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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1

作者:阿达
更新时间:2018-01-18 16:00:00
&”又是一串我完全听不懂的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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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嗬~~~~~~”

    突然,从我们的身后传来马蹄踏地的声音。我们回头。

    一队骑马的彪兵冲了过来。

    “嗬~~~~~~~~”他们手里拿着铜铸的长矛,挑起地上的死尸,后面的马车上装满鲜艳的布料,旧的新的,红的蓝的,还有血渍的颜色,满满四五车,还有零散的包裹,里面露出丝绸的碎布。

    这是一伙劫财的强盗。他们抢走了村里的布匹。还将村子里的人,赶尽杀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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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咿呜咕嘟斯鲁@#¥%……&”仍旧是一串难以辨识的咒语,那些马兵向我和小脏孩儿所在的地方冲过来。

    “呜――”小男孩被当头一个彪形大汉拿住胳膊,提了上去。

    我赶紧抓住他,死死攥住他的脚。

    “嗬~~~~~”彪汉抬起一脚,将我踢得滚出丈余。我趴在地上捂肚子。

    马队扬尘而去。

    “小脏孩儿!”我追在后面大喊,手舞足蹈。

    “咕嘟呼噜!¥%……”靠后的一个马兵勒马停车。

    我刹不住脚,撞在他的马肚子上。

    那蛮汉伸出一只手,将我勾上马背,横放在马身上。

    飞扬的尘土盖住了我的呼吸。

    “咳,咳咳!”我剧烈的咳嗽,沙尘灌了我一鼻一口。

    我和小脏孩儿一起,被强盗俘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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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鹿王的王妃 第五回 女巫

    “朱量子,你醒一醒!”我仿佛听见徐松明的声音。

    然后是阿彪,抱着我的身体:“朱朱,朱朱!”

    我努力想睁开眼睛,却无法做到。

    我又听见徐松明的声音:“彪哥,你快走吧!你现在就回黄冈,赶快!”

    然后是一阵嘈杂。然后,又是一阵轻飘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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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醒了。

    我正在一个土墩上。

    准确的说,这里是一个土台,太阳很刺眼,我被绑在土台上的一根石柱上。

    一个身着艳装的女人走过来,一步一步登上土台下的石阶。

    她走到我面前,径直过去。

    我才发现我的左边和右边,分别树立着另外两根石柱,上面绑着小脏孩儿的爸爸,和妈妈。

    “你要干什么?”我大喊,却发现我的嘴巴被一条麻布给堵了。

    那个女人头上插着五颜六色的羽毛,衣服上全是金光闪闪的亮片,脖子上挂着一串珍珠,镶着绿宝石。这些都是我从未见过的珍宝。

    她的手中托着一个盘子,盘子上放着一把尖刀。

    我居然有兴趣观察那个托盘。

    那是一个石刻的凤鸟托盘,上面有狼的图案。托盘边沿镶着象牙与珍珠。匕首是铜质的,十分精致。

    化浓妆的女人走到村长的石柱前面,嘴里“叽里咕噜”地念了几声咒语。我确信这是咒语,因为在念出那一串文字的时候,她的态度是那样的虔诚。

    “噗――”

    我听到一声刀器入肉的钝音。

    粘稠的液滴溅在我脸上。是血。

    浓妆的女人将尖刀刺进了村长的胸膛。她的口中念着咒语,手腕一翻,匕首在男人的胸膛上划出一道红线。刀锋游转,村长的胸前被切出一道深口。

    我才意识到――我们被当成祭品了!

    这里正是一个祭坛。

    “唔唔~~~~”我惊恐地大叫起来,因为嘴巴被堵住,只能在喉咙里发出一些沉闷的声音。

    浓妆的女人忽而面皮一紧,将右手探进村长的胸膛。

    一颗鲜活的心被抓在手上,掏出胸腔,放在石刻的托盘里。

    “砰!砰!砰!”

    那颗心似乎还存着生命,在托盘里不甘地跳动。浓妆的女人长指甲上沾着血,向我走来。

    “唔唔~~~~~~”我挣扎,头脑中早已是一片空白。

    小脏孩儿的妈妈已经昏迷过去。村长的胸口还在流血,隐隐冒着热气,证明鲜血的温度。

    “呜鲁布路德库沐唔突!@#¥%……&”

    她的口中重复着之前的咒语,向我举起了尖刀。

    “唔唔~~~~~”我闷声尖叫。

    女人的眉梢突然起了一些微妙的波动。

    我目瞪口呆望着她,眼神时而涣散,时而聚紧。

    我看清了这女人的妆容:

    她的眉毛斜飞入鬓,没入长羽毛装饰的头冠里。脸上涂着油漆,面颊上有红黑两色的道道。眼角边有孔雀色眼影,与眉梢一起,斜飞入鬓。嘴唇是浓艳的朱红,透着黑光。她没有笑。如果她笑起来,牙齿一定很白。从她黝黑的肤色就可以想象得出。

    这个女人眼神变幻地看着我,从头发到肩膀,从肩膀到手臂,又从手臂回到头发。

    我直视着她的眼睛。

    我其实已经什么都看不见了。

    太阳晃得很耀眼。

    “呵呵~”她似乎笑了一声,也可能是我的错觉。

    我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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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鹿王的王妃 第六回 大逃亡

    我醒来的时候,正在医院的病房里。不知从何时起,我已经与医院结缘了。

    “朱量子。”徐松明在唤我。

    “阿彪,阿彪!”我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想起了我的阿彪。

    “彪哥呢?”

    我问陪在我旁边的徐松明。

    我清楚地记得昨夜的事:

    熊绍将我和吴米达逼到深巷里,试图强暴我,报复彪哥。

    我的衣服已经被人换下,穿着柔软的睡裙。

    徐松明回答了我的问题:

    “彪哥已经回黄冈了。”

    “为什么?”我惊愕。

    为什么在我最需要他的时候,他却丢下我离开上海?

    “彪哥他,杀人了。”徐松明解释。

    “啊……”

    “熊绍跟踪你们很久了,彪哥一直都知道。他给他吃了些苦头,警告他不许找你麻烦。可是,在上海火车站的时候,彪哥突然很不放心,就跑回来了。”

    我终于知道他为什么总是望着路边的小树林,又总是执意要送我回寝室了。

    我还清楚地记得事发当晚阿彪说过的话:“老子要你死!”

    他真的将熊绍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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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告诉我,阿彪是不是不在黄冈,他进了局子是不是?他进了局子是不是?”我哭泣,抓着徐松明的肩膀,他的手臂上留下我的红色指印。

    “不,彪哥回去了,他没有进局子。”徐松明犹豫一下,将我搂起,贴紧自己的胸膛。

    “你骗我,阿彪杀人了,他一定是被警察抓去了,他,他完蛋了。”我哭着,歇斯底里地扑打着松明的肩膀,不停挣扎,将鼻涕和眼泪一起抹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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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米达在门外看见了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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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量子,阿彪真的没有进局子。”徐松明一直揽着我,用双臂环着我的手,直到我渐渐安静,才慢慢放开,将我平放在病床上。

    “我让他连夜赶回去了,我顶替他进了局子,警察审了我大半夜,确定我没有杀人,就将我放出来了。”

    徐松明说起这些,脸色十分平静。我这才发现他已经憔悴得不成样,浓重的黑眼圈,胡子茬儿长起来,整个脸似乎蒙着一层灰,比之前足足黑了一层。

    “阿彪他逃回黄冈,有用么,警察不会放过他的……”我又开始哭。

    徐松明没有说话,只是摸了一下我的头。

    我到很后来的后来才知道,阿彪其时已经去了美国。他并没有回黄冈,徐松明和阿彪为了不让我卷入警察的视线,才一起决定向我隐瞒事实。吴米达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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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松明虽然被证无罪,但是,作为案犯的同党,仍旧被警察局判处刑事监督。学校出面调解,判了个留校看查,阿彪落案之前,不得离校,也不得随便外出。

    他刚安置好我,警察就进来了:“回公安局吧。”

    松明被带走了。他到医院里来看我,也要带着警察的监督。

    吴米达站在门外,担忧地看了我一眼,没有进来。

    徐松明走了,她也跟着警察一同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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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鹿王的王妃 第七回 Photoshop与劫匪

    日子恢复了平静,除了想念阿彪,我的生活并没有其他不同,至少在表象上,生活没有变化。我依旧读书,上自习,回寝室睡觉,偶尔梦见阿彪,他仍旧是那副不可一世的模样:“没有人可以逃出我的手掌心,朱朱你也不例外哦!”

    我从梦中醒来,眼泪打湿了脸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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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寒假,我要回家了。妈妈来车站接我。

    “量子!”妈妈一脸兴奋,比之前老了许多。她知道学校里发生的事情,很担心,担心得老了。松明的妈妈是我爸爸的同事,她告诉爸爸,松明因为打架斗殴,被留在学校,不能回家过年了。

    我只能孤独地过年。

    往日我都是与徐松明一起,在小镇嘈杂的大街上过春节,我们溜旱冰,打台球,日子过得十分快乐,有时随他一起去参加混混们的春节聚会,他们在茶楼里喝茶,唱歌,吸烟,我坐在松明的腿上,任由他将烟圈吹在我的脸上。

    我妈妈并不知道这些。

    如果她知道,她就不会这样喜欢松明。

    她会强迫我与徐松明断绝往来。

    即使在吴米达成为松明的女朋友之后,我们依旧这样过我们的春节。

    可是今年,我只能一个人过了。

    我不习惯没有松明的春节,也不习惯没有阿彪的孤单。

    我以为他在黄冈,我从街道的一头走到另一头,试图寻到一丝阿彪的影子。可是,除了野狗,我什么也见不到。

    我给野狗发放食物。在初次见到阿彪的时候,他将我从狗群里拖出来,放在摩托车的前座上,扶着我的腰。

    今天,野狗帮再也不会有当日的规模,松明和阿彪也不用那么急着来救我了。

    我觉得心里空荡荡的,很失落。

    “砰――”

    前面一声枪响,巡逻的警察在打狗。

    小镇上野狗已经成灾了。任何居民都不准养狗,弃狗。

    狗们惊慌失措地四散逃命,巡警骑着大摩托,一个人驾驶,一个人拿枪,将视线之内的野狗一一击毙。

    漕河街清净了。

    再也不会有姑娘被野狗帮包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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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家里上网。其实没有什么好玩,我只是不甘寂寞。外面的鞭炮响了,劈哩啪啦很热闹,我只觉得烦。

    妈妈走到我旁边:

    “量子,要不要吃点蛋糕,不要一直趴在网上,对眼睛不好,还很伤皮肤。”

    “伤就伤了,反正我又不是美女。”

    “傻!你是妈的女儿,你不美谁美?”

    如果我是美女,阿彪怎么会离开我,这么久都不与我联系。

    是我无理取闹,是我爱耍小脾气。

    阿彪怎么可以与我联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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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妈妈妈,我要喝哇哈哈~”

    手机响了,我接电话。

    “朱朱!春节快乐!”

    吴米达的声音。

    我笑了笑:“春节快乐。”

    “哟,不高兴?大过年的,不要哭丧着脸呀~”

    “哪有,我高兴呢,大美女给我拜年,我哪能不高兴。”我牵着嘴角笑了。

    “高兴就好!”

    吴米达任何时候都这么开心,即使徐松明被扣在局子里。

    “松明要跟你讲话!”

    吴米达和我侃了几句之后,将手机递给松明。

    “松明啊,你还好吧?”

    “还好,有什么不好,米达陪我过春节呢。”

    “呵呵,那就好。”

    ……

    “阿彪有和你联系吗?”

    “没有。”

    “春节快乐。”

    “嗯,在家里好好玩,找初中同学聚一聚,不要一个人在屋里闷着。”

    “知道拉。”

    我挂了电话。

    我想,阿彪应该也正在某一个角落里,孤独地看着别人的热闹。

    “春节快乐,阿彪。”

    我双手合十,低声祈祷:

    “希望你一切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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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假快要结束的时候,我学会了Photoshop的用法。

    我给每个人都画了一张年画。我喜欢绘图,用绘图来打发时间。我画得不错,大家都很喜欢。它们带着我的祝福,飞给每一个我喜欢的人,阿彪,吴米达,松明,外婆,妈妈……

    我开始画一些奇怪的东西,比如:巫婆,原始丛林,连成一片的房子,狼图腾。这些都是我梦过的东西,我把它们画在纸上,并且毫不知觉。我只是在画一些潜意识里的东西。

    那个上古的女巫最漂亮。我觉得我在哪里见过,可是我想不起来。她画着浓艳的妆,头上插着羽毛,手里托着一个盘子。盘子上有什么呢?

    我不知道。

    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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