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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7

作者:倾我不倾城
更新时间:2018-01-23 08:00:00
然有一个可怕的猜想。

    “静养也不一定非得选人迹罕至的山里,寻一处幽静的宅院便可,这里却是偏远了些,就连生病看大夫也极其不易。”她暗自打量着他的神色,想瞧出一丝端倪。

    纪如卿没料到她会说这个,凤目微凛,惊现冷意,很快便压下,自嘲一笑,“外表的华美不过是掩饰内里的肮脏不堪,正所谓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便是这个理。”

    隐晦的一句嘲讽却让安小瑾心惊,她不是多事之人,可想到一个母亲将自己的儿子囚禁,这得是多狠绝的女子才能做出来的事。

    静心一想便觉得自己的处境不妙,无意中走入困局,想脱身难了。

    “我似乎被你害了。”她扯了扯嘴角,终是笑不出来。

    从他的三言两语便猜出事情大概,纪如卿不得不重新审视眼前这个小丫头,大智若愚,这等心智恐不仅仅是聪慧了,与当年的小师妹相较有过之而无不及。

    “被你发觉了,这可如何是好。”凤目如宝石熠熠生辉,满是找到同盟的得意,唯独少了无辜牵累别人该有的歉意。

    安小瑾仰头深深吸了口气,心绪平复后勾出一笑,向他伸出手。

    “祝我们合作愉快。”

    呃……

    纪如卿一时没跟上她的思绪,不明白她所言何意。

    这便是交流障碍,安小瑾尴尬地收回手摸摸鼻头,看了眼关好的房门后才起身走到纪如卿身旁,凑近附耳低语。

    “你我联手,想法子从此处脱身,离去前先攒够傍身的银子,反正银子也不是你掏,多多益善。”

    纪如卿怔了怔,随即失笑摇头。

    “不成的,我中了毒,没有解药是跑不远的。”

    “你娘竟对你……”安小瑾不敢置信惊呼出声,又怕隔墙有耳赶忙捂住嘴。

    纪如卿将她捂嘴的手拨开,不以为意轻笑,“不必如此战战兢兢,畅所欲言也无妨,她只将我囚禁,并未让人监视,只要我不逃,她愿一辈子养着我。”

    “可你不愿活成笼中鸟。”她小声嘀咕。

    隐藏的心迹被一语道破,纪如卿笑意僵住,卫离跟了他两年多,如影随形,来到这深山一年多,卫离对他的心事毫无所觉,除了他的可以防备外,另一个原因便是卫离不如眼前这丫头敏感机灵。

    纪如卿沉默,安小瑾却不吐不快。

    “先前还以为林大人是你的靠山,现下看来却是大错特错,林大人分明是锁住你的一把锁,今日偶然遇到我这个倒霉的,将我拉下水也只是心血来潮,你是无所谓,可我被你害惨了,如今连我娘也落到他们的掌控中。”

    委婉的指控并未起到作用,纪公子面色不改,将无良的一面毫不掩饰展示给她。

    “如此也好啊,有你为伴我便有了生趣,在我逃出去前你能赚很多银子,我虽无自由,但有你陪着,心中愤懑少了许多。”

    ☆、合谋

    受难有人陪着便能分担愤懑?

    安小瑾表示接受无能,这是何等扭曲的心理,身残志坚都是骗人的,在她看来,这少年由于缺爱由内而外呈现出一种病态,心病难医呐。

    “纪如卿,你这种祸世的想法是极其危险的,身心都需救治。”既已成了同盟,两人自当平等相待,她更愿意直呼其名,更对他这种‘我受难,世人也当如此’的极端想法不赞同。

    一个人被祸害久了,心也会生病。

    很少有人敢对他直呼其名,她是第二个,第一个是谁呢,似乎也是个小丫头,生气起来便皱着一张小脸,不管任何场合,直接大声叫嚷:纪如卿,梁子结大了,你等着!

    对,就是那个小丫头,生气时便不唤他为师兄。

    措不及防再听到自己的名字,纪如卿并无恼意,反而有种久违的亲切感。

    “没大没小!即便不用恭敬地称一声公子,好歹也该唤一声如卿哥哥才是。”

    如卿哥哥……

    鸡皮疙瘩掉一地,安小瑾被肉麻到了,瞧少年一副怀念的模样,又觉着他可怜,他记忆里的美好是他唯一所拥有的幸福,这么多年不仅要忍受身体上的折磨,连心灵也不得安宁。

    虎毒尚且不食子,如此残忍对他的是他的母亲。

    “你娘如此待你,莫不是继母?”她同情他。

    纪如卿为所谓地抚了抚下巴,动作极其魅惑,状做思索道,“若是继母倒是好办了,不过是手起刀落的事儿,偏偏我是她肚子里爬出来的,杀也杀不得,这才沦落到如此境地。”

    好一个心狠手辣的病秧子。

    安小瑾无意识地摸摸脖子,怎会有种凉飕飕的错觉呢,若是不小心惹恼了他,她这细细的小脖子不够砍呐。

    “知道害怕就好,只要你乖乖的待在我身边,我会将你养得白白胖胖的。”纪如卿很是得意地挑了挑眉,唇角勾勒出好看的弧度。

    “正如你所言,反正银子也不是我的,我被困了这么些年,自是要有补偿的,既然你已是我的人,又如此贪财,我这个做哥哥的不会亏待你,隔三差五就补贴你些私房钱好了,反正林大人有的是银子。”

    安小瑾满脸黑线,林大人又不是他爹,凭什么予取予求。

    难道……

    “林大人该不会就是你爹吧?”耿直姑娘就是这么心直口快。

    闻言,纪如卿是真的脸都绿了。

    安小瑾骨碌碌转眼,瞧他的样子该是她猜错了,赶忙补救道,“我瞎猜的,你别恼,只是这林大人在你与卫离口中出现得频繁,事事都要经他的手,他连银子都任你花,我才想歪的。”

    纪如卿觉着心肺气得疼了。

    “我爹早死了,林大人那个狗官是我娘的姘头。”他咬咬切齿瞪她,还是不解气,抬手便给了她一记爆栗。

    “我爹死后被人带了绿帽子。”

    安小瑾自知理亏,也不呛声了,委屈地揉着脑门,越发觉得纪如卿身世可怜,爹死娘不疼,还被亲娘与姘头合伙囚禁。

    “他们为何要如此待你?”话出口便后悔了,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

    “真想听?”纪如卿瞥她一眼,慵懒地往后一靠,双手枕在脑后,也不给她思考的余地,无奈地叹息,“自然是怕我坏了他们的事,现下好了,你也是知情者,我死了必然有你陪着。”

    这家伙坏透了,从里坏到外,安小瑾磨牙,恨不能在他那祸害人的脸蛋上挠上几把解气,但也仅限于想想而已。

    小脸上生动的表情没能逃过斜瞟的凤目,纪如卿忽然支起身,没给她后退的余地,长臂一伸便将小脑袋勾住,向她凑近,细细看着稚嫩的小脸。

    “你怎能生得如此之丑呢,唉,简直不忍直视。”

    近在咫尺的俊颜,扑在面上温热的气息,出自薄唇的打击自尊的言语,安小瑾顿时从呆愣变成了怒不可遏,一把将他推开,将其按倒靠坐在身后的椅子上,右手肘抵在他的胸膛之上,恶狠狠道,“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呢,你好看有何用,还不是个中看不中用的瓷瓶,弱不禁风一碰就碎了。”

    纪如卿呆愣片刻,转而屈服在她的雄威之下。

    “我是病猫,瑾儿是母老虎,往后你要好生保护我才是,莫要让我再如从前一般任人欺凌。”病娇公子可怜兮兮地眨着眼。

    画风忽转,如同鬼上身,安小瑾松开了他,无语扶额,这家伙就跟人格分裂了一样,到底还是个少年,身体里隐藏的恶劣因子总在不自觉间显露,以往是他一直压抑着,如今在她面前倒是恢复了些本性。

    他无意中的透露的信赖,还真是喜忧参半,掺和进这些糟心事,想要全身而退谈何容易,也只能试着奋力一搏。

    “你被囚禁了多久?”只听说他在这别院里住了一年多,但瞧他的样子恐怕不止被囚了一年。

    纪如卿无趣搅弄着手指,漫不经心道,“我离开师门大概十三岁,在外游荡一载才回去了一趟,哪知竟被师门扫地出门了,无家可归便去了……直到现在。”

    他没说去了何处,但她却是明白的,师门回不去便只可能会回家,而他便是回家后遭的难,一直被困至今。

    方才听卫离所言,纪如卿已快满十七,如此说来,他被囚了三年。

    “一年前你才被移到此处的,前两年你一直被囚在你家里。”实在难以想象,一个活生生的人凭空消失两载竟无人问津。

    是囚他之人手眼通天,还是他人缘极差,无一人在意他的去处。

    纪如卿不知道她想的这许多,只是孤寂多年忽然有了倾诉的念头,便敛了玩世不恭的神情,正色道,“起先还安稳地过了一年,后来才被囚的,一年的时间估计是怕露馅儿才将我送到这深山里来。”

    哪里是怕露馅儿这么简单,安小瑾暗自猜测,恐怕是他有了逃跑的迹象,只是行动败露才被移到了这深山里。

    “总该有在意你亲戚或好友会上门找你,他们竟未察觉半分异样?”其实她想表达的是他该不会是人缘差到没一个真心相交的朋友。

    纪如卿沉默,面色带着几分凄然。

    安小瑾识趣不再挑起他的伤心事,在她想着该如何打破尴尬时,少年涩然道,“师门规矩,走出师门便不能再有牵连,更何况根本无人在意……只有一个,可是被我弄丢了,她怕是再也不愿来见我了。”

    弄丢了?安小瑾似乎明白他说的是谁了,应该是那个他言语间总不经意会念叨出来的小师妹。

    涉及隐私,她不好多问,正待与他商讨对策,正如他所说,他身上的毒最为棘手,想起先前他毒发时的样子,她不禁皱起眉来。

    “你身上的毒多久发作一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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