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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5

作者:金萱
更新时间:2018-01-22 12:00:00
电话,该死!

    怒不可遏的猛捶了一下方向盘,他从车后座翻出注有她家其他电话号码的资料,拨了她房间外头的电话。

    第七章

    电话是个女人接的,他猜或许是她家的佣人。那女人在听见他要找薛箴后,竟然支吾了一阵子后开口说她不在。该死的睁眼说瞎话!她竟然敢不接他的电话,她竟然敢!

    很好,薛箴,有本事的话你就一直躲在家里不要出门,否则的话……愤然的甩开手中的手机,他发动车引擎、换档,用力的踩油门,车子立刻以不要命的速度狂飙而去。

    杨霍发誓她这辈子一定会再见到他的,而且不止一次,甚至再见面时离现在的时时、距离也不远。

    不见他?永远?

    除非他们有谁死了,否则那是不可能的事,永远也不可能!他发誓!

    为什么她会死都不肯见他?

    在有钱能使鬼推磨的促使下,透过侦探社的调查,杨霍终于知道了这个答案,然而这个答案却把他击得差点儿没崩溃!

    他为什么会这么笨?明知道她对他是有感情的,那么在被他恶意离弃之后,她又怎么可能会无缘无故的丰腴起来?该死的,他怎么会从来都没想过她的丰腴可能是事出有因?该死的,他怎么会没发现她怀孕了……该死!

    报告书中说她已怀有五个月的身孕,换句话说当初在慈善义卖会场的时候,她已经有四个月的身孕喽,而他却压根儿什么都没注意到,他……他真是该死极了!

    她怀孕了,而他就快要做爸爸了,爸爸――多么挣扎的一个字眼,为了他爸爸,他必须找她爸爸复仇,可是现在他却要成了他仇人外孙子的爸爸……这样真的可以吗?

    不,他知道不可以,可是他该怎么办?

    挣扎有如惊涛骇浪将他整个人席卷,然而不管浪涛是多么的巨大,有一丝意识却总是能突破层层困境而展露,不断地对他呐喊着要见她、要见她。不管如何还是先见着她之后再说吧,他绝不允许她在擅自决定留下他们的孩子后,还企图阻止他们父子俩相认。

    带着无人可挡的决心,杨霍开始千方百计想找薛箴面对面的谈话,然而自从那天起她除了电话不接之外,竟然真的是足不出户。可恶的她,难道她没听说过“狗急跳墙,人急悬梁”这句话吗?逼急了他,他可是那种连自己会做出什么事都不知道的人呀!

    绑架宋大医生的老婆逼她出来相见,她大概没料到他敢做出这种犯法的事吧?事实上连他自己也没想到会做出这种事来,不过做都做了,现在多想又有何益呢?

    猛然地吸了口烟转移注意力,杨霍看着周遭早已开始蒙尘的家具,表情不由得慢慢地变得阴鸷了起来。为什么会选这间屋子呢?当初在离开这里的时候他不是发誓再也不踏进这里一步吗?怎么在绑架宋大医生的老婆之后,他会直奔这里并且下意识认为她一定会知道他在这里等她呢?

    时间可以让一切尘封,为什么独独对她的记忆尘封不了呢?和她对坐围炉的样子、与她拥坐在沙发上聊天的样子,还有和她亲热,她偷悦的呻吟声和每一个反应……为什么在他使出浑身解数想忘掉这一切之后,这一切却还是可以如此轻而易举就历历在目的呈现在他眼前呢?

    薛箴,你到底要我拿你怎么办?

    门外的引擎声伴随着随后用力甩上车门的声响,宣告着他等待的人终于到了,而不一会儿,前门被人重重推开,接着是拾级而上的脚步声,之后宋靖峰率先出现在他眼前,然后便是她。

    “我来了,你可以放了宋太太了吧?”薛箴看着他说。

    “她在三楼的客房里。”杨霍盯着她说,眼光没有离开过她身上。

    一旁的宋靖峄立刻冲去解救龚臻纱。

    杨霍的目光从她的脸慢慢地往下移,从她的脖子、胸口到她完全被伞状式大衣遮盖住的小腹――她还想欺瞒他她怀孕的事吗?

    看着她,他闷闷地举起手中的香烟放至唇边,本想用力地狠狠吸它那么一下,却在惊见她举起手捂鼻的动作时整个人都僵直了起来。

    抽烟对孕妇不好吧?不管是一手烟或是二手烟……

    杨霍忽地转向将唇边的香烟拿至几上的烟灰缸用力的将它按熄,不过即使如此,早已飘浮在空气中的烟味可不是烟熄了就消失得掉的。

    他眉头一皱,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却见她忽然惊惧的朝后退了一步。

    一抹嘲讽的冷笑立时浮上他嘴角。

    “你是在怕我吗?”杨霍讥讽的问,没让她的回答来得及出口,钢铁般的臂膀已占有性的将她圈住,坚定却温柔的将她往楼下带。

    “你……你要带我去哪里?”薛箴有些害怕又有些慌乱的问。

    “你害怕吗?”

    “不。”她轻颤了一下,稍稍地抬高下巴与他的目光对峙着说。

    杨霍凝视着她良久之后才缓缓地说:“你应该要害怕的。”

    一路上薛箴静默得有如一个哑巴,而杨霍则带着一脸阴鸷的表情在沉默一阵子后才突然开口,并且一开口便是极尽的挑衅之能,讽刺的问她坐他的宾士有什么感觉,比那辆破Dio好很多吧!薛尚行的独生女就该有宾士接送才适合,以前的破机车简直失礼过头了。

    还有他这一身的西装服饰不会太寒酸吧,站在她身边应该不至于辱没她吧。薛尚行的独生女一定早已习惯名牌,什么仿冒货、路边摊当然得滚远些免得碍眼。

    就这样,杨霍一路上对她冷嘲热讽的,直到他的车开进了一处高级住宅区,从地下停车场坐电梯直抵他位于顶楼,面积约有一百坪,拥有一个私人空中花园的房子。

    丰裼企业的副总经理应该就住这种房子不是吗?

    站在门前,薛箴看着屋内的一景一物,对于它一切都以蓝色系为主的设计一点也不感觉到意外,毕竟她曾经和他同居过将近两个月的时间,虽然说那个同居处所只是临时场景,但是它总是出自他的手,而一个人的喜好又不是那么容易改变。

    蓝色是代表忧郁的,这几个月来她真的深深地尝到了它的滋味,闷闷不乐、愁容满面,再加上偶尔勉强挤出来的微笑和不想掉落却掉落的泪水,其实蓝色的忧郁味道是苦的,尝过的人就知道,它其实一点也不诗情画意。

    “看够了吗?如果评判够了,就坐下。我想我家一组五十万元的沙发应该不至于上不了抬面,配不上高贵的薛小姐吧?”杨霍替自己倒了杯酒后,好整以暇的靠站在酒柜边看她,然后缓缓地以嘲弄的语气道。

    因为怀孕的关系,站太久会不舒服的薛箴从善如流的走到大厅中间的沙发上坐下。她看着他,静静地等待他说明带她来此的原因。

    “屋里有空调,二十六度的温度应该不需要穿到你身上的大衣吧?你不把大衣脱掉?”瞄了一眼墙上自动定温的温度调节器上所显示的室温,杨霍摇着杯中琥珀色的液体,慑人的双眼目不转睛的盯着她问。

    “我不热。”薛箴竭力镇定自己以平稳的语气说。“你千方百计的要见我,又带我到这里来到底想要对我说什么?”她问。

    “先把大衣脱掉再说,看你穿这么多我已经热得说不下去。”他故意拉了拉领口,好像真的很热的样子,然而盯着她的那双慑人黑睥却毫不掩饰他的目的只是为了要让她脱掉身上的大衣而已。

    薛箴心中不安的感觉愈来愈强烈,看着他,她忍不住怀疑地想,难道说他知道她怀孕的事?可是怎么会?除了定期产检之外她几乎是足不出户的,而那次的慈善义卖会在她特意的掩饰之下,根本不可能有人发现她其实是身怀六甲的。

    侍者为她送上的虽是含有酒精的鸡尾酒,但她也特意端在手上,认识的叔伯、阿姨们无一不称赞她愈来愈漂亮,并问什么时候才要请他们喝喜酒……不,不会的,他不可能会发现她怀了他的孩子的事实,可是他那一脸若有所思的表情又是怎么一回事?

    “你考虑好要脱了吗?或者你是在等我为你服务?这当然没问题了。”放下手中的酒杯,杨霍瞬间站直身朝她走去。

    “不要!”薛箴顿时惊惧的以双手护衣,整个人朝他的反方向缩身逃去。

    “你打算要跟我玩躲猫猫?”他站定脚步,隔着客厅中央的沙发眯眼看着她问。

    “我要回家。”

    “带着我的孩子?”

    就在刹那间,血色尽数褪下薛箴的脸庞,她感觉昏眩的抓紧沙发椅背以防止自己在下一秒钟昏倒。老天,他知道了,他知道了!

    趁着她失神的那一瞬间,杨霍已来到她身边并强势却温柔的将她带向沙发椅前,命令她坐下,她看起来就像一副随时随地都会昏倒的样子。

    见她坐稳后,他走回酒柜边端起先前那杯酒,在缓慢地喝了一口之后才以阴郁的眼光盯着她慢慢地说:“你从来都没打算让我知道对不对?”

    薛箴已恢复了冷静。

    “知道了又如何,你都要结婚了不是吗?”她看了他一眼后低语道。

    她从来都没打算让他知道吗?不,事实上她一直在等他,可是她却等到了新娘不是她的残酷事实,这一切叫她情何以堪?

    告诉他与不告诉他自己有了他孩子的事,这两者之间她并不是没有挣扎过,然而面对早已对自己无情的他,用孩子来绑住他对她又有什么好处呢?一相情愿的爱情是永远得不到善终的,她不想在自己痛苦之余还拉孩子下水。

    杨霍紧抿了嘴巴一下。

    “不管我是不是要结婚了,孩子是我的,至少我拥有一半的权力可以决定他的去留。”他以挖苦的语气闷声说,其中挖苦的对象不知是自己或是她。

    但是薛箴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她的全部重心都放在他最后出口的四个字“他的去留”,他果真是不要她生下这个孩子的。她的心慢慢地沉入深深的谷底。然后整个被冰冻。

    “我不会打扰你的生活的,”她低下头,轻抚了一会儿肚子后哑声说:“就算以后这孩子长大问起他……他的父亲是谁,我也不会告诉他你的名字的,我发誓。”

    一瞬间,杨霍差点捏碎手中的杯子,他竭尽力气的控制住自己,朝她迸声问:“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知道你并不想要这个孩子。”

    杨霍看着垂着头的她,痛苦在一瞬间画过他眼底。“是的,我是不想要,甚至于可以说……是恨他的存在。”

    他发自内心的言词震得凝聚在薛箴眼眶中的泪水在刹那间夺眶而出,滴落一手背的泪。恨?他一定得用这么无情而激烈的字眼来形容他不想要他们的孩子的事实吗?

    恨?多么残忍的字眼,在她倾尽所有的身、心去爱他之后得到的竟然只是个恨字。薛箴,你真是可悲呀!即使心早已冷却淌下来的泪却还是热的,为什么你要这么可悲呢?

    “对不起,或许你早两个月前告诉我这个事实,还有办法阻止他,可是现在已经太迟了。”拚命眨掉眼眶中的泪水之后,她换上漠然的表情抬起头对他说。

    “不过你放心,我刚刚已经说过了,以后在我的生命中是绝对不会再提起‘杨霍’这两个字的。而从今以后,你也绝对不会再看到我们母子出现在你面前。”说完,她即站起身准备离去。

    一瞬间,原本握在杨霍手中的酒杯被他狠狠地抛向墙角,玻璃碎片伴随着琥珀色液体溅满了一地,他面色铁青的瞪着她咆哮出声,“你给我坐下!”

    薛箴浑身一僵的愣在原地上,脸色一片惨白。

    他缓缓地走向她,停在她面前。

    “我说过你可以走了吗?”

    他一瞬也不瞬的盯着她迸声道,浓厚的酒气随着他的气息吹送在她脸上,让她不由自主涌起一股反胃的冲动而下意识的伸手捂住口鼻。

    忽然之间他又朝后退了一步,然后用冷静却不再激怒的语气命令她道:“坐下!”

    薛箴呆愕了一会之后看着他摇头,然后她缓缓地放下悟住口鼻的手,直视着他说:“我想,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什么好说的了,事实上,我们今后也不可能再会有任何交集,所以大可以省下一些不必要的言词攻伐,让我们好聚好散好吗?”

    “不好。”杨霍目不转睛的看着她吐出这两个字。

    她顿时身心俱疲的闭上了双眼,她觉得自己好累,别看她现在如此冷静,可以与他对答加流,事实上皮囊下的她早已是千疮百孔、痛不欲生了。

    其实她一直害怕再见到他,除了因为肚子里的孩子之外,最让她害怕的是面对自己最深爱着他的事实,都已经被他这样的恶意离弃与讪弄之后,她竟然还是学不乖,她真的觉得自己好蠢、好呆、好没用。

    好想哭,但是薛箴发誓绝不让他看到她的泪水。女人不能老是扮演弱者,被离弃的时候只会哭哭啼啼的求对方不要离开自己,说什么不为她着想至少也要为孩子着想之类的话,每次看到或听到这种剧情她总觉得不可思议与难以置信,为什么女人要如此作践自己呢?她发誓绝不步上那种后尘。

    睁开双眼,她以伪装的坚强面对他。

    “好吧,你想说什么?”她问。

    杨霍顿时陷入深深的沉默里,他想说什么?

    他爱她,他并不是真的不要他们的孩子,如果可以的话,他甚至激动地想对她说“嫁给我吧”,然而他怎能这么说?她是害死他父母亲的仇人――薛尚行的女儿,这个冷酷的事实叫他怎么忘得了,怎么能?!

    “为什么不问我当初接近你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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