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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1

作者:惜之
更新时间:2018-01-20 04:00:00
冷得要命,明天我就会发烧咳嗽、重感冒。”她决定无赖到底。

    “好吧!你冷,我们回去,雨停了。”

    天不时、地不利、人不合,她的美梦乍醒,满心怅然。

    这场雨停的真不是时候。虽不情愿,她还是把手插进他的大手中间,那里是她最温暖的巢穴。

    “上马。”他扶她坐稳。

    “我们要回去了吗?我想还再逛逛。”

    “不行,你会冷、会发烧咳嗽、会重感冒。”用她的话打她回票,呕得想吐。退、再退,她已经退而求到其三、其四之後。

    “什么时候我们才能再来这里?”问。

    他跟著上马,催马向前行。

    “有空的时候。”这句话有说和没说都一样。

    “你什么时候才有空?”她穷追不舍。

    “不知道。”

    “如果我心情不好,你会不会陪我过来?”

    这回他连说话都不肯,留给她独立想像空间。

    马一步步接近马房,她的心情一步步低落。不想就这样子结束,如果他说愿意在她心情不好时陪她骑马,那么她会立刻要求他调转马头,因为她的心情现在就很差。

    进人马房,天已全黑,昏黄的灯光下,她湿透衣衫里的蕾丝内衣若隐若现。

    员工宿舍里面男男女女,他不想她这副样子走进去,沉吟须臾,亚丰说:“你先到我房间换下湿衣服,再回宿舍。”

    “哦!”

    她没有反对,乖乖牵他的手,乖乖走在他身侧,地上的两道人影交叠一起,她没感受到浪漫,只觉得悲情。就这样结束吗?实在很可惜……

    走多久?她不知道。

    进了他屋子?她不晓得。

    洗澡、换上衣服?她一直浑浑噩噩。

    直到他的大吼在她耳际响起,她才惊觉自己站在他眼前。

    “谁叫你连内衣都换掉?”他的鼻血争先恐後,想冲破血管往外流。

    一件过大的T恤罩在她身上,没有内衣内裤、没有套上他的运动外裤,她用他的上衣遮蔽胴体。

    “我……”拉开前襟往里看。嗯,的确没穿。

    她看清楚了,他也看得不含糊,淡淡的沐浴乳香传来,她的身体沾上点点珠露,热水晕过的皙白肌肤染上诱人粉红,亚丰下半身迅速胀大,再胀大……

    “你要不要去洗澡?我等你洗完再送我回宿舍。”

    洗澡?没错!他需要大量冷水将肿胀器官回复。

    “我去洗澡,你把运动裤穿上。”

    “好。”

    她乖乖点头,坐在他的床边,趴著他的枕头,想不透是不是自己的魅力严重不够,不然为什么电视上理所当然的剧情,不会发生在自己身上?她应该在哪里加强呢?

    是要主动献吻,还是直接把衣服脱光光,不管有没有火可以烤,不管有没有破庙当场景?

    思考是件最累人的工作,用脑过度的人容易疲倦,她的眼皮逐渐沉重,睡是最棒的纾解。

    亚丰从浴室出来时,已经睡了,还不是太热,但她的意志确定不在屋里面。

    她抱著他的棉被,腿横在被上,光洁的大腿上什么遮蔽物都没有,她在无意识间考验亚丰的耐力。

    “,醒醒。”他摇她。

    半睁开眼睛,她喃语;“我知道了,错在我没有吻你。”说著,她勾住他的脖子,送上双唇。

    主动的在碰上亚丰的唇後,当下不知所措的僵住。

    意识?回来了!睡意?消失了!她看著他的五官在自己眼前放大。

    亚丰反客为主,接手後续动作,在极具攻击性的掠夺中,他品尝她所有的津美。

    他们要做爱了,马上要做爱了,等会儿玫瑰花会一片一片掉落下来,花瓣掉光了以後,她要开始哭得很厉害。

    然後,他就会说――,不要担心,我会对你负责,我们马上结婚吧。

    从此公主王子过著幸福快乐的日子,公主的侄女不会流落街头卖口香糖,公主的爸妈可以继续败家,因为王子会赚很多很多钱……

    “在想什么?”他低醇的嗓音在她耳边轻问。

    “想我好幸福哦!”

    “还没开始,你已经觉得幸福?”

    “对啊!有你在,我就会好幸福。”

    她的心脏狂跳,手抚过他深邃的双眼、挺直的鼻梁、薄薄的唇……一寸一寸的亚丰侵入她心底……爱他?多么容易!

    “你醒著吗?”

    他急遽喘息,他知道已经控制不了自己。

    “嗯。”

    点点头,如果睡著也能做爱的,她愿意为他贡献所有睡眠。

    “你想做吗?”

    “想。”

    “你能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吗?”

    “能,我也能为你的行为负责。”她负责的最好方式就是嫁给他。

    “不用,我们都是成熟男女,应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他说要负责耶,他果真是个好青年,还没动手就把责任想得清楚,这种男人不嫁,她要嫁给哪户人家?

    “好,一言为定,我们开始吧。”不晓得从哪里开始,只好再把红唇送上。

    褪去她身上的衣服,他用眼睛、用双手、用嘴唇膜拜她全身,咯咯轻笑,他弄得她好痒。

    “好玩吗?”亚丰问。

    “好好玩,换我!”

    趴到他身上,她也学他,在他身上吻著、抚著、吮著,直到他欲望高张,再没办法容忍她的“好玩”。

    “换手。”

    他翻到她身上,在她胸前丰腴间烙下亲吻。

    一波波陌生的悸动在身体流窜,她不太明白那是什么,只晓得她不想他停手。

    紧握住他的手,那是她的安全窝巢,是她最甜蜜的归处。

    “不要害怕。”他的吻贴在她额间。

    “我不害怕。”她回吻他的唇。

    “很好。”

    他的手自她的腰间滑到大腿,再到无人造访过的神秘地带。

    温温热热的掌心贴住她的生命泉源,她没有缩退,迎著他,她愿意为他付出所有。

    “不要怕,我在这里。”

    “好,我不怕,我知道你在这里。”

    她的手握得他更紧更紧。

    他封上她的唇,细细的吻添了文火慢慢熬炖、节节加温,渐渐地,火又漫上她全身……

    果然,那些“听说”全是正确的;果然,男人的下半身细胞比上半身多;果然,冲动对於男人是三餐便饭;果然,只要女人主动一点点,男人掉入陷阱的机率是百分之百。

    第7章

    睡过头罗!和亚丰一起旷职。

    亚丰去刷牙换衣,偷偷拉开棉被,偷偷看自己布满红痕的身体,偷偷笑开。

    照理讲,她应该先哭几声,然後等他跑过来说――别哭别哭,我会负责任。问题是,他昨夜已经讲过要负责任,所以哭泣这道手续可以免了。

    “你要不要刷牙?”亚丰把自己整理好,站在她面前。

    “好啊!”

    起身,包著被被躲进浴室,她不介意和他共用一组毛巾牙刷。

    “你的衣服我帮你洗好了,晾在浴室,还不是太乾,你要不要先穿我的衣服。”

    才一个晚上,他就变成居家型男人,可见爱情力量撼人。

    “不用,衣服快乾了,我穿自己的就好。”

    她从里面向外喊。他连她的贴身衣物都洗……他们已经很亲密、很亲密了。

    走出浴室时,她清清爽爽,脸上的笑容甜得可以酿蜜。

    “我弄好了。”

    “你先回房间换一套乾衣服。”

    “好啊!然後把行李搬过来。”她理所当然地接口。

    “你说什么?”他的声音中载满迟疑。

    “搬过来啊!我们要结婚了,应该住在一起。”脑海里满是绮情幻想,以後他们的每一个夜晚都会像昨晚那样……精采?

    “等等,我什么时候说我们要结婚?”他的口气凶恶起来。

    “你昨晚说的呀,你说我们都是成年人,要对自己的行为负责任,我跟你说好……你是不是想後悔?”

    “我没有後悔,我的意思是,我们都是成年男女,有权支配自己的身体,男欢女爱各取所需。”

    他火了,她的笨脑浆竟然可以把他的意思曲解成这副德性。

    “我不太懂,你可以说得更清楚一点吗?”

    “你我都是大人,你能为你自己负责,我为自己负责,谁都不需要去为对方的行为负责。”

    谁都不需要去为对方的行为负责……她仿佛、好像有一点点懂了。

    “你是说,我们不会结婚?”她轻轻问,怕问得太大声,心跟著粉碎。

    “对。”她总算懂得他的意思,亚丰松了一口气。

    “你不会帮我们家赚钱?”

    “没错,但是你没钱的时候,可以来找我,我会尽力帮忙。”

    “那……我以後怎么办?”一脸茫然,她的前方是一团迷雾,而她冲不出去。

    “没有怎么办,享受性爱是现代男女很自然的行为,就像饿了要吃饭、累了要睡觉,你不要把昨晚看得太严重。”他在说服她也在说服自己,昨天的行为名字叫作合理。

    “你还要我回台北吗?”

    可怜兮兮地把自己的手插进他的大掌里,试图从里面找到一丝温暖。

    他不回话,过了昨天,他们之间只剩下九天,心沉,沉进深渊,他该怎么说?再用一次陈腔滥调讲――傅恒会带给你幸福。

    说到底,他还是要她去嫁给冰人,每个人都说嫁给傅恒是为她好,难道说她的心死掉了,还会好?

    “我回去台北,你饿了,我就不能弄东西给你吃;你想睡,我也不能陪你睡,你留我,好不好?”

    “你回去才是对的。”狠心别过脸,他没想过要改变现况。

    “为什么你觉得我回去才对?我在这里很烦人吗?”

    他不说话。

    “我就是喜欢你,不想离开你,想一直一直看见你,为什么我的意思就是错的?”

    他沉默。

    “为什么嫁给傅恒是对的?爱上你、喜欢你是错的?你才是我的阿诺,他不是啊!”

    他不语。

    “是不是我的快乐不重要,我的喜欢不重要,你们大家的想法才重要?”

    他根本无法回答。

    一声声为什么,问出他很多的不忍心,他怕一个冲动,毁了生态平衡。不管怎样,他有雅雯,她有傅恒,他们都有各自最合适的人生要走。

    “可不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不肯娶我?”她问得很用力。

    白雪公主被王子踹下护城河,满身狼狈,抬头仰望城堡,想破头,也想不懂昨晚的温柔王子,怎会在清晨变了颜色。

    “你不适合我。”

    抽回自己的大手,他不想看她可怜的眼睛;不想听她可怜的声音;不要碰她可怜的手心,她全身上下都写满可怜兮兮。

    “什么样的女人适合你?”

    “聪明、能干、处事能力强、独立,不需要别人担心的女人。”他回答。

    “所以,就算我们每天在一起,每天快快乐乐,你也不会娶我对不对?”

    “对。”他回答得斩钉截铁,不给她任何希望。

    “就像小书和冠耘先生,虽然他们像夫妻,虽然小书很努力乖巧听话,到最後他们还是要分离,对不对?”

    “对。”

    的话猛地敲击他的心,昨天他才说不要让她变成小书,今天她就成了小书二号,看来她还是离他远远的,比较安全。

    “我懂了。”

    点头,弄懂了,离开他的床,走向门边,临去前,她想回头再看他一眼,又怕泪水不乖,偷偷爬满双颊。

    不说再见、不道别,她的心已经裂得无力去负担分离。

    踉踉跄跄走回房间,有好多委屈想诉说,不过,她知道自己的话阿诺不想听,奔到鱼缸前,她要肥肥继续扮演她的心理咨商师。

    可是……肥肥居然死了!?

    一条胖胖的蓝色斗鱼翻肚浮在水面上,美丽的尾鳍无力下垂,生命力离开了它的身体。

    昨天它还好好的呀!怎么就死了,她有定时换水、有天天喂它饲料,她那么努力待它,为什连它也不肯留在她身边,听她喊冤?

    它和阿诺一样,都不要她了!觉得自己被天地彻底遗弃。

    “,你怎么没换制服?经理在找你。”饭店部门的职员叫住她。

    “我今天想请假。”

    “你老是请假,薪水会被扣光。”

    “没关系。”

    “好吧!至少你要去跟经理讲一声。”她好意牵住淳淳的手。

    “不要。”她挣脱别人的好心,自顾自往前。

    “你要去哪里?”

    “走路。”

    把鱼缸紧紧捧在胸口,执著往前走,她有方向的,她要去找个容纳她伤心的地方。

    “,你怎么了?你不舒服的话,乖乖留在房里,别让人担心好不好?小书走了,大家的心情都很糟糕。”幼幼拉住她。

    小书走了?对啊!她记得小书说过,她不能对他和别人的爱情视若无睹?

    “我不会走,我只是出去走路。”她坚持。

    就这样,一路上有人向她打招呼,她都听不见、不回答,她的伤心太多,需要找个地方包容。

    她走很久,没有风,只有火辣辣的太阳,暖暖的空气包裹住她,汗水一滴滴冒出,贴住她身上未乾的衣裳。

    终於,她来到昨天的地方。昨天这里有马、有阿诺,今天这里只有空旷和凄凉。

    坐下来,把肥肥放在草地上,缩起两条腿,蜷起背,她远远看向山谷天边。

    不想说话了,肯听她讲话的阿诺和肥肥都离开她了,再多的想法,她都只能吞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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