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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5

作者:小小喵
更新时间:2018-01-25 20:00:00
已覆上释然的笑意,元容并不是贪图功名利禄之人,想必这头亲事她也有苦衷,吁了一口气,牛婶又灌了一口香酒,“无论怎样,日子还是要过的”,刚举起酒壶发现酒壶已干,摇晃了两下只剩下两滴,最后也滴在牛婶大张的嘴里,想着回屋里再斟满,身后传来元容幽幽的声音,“牛婶,对不起??????”。

    “嗯?”无缘无故的为何道歉!?

    元容回眸,眼帘微垂,有点不好意思面对牛婶,“依巧他??????”。

    牛婶先是一愣,随即扬声笑了笑,“没事,那孩子过几天又活蹦乱跳的了”,还以为元容对于女儿之情甚是迟钝,想不到心里装着一片明镜。

    “但愿如此”浅浅笑道,吐了一口气,仰视头顶那片无尽的穹苍,秋风的淡淡哀愁吹拂在脸上,让那轻微醉意的脑袋稍微清醒了不少。

    翌日,元容在她那片小玉米田里收割,垒了一箩筐的玉米,在秋老虎的威力下,元容早就热成了一个汗人,擦拭着额间的水珠,稍作休息,又继续手上的活,这是,从玉米田的缝隙中,一个大婶正向她招手,扯着嗓门喊:“元容呀~!”。

    “诶~!有事么!?”将玉米搁到箩筐里,元容走出了跟她平时的玉米田,妇人手中提着一个篮子,用洗白了的蓝布盖着,堆着笑容凑上前,“元容呀,这是咱家母鸡生的蛋,老好吃了”说着便嘿嘿的笑了起来,“特意拿来给你尝尝”。

    “朱婶,这么贵重我可不能要呀”元容受宠若惊,连忙将篮子推了回去,虽说跟朱婶不熟,但都知道她家中困难,还将如此贵重的鸡蛋送给她,元容连碰也不敢碰,就怕摔坏了。

    “啧,看你说的,这也是不值钱的东西,咱家就数这个拿得出面了,你就收下吧”说着又将篮子推了过去,。

    “我真的不能收下”又将之推回去,“给了我你拿什么换钱呀”元容还是头一回碰到这事,显得有点手足无措。

    “你不收下就是嫌弃我这鸡蛋寒碜入不了你眼了”朱婶所得极其委屈,元容一时也慌了神解释,“没、我没这意思”。

    闻言,朱身猛的灿笑,将鸡蛋硬塞到元容的怀里,“那你就收下吧”,元容连忙接着,“那多谢朱婶了”待她卖了钱,到时候再把钱退给朱婶吧。

    “不用客气”朱婶扯着嘴皮谄笑,跳下了田阶,凑到元容耳边说道:“元容呀,不知能不能麻烦你一件事”,元容没看出朱婶眼里的讨好意味,以为只是要她帮忙干一下农活,“你说”。

    朱婶眼前一亮,就像被得到了救赎般,“那个,麻烦你帮我去跟衙门吱一声,我的今年的田赋能不能通融一下,少收三担”。

    元容皱眉不解,“朱婶,今年不是大丰也是小丰呀,怎么会不够??????”,说到这,朱婶有点羞愧的低下头,“嘿嘿,这不是手气差嘛,就??????就输了三担了”朱婶好赌众所皆知,但没想到这次她连上缴的田赋都拿去赌。

    朱婶戳着粗糙的大掌,朝元容挤挤眉,“元容,麻烦你说一声嘛??????麻烦了”。

    “不是我不想帮你,而是我没这能力呀”元容一脸爱莫能助,朱婶一看,以为这元容是吊高来卖,装清高,于是又将身上那仅剩的几个铜板挖了出来放在蓝布之上,“我全副家当都在这了,麻烦你了,不然我们全家都会饿死的”最后那句说得恳切,就看在元容心软好骗,也不等她答复,朱婶已溜之大吉了,看着篮子元容肯定这朱婶是误会什么了。

    就在元容这么想的时候,又一位妇人提着一只老母鸡走了过来,笑容跟刚才的朱婶一摸一样,“元容呀,这老母鸡炖汤补身子最好的了,呐,给你”没等元容伸手拒绝,她已将母鸡搁在她脚边,然后扬起笑呵呵的脸,“元容呀,我家妹子刚从战场上下来,就因为伤着了手,现在闲在家中亏米饭,你看??????能不能给她在衙门弄一份小衙差当当?跑跑腿也可以”。

    元容困扰万分,而且一头雾水,“这??????我只是一个农妇,何德何能任命他人职位呀”。

    妇人以为元容在跟她打趣,咧着大嘴笑道:“哎呀,你就是谦虚呀”拍拍元容的肩膀,“那就麻烦你了”,同样,也是不听元容回复,瞅着身边无故多出的两样东西,元容正苦恼自己又要忙农活,一会儿还要将送回去。

    “哟~!这不是咱们的驸马么,这么快就有贡品啦”一道轻佻的声音响起,元容回头一看,朝揶揄她的人杨起一抹苦笑,“牛婶、贵婶”。

    、奇、贵婶先跳下田阶掀开了元容篮子里的蓝布,“哟~!是鸡蛋呢”脸露羡色,“你丫头有口福咯”。

    、书、“贵婶,你就别笑话我了,今天都不知怎的,突然送这么贵重的东西给我”挠了挠头,元容似乎不擅长应付这种事。

    、网、牛婶瞥了眼“贡品”,“阿容,你现在是驸马,现在是两个人托你办事,往后可会越来越多的”。

    “就算我是驸马,那不过是一个衔头,不能干什么”就算能,她也不会滥用职权,权利这种东西,她一点都不想沾边。

    牛婶两人对视一眼,都相继摇头叹息,牛婶拍了拍她的肩膀,感概道:“你呀,跟本不适合当什么驸马”。

    “你这些东西打算怎么处理?”贵婶问道。

    “都还给她们呀”而且还要跟其他人宣布,她元容没有这能耐。

    牛婶轻笑一声,取过篮子,而贵婶就拿着老母鸡,“走吧,咱们跟你去”,元容感激的扬起笑颜随后。

    7、第七章

    日复一日,过了严冬很快就迎来了初春,驸马的事元容快被忙碌的播种除草而抛诸脑后,而这举国欢腾的大婚也即将日近。

    三月的早上,元容那间破茅屋伫立着两位衣着丝缎官服的官人,跟残旧的小茅屋形成了突兀的对比。

    “俩官人请进”元容敞开只能一人通过的木门,摆手请道。

    “不用了,下官是来送喜服的”水蓝色官袍女子接过一旁官人手中的宝蓝色缎面锦盒递了过来,元容连忙双手接过,“麻烦您还专门跑这趟”。

    “这是下官的职责,还有,请驸马在三月十七入住皇子府,届时迎亲队伍会在府上接娶皇子”,水蓝官袍女子表情寡然,一板一眼的态度严谨。

    “嗯,我明白了”元容颔首应道。

    “那下官就告辞了”拱手作揖,元容也回以礼数,捧着手中名贵的锦盒,心里估算着,这都不知够买她多少担玉米了。

    随着日子越来越接近,村里的喜庆气氛日渐浓厚,处处张灯结彩都替这门大喜事高兴欢腾,远处空地数名孩童偷偷摘下了挂在村头的彩花,在路边草地玩着成亲的过家家游戏,朴实天真的笑容让这初春显得格外温暖宜人。

    “阿容”牛婶站在门口向她招手,两人的屋子只隔五十米远,方便照应,闲来阿容也喜欢到牛婶家串门。

    元容回屋将锦盒放放到床底,然后掏出一个瓶子往锦盒滴去数点透明液体,用垂落的床罩掩盖锁好门锁,这才步出了门口。

    “牛婶,有什么事吗?”入内就瞧见牛婶背对着她在摆弄着什么。

    “阿容”一惯大老粗的牛婶忽然朝阿容露出羞赧的笑容,拿着一件艳红的衣裳走了过来,“你你后日就成亲了,牛婶没什么东西能送你,这喜服就送给你吧”说着就将衣服递给了阿容,“这是你叔和依巧一块缝制的”,喜服上手的感觉滑溜细腻,一摸就知道价格不菲,“牛婶,这么贵重我可不能要”惶恐的推还,阿容清楚一名农妇,年收入不过五两银子,这上好的缎子怎么也要三两银子,这可是大半年的收入呀!

    “宫中也送来了喜服”。

    牛婶一愣,“这样呀??????我都犯了糊涂了,咋忘记问问呢”,她是没料到宫里还会送上喜服,想着阿容要娶的是皇子,怎么也不能丢了体面,所以才去绸缎庄买了布匹赶制。

    感动不是没有的,她不过是牛婶检回来的陌生人,如今竟然待她如亲人般,握住那只粗糙的大掌,阿容衷心感谢,“牛婶,多谢您,真的??????真的很感谢你”。

    “诶~!说什么多谢,怪别扭的”元容突然的感性,让牛婶也不好意思的红着一张粗皮老脸,两人相视都不禁“噗哧”的笑出了声。

    “容姐姐”依巧抱着木盆从外头回来,过去的爱恋藏于心底,被他好好珍惜着这初恋,是美好的,也是酸涩的,或许是受娘亲性格影响,对于感情,他格外的豪爽不扭拧。

    “依巧”元容也笑笑回道,依巧看到娘亲手上的喜服时,想起现在已三月十六,“容姐姐,这衣裳还喜欢不!?”,他的祝福也随着一针一线缝补在里头,希望她能跟五皇子白头偕老。

    “嗯,很喜欢,不过我不能收下”,依巧的脸上的笑容凝住,“那个,缎子的话??????让娘亲换过也可以的”眸光黯然垂下,“不过、你后天成亲,只怕赶不及呀”自责的他不敢抬眸,都怪自己不能赚多点钱,容姐姐连一件像样的喜服都没有。

    “没事”温暖的大掌覆在依巧的头上,头顶是元容灿烂如旭日的笑容,“皇宫已经帮我准备好,况且这衣裳贵重,我也不能收下呀”。

    “那太好了??????”明明脸上是笑着的,可心里那抹失落却在逐渐扩大。

    “牛婶,没别的事我先回去了”赶着好天气要快点除草播种呢。

    “嗯”牛婶掖了掖手臂上的喜服,想到元容要娶亲了,心里即开心又担忧。

    在元容准备转身出门时,依巧想起了某样东西,“容姐姐,等一下”,元容回眸,只见依巧急匆匆的跑回房间,片刻手上多了一个绣着卷叶花边喜鹊的香囊,“容姐姐,这给你”。

    元容接过手,轻飘飘的,但似乎有一个硬物沉底,依巧笑着解释,“里面那枚铜钱受过高僧的开光祝福,有一条红绳吊着,寓意钱(前)途无限”。

    “多谢”元容满心欢喜的收下,仔细小心的藏在怀里,“那我先回去了”。

    “嗯,今晚咱们帮你办了个小酒宴,记得来啊”,恐怕明日之后,她们就难再聚到一块了。

    “好的”元容知道这晚又是牛婶她们这群酒鬼一聚的乐窝,日子的临近,元容也有点不舍得牛婶她们,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回来耕田种菜呢。

    当她回到茅屋的时候,钥匙孔有点卡住难插入,最后她使力才能打开,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她先是检查床底的锦盒,果不其然,盒子凭空消失了,元容不慌不忙,扭头望了望屋外,走出门口准备到别处唤人借她一条狗,刚好撞到要下田干活的贵婶。

    “贵婶”元容走了过去。

    “哟,下田吗”贵婶一手拿着镰刀一手提着篮子,村里的喜庆越发浓厚,连她也经常挂着笑容。

    元容摇头问道:“我想借你家的阿旺”。

    “可以呀,去牵吧”贵婶边说边缓缓往前走,似乎是赶着干农活了。

    “多谢”道了谢,元容转身走到百米远的一间泥屋,牛婶和贵婶跟她住得近,所以三天两头就会聚到一块打牙祭小酌一杯,不过每次她都是被那摆酒呛得满脸通红,这时牛婶她们总会调侃她像个男儿家似的。

    “良叔”元容朝那个正在门口喂鸡的橙衣男子唤了一声。

    “哦,阿容”沁叔将剩余的米糠都撒在地上,拿着筛子走来“有什么事吗?”,沁叔是个本分不会打扮的男子,常年简朴素衣,跟别的男子比起来虽然显得朴素,但却有一种难以言喻的韵味。

    “刚才我问贵婶借阿旺一用”。

    “哦,阿旺啊,在后院呢”说着,沁叔搁下筛子拍了拍衣摆上的灰尘领着元容到后院去。

    阿旺是条灰黑斑点的狗仔,因为被拴住在树下,好动的阿旺总爱到处溜,脖子的狗绳被扯的绷紧,树也摇晃着。

    元容上前解绳,绳结刚褪下,阿旺便急着往外窜,害元容差点倾倒,“沁叔我过会儿会带阿旺回来”不由得她继续说话,阿旺四肢飞奔,将元容拖着走。

    “不急不急”阿旺是他拿来看猪舍用的,不过因为太爱动不受控制,沁叔也颇为苦恼。

    明明拿着狗绳的是她,但却是她被牵着走,没办法,元容从袋子的小油包掏出几条小鱼干,阿旺嗅到食物立即掉回头,伸缩着长舌饥渴的往她身上扑,尖嘴直往她走里钻去,元容见状高举着手臂,拿着绳子的手摁下阿旺的屁股,“坐下”摁了几次又弹了起来,最后给它小鱼干才勉强坐了一秒,重复了十多次,阿旺终于肯听下话,不过可真是累到元容了,训练狗只是件累人的活呀。

    看着阿旺摇晃着尾巴盯着她的手,元容觉得差不多了,于是掏出之前的瓶子让阿旺嗅嗅,“去找”元容喂了它一条鱼干拍了拍它的背脊,阿旺似乎听懂了简单的命令,黑色的鼻子动了动,开始在土路上寻找起来。

    路过田坎一路遇到在农作的村民,有些还调侃她,“阿容,不除草去遛狗啦!?”,元容都是笑笑了之,最后,阿旺停在一件泥屋前,朝门口吠叫,元容认得,这是朱婶的家,里头的人听到有狗吠声,一个带着咳嗽的男子走了出来,看到元容牵着狗停在自家门前有点愕然,“阿容,有什么事吗!?”,说着,男子身后蹦出一个小奶娃,黑溜溜的眸子盯着阿旺,好奇有趣。

    “朱婶在吗?”安抚着阿旺示意它住嘴,又朝那个小女孩微笑,小女孩见元容和蔼可亲,也缓缓靠了过来,伸出小胖手试探性的摸了摸阿旺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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