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漾情望着他不知是怒还是迷惑的俊脸朝他说着只有她自己听得懂的话。"是的这是我欠他的。"她说的"他"不是马大哥而是宇文杰。
而他却以为她与马克温牵扯不清。
鸡同鸭讲的两个人顿时陷入沉默最后宇文杰几乎是在负气的情况下拂袖而去"随你!"
门合上了。
她颓坐了下来泪在眼眶中打转试图找到出口却在她百般压抑下不得所终。
这好像她现在的处境。
PS:好困啊码完了总算可以睡觉了困死了喜欢本书的朋友收藏或推荐啊呵呵不喜的不要骂我啊但可以给点建议,我也是个新手啊。
第九章
今夜宇宅仍旧灯火通明但按摩室显得昏黄阴晦他并未先行淋浴只是站在吧台前静思。
门悄悄地打了开来。
水漾情踩着轻巧的步伐走了进来看到他似孤寂的身影她竟有一股冲动想从后方将他牢牢抱祝
但她什么也没做只是低声招呼――
"宇先生我来了。现在就开始吗?"她极其小心地取出精油瓶。
他缓缓地旋转高脚椅转向她透着光影看着让他分心、思念却又放不下的人儿
说不出那股悸动是什么只知她真的走进他的心坎里!
他从来没有为一个女人伤神过她是第一个。他不知道她会不会是唯一的一个但却不想让她从指缝间溜走。
让她来为自己按摩也许是借口使他们能有更多独处的机会以为只要见面多了就会对她腻了没想到她竟似罂粟让他一再沉沦无法自拔。
"宇先生?"见他不语她又唤了一次。
"我想今天我们俩都放松一下吧。"他举起酒杯走近她。
"我们?"她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说显得有些无措。
"对。"他肯定道放下酒杯将她拉到一旁的沙发坐下。
那如电流的麻颤感迅速地在彼此心间传了开来她想抽回却又矛盾地不想移开。
也许以后就没有机会了因为杰飞就要回来了宇文杰是他的客户她没理由巴着他不放。
"我们一直没有机会好好谈谈也许今天我们可以好好地谈谈彼此。"他意有所指地。
"你――"
"听着漾晴我下面要说的话也许骇人但我只有一个目的对你或对我应该都有益处。"他正经地说。
"你想说什么?"不会又是下午的话题吧?
"我觉得你怕我对吗?"他突然问道犀利的双目没有放过那闪躲的绮美容颜。
"我――没有。"才怪!
"哈――原来你还是小木偶。"他笑了。
"小木偶是男的应该是你。"她反驳。
"木偶是不分男女的。"他还是将她一军。
她又结舌。
"那天那个男人是你的男朋友吗?"他问得慎重。
又来了!
当然不是只是――
"那天那个女孩是你的女朋友吗?"她反问也想解开心中的那个死结。
"嗯!你比我想像中的聪明。"他不又将她和水漾情的反应连在一起。她们还真像!
"我本来就聪明。"她微微嘟起朱唇格外娇俏动人。
"可惜在这件事上不够聪慧。"他妄自下了评论。
"你观察有误。"她纠正他。
"难道你不爱他?"他的心跳在加速。他希望是这个答案。
"这是私事。那你爱那个送你名牌礼物的女孩吗?"她又追问。
"这也是私事。"他学她依样画葫芦。
"那我们就没有什么好谈的。"
她旋即起身却被他一把拉了下来。"你应该不是个冲动、易怒的女孩。"他拐着弯指正她。
"我的确不是除了碰上顽石才会反弹。"她好恼自己也气他这么对待自己。
"我若是顽石也是九九九纯金石值得你收藏。"他若有所指地说。
"你――"她再次结舌"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是什么意思端看人怎么想。"
"我从不作非分之想除非那块石头认定我是他不可或缺的伴否则我不会以身试石否则那只是以卵击石最终落得心碎我的过去教会我要好好珍爱自己。"
他再次笑了。
他终于知道他为何会这般思念与恋慕她了!
不单因为她的美而是她的自我尊重、自我珍惜;在该坚持处坚持在该柔软处柔软这就是她的优点。
"如果那块金石愿意来就你呢?"他暗示道。
"什么!?"她惊讶地说不出话来。
"就是你听见的。"他肯定地复述。
"可是――"她慌了。
"那么我们来谈谈另一个问题。"
他连情爱也谈得那么冷静令她有些失落因为这和她的期望有些落差。
她希望像一个恋爱中的女人被哄、宠而非计算――利润。
虽然这是她最擅长的!
但这件事若也以计算的头脑来谈她真的有点失望"你――谈什么?"
"你爱他吗?"他切入问题重点。
"我也要问你你爱她吗?"
"先回答我的问题我们再讨论其他问题。"他不容自己的问题打断。
她的心拧痛了起来
她爱这个男人却对他的霸气难以消化对他不落实的情感头疼对他的"公事公办"无力又无奈。
她察觉这杯情酒是苦酒!
她到底要饮还是不饮?
她还是回避着他的回话。
"请你转告那块金石如果他确认我是他的唯一请他带着他的金石来找我。另外我也要告知你杰飞――你的按摩师后天就可以复工了。谢谢你这些日子对我的包涵。"看了看手表一小时已到"多保重宇先生。"遂收拾桌上的东西准备离去。
"你还没告诉我你到底爱不爱那个男人?"他朝那已拉门的人影大喊。
她却没回头深喟了声后低语。"你也没有给我答案我们扯平。"之后便掩上门。
"你走!你走!你走!只要有钱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啪地一声酒杯被扫落于地的长毛地毯立刻滟红一片
她当然听见了他的话登时心如刀割。
原来她在他心中和一般女子一样只要有钱就可以得到!
他现今对她感兴趣是因为她的坚持与不屈服亦如当年打动他认养她是因为她那双淡漠的眼神勾起他一时的心软。
如果她真的遂了他的心愿和他在一起之后他腻了也会如丢了一件衣裳般将她丢弃。
她不想让他忘了自己!
她希望他永远将她烙在他的心版上!
但恐怕是奢望了。
驾着车子她奋力疾驶似乎想甩掉麻烦天空却在这时下起大雨哗啦哗啦越下越大仿佛为她哀悼似地。
讨厌!讨厌!她讨厌下雨天!双手用力敲着方向盘像在。
就在这时车子竟然熄火了。
她连忙按下闪灯以免后方的车子吻上她的车子。
她再一次尝试发动车子但车子却怎么也发不动。她只好打开车门试图检查引擎大雨却倾盆而下连雨伞也拿不住她索丢了伞看看能不能修复它。
当然还是无功而返。
她只好钻回车内拨起道路救援的电话。
但对方竟然告诉她一小时后才会到!
在这一片前不着、后不着店的路上她真怕遭到歹徒洗劫只好先将门上锁。
雨越下越大时间一秒秒地过去仍不见救援车来。
她又打了一通电话结果这次竟然投人接听气得她冲下车大骂――
为什么连老天爷也与她作对?
输了爱情连用来逃跑的工具也不给她为什么?为什么?
她哭了心伤地蹲在地上哭着
雨水毫不留情地打在那纤弱的身上孤灯下她显得好无助。
雨和泪在此时已分不清。
也不知过了多久远方突然射来一道刺目的光线而且逐渐向她逼近她这才从雨中回过神来。
"喂!有人叫道路救援吗?"一名大汉的声音从前方传来。
她起身挥挥手但一站起来就觉得天旋地转几乎是费了极大的力气才免于摔跤的命运。
大汉终于走出车外关心地问道:"小姐你怎么站在雨中?这样会感冒的!"
"谢谢。"
"你可以开车吗?我要将你的车先吊起但还需要你帮一点小忙。"他不放心地问。
"我可以。"她勉力而为。
"真的?"他很怀疑。这个女人身上的大概只有他的老伴的二分之一也许三分之一。总之瘦得可以只怕这场雨已经剥夺掉了她的体力。
"嗯。"她试图振作道。
"你还是上我的车吧!我自己来。"他将她推往卡车右边的车门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地一把将她送上前座。
"谢――谢。"她已气如游丝。
"不客气。我只希望你别昏倒在我车免得我的老婆人人误会。"他还幽默地说。
"我会很努力不昏倒因为我也要回到我老公的怀抱。"她说谎因为她已经濒临昏厥的边缘可不想给男人有任何机会她便宜。
他显然不相信她的保证于是好心地建议:"你住哪里?我先绕道去你家再将你的车子送修。"
"谢谢你你真是我的天使。"她感觉出他的真诚于是交出救援的卡片上面有她的地址。
"你一定没见过这么胖的天使吧!"大汉呵呵地笑着。
她也笑了笑得很无力。
因为她昏眩得需要天使平安送她回家。
三分钟后大汉处理完一切就将水漾情送回了住处。
"你真的不需要我替你叫医生?"他忧心忡忡地补了一句。
"谢谢你你真是一位最棒的天使我家里有药放心吧。"她致意后便关上门休息。
一将湿衣服脱掉后她随便套了件睡衣倒头就睡。
她真的好累而且她的头好重似乎有许多小星星在上方打转
※※※
昨夜对宇文杰而言也是一个失眠日。
在水漾情离开后他就后悔了可是任他再怎么打电话就是没人接听。到了半夜电话也没人接于是他陷入从未有过的疯狂状况。
一想到她可能投入那个男子的怀抱他就无法自已地彻夜狂饮着酒直到不支倒地还是管家将他扶回的。
但醒来的刹那间他口中叫的还是她的名字!
原来他并没有自己想像中的"锐不可当"。
他败了!
败在一个名唤漾晴的女孩手中。
这一刻他才知道他对她不是一时的新鲜与渴望而是魂牵梦、情丝难断。
如今坐在办公桌前他没有半点工作情绪。
八点已过竟然不见水漾情来上班他的眉心不觉地蹙了起来。
刚进公司就偷懒太不应该了!
"叩!叩!"敲门声在这时响起也打断他的诅咒。
"进来!"他冰冷以对心想该是那不知感恩的水漾情来上班了吧?
"宇总裁有件事必须向您报告。"走进来的却不是水漾情而是他私人的会计师马提。
"什么事?"他也很惊讶因为马提很少来他的办公室。
"国税局来查你私人的帐目。"马提道。
他微微挑了挑眉一脸不以为然。
他从不逃漏税有什么怕人家查的!也许这正是所谓的树大风财大招事。
马提当然明白他的为人只是既然人家找上门他们当然得笑脸相迎再怎么说能在平和的情况下解决事情是最好不过。
"不过您放心我已经将您近五年来的帐目整理出来并将您乐捐的纪录一并附上保证那些找碴的国税人员无话可说。"同时他也将资料往宇文杰的桌前一放。
宇文杰打开料资夹但手中的笔不慎划到出于下意识的动作他瞄了那地方一眼。
"漾情.水!?水漾情?这个人名――"他彷若被电殛。
马提看出他的疑惑于是解释:"这个女孩就是您一直认养的孤女埃不过两年前她满十八岁了所以就终止认养。"台湾的法律十八岁即为自然不能认养。
他知道宇文杰日理万机这种小事是不会放在心上的。
"那她现在在哪里?"他突然很想知道她在何处她和他办公室的水漾情有没关系?
他依稀记得水漾情曾透露她是孤儿这中间是否有关连?
"这我就不清楚了。如果您想找她我可以透过朋友找到她。台湾不就这么丁点大。"他自信地夸口。
"那就有劳了如果没有别的事就先下去吧。"
"那我走了。"马提退下。
他又按下秘书的电话劈头就问:"水漾情为什么还没有上班?"
"她并未来电请假。"对方回答道。
"马上查出她的下落。"他的心忽然有些烦躁。
只是一个精算师而已为什么会让他的思绪脱序?而且火热的感觉一路烧向他的喉间仿佛他病了!
烦归烦他还是打开电脑准备为即将展开的厮杀而努力。
就在他看遍了收件匣的每个来函者的姓名就是没有看见Sky的信件后烦躁与不安的情绪越泛越大。
Sky这一个多用来几乎是日日写信给自己为什么今天也和漾晴、水漾情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三个人在一夜间全像是从人间蒸发似地不见了!为什么?
"嘟!嘟!"内线的电话却在这时响起。
"说吧!"他按下通话键。
"漾情水小姐的家中电话与手机全无人接听。"人事部的美籍秘书不甚流畅地唤出水漾情的姓名。
"什么?你再说一遍!"他突然有所领悟只是要从别人口中得到证实。
"漾情・水小姐她的家中电话与手机都无人接听。"秘书再次复述。
漾情、漾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