如水洗过一般无垢,一望无际的绿意翠得怡人心胸,银带般的溪流潺潺而过,空气里传来一股清新的芬多精。

    他们正位于花莲瑞穗山区,紧邻红叶溪支流,平常有不少观光客会绕此山道上红叶温泉或是瑞穗温泉,或者到富源森林游乐区游玩,逛逛蝴蝶谷。

    一到假日山区会进行管制,以免太多的人潮破坏自然生态,因为此处离山国家公园也不远,大概一、两小时的车程。

    公车到市区来回一天只有两班,分别是早上七点上山,十二点过后下山,然后是三点一班,晚上七到九点之间再下山,视游客的兴致而有所调整。

    山区居民极富人情味,不像都市人那么分秒必争,游客一见某处风景秀丽欲下车拍照时,纯朴憨厚的公车司机都会停下车让他们拍个过瘾,好满足游客的游兴。

    不过自从同样以赏枫闻名的奥万大开放,上这班公车的观光客变得寥寥可数,大多是回山上的居民。

    “你……你笑什么笑,牙齿白呀!”死阿督仔,敢笑得目无王法。

    “笑有犯法吗?看到这一片好山好水,任谁都会愉悦的会心一笑。”诺亚扬起的嘴角足足保持了一个多小时。

    “你少给我卖弄文学修养,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笑什么。”真可恨,好想打断他那一口白牙。

    诺亚的心情真的很好。“看到好笑的画面自然会笑,总不能要求别人都不笑吧!”

    听到此言,前座的公车司机面露微笑的按下喇叭,表示赞同他的见解。

    “王建成你给我好好开车,再乱按喇叭我一脚踢你下山谷。”连他都跟她作对。

    王建成笑笑的不在意,他身上的制服代表法律,开公车是副业,他的主业是凤林派出所的警察。

    上山巡逻人家开警车他开公车,一举两得兼赚外快。

    “认识司机?”似乎这儿每个人她都熟识。

    像是火车站的站长她叫老师,公车售票处的阿婆她开口一唤阿林婶,还有卖冷饮的小贩她都能和人家聊上老半天,一话童年就没完没了。

    “倒霉嘛!转学时跟他念同一所小学,国中又同班,不认识他都不行。”年纪差不多的都是同学。

    山虽大,人口却少,怎么绕都是那几人,要不认识都不可能。

    诺亚了解的点点头,“最好喝点水补充水份,我看脸色苍白……”

    “闭嘴,不要提醒我这件事。”没瞧见她忍得很辛苦吗?

    “逃避也不是办法,人要勇于面对现实。”揶揄声夹杂着闷笑声,他顺手递给她一个塑料袋。

    脸色泛青的任依依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不说话舌头会烂掉吗?我……呕……”

    第五次。

    这是她第五次因晕车而呕吐不休,谁会相信健壮如牛的她只要一遇上山路便会晕车,吃再多晕车药都没用,照样一路晕上山。

    平常她回来时有叔公会下山载她,不然也是堂哥堂弟骑机车来载,她很久没坐颠簸的公车,所以才会晕得没天没地。

    “喝饮料,再吐下去连胆汁都快吐出来了。”诺亚半带命令地将一瓶盒装舒跑拿到她嘴边方便她吸饮。

    不知为什么,他就是舍不得她受苦,一见到她难过心口便蓦然的揪疼,恨不得代她难受。

    “……少说风凉话,看我受苦受难你一定高兴得要命。”按着胃,她迁怒的发起脾气。

    诺亚本想反驳,但看她苦着一张脸的样子不免话到嘴边又收回来。“别逞强了,把头靠过来。”

    “我不……”她还没说出不要,宽厚的胸膛已主动接近。

    “依依,乖,不舒服就要好好休息,有我让依靠。”半是认真半是威胁,他状似深情地将她的身子压靠枕在自个胸前。

    在外人眼中看来多甜蜜呀!只有他们自己知道是怎么回事。

    “你不要给我得寸进尺,我不需要依靠。”他冰凉的手为她揉按着太阳穴,她的确舒服了许多。

    从小到大每回晕车她都是一个人这么吐过来,有什么好担心的。但是不可否认,她喜欢他手指轻揉的力道,让人有种昏昏欲睡的感觉,少了晕眩感。

    “嘘!安静,晕车的人不要说太多话,瞧脸白得令人心疼。”他体贴地顺顺她的发。

    人在身体微恙的时候总是容易感动的。“你好温柔哦,诺亚。”

    “对温柔是应该的,这是我应尽的责任。”他的意思是对女孩子温柔是他的天职,也是身为男人的义务。

    可是话到了任依依耳中却自行转换另一种想法。

    “也对,我们有过协议。”她虚弱的一笑,更加理所当然的占据他温暖胸膛。

    在她的任氏理论中就是什么都吃,唯独不吃亏。

    既然他耍无赖的要赖给她养,不捡起来善加利用怎么成,阿旺叔公的遗嘱里有一条但书,她非办到不可,否则便无法继承他留下的东西。

    其实继不继承倒在其次,而是她舍不得居住了十多年的土地被卖掉,一块她认为是家的辽阔天地,她实在没法见它从此成为别人的所有物。

    但书里要求她必须在半年内找到心爱的另一半,然后带着他到这块土地住上三个月,两人若无争吵方可拥有它的所有权状。

    不过律师在日前才知晓阿旺叔公的死讯,因此她必须立刻带人前往住满三个月遗嘱方可生效,否则视同弃权论不得抗议。

    一得知这消息时她脑子乱纷纷的,本来打算先回来看看情况,了不起向谷若扬求援便是,幸好有他出现了。

    她不敢保证谷若扬会丢下工作不管,陪她上山住三个月,但诺亚可以,他没钱没友没住所,私人证件要办齐尚得等待一段时间,刚好可以来充当她短期男朋友。

    所谓互惠嘛!各取所需互不亏欠,她不吃亏他也占不了便宜,大家将就着过也不过三个月,不会造成任何损失,至少她是这么想。

    诺亚语气一低的俯在她耳边吹气,“我对的好是出自心甘情愿,绝不是什么鬼协议。”

    她未免太瞧不起人,凭他的身份还怕找不到人送钱吗?根本不需要出租自己好换取她的“供养”。

    “喔!你人真好,被你爱上的女人一定很幸福。”闭上眼睛假寐的任依依看不到他咬牙切齿的表情,舒适的嘤咛一声。

    “爱上我的女人就不幸福吗?”瞧她说的好象他常辜负女人似的。

    她微微掀开眼缝觑他,“我不是很清楚你的为人,但是一个男人若对太多女人温柔的话,那是一件非常残酷的事。”

    “男人本该温柔的对待女人,我这么做有什么错?”这个该死的女人居然说他残酷。

    “温柔本身没错,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一件事,当有一天你爱上一个女人时,你会希望看她对另一个男人温柔吗?或者说你忍心在你心爱的女人面前对其他女人献殷勤?”

    “温柔真的没有错,只是用错了地方一定伤人,要是我的男人敢对其他女人温柔,我绝对会阉了他。”她最后一句意在警告他。

    意思是他们合作的这三个月他最好安份些别拈花惹草,否则她饶不了他。

    他先是深切的反省自己过往的温柔,一种新的感触让他心口沉重,他似乎从没考虑过爱上他的女人的心情,认定她们的付出是理所当然,没想到她们是否会伤心他的多情。

    深吐了口气才想说他不会再轻易对女人温柔,冷不防的肃杀威胁从她口中说出,浓浓的感性那间不见,只留下错愕。

    “干么一副见鬼的模样,反正你不会是我的男人,用不着如此惊心动魄的瞪着我。”她小声的道。

    “那么肯定我当不了的男人?!”男人是禁不起激的,愈是得不到的愈想得到。

    她眼神古怪的一睨,“别太入戏了,你忘了我们根本不是情侣。”

    “这点很好解决,我们可以假戏真做。”他不在乎在台湾多一段风流韵事。

    度假顺便谈个小恋爱有何不可,没人禁止他不得抱东方美女吧!虽然是凶悍得令人却步。

    “做你的头啦!你当我是十六、七岁思春的少女呀!”她早过了迷恋偶像的年龄。

    用力推开他,她没注意车上几只耳朵正竖直着,一谈到“做”这个字眼,大家的精神都特别振奋,不自觉的染上暧昧色彩。

    “喂!不觉得我很帅吗?简直帅得一塌糊涂。”和她相处久了,诺亚的遣词用字也跟着口语化少了优雅。

    “是呀!你是很帅没错,可是关我什么事?”她实在听不出他话的重点在哪里。

    他很想把她抓起来摇一摇,看能不能把她摇正常些。“为什么不关的事?

    我是的男朋友。”

    一气起来他都忘了一切是假,口气不由自主的多了责备,好象她忽视他的魅力是一件非常要不得的大事,非大声的吼她她才会注意他的优点。

    反观他的激动,在任依依眼中有些不可思议,他不去演戏太可惜了,金马奖影帝肯定非他莫属,他演得太生动了,连她都差点信以为真他是她的男朋友。

    “呃,诺亚,你冷静一点,不要大冲动,先深吸一口气。”她还示范性的深吸口气。

    他没好气地暗骂她迟顿。“我宁可用吻来安抚我。”

    “嘎?!她突地睁大双眼。”

    车上另数双眼睛也跟着瞠大,兴奋莫名地等着接下来接吻的画面。

    “嘎什么,要我吻是吧!”他倒是笑得像要给她好看。

    她的双颊倏地飞红,两手挡在他胸前干笑。“不用太热情,台湾人是很含蓄的。”

    话一出,车上不到六个人的乘客为之绝倒,翻白眼的翻白眼,呛到的呛到,连警察司机的手都滑了一下,公车差一点滑出产业道路。

    认识她的人都知道她是出了名的男人婆,平时大剌剌地没什么禁忌,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根本不管对不对,先做了再谈。

    这样的个性说成含蓄打死也没人相信,她敢说别人可不敢听,只差没发出嘘声嘲笑她的“谦虚”而已。

    “我是外国人。”也就是说可以为所欲为。

    “诺亚,我……唔……”

    他真亲了!

    全车一阵哗然地瞪大眼睛,张口结舌地望着热烈拥吻的情侣,脸也跟着臊红起来地感到口干舌燥,怕人笑话又想看的以手捂住嘴以免发出声音。

    两人几乎足足热吻了十分钟之久,交缠的唇舌才逐渐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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