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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32

作者:响水依旧
更新时间:2018-01-22 12:00:00
从语气上,我已经听出来,我的这个失约客人正在伤心呢。我几乎想象得出她可能刚刚逃离老公的精神或者肉体的折磨,跑到某个角落,偷偷地给我打这个电话的样子。我一阵感动,把刚才的一股鸟气全散了,对她说道:“没关系,你多保重,我听出你好像很伤心呢!”

    客人听得这话,竟然哇地哭了起来。我听着哭声,心里很不是滋味,啪地就关了手机。

    我心里恨恨地。倒不是我厌恶听女人尤其是与我没有什么关系的女人的哭声,我是厌恶甚至痛恨男人没事拿女人出气!

    男人在生理上占据着优势,他们可以玩弄女人,他们可以殴打女人;他们还在精神上占据优势,从精神方面摧残女人。男人摧残与自己不相关的女人似乎说得过去,他拿了钱,买个女人发泄他的兽欲,天经地义。可是,男人最不可理喻的是常常尽干摧残自己爱人的事!他们到外面寻花问柳,折磨的是爱人的精神,爱人一旦指责他们,他们就又会在家里用武力发泄不忿,摧残爱人的肉体。他们不懂得女人如花,而且是男人的生命之花,只能一辈子精心呵护,不能随意践踏。谁践踏了女人这朵花,谁就丧失了自己的生命。

    晴儿,我能够这样,我还算个好男人吧?可是我心里却觉得好笑:我是个什么东西呀,还教训别的男人?我趁你没有了知觉,纠缠你的妹妹,毒害你的表妹,还妄想和老板娘睡觉!我充其量是这个城市肮脏角落里的一堆垃圾!把别人想得残忍,实际是为自己走向堕落寻找借口!

    晴儿,就算我有一天堕落了,你也永远是我的生命之花,如果你被病魔之手摘落,我想我的生命也就该终结了……

    49.第27则(1)

    X月X日

    晴儿,我真奇怪,今天我的精神怎么会这么好?

    清晨,打开窗子,我大口呼吸着室外新鲜的空气。经过入冬以后第一场小雨的洗濯,城市的空气变得湿润清凉,甚至还带上了泥土的芬芳,我仿佛就站在发出芬芳的泥土上,这是一种塌实自在的感觉。好像心里的所有包袱全扔在了昨天夜里,今天从床上爬起来的,是我,――一个纯粹的人,一个精神的而非肉体的人!

    这种感觉很奇妙,既轻松愉悦,又飘逸洒脱。我想知道这是为什么,但一时又捕捉不到任何痕迹。

    我懒得去捕捉,因为捕捉这种灵魂的顿悟是很累人的事。我呼吸了一阵新鲜空气,便去准备早餐。

    上班路上,昨天约我的客人又给我打来电话,说是昨天真是不好意思,为了弥补过失,她今天专门到公司来请我做。我谢了她,并笑道:“这次你可别再失言了啊!”

    客人也笑道:“不会的,因为我已经在车上了!”

    今天一早起床便觉得高兴,现在又接到一个女人的道歉电话,我这心情就更加好了,骑着车竟然吹起了口哨,这可是几个月来从没有的事!

    这个顾客成了我今天的第一个客人。

    我进按摩室的时候,她还没脱衣服。我问她怎么还呆着,她笑着说:“为了表示抱歉,我让你帮我脱!”

    我也笑了:“你这哪里是表示抱歉,你这简直就是加重我的劳动强度!”

    说笑归说笑,顾客要求的我还真不能拒绝。我帮她脱完衣服,不由得惊呆了!

    客人的身体原本很白,白得就像粉团一样。可是,今天她的上身却有好几处乌青,是瘀伤。可恨的是,她的乳房上竟然也有伤痕,是掐伤。见了这些与她美好身体极不和谐的乌青,我皱着眉道:“谁这么狠心,竟然舍得在你这么娇嫩的身上下重手!”

    “还会有谁!”客人嘟着嘴道,“那个变态呗!”

    我不好意思管人家的私事,让她躺好了,给她盖上了浴巾道:“我仔细给你这些瘀伤按摩按摩,可惜没有药酒,要不会好得快些!”

    客人道:“得了吧,萧师傅!要治伤我上医院去了。我拿钱到你这里来,人家要什么你还不知道?”

    我尴尬地笑了笑。原来我表错了情:“不好意思,我也是好意!”

    “我知道!来吧,让我好好舒服一下!去他的变态狂,自己不行,还不准老娘找按摩师,操!”客人一边叫我快进行,一边自顾自骂娘。

    我放弃了要为他仔细按摩瘀伤的想法,但还是捎带为她按摩了一下那些瘀伤,以便它们早些散瘀。当我按摩那些瘀伤时,她感觉有些痛,轻轻地呻吟着:“萧师傅,虽然痛,但我还是要谢谢你!你是个好人!”

    听她这样说,我很高兴,专心在她身上经营,好歹让浑身是伤的她也享受到了奔向巅峰的快乐。

    她给了我双倍的小费,说是对昨天的失约表示歉意。我劝她以后进公司找我,别再冒险。她说,以后会注意的,我打不过他嘛!

    晴儿,她这样做女人,冤枉不冤枉啊!

    中午,没有客人叫我,我便躺在床上休息。

    我正拿了份报纸浏览新闻,房门却被狠狠地敲响了,一听那狠劲就知道是余辉。

    我开了门,气呼呼地道:“老大,求求你让我好好休息一个中午行不行?”

    余辉进得屋来,一副收租的样子:“咳、咳,我说萧可哇――”

    “得了!”我恨恨地道,“现在是休息时间,少给哥们打你那该死的官腔!”

    “哈哈,你这厮,让我在你面前显摆一次都不行!”余辉终于放下了架子。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我要休息!”我装着不耐烦地道。

    “操,大冬天的躺床上,亏你想得出!”余辉笑道。

    “你家伙办公室有空调倒是好,我们有什么?有西北风!躺床上他娘的暖和,你要不要也来躺躺?”我嬉闹着问。

    “算了,有个事问你。”余辉正色道。

    “什么鸟事,要你这么严肃?”我还是嬉皮笑脸的。

    “奖金得到了吗?”余辉问。

    “得是得到了,不过先申明,我可是不分给你的哈!”我狡黠地道。

    “切!我没见过钱?”余辉不屑地说,“她附加什么条件没有?”

    “条件?”我默然了,怎么没有条件哇,我操,条件优厚得惊人呢!

    “我就知道有条件!”余辉道。

    “你知道个屁!”我冷叱道。

    “得了,哥们!”余辉道,“你那点德行,心里什么事早写在脸上了,还瞒得了我!”

    “知道了你还说!”我瞪眼道。

    “老哥我这不是关心你嘛!”余辉笑道。

    “得了,就你?切!”这家伙,能拉人下水,能催人老命,关心人?瞧他上次催我还钱那德行!

    “你别把好心当驴肝肺!”余辉道,“苏姐开出的条件,我想都能想得到!”

    “你想得到的是什么?”我问。

    “三年前我也得过她的一次奖赏,就是奖给这个经理职位。不过有条件。”余辉悠悠地道。

    “什么条件?”我对别人的隐私虽不是特别感兴趣,但对余辉的隐私却特别想了解。

    “她叫我每周给她按摩一次,一直到我帮她找到一个比我更优秀的按摩师!”余辉闭上了眼睛,“三年啊,我操!你知道这三年我每到周末都是怎么过的吗?”

    我不知道他们还有这样的交易,再看看余辉,感觉他也很可怜的,尽管平时西装革履人模狗样的,私下里原来也和我一样,为了生计而干着出卖自己的勾当。

    “现在我终于给她找到了一个比我好的按摩师,真是谢天谢地呀!”余辉笑着说,“哥们,你就先接替我吧,就算你为老哥我做了件好事!”

    我呆呆地望着余辉,没想到这厮极力把我引荐给苏姐,原来是这么个企图!我操!不过,也幸好得他的引荐,我的所谓一技之长才给我“借”来了大笔的钱,既交了妈妈的住院费,又能供你进促醒中心。我应该感激他才是,可是我又实在感激不起来,感觉自己一开始便跌入了他们事先设置的陷阱。

    “她给你提的条件是什么?”余辉说完自己,便转而来榨我的话。

    “和你一样!不过――”我故意卖着关子道。

    “不过什么?快说!”余辉似乎很在乎我得到的条件。

    我吃吃笑道:“没什么!就是可以动点真格的――”

    “啊――”余辉睁大了眼,不信道,“鬼才信!”

    “我操!”我骂道,“你不是嚷嚷说苏姐都和你们这些狗屁经理有过那个的吗?大惊小怪的做什么?”

    “哥们,那是说着玩的呢!真相就是,我们每个人都为她干过按摩服务!苏姐是何等人物,能要我们这种臭男人沾她身子?切!”余辉忿忿说,“你小子别也是跟我说的假话吧?”

    我还真没想到余辉那天说的会是假的,也真没想到苏姐居然会不让他们沾她的身子。呆了一呆,我尴尬地笑道:“我以为我造个假你家伙会信呢!”

    说谎不是我的专长,但我这样说,余辉却信了。他长出了一口气,似乎觉得公平了似的,神秘叨叨地道:“哥们,告诉你哈,千万别打她的歪主意!――那天她喝醉酒,我以为――操!她居然在那种时候都能守得住,把我脸都抓出了血!她还警告我说,再有下次,她便让我经理都没得当!”

    我想起余辉第二天的脸,心里暗笑,原来是这么回事,真是活该!

    “哥们,想舒服的时候,让客人包你一夜都可以,千万别上了不该上的床,呵呵!听哥们的没错!”余辉色色地笑道。

    “死鱼,教人学坏呀!”我恼了,“信不信我把你的丑事讲给兄弟们听!”

    “别,别!”余辉双手直晃道,“哪里说哪里丢,谁他娘说出去,我杀了谁!你小子我知道,嘴巴他娘的严实得跟烧过焊似的!”

    我笑了,可能这是我唯一值得余辉信任的地方。

    50.第27则(2)

    下午,上次那个同性恋又来了,指名要我做。余辉又来找我,说:“愿做,和上次一样!”

    我犹疑了一会儿,但还是同意了。

    晴儿,看在钱的份上,我不怕委屈。做一个同性恋的收入顶几天数十个钟点呢。只是按余辉那种精明的脑袋算计,我接了第二次,第三次估计就会和其他顾主一样按比例分成了。

    管他,做一个算一个吧。能挣的时候就挣,想得太多就没得挣了。

    第二次见这个人,我已经没有了上次那种恶心感。人哪,什么事情都容易习惯。我们生活在这个城市里,已经习惯了太多的东西:习惯了看农民工的凄凉无助,习惯了看乞丐的街头露宿,也习惯了看滔滔车流南来北往,习惯了看红灯绿酒的奢华糜烂,我现在就习惯了这种暧昧的职业,习惯了就没什么异样的感觉了。

    做完这个客人,余辉照常来过问了一下,临走的时候道:“以后就前台通知了,和一般顾客一样招呼,省得我堂堂大经理老来找你,让别人说闲话,好像我特别照顾你一样!”

    我瞪了那厮一眼,虽然早就料到结果会是这样,但心里还是很不舒服。不舒服我就想骂娘,可是余辉却像逃一样地跑了,连让我骂声娘的机会都不给!

    下班后,我接到一个客人的电话,要我给她上门服务。这个客人不是我害怕的那种,我爽快地答应了。

    她家在西门批发市场附近。从她家出来时,天色已经很暗了,我本想打的马上回家,可是觉得难得到这片来,便想到市场上去看看。

    晴儿,别责怪我贪玩。我想起从前进货的情形来了,只是想随便看看,去找找当初和你一起进货时的影子。

    我在市场里胡游乱逛,许是人善于忘记吧,我老找不着从前那种艰辛的感觉。夜色加浓了,华丽的灯饰将市场照耀得格外明丽,很有点节日的气氛。不过,因为我根本就没打算买什么东西,这样瞎逛逛也很没劲,正想出市场回去,却见一个熟悉的影子一晃,进了一家店铺。我一愣,心道:这么晚了,怎么皓洁还在进货?

    见了皓洁的影子,我本能地追了上去。

    果然是皓洁,她还需要进点货物。见了我,她很高兴,拉着我的手就要我帮她。我不知道她都缺什么货,当然不能乱插手,只是在和老板讲价格时帮帮嘴。进好了货,联系了汽车,我们便一起回去。

    车上,皓洁问我怎么到了西门市场,我支吾着,好半天才编了个理由,说是公司临时派我到城西出差,路过市场,进来看看。皓洁也不怀疑,我们说了些不相干的话,车就到了门市。

    门市关着门,我惊讶地问:“舅妈回去了?”

    “没有,去姑姑那里了。”皓洁说。

    “那我帮你卸货吧,这么多,又很沉,怕你扛不动呢。”我说。

    “好啊,省得我去叫民工。”皓洁道。

    “这么晚了到哪里去叫民工!你就不知道早些去进货?”我一边忙着帮她卸货,一边问。

    “早些能脱身吗?我只有抽空去呀。”

    “那也可以等舅妈回来再去。”

    “懒得听她唠叨!我想干就干,说不定她回来了,唠叨两句,我就没进货的热情了!”

    “进货还需要热情?真搞不懂你!”现在的小丫头,脑子里进了水,连这个都要讲热情了!

    货卸完了,洗了手脸,我便要回去。皓洁忙拦住我说:“可哥哥,天也晚了,别回家做饭,我做东,请你吃饺子去!”

    我笑道:“别说吃饺子,一提,我就想起吃牛肉面的事!”

    “这次不了,除非所有的饺子店都卖光了。你等我,我关了门就去!”皓洁一边说,一边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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