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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47

作者:星子
更新时间:2018-01-24 20:00:00
牙签剔牙,见了红舞云,笑著调侃。

    红舞云走至唐彪面前,冷冷地说:“听说温姑娘在你这儿,可有此事?”

    小缦不等唐彪回答,便指著他背后一人,说:“便是在这,我认得这家伙,就是他将我擒上车的,可别赖!”

    “没人不承认呐,咱们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当!”唐彪哈哈一笑,伸了个懒腰,向身旁喽要来了白羽袍,裹在身上,说:“越来越冷了,啧啧,你们一堆姑娘不冷吗?来取取暖吧!”

    红舞云不答话,小缦抢著说:“你们将温妹子怎么了!”

    “还能怎么了?”唐彪夸张笑著,和喽们一同起哄著说:“咱们这些坏男人将她带来探月楼,还能做什么好事?你这云来楼的红牌姑娘,怎地突然装起清纯来啦!”

    “你这杀千刀的!温姑娘是乡下姑娘,她并不是自愿来咱云来楼的!”小缦恼怒,吼著唐彪。

    “好好,是我不对。那你这自愿的,过来陪陪我吧!”唐彪摊了摊手,摇头说:“期待越高,失望越大,值二十万的姑娘,也不怎么样、不怎么样!”

    樊军吸了口气,胸膛鼓胀,往唐彪走去。

    “樊军。”红舞云伸手拦住樊军,说:“别和他闹,你现下上去,将温姑娘带下来。”

    红舞云边说,边瞧著唐彪,冷冷地说:“唐彪,卖我个面子,让他上去将人带下。你和你身后的人别拦他,若闲著无聊,我陪你聊聊天,如何?还是跳支舞给你瞧?”

    唐彪拍拍手,连连点头说:“正好,正好!我还愁著要派兄弟送她回家,也挺麻烦,这么天寒地冻的,你们说是吧!快上去接她,上头那些家伙,可饥得像是什么似的!”

    樊军瞪眼,全身发抖,也不答话,转身往探月楼冲去,到了门边,一抡拳便将两个看门的家伙给掠倒了。

    “你说要跳舞,跳吧!”唐彪打了个哈欠,仍将双腿翘在桌上,手上端著美酒,他又说:“一出跳不够,多跳几出,等那大厨子来,替我烧个几道菜下酒。”

    “你知道我为得等他来。但我也晓得你心思,你岂会将大厨子放在眼里,闯天门势大,和天一样大。”红舞云淡淡说著,仰头望雪,双袖飞扬,轻逸起舞。

    大雪泼洒而下,唐彪眯著眼睛,一面喊冷,一面饮酒,一面和喽们一搭一唱,对著红舞云的舞蹈品头论足。

    “在那儿!在那儿!”卫靖和公孙遥乘著千里,终于赶来,远远见到红舞云一行,立时奔去,卫靖跳下马匹,大声喝问:“死光头……”

    小缦捂住了卫靖的嘴,在他耳边说:“温姑娘在上头,樊军已经去了,你俩快去帮他!”

    “快快!在楼上!”卫靖听了,和公孙遥相视一眼,双双跑进了楼里。

    唐彪瞧也不瞧卫靖一眼,只是凝神看著大雪中漫舞的红舞云。

    探月楼有九层楼高,面积也宽阔,每一层楼都有一个大厅,十数间小房。许多豹子堂的人四处走动,或是盘据交谈,或是搂著姑娘调笑。

    樊军向上直闯,喽们拦他不住,只能招呼伙伴持兵器围他,樊军身手矫健,或是翻过大桌,或是攀跳上楼,一连冲了四楼,来到五楼,大厅里聚了二十来个豹子堂喽,个个持著刀斧棍棒。

    樊军取出拐子,拐子已有些残破,是昨日让唐彪砍的。几个豹子堂的人一拥而上,樊军向前一跨,双拳打出,立时将两个迎面而来的喽,轰出好远。樊军忽而抡拳,忽而踢腿,大杀四方。

    楼下也是一阵吵杂传上,鸡飞狗跳的。

    樊军打得性起,背上中了一勾,将他那皮背心划破,在他背上画出一道长长口子,他索性将皮脱了,暴怒狂吼,将拐子使得如天雷大火,靠得近的喽全给打得头破血流。

    他马步一绷,飞身弹起,连环腿发出,又将数名喽踢晕。

    突而感到背后杀气陡升,他回身一甩臂,却给一个大汉牢牢握住。

    那大汉一头金发,不像大棠国人,个头比樊军还高出不少,身材更是壮硕。他单手将樊军手臂,连同拐子一齐抓著,足见手掌之大。

    樊军出力去抗,却无法挣脱这大汉手握,知道他怪力不下无双堂鲁熊,一面绷身发力,一面连出拳脚,施以突袭。

    那巨汉抬手格挡,挡不住樊军的连击,一不注意,握著樊军的手给崩开,樊军一个顶膝撞在巨汉小腹之上,将他击退。

    眼前一道银亮闪光卷来,樊军低头避过,一个矮小男人自楼梯口翻下,手里抓著一条银鞭,那鞭子状似蜈蚣,每节都镶著小刀片,矮小男人呀呀地叫,挥动著那银鞭,一鞭一鞭地朝樊军脑袋上卷。

    樊军专注闪避,那矮小男人一鞭快过一鞭,突起一鞭快若飞雷,樊军避无可避,陡然双拳举起,拐子向外,让银鞭缠住。

    樊军也不理银鞭上的刀片划破了他手臂,仗著拐子保护手骨,身子一沉,发出震天巨吼,硬功爆发,双臂一撑,将那银鞭撑得断成好几截。

    那矮小男人怒眼圆瞪,哇哇叫著,又从长裤绑腿上的小袋中摸出一双小刀冲上去斗,但这刀势便不如银鞭犀利了。

    又一个高瘦汉子自后窜来,拿著一根长棍,长棍一端,还以锁炼,连著一截短棍,那短棍上头,满是钢钉。

    “好毒辣的子母棍!”樊军怒骂,转身和他斗起,那矮小男人也不愿居后,持著双刀夹击。

    高瘦男人的子母棍,长棍锁著短棍,用意在其这么一棍砸下,敌手若以兵刃挡格,挡下长棍,仍会被顺势甩下的短棍打中脑袋。而这高瘦男人持著的子母棍,短棍上头满是钢钉,凶狠可想而知。

    樊军左右迎敌,倍感吃力,身上让那短棍甩出好几处伤痕,他后退两步,乎将拐子倒转,握著拐子长端那截,将拐子当作小锄头一般拿握。

    高瘦男人大喝一声,一棍子照著樊军脑袋劈下,却也听得樊军一喝,双拐向上一勾,以一双拐子的握柄处抵住长棍,满是利钉的短棍当头甩下,却因樊军将拐子倒握,更加上他手长,短棍向下甩时,他仅略偏了偏头,便避开短棍这击。

    短棍旋绕数圈,锁炼在一双拐子握柄交叉处缠绕得动弹不得。

    高瘦男人惊愕之时,已来不及,樊军力气大过他,一个拧扭已将他那子母棍拉脱了手,一手抓著长棍一端,膝盖抬起一撞,将那子母棍折成了两半。

    “这家伙好厉害!”又一个虬髯汉子挺剑刺来,一剑一剑刺向樊军要害,樊军吸气闪避,重整阵脚迎战,和虬髯汉子酣斗半晌,渐渐占了上风,一双拐子格挡下所有剑砍刺击,又忽起长腿不时突袭,虬髯汉子中了好几脚,恼怒吼著:“好家伙,咱们豹子堂四豹子车轮斗你一个,竟还斗不倒你!”

    “滚开!”樊军恨恨吼著,一拐子砸下,那大豹子虬髯汉陈宾不敢以剑挡架,只得向后一跃,向三个伙伴吼:“看什么!一起上呐!”

    那二豹子金发壮汉蒙哥、三豹子子母棍黄喜、四豹子矮个儿薛瑁听了号令,立时将樊军团团围住,一齐发出攻势。

    尽管三豹子、四豹子的擅长武器让樊军打坏了,但四个打一个,仍大大占了优势,尽管樊军杀红了眼,怒吼连声,拐子攻势剽悍,却仍难敌这四豹子联手,身上的伤痕快速增加,腰间中了二豹子蒙哥一拳,呕出好几口血,滚至楼梯边缘。

    大豹子陈宾挺剑追上,忽地樊军背后银光乍起,挡下了这剑。

    公孙遥挺剑跃上接战,长剑凌厉,加上是卫长青打造的宝剑,和陈宾一过数剑,便将陈宾那剑击断了。

    卫靖也跟上楼,右手握著锐利短剑,左手握著二尺钢片,连连喘气,将樊军扶起,关心地问:“啊呀,你受伤了,要不要紧?”

    樊军呸地一声,将嘴中残血吐出,大声说:“打架受伤,早习惯了!再来!”

    “好!”卫靖大喝一声,跟在公孙遥之后,大战那四豹子,樊军随即也加入战局,情势立即扭转。

    本来这四豹子联手,未必会输樊军加公孙遥和一个卫靖,但陈宾断了剑只得使著喽递上的斧头;黄喜没了子母棍,也向喽要了一柄弯刀;薛瑁使著威力不大的小短刀,武器用不惯手,这四豹子便落了下风,公孙遥长剑连击,挡住陈宾和黄喜,卫靖手上两柄家伙,都比薛瑁手上短刀长,便连个头也比薛瑁高出不少,他仗著剑利,乱挥乱砍,就想让薛瑁以刀硬格,将他刀削断。

    薛瑁并不上当,后退几步,手一挥便扔出飞刀。

    卫靖身手自是无法避过这飞刀,公孙遥挺剑来拨,打落了飞刀,左臂却中了黄喜一刀。

    “小子,你以为你能一敌三!”薛瑁指著公孙遥怒骂,翻滚一圈先是绊倒卫靖,反握小刀就要刺他胸口。

    公孙遥使剑挡开陈宾和黄喜的攻势,又出剑来救卫靖,再次逼退薛瑁,腿上却又中了黄喜一刀。

    陈宾见公孙遥单膝跪上,便大步跨去,要以斧头斩他。突然手臂一紧,竟是让樊军抓住,那头的二豹子壮汉蒙哥,已经倒地不起。原来樊军趁著公孙遥以一抵三之际,全力解决了二豹子。

    他抓住了陈宾手腕,不等陈宾反应,一肘撞在陈宾后脑之上,这一肘可用上了十成力,陈宾甚至没有吭声,已经软绵绵地倒下。

    四豹子败了两豹子,黄喜若以子母棍,还能勉力斗公孙遥,但他用弯刀,所学功夫施展不出,单对单完全不是公孙遥的对手。本来退在后头看热闹的喽们,此时瞧出苗头不对,有的开始替四豹子找起称手兵器,有的推挤著要上来帮忙,一下子哄乱成一团。

    樊军一个膝盖顶在薛瑁脸上,将他鼻梁踢断,还不等他倒地,回身一脚将他踢飞下楼,一路滚了下去。

    黄喜也让公孙遥刺中三剑,倒地不起。

    卫靖三人又继续往上找寻,和一票喽且战且走,到了八楼,一间房里传出陈裕的说话声音:“阿雪,事已至此,你便别闹倔了,豹子堂势力庞大,跟著咱们绝不吃亏,唐大哥英雄豪杰,他爹唐经虎,是闯天门的大元老,深受闯天门李帮主信任,在这儿,包你吃好的穿好的!有我罩著你,堂里兄弟不会对你不规矩的!刚刚的事,你便忘了吧!”

    “你别过来――”温于雪的叫声凄厉,一头乱发披肩,脸上有伤,衣裳不整,流著眼泪以一只发髻抵著自己咽喉,发髻已经刺入咽喉些许,滴落出血。

    陈裕气愤大吼:“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你以为你冰清玉洁,有什么好希罕的!让唐大哥碰过,是你的荣幸!你再他妈的发疯,我便叫外头兄弟出来,轮流著上,到时候你便想死也难啦!”

    陈裕趁著温于雪痛哭失声之际,一把拉住了他手臂,抢下她手上发髻,赏了她几个巴掌,伸手便要去扯她衣裳。

    “哇!”陈裕猛一大吼,脸让温于雪咬了一口,鲜血淋漓,他愤然大怒,扯著温于雪的头发,往房门外走,一面怒骂:“贱女人敬酒不吃吃罚酒!外头的弟兄们,做兄弟的我……”

    陈裕开了门,却见到门外十几个闯天门喽围著樊军、公孙遥和卫靖对峙,还有一半已倒地不起。

    “于雪姊姊!”卫靖见温于雪一身狼狈,让陈裕揪著,怒不可抑,发狂似地扑了上去。

    陈裕知道樊军骁勇,心中害怕,以他夺来的发髻抵著温于雪颈子,将她往九楼拉,一面大喊:“铁哥,铁哥!他们上来啦!”

    卫靖等三人追上了楼,九楼楼梯上去,是一圆形小厅,一半通著厅堂房舍,另一半有一长长窄道,通往陈设别致的探月天台。

    厅堂那端出来一个剽悍男人,手上搂著个姑娘,背后还跟著一票手下,犹自问著:“谁在嚷嚷,没瞧见我正风流快活吗!”这男人是唐彪的弟弟,唐铁。

    “铁哥!有几个家伙打上来啦,彪哥这在楼下主事,没空管呐!”陈裕大喊,拉著温于雪往探月天台奔去。

    “什么?谁那么大胆子敢闯咱们豹子堂?”唐铁怔了怔,挥手一招,身后一票手下,和自楼下赶上来帮忙的喽,全围了上去。

    卫靖三人追著陈裕,樊军见背后的追兵甚急,突然停下,回身几拳砸倒几个喽。唐铁狂啸一声,挺著一柄长戟刺来,樊军抖擞精神,一人守住长道,狂战唐铁和一票喽,总算也拜这长道狭窄,唐铁顶多只能同时率领二人围攻樊军,无法一拥而上。

    卫靖和公孙遥一路追上,出了长道,来到探月楼天台,见到陈裕挟持著温于雪,奔到楼台边缘,还逼迫温于雪和他一同翻过了栏杆。卫靖愤恨地大吼:“你这王八羔子,快将于雪姊姊放了!”

    “你再过来,我将她扔下去!”陈裕扯了扯温于雪的身子,温于雪脸色煞白,嘴唇发颤,看著天空飘雪。

    “姓卫的!我到底得罪了你哪一点?咱们不是同乡吗?明明井水不犯河水,你三番两次找我麻烦,却是为何?”陈裕也愤怒地吼。

    “你还好意思说!你还好意思说!”卫靖大怒,胡乱挥著短剑,却不赶上前一步,生怕他当真将温于雪推下。

    “陈裕……”温于雪突地一声呼唤,语音冷如冰雪。

    陈裕怔了一怔,温于雪突地挣扎起来,也不顾陈裕手上那发髻插入了她颈子数分。

    “你疯了吗!”陈裕哇哇大叫,温于雪死命和他拉扯。两人同时一个不稳,向后倒去。

    卫靖在温于雪挣扎之际,便吼叫冲上,此时一把拉住温于雪的手臂,将她扯了回来。

    只听得陈裕落下时的嘶吼声凄厉吓人,跟著便是磅的一声,再没动静了。

    公孙遥也即时赶上,但看温于雪衣裳不整,赶紧转过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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