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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30

作者:乱万神闲
更新时间:2018-01-22 00:00:00
于我来说,比西方极乐世界的伽柃鸟齐鸣来得更动人心魄。

    “你这小妮子,这几天你都到哪去了?怎么说走就走连个招呼都不打,你知道我们大家有多担心你?你现在在哪?”我等不及林小萌的回答,一个个问题就如连珠炮般射了出去。

    “哦吧,我只是出去散散心,不用担心的。”林小萌的语气里透出一种前所未有的冷漠,这是往昔与她说话时从未有过的感觉,不禁让我感到浑身不自在。

    “你现在在哪?我要马上见到你!”我继续追问这小妮子。

    “我在家呢,哦吧,已经很晚了,你不用过来了,我真的没事,放心好了。”林小萌的语气依然平淡如水,这令我更想立刻见到她,一探她在这失踪的几天中究竟出了什么事情。

    “不用多说了,你在家乖乖等着我,我马上就到!”我以命令的口吻对林小萌说道。

    跟林小萌挂了电话,我急急地就向外赶。到了楼下,一拍大腿想起那辆白色“别摸我”已然还了胡胖子,我现在又变成了“无车一族”,顿时懊恼当时咋就不听胡胖子的谗言买辆车呢,果然是车到用时方恨少啊。迫不得已跑到大马路上,顶着京城冬日夜晚凛冽如刀的寒风拦下了一辆出租车。

    我心急火燎地赶到林小萌家,一路上催得那个出租车司机恨不得一头撞在电线杆子上,就算搭上自己一条命也要撞死我这个比唐僧还嗦的祸害。

    出租车停在林小萌家所在小区的外头。我下了车,随手抽出一张足够付车钱的人民币塞给司机,也等不及他找零就往小区里撒丫子跑去,多余的零钱就当是给这师傅的精神损失费好了。当我上气不接下气地赶到林小萌家楼下时,眼前的一幕将我惊得目瞪口呆……

    林小萌正动作僵硬地靠在一个男人的怀里,任由那个男人搂抱着。我只看见林小萌半面洁白如玉的脸颊,以及搂着她的男子那并不甚伟岸的背影。此时林小萌闭着俭水双瞳,一头长发随风飞扬。我呆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切,脑子里顿时捣起了糨糊,感到有些不好使,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萌萌!”我鬼使神差地往前迈了一步,轻声叫到。

    林小萌听到我的声音,原本闭合的双眼陡然睁了开来,如梦初醒一般脱出那个男人的怀抱,看着我说到:“哦吧,你来了啊。”她的脸色在夜幕的遮掩下,显得依旧自然。

    抱着林小萌的那个男子此时也转过身来,不好意思地对我点头叫道:“乱哥。”

    我怔怔地看着眼前的男子,不可思议地眨了眨眼睛,心里那个惊讶就不用说了,怎么会是欧阳胜天?!我智障一般地看看欧阳又瞅了眼林小萌,傻愣了好半晌才回过神来没头没脑地说道:“欧阳,你来得好早啊。”

    欧阳胜天的脸色有些忸怩,看着我尴尬地说道:“乱哥,我这不也是关心林小萌么。”

    我心说你丫是够关心的,这身体力行的,都把我家萌萌搂怀里关心去了,萌萌也不知咋搞的,竟然来者不拒?!这可不是这小妮子的作风啊,怎么出去溜达了四天,竟然变得如此放得开了?

    想着想着,我心里倏然而惊――我这难道是在吃醋?!

    欧阳胜天见我呆立原地,扭头瞅了眼林小萌说道:“既然乱哥来了,那我先走了啊。”然后回过头客气地对我说道:“乱哥,你们兄妹一定有很多话要说吧,那小弟我就不打扰了,你们慢慢聊吧。”

    我冲欧阳胜天点了点头,嘴里口是心非地蹦出俩字:“慢走。”

    眼瞅着欧阳胜天开着车绝尘而去,我对林小萌说道:“走吧,上楼说去,别呆在楼下了,也不怕冻着。”说完我就率先朝楼里走去,林小萌则乖巧地跟在我的身后。这让我想起儿时的光景,每每这小妮子做了什么亏心事,她就会如此老实巴交地跟在我屁股后头,一言不发。

    林小萌的家我已许久不来,不过她客厅的摆设跟我的狗窝如出一辙,所不同的是她的沙发比我的可是柔软得多了。

    我往沙发上一靠,接过林小萌递来的水,两人就那么默默地注视着对方。我本有满腹的牢骚一肚子的疑问,可此时却不知究竟该说些什么,我怀疑我是被方才的一幕刺激得有些失常了。

    过了良久,我才开口说道:“萌萌,你这几天究竟是去了哪里?”

    “我……我就是到外地去玩了一圈。顺便散散心。”

    “那干嘛关了手机,你知道家里人有多担心你?”我说着就想起了这些天的担惊受怕,眉目间自然露出了些不乐意。

    “哦吧,我错了……我只是想一个人清静一些……”林小萌的语气里似乎带着些求饶的感觉。

    “下次走之前千万留个讯息!”

    林小萌点了点头,接着我和她又陷入了沉默,这于我和林小萌来说实属不正常,我跟她之间从来都不曾出现过这样的情况。

    “哦吧。”

    “萌萌。”

    我和林小萌为打破这压抑的气氛,不约而同地开口叫彼此道。我心里头暗靠一声,心说这明明是九流编剧爱撒的狗血桥段嘛,怎么就成了现实。

    “你先说吧。”我对林小萌谦让道。

    “哦吧……嗯……其实……嗯……”林小萌嗫喏了半晌,“嗯”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最终她无力地摇了摇头说道:“没什么,哦吧,还是你说吧。”

    其实从看到林小萌与欧阳胜天相拥的那一幕起,我就一直想问一个问题,我知道我要不问,我这几天就甭想睡个安稳觉了,没准还会被逼成抑郁症,于是我不再犹豫地对林小萌说出了心中的疑问:“萌萌,你和欧阳胜天现在究竟是什么关系?”

    六十四忘

    这个问题似乎耗尽了我所有的力气,问完我就神情紧张地盯着林小萌,等待着她的回答。

    林小萌怔怔地看着我,如水的眼神里溢满了温柔。随之她低下头去,她美好的容颜掩进光线的死角里,忽明忽暗变幻莫测。

    过了良久,林小萌再次缓缓抬起头来,鼻翼翕张,朱唇轻启,我听到她声音无力地说道:“哦吧,我想忘记你……”

    虾米?!我听林小萌如此一说,顿时有如大晴天得点被遭了雷劈,瞪大了眼珠子,不可置信地盯着林小萌,问她道:“萌萌,你……你说什么?!”

    “哦吧,这几天我冷静想了一下,我觉得忘了你可能是我最好的选择……”林小萌的表情此时透着一股毅然的决绝,看得我不寒而栗,但我依然无法相信这是她真实的想法。

    “是因为那天我没赶到演唱会惹你伤心了么?那天其实我就在工体外头,只是没有入场罢了。”

    林小萌摇了摇头,黯然说道:“哦吧,你别胡思乱想了,你没做错任何事情……”

    “那是为什么?!”我急急地追问道。

    “因为……这命运……”林小萌微微苦笑着说道,说完就从椅子上直起身,坐到我的身旁,她倾斜着靠在我的身上,柔声说道:“哦吧,你永远都是我的哦吧……只是[奇`书`网`整.理'提.供],让我忘了你吧……”

    林小萌越说我越糊涂,命运?当我跟她依然保持兄妹关系的时候她都不曾兴起过忘记我的念头,怎么现在这身份一改变,她竟然要忘记我?她只不过是出去溜达了几天啊,怎么会发生如此巨大的转变?难道是半路遇上了科学狂人给她洗了脑?

    最终,我浑浑噩噩地告别了林小萌,独自一人失魂落魄地走到她家楼下,仰头回望林小萌依然灯火通明的房间,隐约中我似乎看见林小萌此时正站在玻璃窗后,她明亮的双瞳就如碧空中的繁星,亮晶晶地正注视着我。

    回到我的狗窝,我一头栽倒了自己的床上。手机由于收到新的短信,发出痛苦的悲鸣,我拿起一看,是林小萌发来的,整条短信只有寥寥数字――走近你就走近痛苦,离开你就离开幸福。

    我反复咀嚼着眼前的短信,深刻地体会到了林小萌悲凉无奈的心情。我突然感到悲从衷来,有种酸涩的感觉溢满了我的胸臆,林小萌柔美的歌声此时仿佛在我的耳畔悄然响起:

    将对你的思念静静掩埋

    花开如梭

    默默绽放

    至死不渝的爱恋――

    不管你的爱有没有明天

    我会坚信

    那些誓言

    终将在人世流连――

    经过这件事后,我和林小萌之间的确不再像往昔一般频繁地联系。不是我不想而是我尊重林小萌的选择,这段感情也许真的已经走到了尽头。每每念及此,我总是宽慰自己,没准儿这对我和林小萌无疑都是一件好事呢,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嘛。

    日子又开始趋于平淡。

    陆雯跟我撒了几天小姐脾气后,早已同我重归于好。这天我跟她吃过晚饭,漫步在回转校园的路上。

    “最近看你一直都闷闷不乐的样子,出了什么事了?”陆雯挽着我的胳膊,很是贴心地问我到。

    “没什么啊,你林哥哥我这天生的乐天派怎么可能闷闷不乐呢?就算有不开心,那也一定是被你气的。”我笑着刮了下陆雯的鼻子说到。

    “睁着眼睛说瞎话,我哪敢气您啊,您不气我已然是谢天谢地了!”陆雯跟我相处日久,潜移默化之下,说话的口吻有时已然透着一股我林某人的风范。

    “哟,瞧这话说的,您可是我的掌上明珠,我小心翼翼伺候您还来不及呢,真是捧在掌心怕摔碎了,含在嘴里怕溶化了,哪会气您啊?您老一定是记错了吧?”我乐呵呵地跟陆雯抬杠,在大爷我面前搬弄口舌,真正是班门弄斧哇。

    陆雯微嗔着擂了我一拳,虽说“打是亲骂是爱”的,但要被这陆雯多“亲”几下,那估摸着就得直接去见马克思他老人家了。

    笑闹够了,陆雯看着我正色说道:“乱,周末我们一起去看看你妈吧。”

    “啊?!你这么早就想见公婆了?是未雨绸缪――先调查一下敌情,以便百战不殆处理好未来的婆媳关系么?”我继续打趣陆雯道。

    “没个正经的时候,我去看看你妈也是应该的吧,还有你爸,上次住院你都没让我去,我算你什么人啊?”陆雯说着就小嘴微撅,狠狠剐了我一眼。

    嘿,这丫头还真记仇,我连忙解释道:“我爸那次实在是属于特殊情况,您老人家大人有大量就别跟我过不去了啊。这么着吧,等我跟你未来的婆婆打声招呼,我们这周六就过去,如何?”

    “嗯!那就这么说定了啊!”陆雯展颜一笑,高兴地说道。接着这小丫头竟然唱起了歌,一副志得意满的模样。

    “我说您老唱的是蔡同志的《依恋》么,词到是记得纯熟,一个字儿都不带错的,至于这曲嘛,我咋就没听过呢,感情是您老原创的吧?没想到您老还有这一手即兴作曲的好本事啊!”为了我自个儿的人生安全着想,打击完陆雯我就颠颠地跑到了自认为安全的地方――跟陆雯保持着三米以上的距离,坏笑着看着陆雯。

    接着,京城冬日的大街上就自然而然地上演了一出谋杀亲夫的好戏。

    六十四他是我的男朋友

    我跟我老妈汇报了一下陆雯想觐见她老人家的情况,我老妈一听顿时连连答应,还埋怨我:“早让你把上次相亲的姑娘带来让我见见,怎么拖到这个时候?”

    “这不您眼光高,我怕您不满意嘛,自然要好好调教一番才敢带她来见您老啊。”我在电话里油嘴滑舌地跟我老妈说笑道。

    “是你娶媳妇,不是你妈我,你自己满意就可以了,好了,别多说了,是这周六过来吧?”

    “嗯,就这周六,您有空吧?”

    “你妈我怎么会没空?来吧来吧。我到要看看我儿子究竟是啥眼光。”

    周六的时候,我带着陆雯前往我老妈家。路上我笑着对陆雯说道:“见了你准婆婆不用太紧张,是骡子是马总要拉出来遛遛的。”

    “你才是骡子是马呢!”陆雯娇嗔着回敬我道,但依然难掩她因紧张而微微泛红的粉脸。

    陆雯的紧张在见到我老妈的刹那,就立刻显现出了它的多余。

    我老妈看见陆雯的时候,那叫一个欢喜,就跟看见自家失散多年的亲闺女似的,顿时把我这十足真金的亲生儿子晒在了一边,拉着陆雯问长问短。

    陆雯乖巧地叫我老妈:“伯母。”

    未曾想我老妈还对“伯母”这个称呼不满意,立刻纠正陆雯道:“叫妈就行了,我爱听你叫。”

    我看我老妈似乎高兴过了头,就插嘴说道:“人还没过门呢,您当我是菜市场的大白菜啊,哪有您老这么强买强卖的?”

    我老妈正待发话,陆雯已扯了我一把,抢着叫我老妈道:“妈!”

    我看陆雯此时竟然眼眶微红,但依然强作欢颜,顿时明白,感情这小丫头是触景伤情――想起自己的亲妈了。

    我老妈听得这声“妈”,高兴得仿佛陡然年轻了二十岁,连眼角的皱纹都屁颠颠地跑到了嘴角装笑纹。看着我老妈乐开了怀,我心说孩子果然是别家的好,我叫了她老人家那么多年“妈”,也没见她有如此高兴的时候哇。

    接近午饭的时候,我提议到外头找家不错的馆子好好撮一顿,这提议立刻被家庭最高权力机关掌权者我老妈不留情面地驳回,她说是要亲自下厨给我们整一顿好吃的。

    陆雯自然乖巧去厨房里替我老妈打下手,我则空虚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空虚的电视节目,偶尔闻着厨房里不时飘散出来的菜香,连同自个儿的肚子都空虚起来――!

    我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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