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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52

作者:江南
更新时间:2018-01-17 20:00:00
这睡像,她这是故意的吧!

    哎,还什么可说的,使着劲的往坑里跳。

    她就是再没有礼数,还不得照样接着。

    天色开始朦胧,百里衡手枕着脑袋,趴在桌上睡着了。

    如雪在梦中,被人追杀,两脚发软,就是跑不动,眼见着刀砍过来了,吓得一身冷汗,喘着气端坐了起来。

    抬眸见到百里衡,心安宁了许多。起身,拿了件衣服,小心翼翼地披在他的身上。

    这样坐着,迟早感冒。莫名有些心疼,又下了床,推醒他,轻声道:“现在我来守,你去床上睡吧,我们换班!”

    百里衡用力地眨了眨眼睛,揉了揉眼穴,抬头探问道:“几时了?天快亮了吧!”

    情敌相见7

    如雪点头道:“嗯,已经亮了,今夜应该没事了,要么在床上眯一会,要么回去睡吧。

    这样熬夜身体会吃不消的,我们现在连敌人的一点证据都没抓到,谁也不能累趴下了。”

    百里衡抱住如雪,头枕在她的腰际,睡意绵绵地轻声道:“有你在,本王倒不下去。就是有点饿,有没有吃的?”

    如雪嗔笑道:“你这是跟我撒娇呢?

    你儿子见了,一定会笑得门牙都找不到的。

    肉麻,宁王要不叫侍卫都进来,你再表演一下。”

    百里衡猛然间惊醒了过来,清清了嗓子,靠坐在椅上,嗔怒道:“你是存心让本王难受,不是儿子就是王妃,这是本王的一处伤疤,你是不是太残忍了,时不时揭上一揭!”

    “我才没有呢?我说的是实话,你还想将他们撇开?

    你好好想想吧!我去烧早饭了。”

    如雪没来由觉着闷闷的,天空阴沉沉的,大概要下雨了吧!

    百里衡面无表情地颓废地坐在椅上,妻儿,妻可以离,子怎可散,如此无情无义,又怎算男人?

    不,不能,既便做了,如雪又怎么会要自己这样一个无人性的男人。

    她一定会鄙视自己。为什么?

    她为什么不早来十年?

    难道这就是天意弄人吗?

    缓缓地起身,推开了门,听到隔壁房里咿咿吖吖的声音。

    百里衡心更沉重,或许她是对的,这一世的男人都太自私,这些悲剧无不是因为男人而造成的。

    如雪跟语儿与话儿烧好了早饭,回到房里,百里衡已经走了。

    如雪长叹了一声,扩了扩胸,全身充满了斗志。

    那里还有时间去想这些,伤了谁也不管她的事,暗恋也是一种历程,想当年她也暗恋别人好几年,现在想想也挺甜蜜。

    再说连命都提在手上了,难不成还来个血色的浪漫?

    冷宫里气氛极度诡异,人人的神经都高度紧绷。

    如雪坐在房里,记着这些天所获得一些信息。

    他们的动作越来越频繁1

    好记忆不如烂笔头,如雪端详着这些消息,眉头拧成一条线,该从哪里下手才是最快捷的。

    百里衡已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扩冲御林军,招收贫困之弟,加强训练。

    皇帝下旨,将一些军队的将领进行了调换,如雪没有上朝,也感觉出朝里紧张气氛。

    朝廷已尽全力要扭转局势,那方一定也做好了应对的策略。

    只是国与家一样,有些事一旦展开,需要理由,需要服众,让自己处于正义一方的理由。

    和平不能解决的时候,唯有武力。

    话儿蹦进了门,欣喜若狂,眨巴着亮闪闪的眼睛道:“小姐,李淑妃像是有些明白了,你快去看看。”

    “是嘛,看看去!”

    如雪嘻笑着拉起话儿,闪身到了对面房里。

    只见李萍儿微笑着坐在床沿,捋着小发辫。

    见如雪进门,起身笑唤道:“姐姐,姐姐,你看我编的发辫好看吗?”

    如雪愣了愣,她说话的表情与口气,像一个几岁的小丫头,纯真的可爱。

    突然惊声道:“你们是谁?

    我姐姐呢?我要去找娘跟姐姐!”

    话儿攥住她,如雪立刻关上了门,耐着性子,探问道:“告诉姐姐,你家在哪里?

    姐姐帮你找你娘……”

    她安静了些,如雪扶她在床边坐下,拂了拂她的脸。

    谁能想到她是那个活灵活现,也爱生事的李淑妃呢?

    她仰起了小脸,思忖道:“我家门前一片竹林,好大一片竹林的,门前还有一条溪水,好高的山,但是娘都不让我出门。

    你知道这个地方吗?”

    如雪无语,她不像在装,想起了崔欣和。

    难怪举止像个小孩,看来就是好了,也是失忆了,这种药精神麻木的太过了。

    如雪笑盈盈地道:“姐姐不知道,姐姐派人去给你找,好了就告诉你。

    你还记得皇上吗?记得公主吗?”

    他们的动作越来越频繁2

    她一脸茫然,如雪泄气地退出了门,原还指望从这些人身上得到点什么?

    却是这样的结果,好失望。宫里是不可能给她们医治的,就是医治,说不定反而被下了药。

    傍晚降临,百里衡准时的出现,带来了一个坏消息。

    档案库房着火了,宫廷档案大部分都毁于一旦。

    如雪叹气之余,思忖道:“这么说,我们的思路是对的,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你去调查,引起了他们的警觉,所以他们毁灭所有的证据。

    我们在明,他们在暗,所以我们要更加小心,派出去的人决不能暴露身份。”

    “是啊,说不定他们根本不把咱们放在眼里!”

    百里衡双拳紧握,气愤难当。

    沉默了片刻,如雪商议道:“既然事情陷入僵局,不如我们改个思路,从源头开始查。

    我听裴昕说,他们祖上都是学医的,那么这个疯药会不会裴家祖从的什么方子?

    或许裴家就是靠这样害人的方子起家呢?

    他们下药,然后再医治,从中获得名利。”

    百里衡赞成道:“这倒也是个路子,如果能证明药就是裴家出的,那裴坚也难逃罪责。

    本王派人追查东方启的下落,他像是从人间消失了一样,你说他会不会已被灭口了?”

    如雪冷哼道:“这种人渣,灭了也不可怜。

    我想起他就想吐!”

    百里衡戏笑道:“你也太夸张了,他又不是粪桶。

    看起来,还是一表人材的嘛!”

    如雪一脸鄙夷地撅嘴道:“他比粪桶还恶心,比西门庆还不如,人家西门庆好色还往家敛财,他是往外败家的淫棍。”

    百里衡一脸不解,东方启败家他是知道了,这个淫棍,难道?

    百里衡思到此,惊声道:“他欺侮你了?”

    “呸呸……你想什么呢?

    你别辱没了我,啊……哟,我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你胡说什么呀?”

    如雪直摸着手臂,有一种被意识强奸的感觉,浑身不自在。

    百花居探听消息1

    “呸呸……你想什么呢?你别辱没了我,啊……哟,我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你胡说什么呀?”

    如雪直摸着手臂,有一种被意识强奸的感觉,浑身不自在。

    “那又为何啊?西门庆是哪家的?东方启的朋友?”

    百里衡一本正经的问着,引得如雪噗哧一声。

    然后是爆笑出声,攥着他的手臂,身体下拉,疯了似的。

    百里衡也稀里糊涂地跟着笑,她连笑都这样爽朗。

    这样的随意,虽说跟礼仪不附,习惯成自然,他已适应了她这样的爽直。

    面对府里那些娇气的女人,只觉着做作,毫无兴趣。

    像只苍蝇一样,在耳际嗡嗡的,说的尽是些不上台面的小事,听着心烦。

    真是奇了怪了,也不知自己从前是怎么过下来的。

    跟如雪相处,连带自己也放开了手脚,想笑就笑,不必如此拘泥,随心活着真好。

    百里衡拉起如雪,笑嗔道:“行了,疯了你了,有话好好说,快跟我说说,这是笑什么呢?

    不枉本王跟着傻笑一场!”

    如雪回复神情,理了理衣服,挺立身姿,正色道:“站好了,人要学好的,别像苍蝇一样,闻见腥的,就来劲了。”

    百里衡斜睨了她一眼,淡笑道:“说正事吧,既然他们派来追杀,我们是不是也该捣捣虎穴?

    哟对了,昨儿派人去过睛儿那里了,她倒是送来了一个消息。

    百花居来了个自称是青山镇来的年轻人,自称跟裴坚同乡,得一官半职是迟早的事!”

    “噢?住在百花居吗?裴坚是同乡?

    那跟秦映荷也是同乡吧?

    王爷,立刻派人密秘逮捕这个人,说不定能问出些东西来,或许还可以找个人冒充一下同乡,打入裴党内部!”

    “好,我立刻去办,不行,明日再去吧!”

    百里衡犹豫一下,他不想离开,担心她的安危。

    如雪眼珠儿一转,在百里衡的耳际一嘀咕,百里衡急忙摇头否决。

    百花居探听消息2

    如雪眼珠儿一转,在百里衡的耳际一嘀咕,百里衡急忙摇头否决。

    如雪拉下了脸,极不快地斜眼看天,淡淡地道:“我这是去玩吗?

    我是抓妓女出身的,你以为我喜欢去那种地方。

    如果案子再没有进展,我怕那些狼,将我的脑袋给切了。”

    百里衡为难地道:“危险,本王可不能让你去冒险。”

    如雪睨了百里衡一眼,撅嘴道:“狡兔三窟才不会被发觉,带我去吧,行不行?行不行啊?说句话啊!”

    百里衡呆愣看着几分娇气的如雪,真是百年难见,微微撅起的红唇,恳切的神情,让他有些恍惚,这是她吗?

    那个雷厉风行,话语连珠,铿镪有声的她的吗?

    在如雪脸色稍稍变化之间,百里衡忍不住点头。

    如雪做了个手势,立刻一本正经地道:“OK,找两套男仆的衣服,让许安扮主人,我们两个是随从,保准没人认出来,抓紧去吧!”

    如雪使足了力将百里衡推出了房,百里衡却重心后移,任由她推着。

    如雪突然将力一收,闪到一旁,百里衡向后踉跄了数步,一股屁跌坐在地。

    如雪轻笑了声,若无其事地出了内院。

    百里衡自讨苦吃,哭笑不得。

    百花居张灯结彩,莺莺燕燕,娇声满楼,客来客往。

    一辆马车缓缓地停了下来,赶车的跳下了车,车内的人磨磨蹭蹭。

    过了许久,一蓝色绸袍的男子,似被一股力推出了门。

    男子苦巴着脸,被赶车的瞪了一眼,才清了清嗓子,挺了挺身,却是这般的缰硬。

    恰恰相反,贵族就是百里衡的侍从许安,而赶车的却是百里衡。

    许安心里别别扭扭,万般不愿。

    被如雪威喝着推下了车。

    如雪与百里衡都是一身仆人的短衣,头上还顶着一方小圆帽,如雪倒也罢了,百里衡依然扎眼,如雪扯了扯他的衣服,轻声道:“头低点,背驼点,你别坏我的事。”

    百花居探听消息3

    百里衡瞪了她一眼,嘴角却噙着笑,那是无可耐何的苦笑。

    如雪踢了愣愣的许安一脚后跟,低喝道:“你家王爷平时是怎么嚣张,你就给我怎么嚣张,你要连个公子哥都演不好,明天我让你倒夜香。”

    百里衡又气又好笑,许安为难地看了百里衡一眼,他家王爷从来不嚣张的,耸耸了肩,活像演戏似的,提步进了门。

    立刻被女人包围,许安像是见了跳虫一样。

    急忙拍开这些女人的手,昂着头有些结巴的高声道:“谁……谁作主啊?本……公公子听说有个叫晴儿的姑娘琴弹的不错。”

    “啊哟唉,这位公子,你真是识货的人,不过晴儿的身价可不低啊!一百两银子一晚!”

    老鸨张着血盆大口,眼睛乌溜溜的直转,嫩头的许安在她的眼里就是一肥羊。

    许安眼珠子都要突出来了,一百两他要干什十年呢?

    一个晚上就没了,这会儿要他当妓女他也干了。

    昂起了脖子,涨红了脸,惊声道:“一百两?仙女啊?”

    如雪没空跟死老鸨纠缠,加粗了声音,低声道:“公子,一百两又不贵,反正老太爷有钱,让您到京城开眼见,您不花钱回家了,老太爷一定以为公子骗人呢!”

    百里衡无语,死丫头,这可是他的钱,这要是天天来,他准备着卖王府,卖妻儿。

    还是供的别人逛妓院,真是郁闷。

    许安回过神来,挥手道:“付钱,本公子有钱,晴儿姑娘呢?带路!”

    老鸨眉飞色舞,端详着银票,随即道:“公子楼上前!”

    如雪跟百里衡并着肩跟在身后,穿过了楼道,才知道原来睛儿换地方了。

    两小楼有天桥相连,过了天桥又下了楼,原来是一个小院,假山叠石,一汪小池映月,倒也几分风雅。

    与前厅的喧哗形成鲜明的对比,不经意间似到了哪家大户的小姐闺楼。

    百花居探听消息4

    老鸨跟丫环嘱咐了一声,丫环领着许安进门,许安转身道:“你们也跟着吧!”

    丫环噗哧一笑,却没有言语。

    只当许安是个土包子进门,掀开了珠串的帘子,施礼道:“公子,请稍坐,奴婢这就叫姐姐去!”

    如雪环顾四周,这哪是妓院,倒像是音乐包厢,前面靠墙架着古琴,亦是珠帘相隔,琴前桌子一精致的香炉,香气弥漫,家什典雅古朴,几分娴静。

    听到脚步声,如雪蓦然回头,只见一妙龄女子,莲步轻移,目含羞涩,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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