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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9

作者:柳残阳
更新时间:2018-01-21 04:00:00


    怔了怔,展眉尘迟疑的道:“澹台兄的意思是?”

    澹台又离淡淡的道:“一道去呀,有什么不便么?”

    连连拱手,展履尘忙道:“不敢劳驾,不敢劳驾,些许小事,怎敢累及兄台随同奔波?‘六顺楼’兵火方过,百务待理,兄台内顾也已伤神,若再劳累于外,我等也于心不安,澹台兄,请先作整抚之计,这外头的事,就让我们承当了……”

    田寿长也道:“‘紫凌宫’么麈小丑,自有小辈儿郎前往扫荡,澹台仁兄若欲亲身出马,岂非杀鸡动用牛刀了?”

    澹台又离正色道:“仅是尽我这本份而己,二位无须再劝,兄弟我是―定要跟着走上一趟的!”

    田寿长打着哈哈,道:“澹台兄,这桩事哪还用着劳你的大驾呀?”

    澹台又离道:“不替各位略效棉薄,我就心中不宁!”

    展履尘问道:“如若澹台兄偕行,楼里的事又叫谁来作主呢?”

    澹台又离笑道:“‘二司卫’李青足可暂代一时!”

    展履尘相当明白老澹台的个姓,只要他决定了该怎么做,拗着他是很不容易的,老澹台性子刚强,为人固执,若是拒绝了他这番善意,反倒会将他弄得不欢,于是,展履尘无可奈何的道:“那么,就多偏劳兄台了。”

    呵呵笑了,澹台又离道:“这还中听,展兄,我也不多带人,除了兄弟我的四名随从之外,只携‘五道金’首领管膺,‘四道金’首领唐明二人随行,楼里的大小事情,李青自会代我调度,好在时日不长,这付担子,他还承得起!”

    展履尘道:“看样子,澹台兄似是早已交待好啦?”

    澹台又离颔首道:“昨夜即已嘱咐过他们,如今,只待启程就行!”

    转过头去,展履尘大声道:“迎风,立时传令手下儿郎用膳,两炷香后,挥骑北上!”

    追出“石弓山”“六顺楼”的地面四百余里,也不过只是一天半的功夫.“勿回岛”的快骑沿途察探,就在距离“石弓山”四百里外的“大芦花荡”左发现了敌踪.

    “大芦花荡”原本是一片泥沼上生满了白头芦草的沼泽地,许多年来,天气干旱,早先的泥业也已变成了涸地,只是土质较为松湿一些罢了,而以前那延亘数里,密密的生长的芦草,也因此枯萎了甚多,如今,虽仍生着芦草,却已经像是个癞子头上的毛发――丛丛撮撮疏疏朗朗的了。

    但是,这地方的名字却仍被当地人称呼为“大芦花荡”。

    “勿回岛”派在大队之前的眼线,便发觉了“紫凌宫”的人马正在“大芦花荡”中休歇打尖。

    现在,“勿回岛”的骑队,距离敌踪所驻之外,约莫尚有三里多路。

    两名满头大汗的探子正在仰首听候展履尘的指示.

    鞍上的展履尘略一沉吟,道:“你们两个估量一下,看他们大约多少人?”

    两名探子中,那位瘦削的一个立即回道:“禀岛主,小的们粗略估计,约有三百人左右……”

    “嗯”了一声,展履尘道:“差不多,我也盘算他们只有这么个人数。”

    一边的田寿长接问道:“大概有多少受了伤的”

    身体粗壮的那个探子犹豫的道:“回二爷,这却不敢断言,他们三百多人马全隐在荡子里,有坐有卧,这里一撮,那里一片,也分不清哪些是受了伤的哪些还能蹦能跳……”

    嘿嘿一笑,田寿长道:“他们放出的哨卡都在哪些位置?”

    瘦削的探子答道:“回二爷,他们在荡子的四周全布了哨卡,但那些放哨的家伙似是十分懒散,精神全然松懈,我们两个潜伏进去,竟毫无困难,小的以为,他们一定是不曾料想到本岛铁骑会蹑尾追来――”

    田寿长道:“也可能是疲累了的缘故。”

    展履尘道:“你二人的形迹没有留下破绽吧?”

    两名探子齐声道:“绝对没有!”

    回过头展履尘向身后的澹台又离道:“澹台兄,看光景,这‘大芦花荡’就是,‘紫凌宫’全军覆灭之处了!”

    澹台又离一笑道:“好风水!”

    田寿长慢吞吞的道:“这地方作为厮杀场所,最为理想不过,我们四面包抄,笃定可以把凤老鬼他们完全圈死在当中!”

    展履尘的目光投到澹台又离侧后的卫浪云身上,他略略提高了声音:“浪云有意见么?”

    自鞍上坐起,卫浪云道:“大叔,我们就在这里动手吧!”

    展履尘抬头看看天色――正午.

    田寿长指着路左不远处的一片疏林子,道:“那边可以藏马。”

    于是,展履尘立即下令:“全军下马徒步掩进,由‘千涛门’派遣十名弟兄照管坐骑; ‘长风门’所属在右翼,‘千涛门’所属在左翼,我同中军至‘大芦花荡’前,敌方所有哨卡责成浪云夫妻、杨宗、管庸、唐明等五人合力拔除,切记不可打草惊蛇,完成包围之后,头轮以‘牛角旋’全力攻袭!”

    谕令迅速传开,两百多人立时纷纷下马,当这一大队马匹被赶到林中之后,两百多人早已伏身疾行出老远了.

    “大芦花荡”――

    一撮撮,一丛丛的白头芦草在随风轻晃,响起“沙”“沙”的声响,脚下的泥土,松软而略带潮湿,否着褐黄的颜色.

    在起伏不平,呈现凹凸地势的荡子里,可以发现幢幢紫色人影,或坐或卧的休歇着,很多马匹也散落在四周间荡,表面上看似是一副十分安适的画面。

    布设在周遭的卡哨,共有十一处,在卫浪云等五个人旋风似的扑击下,这十一处哨卡毫无声息的便被消除了,当那十一名守卫尸横就地之际,这种安适平静的情景仍尚没有变化.

    两百名身着“黑浪衣”的“勿回岛”儿郎疾速俯身闪进,人影晃移中,很快便形成了一个隐约的包围圈。

    天上的阳光忽然在这时被云遮住了,大地的光度立时有些阴黯起来。

    风萧萧的吹拂。

    穿紫衣的人们仍无所觉,他们犹在憩歇,每张脸孔上的表情都是疲惫又厌倦的,同时,全带着懒散和一丝儿茫然.

    隐伏在四周的“勿回岛”弟兄们则个个屏息如寂,心跳加速,人人手掌上全沁了汗水……

    在一堆生长着半人高浓密的砂丘后,展履尘、田寿长、澹台又离,以及澹台又离的四名护卫伏卧着,静悄悄的,卫浪云与水冰心也掩了过来.

    望了卫浪云一眼,展履尘细声问:“行了?”

    点点头,卫浪云以呼吸的音量道:“完全解决了,一共十一名警卫。”

    自芦草的隙缝中瞄视出去,田寿长一边探查一边悄声道:“凤老鬼在那边一个凹洼里坐着……他身旁好像有尹缰与元德首…三个人正在说着话……嗯,另一人满脸络腮胡子的仁兄却呆望天空不知在想什么……有几个‘红带子’与‘黄带子’凑在一起……还有两个‘蓝带子’。”

    卫浪云也窥探了一会,低沉沉的道:“他们脸上的神色都很晦暗呢,没见个有笑容的……”

    哼了哼,田寿长道:“吃了败仗,弄得丢盔卸甲,哪里还笑得出来?”

    卫浪云又压着嗓门道:“我看看-----大约有一小半的人带伤,有的还在头脸上泛着焦黑灼痕,咱们的火器可给他们吃点苦头了…”

    展履尘一笑道:“真正的苦头他们要现在才尝得到!”

    田寿长道:“这一遭,凤老鬼可是气数尽了……”

    展履尘轻声道:“我们奇兵突出,‘紫凌宫’的人只怕料想不到我们会来得这么快又这么玄法!”

    这时――

    澹台又离悄声道:“功成与否.在此一举,展兄;时辰到了!”

    展履尘搓搓手,道:“好,我们就给紫凌宫来个狠的!”

    喃喃的,田寿长道:“圈稳了,哥儿们…”

    临到要发令攻扑之前,展履尘犹顾虑着自己侄儿的旧伤,他转过头来低问:“浪云,马上来的就是―场激战,你的身子行么?”

    卫浪云立道:“大叔放心,我挺得住!”

    就在这时,芦花从里,一名腰扎蓝带子的人物忽然走向侧边,左盼右顾,一面提高了嗓门吆喝:“李麻子钱老么,你们不在哨上警戒,都瘟到哪里去啦?’

    这名蓝带子这一吆喝不打紧,立时引起了那边凤啸松的注意,只见这位“紫凌宫”的“宫魁”忽然站起,语声里透着警惕意味的高叫:“苗一亭,马上查看是怎么同事!”

    叫苗一亭的这名“蓝带子”方待答话,沙丘之后,展履尘已猛然抖手抛起两枚拳大黑球,两团黑球直飞空中九丈,倏然互撞,“波”的一声爆响,立时溅闪开了一大紫红色的焰火,灰云衬着火烟.像是在苍穹的黯面上洒落了一滩猩红的血水!

    于是一―

    数百只弯牛角形,白钢打造的锋利“牛角旋”已那么突兀的以密集如雨的去势尖啸着纷纷旋闪飞斩泻落.“呜”“呜”的锋刃破空之声,便宛如响起了漫天的号泣。

    一片惨淡又尖锐的嗥叫声便应合着这阵暴风雨般的旋刃响起刹那间,血肉横飞,肢体抛舞,人在扑滚,马在嘶叫,“紫凌宫”的所属顿时乱成了一团!

    不待对方有任何反应,杀喊声仿佛千百记焦雷齐鸣,那种铁铮铮,火辣辣宛如鼓破了喉头似的“杀”字,便带着暴烈的意味激荡了空气,两百多名“勿回岛”的弟兄,就如同两百多条猛虎出柙,蜂拥跃扑而至!

    卫浪云纵身飞射在半空,霍然半旋,两名敌人业已打横摔出;血喷如雨!

    紧跟在卫浪云后面的水冰心,单膝点地, “青罗扇” “唰”的张开成弧,一名举刀砍来的“紫凌宫”大汉便手捂咽喉,闷嗥着仰倒.

    空中人影连连飞掠,衣袂破空之声,“飒”“飒”如矢,

    展屉尘、田寿长、澹台又离,以及他的四名随从,亦已纷纷投入战圈!

    四面八方,“长风”、“千涛”两门的弟兄也已与“紫凌宫”的人展开了惨烈无比的混战.

    手执“毒鸠拐”的凤啸松长掠而来,他那原本如玉的面孔此刻泛起的是一片透红的灰青,五官因为过度的激愤而形扭曲,这时的凤啸松,看上去非但气息败坏,更且像 一头疯狂的猛兽!

    展履尘一马当先,闪身迎上,哈哈大笑道:“凤宫魁,久仰!”

    人在空中倏然一顿,凤啸松竟以如此不可思议的身法像被空气托住了一样收住来势,极缓极缓的降下地来!

    点点头,展履尘赞许的道:“‘凝气托莲’,好功夫!”

    目光宛似掺合着漓漓的血彩,凤啸松怨毒至极的盯视着展履尘,他一字一字的蹦自齿缝,

    “想你就是展履尘了?”

    古月也似的丰润面庞上浮起一抹探沉的笑,展履尘颔首道:“不错,是我。”

    凤啸松咬牙道:“你好毒的手段!”

    展履尘安详的道:“两国交兵,兼斗智力,怎能说我的手段毒?凤宫魁,若是易地而处,只怕你老兄的法则更不留情!”

    面颊的肌肉抽搐了几下,凤啸松梆硬的道:“展履尘,你以为你们的毒计一定能以得逞?”

    游目四顾于正在剧烈进行中的厮杀,展履尘道:“不敢说一定,但似乎我方胜算的把握来得较大!”

    凤啸松大吼:“你在做梦!”

    哈哈一笑,展履尘道:“凤宫魁,眼前的情景如此逼真,像是我在做梦么?”

    站在一旁的田寿长哧哧一笑,道:“凤哥儿,十年河东转河西,总不成老是我们挨打,老是被你追得乱跑,这一遭,嗯,我们回过头来圈圈你,也叫你尝尝滋味!”

    风啸松死瞪着田寿长,怒叫道:“姓田的老毛猴子,日前‘大龙河’滨.饶你腿快漏网,没有擒住你将你剥皮,那一次,灰头土脸你已忘记了么?手下败将,釜底游魂,竟敢在本宫魁面前大言不惭,呸,简直可耻可笑!”

    田寿长笑眯眯的道:“你们是以多打少;以众凌寡,田二爷不作无益之争,突围而去,这有什么‘灰头土脸’可言?倒是你扪心问问自己,凤哥儿,那次,你们可真占着便宜?”

    凤啸松冷笑的道:“田寿长,眼下,我就会把你们全坑于此!”

    耸耸肩,田寿长皮笑肉不动的道:“那也得要你有这个‘坑’得了我们的本事才行,凤哥儿,光张着鸟嘴在穷吆喝是办不得事的!”

    凤啸松恶毒的道:“今天我若不能将你们残杀此地,至少也与你们拼个同归于尽!”

    从混战的人丛中一闪而出,澹台又离刚劲地道:“我已听够你的狂言了,凤啸松,你有多少手段,不妨全使出来!”目光一扫,凤啸松脸色大变:“澹台又离!”

    老澹台双目冰寒,闪闪如刀,他愤怒的道:“不错,我在这里――凤啸松,好一个趁火打劫,落井下石;卑鄙奸险,你在我们主力远去,防务空虚之际乘虚而入,妄想击溃‘六顺楼’捡这个现成便宜,你的用心何其狠毒,行为又何其龌龊?凤啸松以你的行事为人来说,你根本就不称为一宫之魁?”

    冷笑一声,凤啸松道:“只问目的,不问手段,澹台老鬼,‘紫凌宫’与‘六顺楼’势不两立.烽火既起,兵刃已挥,还谈什么仁义道德?!”

    澹台又离怒吼道:“所以今天我便会同‘勿回岛’大军扑袭于你,报此大仇!”

    怔了一下,凤啸松随即切齿道:“难怪你这老鬼怎么会突然出现于‘勿回岛’阵营之中!原来你们也已沆瀣―气,狼狈为奸了,好.且看我‘紫凌宫’以少胜多!”

    田寿长大笑:“别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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