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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5

作者:金萱
更新时间:2018-01-18 16:00:00


    “卡客!”。

    突然之间,从客厅传来一声异响,敖玫君直觉地转头望向声响处时,不小心的使手上滚烫的菜汁洒到她为方便做事而没有覆盖任何东西的双腿上。

    “哇!”一声遏制不住的尖叫破口而出。

    “发生了什么事?”

    易验从门外冲进来,一见洒在她大腿上的菜汁,二话不说便将她从轮椅中抱了起来,直接冲到浴室。

    “啊!”敖玫君在他以冷水猛冲她被烫伤的大腿时忍不住叫了起来。

    他没理她,继续以冷水冲刷着她的大腿,然后伸手准备脱去她的外裤。

    “等……等一下。”她忍不住叫道,同时伸手阻止他,“我没事的,我……”

    他毫不理会她的动作与抗议,硬是将她的手拿开,然后迅速地脱下她的裤子,一大片深粉红色的肌肤就这么出现在他们眼前。

    “该死的,我必须送你到医院。”他蹙紧眉头咒声道。

    “不,我没事。”她急忙拉住起身的他。

    “不行!”

    “拜托,我真的没事。”

    他蹙着眉,一脸怀疑的看着她。

    “真的。”她保证。

    “我不放心,我们还是去一趟医院好了。”他摇头说,同时伸手扒开她抓住他的手,但下一秒钟她的手却又回到他身上,而且紧握不放。

    “玫君?”

    “你爱我吗?”

    “什么?”

    她倏然摇头,不知道自己怎会这么大胆的问出这句话。

    “我是说我好冷,可不可以请你抱我进房里换衣服?”她抖声道,在冬里冲冷水可不是件人人都受得了的事。

    “该死!”像是气自己没早些发现她受冻这件事,他愤然的低咒一声,先将自己身上的外套脱下覆在她身上,这才迅速地将她抱离已满了三分之一的浴缸。

    “啊,地板!”

    “别理那该死的地板。”他还在生气,手中她的肌肤冷的就像纽约十二月的冰雪,他该死的怎会忘记现在是冬天呢?

    也许她没被烫伤,却被冻伤了。该死的!

    “对不起。”她忽然说。

    “干么要道歉?”因为依然恼怒自己的粗心,所以他的口气显得有些不善。

    “要不是我笨手笨脚的,现在也不会替你增加麻烦。”说着,她忍不住又对他说了声,“对不起。”

    “你烫到是故意的吗?如果不是就不要说那三个字。”他气道,同时将她抱进房内的藤椅上,再走到她的衣橱前,拿了套保暖的衣服。

    随后,他走到她面前,她伸出冷得发颤的手想接过他手中的衣服,他实在很怀疑行动不便又冷的发抖的她会有力气换衣服。

    “我帮你。”他毫不犹豫的说出口。

    她瞬间瞠大了眼,“不……不用了,我……我自己……”

    “你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哪有力气换衣服,还是我来吧。”他打断她道。

    “可是……可是!”

    “别忘了我们是夫妻。”瞧她,嘴唇都发紫了,若再不换下身上的湿衣服,他保证明天早上她绝对会病得下不了床。

    夫妻?但他们只是挂名的夫妻,从未有过肌肤之亲呀,而他现在却毫不避讳的想替她换衣服……

    啊?!难道他终于肯认定她,终于决定要和她做一对真正的夫妻了,所以才会有如此自然的举动?

    会是这样吗?

    敖玫君愣愣地看着他,而易验虽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却把握机会迅速地替她换好衣服,然后抱起她直赴医院。

    第4章

    自从烫伤事件后,易验便严禁敖玫君再进厨房烹饪。

    然而这对敖玫君来说无异是个打击,因为替他做晚餐早已变成她现在生活的重心以及肯定自己存在的价值,如果连这点都被禁止,她怀疑自己真会成为名副其实的废人。

    茫然了一个星期,也空洞了一个星期,她终于忍不住的向他提出请求,并再三的保证自己以后一定会小心,但是――“不行。”他依然是一口回绝。

    看着他毫不妥协的表情,敖玫君只觉得鼻头一酸,眼泪差点就要溢出眼眶。她低下头。

    “那么不要每天,一星期只要一次或两次……”

    “还是不行。”

    “那一个月一、两次……”

    “你别闹了好吗?”

    她在瞬间咬紧了下唇,担心一个松懈,自己便会忍不住的呜咽出声。

    他为什么不懂,她只是想善尽一下妻子的本份,想为他做一些事,想证明自己虽残却不废,她只是想……只是想爱他,以及为他所爱,为什么他不懂,反而说她是在闹呢?

    难道说在他眼中,她所做的一切都是胡闹?

    “我就是要闹。”一股被人误解的怒气让她口不择言的冲口说道。既然都被指为胡闹了,她为什么还要委屈自己?

    “你应该不是个会无理取闹的人。”他在沉默了一会儿后开口。

    应该?多么不确定的词汇,她都已经成为他妻子两个多了,然而除了知道她姓敖名玫君之外,恐怕他依然对她一无所知吧。

    她悲哀的一笑。

    算了,反正从一开始她就知道,在他心里除了夏郁蓉之外,谁也装不下。至于她现在的所作所为,就当做是不让自己后悔的证明吧。

    “我就是这么一个会无理取闹的人。”她眨掉眼底的泪水,抬头任性道。

    他瞬间紧蹙了下眉头。“玫君……”

    “我不管,外头的东西我吃不惯,我就是要煮,你别想阻止我。”她断然的说。

    “如果你是吃不惯外头的东西,也许我可以请个佣人……”

    “不要!”她大叫,“只要不是我自己煮的,我都吃不惯!”

    易验忽然间沉默了下来,他盯着她任性的脸好半晌后才沉声道:“反正你就是坚决要自己下厨就对了。”

    “没错。”

    “换句话说,”他转开头去,“你就是一定要替我找麻烦就对了,因为不管我如何耐心的照顾你,我害你残废是改变不了的事实,所以你想报复我。”

    心像突然破了一个大洞一样,痛得让她无法承受。

    敖玫君握紧拳头,感觉泪水不断地滑进心里那个洞,却怎么也填不满它。所以,她的眼眶里没有泪,有的只是太多、太多的痛。

    他为什么要这样伤害她?只因为不爱她吗?还是因为她是他追求幸福的绊脚石,然而她也曾向他要求过要离开,是他不同意的,既然如此,他现在为何又要说出这种话来?报复他?

    哈哈哈!

    够了吧,敖玫君,在你倾尽所有,得来的却只是报复两字之后,你对未来还有什么奢望?放弃吧。

    “求求你饶了我好吗?”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她的目光回集到他脸上。易验正以一脸痛不欲生的表情望着她。

    “难道你就不愿意让我好过些吗?”

    不愿意让他好过?真是天地良心,她所做的一切有哪一件事不是为他好的?婚前的事不说,婚后她让他有一个温暖的家,有热腾腾的晚餐可吃,还陪他聊天;在工作方面,她虽帮不上忙,却尽可能的不打扰他,而最重要的一点,为了不让他尴尬或者难做人,她总是小心翼翼地隐藏自己对他的爱意,耐心的等待他对她敞开怀抱的那一天,即使那一天将遥遥无期。

    可是一句报复打碎了她的心,另一句“不让他好过”却让她沉入地狱。

    为什么?为什么受伤的人总是她?

    伤痛蒙蔽了温柔,怒气凌驾了理智,敖玫君现在整个思绪塞满的除了“为什么受伤的人总是她”之外,再也没有别的。

    “不愿意。”她抬起头盯着他冷道,“你害我残废,我为什么还要让你好过?你以为娶了我、照顾我的三餐起居就没事了吗?你以为我不知道在你心中充满了多少的后悔、不耐与希望吗?对不起,我不会就此放过你的,你最好记住这一点。”她一口气把话说完。

    易验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话,他只是静静地看着她,听完她这番充满愤怒的言语,然后在听到她说不会就此放过他时,像是绝望般的闭上眼睛。

    一会儿后,他睁开眼。

    “对不起,上了一天的班,我很累,想早点休息。晚安。”他静静的道,然后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转身走向房间。

    然而,怒火正炽的敖玫君又怎会如此轻易的放过他呢?

    她推着轮椅尾随着他,在他进入房间反手想关上房门的时候,霍然伸手将它挡住。

    他转身,无言的看着她。

    “从今天开始,我要睡这里。”她宣布的说。

    没料到她会这么说,易验呆愣了一下,然后他便沉默的点了点头,将门完全打开后,转身抱起卧铺上的棉被枕头。

    “你想干么?”她冷眼问道。

    “我去睡客房。”

    睡客房?“你就这么无法容忍我吗?”

    他怔然的看着她,一脸不解。

    “就是因为我是残废,所以你才不要我。”

    他皱起眉头。

    “就是因为我是残废,所以我们结婚到现在你从不碰我,还和我分房睡?”

    “不,那是因为你的病……”

    “我没有病,我只是脚不能动了、废了,而这是你造成的!”她尖锐的叫道。

    瞬间,他抿起了嘴巴,不再言语。

    “我说错了吗?我的残废难道不是你造成的?”她推动轮椅,逼近他道。

    易验始终无言,而她却一心只想让他也尝尝受伤的滋味。

    “抱我,我要你和我做爱。”她说。

    瞬间,易验愕然的膛大了双眼,脚步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一步。但下一秒钟,她却毫不松懈的又逼了上来。

    “抱我,和我做爱。”

    “玫君……”

    虽然未经人事,但在酒廊工作了半年的她,对各式性爱可都是耳熟能详。敖玫君一伸手便直接攻击他的裤腰。要办事,最重要的便是要脱掉裤子。

    “你在干什么?”易验犹如被火烫到般的迅速拨开她的手,人同时向后跃了三尺。

    她毫不气馁的再度朝他前进,然而这次再出手却没上次好运,她的双手甚至还没触碰到他的衣角,已被他重重地攫住。

    “你到底是怎么了?”

    “我要你和我做爱。”她紧盯着他说。

    “别闹了。”

    “我没有闹。”

    他在一瞬间抿紧了嘴巴。

    “我的腿并不会影响我的生育能力,为什么你不抱我?”她在沉默半晌后,哀伤的问。

    他神色复杂的盯着她。

    “为什么?”

    他无言。

    “我替你答好了,因为你还爱着夏郁蓉,因为你还在等她,因为你不想背叛她,因为等她回来后你可以不必违背良心的离婚,因为你从来不曾碰过我,对不对?”

    她以为他会恼羞成怒的回答对,或者打死不承认的说不对,然而她万万没想到他会说――“这是我们俩的事,请你不要扯上她好吗?”

    “你心疼了?”他可以毫不在意的伤害她,却不容许任何人去污蔑夏郁蓉,这就是云与泥、宝贝与残废的差别?

    她的心好痛呀!

    “你今天晚上心情不稳,有什么事我们明天再说吧。早点睡。”他倏然松开她的手,并在她措手不及前迅速地大步离去。

    眼泪犹如突然断了线的珍珠般滚滚掉落,敖玫君紧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哭出声音。她从来都不让人看她笑话的,这次也不例外。

    她用力的抹去不住掉落的泪水,同时命令自己别哭,因为哭了便表示认输,而她还没有认输。

    她不认输!

    凌晨两点夜黑风寒,四周宁静地犹如这个世界上只剩下她一人般,敖玫君小心翼翼地推动着轮椅来到他安睡的客房。

    房内没有灯,但借由窗外的月光,隐约可看出床上躺了个人,而其平顺有规律的呼吸声则说明了那人正沉睡着。

    “验?”敖玫君轻唤的测试他的熟睡度。

    很好,没有一点反应。

    不过为了以防万一,她还是又叫了一次,并在确定他真的不知不觉后,悄悄地滑动轮椅来到床边。

    以双手的力量将自己撑坐在床上,她瞄了一眼依然沉睡的他后,开始动手脱去身上的衣服,先是上衣,然后长裤,直到她脱到全身上下只剩贴身衣物,这才小心的掀开棉被,让自己睡在他身旁。

    她说过,她不会认输的。

    让自己侧身面向他,她凝视着他熟睡的脸,想象着如果他现在突然醒来,看到她之后会有什么反应。会怒、会气、会瞧不起她,或者是如过去同事们所说的,不管身边睡了谁,先抱了再说?她诚心的希望是后者,那么她就不必诱惑他了。

    好尴尬,叫她这个处女诱惑一个男人,而且还是沉睡中的男人,这叫她该怎么做呢?

    视线突然焦着在他性感的薄唇上,她不自觉地舔了舔唇瓣,心想着如果从吻他开始,会不会吵醒他呢?

    不,还是直接从那个地方下手吧。据过去同事们所说,任何男人只要那个地方一被刺激就会失去理智,而一个女人若要让一个男人失去自制力,也只有用这个方法最快速了。

    至于这个方法……

    她将视线由他脸上的性感薄唇,缓缓地滑向他被棉被覆盖的腰部以下部位,因为视线被棉被所阻,她不能确切的找到它的正确方位,只好由棉被中的手从大概的部位,开始慢慢地寻找它的位置。

    他的皮肤好烫,即使隔了件衣衫她依然能感受得到。只是它究竟在什么地方呢?

    手下的触感是灼热而坚硬的,这跟过去同事们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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