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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6

作者:单飞雪
更新时间:2018-01-21 04:00:00
。“常博森,今天是我的生日。”

    他愣住,猛地想起,惭愧了。“对不起……我……我一时忘记……你的生日礼物我再……”

    “不用了,那个女孩穿的大衣是你送她的,对吧?”

    他回避小兵的注视。“对不起。”他想讨好新欢,想送个很有质感的礼物。

    小兵没哭,冷冷地笑问他:“现在我全知道了,你打算怎样?”

    常博森想了会儿,拜托她:“给我一些时间做决定,我现在很迷惘。”

    “不必这么迷惘,我帮你决定,我们分手。”

    “小兵,给我时间,拜托……”他拉住她的手,依依不舍。

    “我没时间给你,你的时间很宝贵,我的时间也不便宜,以后一刀两断,谁也别找谁。”三年恩爱,灰飞烟灭,痛彻心扉,痛彻心扉哪!就当这三年她中邪,鬼上身,笨到底,以后不了,再没另一个三年拿来浪费了。

    小兵拖着行李箱就走,常博森追上去。“你拖行李箱要去哪?”

    “走开!”小兵只身大步雨中,他又追来,撑开伞,帮她挡雨。

    “去哪?我送你。要去旅行吗?为什么带行李箱?”

    “不关你的事。”

    “不要淋雨,伞借你。”

    “不希罕。”小兵推开伞,好笑道:“分手了才这么紧张我,那以前我是怎么了?我算什么?你太让我失望了。”

    常博森被撇下了,看小兵在雨中疾走,头也不回。突然间,小兵的好,全历历在目。嘘寒问暖,为他送早餐,处理琐事。曾经与这女人相处的点点滴滴,又回到眼前,他迷惘,不知所措,眼睁睁看着这原以为会永留身旁的女人,走出他世界。

    当小兵的身影消失雨中,常博森心痛了,发现她好重要,她果真永不回来了吗?永下联络?这想法令他冷汗直淌、心像被凿了大洞,空了一块。三年的光阴,他怎可能麻木到一点都不在乎小兵?

    大概因为葛小兵对他从不要求,他就误以为不管他多糟糕,小兵会永远存在。不管他多过分,她都会忍耐。因为她从不要求,他也就从不必用心对她好。是她的温柔和宽容养大他的胃口,他变成自私自利的人,只看见自身的光芒,忘了帮衬的女人。

    常博森想追回葛小兵,然而另有一个女人,在屋里等他。坦白说,他现在真有些慌,回去时,伞都撑不好,他恍惚着,小兵离开后,他眼前的世界变得不真实了。

    ※※※四月天独家制作☆☆☆www。4yt。net☆☆☆

    深夜,严守御离开PUB,他婉拒谭主编的好意,坚持不要她送,自行搭计程车离开。坐入计程车,将雨伞摆好,朝司机礼貌地点个头,报了地址。

    汽车在复兴南路行驶,霓虹灯在雨中闪烁。唉,严守御揉揉胀痛的太阳穴,今晚浪费三小时,听谭主编讲些没营养又没兴趣的话。

    谭主编开出一长串华而不实的条件,想哄他签下模特儿经纪约。严守御对模特儿五光十色的生活没兴趣,对光鲜亮丽的演艺生活没兴趣,对穿着暴露、讲话嗲声嗲气、动不动就笑得花枝乱颤的谭主编更是没兴趣!

    哪怕她讲得口沫横飞、呕心沥血,到最后甚至快要肝肠寸断,一命呜呼了,严守御还是不改其志,不动如山。

    谭美黛问他:“你到底明不明白?这是多少人梦想的大好机会!”

    严守御回答她:“我明白,但是我只喜欢从事学术研究。”

    谭美黛问他:“难道你不希望将来当明星?除了上杂志,搞不好还可以像那个张震或那个梁朝伟去演戏啊,随便一部片酬,就超过你当教授十年的薪水!”

    “我的强项是化工研究,我不会演戏。”他很有自知之明。

    “不会演戏没关系,长得帅比会演戏重要。”

    “你不用再说了,”他推开合约,打开天窗说亮话。“这合约有太多漏洞了,没有保障签约人的收入,没有明确写出签约人的出路,没有实际的工作项目,没载明签约人的工作内容,这是卖身契。”

    啊咧~~谭美黛被严守御讲得无地自容,脸很红。“呵呵呵,条约只是做做样子嘛,我们是好朋友啊,合约是死的,其他好谈啊!”

    “我今年三十三岁,这种话骗小朋友还行,拿来骗我,就太看轻我了。签合约这种事和交情无关,白纸黑字,怎么可以马虎?再说我们的交情也没好到可以互相信任的地步。”

    谭美黛第一次被男人狠削,爆糗的,她无往不利的魅力呢?她额头开始冒冷汗。

    “姑且不论合约的内容,当明星就不是我想要的生活。”他很清楚他想要的生活,他不留情面地起身。“再说下去只是浪费大家时间,谢谢贵公司的错爱,我先走了。”

    严守御就这么离开。整场会面很没意思,唯一令他期待的是希望能见到葛小兵,可惜她没现身。

    席间谭美黛一直笑、一直施展魅力,那些夸张的女性肢体语言,看得他烦死了,倒尽胃口。他不喜欢仗着美丽就自以为是的女人,不喜欢那种装模作样,工于心计,讲话娇声娇气的女人,他想念的是衣着随兴,有些毛躁的葛小兵。

    严守御想着她,她这阵子都在干么?有听他给的歌吗?他常听小兵的TakeMeout,他等小兵再来,除了等,没有其他办法。

    车子在十字路口停住,等红绿灯变换号志。

    严守御往后靠向椅背,这动作令他的视线往上,他看见架在半空的捷运月台,有个女人伏在围栏前。

    是她吗?

    严守御猛地坐直,要司机路边停靠。

    他跳下车,跑过路口,冲进捷运站,乘电梯,往木栅线月台去,闯进月台,他站住,他喘着,看着背对他的女人,确实是葛小兵。

    他悄悄地走到她身后,同她那样,将手盘在栏杆,和她一起俯望柏油路面的星星。

    意识到有人接近,小兵转头,看见严守御。她震惊,怔望着他。他也正注视着她,他微笑,他好感谢这场巧遇。

    “葛小姐,生日快乐。”

    “你怎么知道我生日?”小兵惊讶。

    “上次汤雅顿问过你。”

    小兵苦笑。可见有心想记,绝不可能忘记。交往三年的男人,还不如一个初认识的严守御。

    “你在这里干么?”

    “看星星啊。”

    “下雨天的星星?”

    “对啊。”

    “这不是我跟你说的吗?”

    “是啊。”

    他缄默,陪她看星星,两人沉默一阵。严守御想了想,又偏过头,凝视她,试探地问:“是不是心情不好?”

    这一问,小兵哭了。

    小兵的眼角,闪烁着泪光,那是严守御看过,最耀眼的星,也是最令他心疼的星,他想抹去那颗伤心的星星,但他只是不知所措地僵在她身旁,陪她伤心。

    小兵默默哭着,严守御默默守护着。直到最后一班捷运,从他们身边驰过。

    严守御问她:“带着行李箱要去哪?”

    “不知道,但我不要回去。”

    “你男朋友呢?叫他来接你,一个人在这里太危险了。”

    “没男朋友,今天分手了。”小兵淡淡道。

    严守御顿时五味杂陈、心里着实为自己高兴,可是又觉得她正伤心,他如果高兴就太可恶了。

    “很晚了,你要住哪?”他担心她。

    “我最近可能会搬家,等一下无找旅馆投宿,或是先在二十四小时咖啡店待到天亮。”

    “你可以住我家。”发现这话不对,又急着解释:“因为我最近很忙,我都睡学校的办公室,最近有学术报告要发表,反正我常没回家,你去住我家,那里空着也是空着,如果不放心,可以把门都反锁。”

    第一次见他把话讲得如此急躁、口气很矬、又颠三倒四,第一次见他这么慌。

    小兵看着看着,眼泪不住地涌着涌着,都滑落脸庞。她感觉得出严守御的好意,她不笨,她听得出这些说词只为了令她不会不好意思:这些说词,只希望她安心去他家住。小兵当然还隐约感觉得出,这男人对她有好感。

    之前她抗拒着,为了个不值得的烂男人抗拒着,她真傻啊!

    “真的可以吗?”小兵问。

    他急切地说:“当然可以,我本来就想找人帮我看家,刚好!”

    他的心意太明显了,小兵笑出来。“你真的很不会说谎。”

    被她识破了,严守御好糗。“反正你想住多久都没关系。”他回避她灿亮的眼睛,觉得她太耀眼了。啊,想到她要去住他家,他真的好高兴好高兴,命运的安排真是奇妙啊,今晚他原本好难过没看到小兵,谁知道竟然又出现面前。原以为与她无缘,谁知忽然间天涯变得近在咫尺。

    “走。”严守御帮她拖行李箱。

    小兵跟在他身后,两人走了一阵,一前一后,乘电梯下楼,走出捷运站。

    第八章

    早几个月前问严守御,他绝不信自己会乐意地,将房子借给认识还不深的人住。他一定会有所顾忌,他肯定会深思熟虑,他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不答应,更甭提这主意由他自己主动提起。

    家里抽屉放着证件、存款簿等,书柜上有一本卷宗,怀抱着严守御的保险单。另一白色卷夹含着的是老房子的地契,这老房子是父亲留下最后一笔没被拍卖掉的财产。父亲已经忘了门牌,把儿子也忘记,长住疗养院,目前最大兴趣便是像小孩般镇日吵着要吃东西。

    严守御谨慎小心出了名,今晚他看见小兵彷徨地呆在月台上,就提议小兵来他家里住,于是严守御发现,太喜欢一个人时,是顾不得谨慎,也没时间深思,对她的热情是一股单纯的傻劲,这傻劲令他罕见地完全信任她。

    拜小兵之赐,严守御发现黑夜的台北比白天美,而夜里的葛小兵,她难过的泪眼迷蒙,眉目间,没惯常的略带紧张的神情,看得出她今天是刻意打扮过的,华丽的淡橘色丝质上衣,浅卡其色打折及膝裙,还罕见的穿了高跟鞋。然而看在严守御眼里,却比之前几次见面,感觉更年轻无辜,大概是因为湿透的发和衣,又或者是她眼中的脆弱,严守御兴起强烈想呵护她的冲动。

    当严守御领着小兵走在回家的路上,穿梭在婉蜒的小巷,他感觉像带着个迷路的女孩。

    一路上小兵很沉默,脑子一片混乱,常博森的背叛太震撼她了。严守御诚挚地邀请她去他家里暂住,要是以前她绝不可能答应,毕竟和认识不深的男人回家,借住他家,有些不妥,也有点太随便了。

    但又怎样?小兵自嘲地想,她还有什么可失去?另一方面,她之所以同意,也是因为信赖严守御的人品。他的正直,是小兵愿意和他回家的原因。

    严守御为了让她放心,路上还告诉她,他这几天都会睡办公室,请她安心住下。

    严守御的家,是旧式像眷村时代的屋宅,红色门,进去后,小庭院,一厅两房,空间不大,摆设简单。东西收拾得整整齐齐,里边的书柜桌椅看得出年代已久,都很老了,但保持得很干净。

    客厅墙上挂一幅水墨画,就是全部的装饰。客厅左侧有两间房间,严守御推开外边的那间房门,对小兵说:“这以前是我爸的房间,现在没人住,你可以住这里。”

    这间房窗明几净,里面有扇窗,窗拉开一半,绿色纱窗外面,是院里的几盆花草。窗前躺着单人床,白色枕头,灰色被子,整齐放着。床边有一套老桌椅,靠墙站的是木衣橱,地上大块大块拼贴着淡黄色地砖。

    “可以吗?”他问小兵。

    小兵有些尴尬地问:“你爸爸……不会回来住吗?”她听雅顿说过,他爸爸住在疗养院。

    “他住别的地方。”严守御淡淡说道。

    严守御到厨房泡茶的时候,葛小兵进浴室洗了澡,换上干净的便服。洗澡的时候她想着飘飘的事,还有常博森的背叛,就觉得愤怒像烈火,烧得她不能平静。

    出来后,她跟严守御坐在客厅。

    “我已经叫了车,车子大概二十分后到。”他又指了指茶几上的便条纸,上面写了电话,还压着一副钥匙。“有什么事就打给我。”说完,不大放心地又补上一句:“什么时候都可以打,没关系。”

    小兵捧着严守御泡的热茶,但一口也没喝、心里凉飕飕的。

    “你不问我为什么离家出走?”她藏不住心事,有太多疑问耿耿于怀,急于投诉。

    “如果你说,我就听。”

    她就气呼呼说了妹妹跟妈妈的事,严守御听完,跟她说:“她们确实太过分了,你应该给她们一次教训,这里随便你住到什么时候。”他对小兵的家事爱莫能肋,但他给予小兵最实际的帮助,而不是讲那些不切实际的安慰话。

    但小兵真正想投诉的、困惑的,却是男友背叛的事,她目眶殷红地数落起来。因为伤心和气愤,语句混乱,没有条理。

    “他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背叛我的?我怎么完全没感觉?”她捧住脑袋,想得快炸了。“背叛我多久了?我早该察觉到的,但是我们相聚的时间本来就不多……还是他每次骗我他在忙,其实都是跟那个女孩在一起?她看起来只有二十出头,是不是因为她比我年轻?”

    严守御静静地望着小兵,静静地听她搜索男友背叛的蛛丝马迹,并责备自己的种种疏忽。

    小兵问他:“你帮我想想,是不是因为我太信任他,他才会这样?”

    小兵问他:“你觉得如果我像别人那样,常常给男朋友查动,搞不好就不会发生这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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