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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0

作者:金萱
更新时间:2018-01-18 16:00:00
非君不嫁的,既然如此,又怎么会……这三年来,他们俩到底在做什么!

    “我们到了。”

    “什么?”忽然被他的声音打断了思绪,敖玫君有些茫然地抬头看他。

    “你在想他吗?”他沉默了一会儿道。

    “他?”

    “让你心仪的人。”

    “心……”敖玫君霍然住嘴,难道他把她刚刚的话当真了?

    心仪的对象,如果她真有一个心仪的对象就好了,偏偏这三年多来,她从未对任何一个男人动心过。

    这一点对昨天以前的她而言,她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奇怪,但是现在她却不得不想,她之所以不心动,是不是因为那第一次动心的伤心后果导致她下意识的排拒爱情?

    可能,因为这三年多来追求她的人,不乏条件优秀得足以让女人列为白马王子的人选,偏偏她总是无动于衷。

    想起来还真是令人扼腕,为什么她要无动于衷呢?如果她现在真有一个心仪的对象,那么她就可以毫不犹豫的拒绝他,告诉他比起寻找过去,她比较想要的是把握现在,如果她有恋情的话。

    噢,她怎么会那么笨呀!竟然没想到他根本就不知道她有没有心仪的人,如果她坚持说有,他又能拿她怎样?

    她看向他,阴暗的车内看不清楚他的表情,想必他也看不清她的吧。

    “对,我是在想他。”她犹豫了一下之后,开口承认道。

    而在阴暗中,她似乎看到他双眼间过一抹利光,似乎。

    车内突然变得好安静,敖玫君不安的动了动僵硬的肩膀。

    “是欧昱峰吗?”他终于开口,声音深沉冷峻。“你心仪的对象就是他吗?”

    欧昱峰?

    敖玫君讶然地微瞠双眼,怎么会扯到他那里去?而易验又为何会认为她心仪的对象是她的上司?

    日久生情吗?

    嗯,故事虽然老套却屡见不鲜,也许她可以将错就错。

    “嗯。”她点头应声,反正心仪也有可能只是暗恋,对于欧昱峰而言,她这个谎言应该是不会影响到他才对。

    车内再度陷入另一场静默中,敖玫君战战兢兢的坐着,完全猜不出他现在在想什么,为什么又不发一言了?

    “下车。”就在她以为自己要被四周沉滞的气氛闷死前,他突然开口。

    “什么?”难道他决定翻脸不认人的将她从这里丢下车?

    “吃饭,我肚子饿了,你不饿吗?”

    敖玫君眨了眨眼有些反应不过来,就这样?那他刚刚沉默个什么劲儿?她还以为他的反应会更激烈些,就像之前他弃车不顾那样。

    “来吧,下车了。”

    她看着绕到她这方开车门的他,想从他平静的脸上寻找一些蛛丝马迹,但什么都没有,他根本不在意她的心在谁身上,就跟三年前他娶她时一模一样。

    真是的!她为什么总是学不乖,竟然老是想觊觎一些不可能的事。实在有够愚蠢!

    嗤笑一声,她下车随他走进餐厅内。

    高级的餐厅,配上优雅的音乐与盛装的宾客,跛足的她就像是走错了时间之门的灰姑娘,突兀而不搭的出现在这个不属于她的世界。

    “想吃什么?”

    “我没意见,你决定吧。”

    生平第一次踏进这种地方,她根本毫无概念,但他就不一样了,连菜单都没看就直接点了数道她连听都没听过的菜名。

    他常来这里吃饭吧?他们压根儿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不该有交集的。

    “告诉我这三年多来你都在做什么?”喝了口白开水,他在上菜前开口道。

    “努力工作养活自己。”她耸肩。

    “记得自己是怎么发生车祸的吗?”

    “不记得。”

    “醒来后就发现你掉了一年的记忆?”

    她点头。

    “除了那一年的事,你知道自己是谁,知道自己的家在哪我指的是你的老家……”

    “被一把火烧得精光的家,如果那还能称为家的话。”她苦涩的说。

    “你丧失的记忆中并不包括那场火灾?”他问。

    “不包括,我的记忆从火灾后数天到从医院里醒来,这约有一年的时间内所发生的事我都想不起来。”她直述道。

    “但是你一定曾试过去寻回那些遗忘的记忆吧?”

    “试过,可惜结果始终一无所获。”她毫无笑意地扯了扯唇角。

    她遗失的记忆中并不包括那些见风转舵的势力邻居,但为了寻回记忆,她还是厚着脸皮去请他们告诉她任何那一年他们所知道的她,怎知没半点斩获就算了,却还惹来一身腥。

    他们以为她不知道他们在背后说她什么吗?不知羞耻;年纪轻轻不学好竟跑去当妓女;我们又没拿刀架在她脖子上逼她去卖了还钱,她这样难道不是要让我们良心不安……

    他们一定不知道那些窃窃私语几乎将她害死。

    三、四十万的死会,加上她始终想不起来是如何处理父母、大哥后事的花费,还有林妈妈提的两百万借条,短短的一年内,她怎会有那种能力来偿还这些负债?

    然而事实偏偏摆在眼前,除了最后那两百万借条的事她想不起来外,她竟在一年内完成了前两者的不可能任务。

    难道真如他们所说的,她真的将自己卖了跑去当妓女?

    这愈想愈不无可能的可怕想法,和接二连三的现实悲剧差一点将她逼死,若不是身为医生的兰铃发誓她绝对是个处女,打破了她曾是妓女的可能,或许这世间早已没她这个人了。

    她不是没试过想恢复记忆,但谈何容易。

    餐点上桌后,两人沉默的用餐,之后侍者送上红酒,他笑说这是为了庆祝他们的相逢而特别点的,但她却相当不以为然,如果可以,她甚至希望一辈子都不要与他见面。

    几近四年没沾一口酒,她并不想喝,但他却执意的替她倒了一杯,并不断游说她喝了一口又一口。

    她希望自己宝刀未老,至少能保有百杯不醉的功力,可是以现在微醺的情况看来,可能是痴人说梦。

    “来,再喝一杯。”

    “不,我已经不能再喝了。”她拒绝道。

    “你醉了吗?”以她的酒量,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

    “醉了。”

    “别骗了,你的酒量甚至比我好。”他轻笑道,好整以暇的将背靠向了椅背。

    终于要进入主题了吗?敖玫君不由自主的紧张了一下,而为了放松自己,她学他将背靠向椅背。

    “何以如此说?”她问。

    “因为你不只一次舍命陪过我,每当我醉得分不清东南西北时,你却清醒得像是个滴酒未沾的人。”他微笑道,“事实上我曾经不只一次怀疑,你是不是以茶代酒骗了我。”

    他这样说,是想引她问出什么样的问题呢?“为什么我要陪你喝酒,还有,你是为了什么原因喝酒,竟需要用‘舍命’这两个字?”如果她没恢复记忆,应该会好奇这两个疑点吧。

    “没什么,我心情不好,所以你陪我喝。”他轻描淡写的带过,绝口不提夏郁蓉这三个字。

    “为什么我会陪你?”他会把夏郁蓉的事说出来吗?

    “因为我们是朋友。”

    “朋友……”她忍不住咀嚼这两个字,难怪她会为他两肋插刀,痛不欲生了。

    “那时候是朋友,但后来你便成了我的妻子。”他紧盯着她接着说,像是怕她会就此认定他们只是朋友的关系似的。

    敖玫君沉默地看了他半晌,像在思考般不自觉的举起酒杯喝了数口红酒。

    “我可以请问你一个问题吗?”她有些迟疑地开口道。

    “当然。”

    “我们俩真的曾经结过婚吗?”既然她都已经失去记忆了,他为什么不就此罢手?她真的想不透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我有我们的结婚证书,你要看吗?”

    她摇头。“我们结婚多久?”

    “三年十个月又十三天。”他目不转睛的凝视着她说。

    易验的凝视让她紧张的又灌了一大口红酒,而他则大方地替她在满了一杯。

    讨厌,他到底想干什么?三年十个月又十三天?!他还真数得出他们结婚至今的日子,他到底想表示什么?

    不管了,反正她必须尽早摆脱他就是了。

    “我的意思是,从我们结婚到我后来失去记忆的那段时间,我们在一起多久?”

    “五个月又零七天。”

    “将近半年?”她看了他一眼,又喝了一大口红酒后才从杯缘上看着他问:“可是我却依然是个处女,这是为什么?”

    “你……”他似乎吓了一大跳,“你恢复记忆了?”

    “不。”

    “不?”

    “我有个医生朋友,是她告诉我的。”

    “但是……怎么会……”

    “她怎么会平白无故的跟我说这个?”

    易验点了下头。

    她看了他一眼,不自觉的再度举杯就口,殷红的液体随着她喉间滑动的次数逐渐消失杯中后,她终于放下酒杯开口。

    “遗忘一年记忆的我回到故乡后,那些邻居总质疑我那一年到底做了什么,怎拿得出那一大笔钱来偿债,”她说着轻耸了下肩头,而右手则不由自主的轻抚上左手腕上淡淡的两条疤痕,“我必须要有活下去的理由,那就是理由。”“你自杀过?!”易验难以置信的抓起她的手,瞪着上头那颜色早已变淡的伤痕,霎时感觉心口像是突然被人插了一刀般的痛苦,她竟然自杀过?!

    一次的火灾,两次的车祸,再加上她的自戕,他到底有几次差一点就失去她?老天!

    “听好!”他霍然攫紧她的手,“再也不准你做出这样的傻事听到没有?”他紧盯着她,像是命令又像是警告的说。敖玫君呆愕了一下后,用力的抽回手。

    “放心,我现在不会再那么傻了,因为在这世上还有我很在意的人。”

    他的眼睛迅速地眯了一下。“欧昱峰?”

    其实她指的是那三个情如姐妹的同居人,并不是欧昱峰,不过为了那个谎言她当然点头,而且还刻意摆出腼腆尴尬又含羞带怯的表情。

    顿时,两人陷入沉默。

    易验的脸上毫无表情,但眼神中却泄露了他难忍的愤怒与决心,她是他的,在他好不容易找到她之后,他绝不允许任何人从他身边夺走她!

    看着剩下的半瓶红酒,他在心中如此对天发誓。

    第8章

    “小心点!”

    反手锁门,易验不理她的挣扎与抗议,依然将醉醺醺的她圈在怀中。

    “我没醉,我可以自己走。”

    “我知道,但是我喜欢你陪着我。”他拥着她走向客厅的沙发。

    “这里好热。”她拉扯着身上的衣服道。

    他脱掉她和自己身上的大衣,将它们挂在衣架上,转身却见她摇摇晃晃的走向客房。

    “我想睡觉。”她在被他拉住时醉眼抬头道。

    “房间在这里。”他将她转身欲带往主卧房,怎知她却忽然伫足不前。

    “那是你的房间,不是我的,我的是那一间。”她转身指着客房道。

    易验一听,眼中倏然闪过一抹惊异,她想起什么了吗?

    为了让她回来可以找到他,这三年多来,即使他有能力购置独栋的洋房,他依然坚持守在这里,连屋内的装潢与布置也丝毫没动过。只是他没料到这一等竟是三年,幸好老天有眼,如今她终于又回到这个属于他们俩的世界了。

    “我们是夫妻,理所当然要睡在同一间,为什么你会认为那间才是你的房间?”他试探性的问。

    有道是酒后吐真言,也许她根本早就想起他了,只是不愿承认而已,想想昨天在“原力”时,她不是一见到他就吓昏了吗?

    该死!他怎会没想到这一点?而她之所以不愿承认他,端想以前他是如何冷淡的对待她就知道原因了。

    “没有为什么,这是事实。你又不爱我,跟我结婚也是为了赌气,最重要的是我当时还是个残废,任谁也不会想爱我的,所以分房睡很正常。”她笑着说,但语气中却仍掩不住落寞与伤心。

    “我爱你。”

    “不,你爱的是夏郁蓉,我只是她的替身,一个残缺不全的替身。”她抬起头看着他,眼中的醉意早被哀伤完全覆盖。

    她果真全部都想起来了!

    此刻的易验不知道自己该高兴还是该难过,高兴的是她还记得他,故意隐瞒事实无非也是因为她对他的感情尚未释怀;而难过的是她清楚的记得他的无情、冷落,以及他曾深爱夏郁蓉的事实。

    人总要等失去了,才会知道什么是珍贵的。

    他是爱她的,要不然夏郁蓉也不会信誓旦旦的告诉他,他已经深深地爱上她了,只是他没发觉而已;是的,他是爱她的,要不然这三年多来,他的感情生活也不会像个古井般连一点涟漪都波动不了。

    “为什么突然离开?”他盯着她问。

    “她回来了,这里已没有我的容身之地。”她喃喃道,同时感觉头似乎愈来愈重,重得连双脚都快支撑不住自己。见状,他将她揽进怀中,承受她所有的重量。

    “谁告诉你她回来了?”

    “电话响个没停,我以为是公事还是急事,结果都是她。”她靠着他的肩膀无力地说。

    “你可以等我回来再说,为什么不告而别?”

    此时,她忽然抬起头来,以朦胧的眼神看着他。

    “我等了三天,可是你都没有回来,连通电话都没有。我知道我们完了,再等下去也只是更显出我的寡廉鲜耻。我离开,是想留给自己一份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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