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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98

作者:吾心大悦
更新时间:2018-01-27 00:00:00
过排场豪华的大御膳,心想如今儿子做了皇帝,总算可以苦尽甘来。咱吃一碗倒十……不,倒一百碗……谁知还没得意两天,就被迫与皇帝一起“节俭”了。

    不然皇帝都节俭了,你一个太妃还铺张浪费,会被口水淹死。

    真是辛辛苦苦几十年,一回首还是解放前。

    本来为了儿子名声好听,再说御膳司准备的也精心,食材鲜美,又是最近在天京流行的,有钱都不见得能吃到的炒菜系列……谢太妃也打算忍了。

    可她现在得知,这一切的转变,起因是儿子讨好楚王……

    谢太后连这十几个小碗碟都吃不下了。

    ……( 就爱网)

    第312章 生死虚妄・兄弟

    天家两兄弟亲亲热热吃完饭,德光帝很有兄长的责任感,郑重询问:“九弟,你真喜欢北海郡王,我给你下旨,让他回去好不好?”

    充分体现了沐家皇族,宁肯别人哭,也别叫自家孩子哭的典型思维和行动方式。

    沐慈摇头:“算了,勉强不来,再说了,我身边哪里会缺人?”

    德光帝点头:“这倒是,宫里调|教的一些宫女子不错,你带几个回去好不好?”以兄长和过来人的身份劝道,“男人哪有女人抱起来软乎?也不能传宗接代。”

    沐慈还是摇头:“别了,我天生的,喜欢的和你不一样。”

    德光帝眉毛都拧起来:“傻话,玩玩就算了,怎么能真不碰女人呢,过了年你十七,该大婚了。父皇不在,得我这个做哥哥的给你操持起来……”又笑眯眯问,“父皇是不是给你定了王丞相家的小娘子?我看父皇的起居录上有提到过……”

    新帝上任,有一件很重要的事就是查看先帝起居录,然后整理出高大上的那部分,形成传记,载入史册。所以,虽然王又伦还没对德光帝提过,但德光帝还是知道了。

    沐慈目光微凉看德光帝一眼:“别管太宽!我告诉你,我不会娶个女人回家的。”

    德光帝笑:“害羞啦,大婚时怎么办哦?”

    沐慈拍拍桌子:“不许笑!我拒绝父皇了,只是后来他没时间去料理这事。那小姑娘是我表妹,我不能害她一辈子,我统共就你和王家两处亲人,别弄得我和姨父姨母亲戚都做不得。”

    德光帝看沐慈说得郑重,才不笑了,又为九弟所说“统共就两家亲人”感到心软又心疼,宠溺说:“好好好,这事以后再说……你面皮也太薄了。”

    沐慈:“……”

    牟渔:“……”这是在说沐慈吗?面皮薄什么的……是我今天没睡醒导致幻听吗?

    “别插手!”沐慈郑重叮嘱,转移话题,“三哥你新近登基,要开一场恩科,有章程没有?”

    “尚书省已经在拟了,要等明年开春,三月、四月之间,你有什么想法?”

    大幸科举制度,是每三年举行乡、会试、殿试,为正科。遇朝廷大庆典,比如新皇登基,会特别加开一次科举考试,称“恩科”,由皇帝亲试,这一届都是天子门生。

    但这次考试不对全国开放,由各地推荐举子和国子监监生来应试,一般都得中。

    沐慈就想搭这一班车,说道:“我想请三哥恢复旧周例,增加明法、明算科。另设一场小科,主考杂学,庶科、商务等,考卷由我制定,录用者成为楚王府及各地衙门属官。若选的人才优秀,以后小科也可以固定下来,成为选拔官署吏员的途径。

    就是真正的公务员考试。

    各地方官署除了科举或恩萌出身的人当主管外,会有许多副职小头目,称为“吏员”,处理的是具体事务。其实吏员十分重要,但大幸并不重视,并没有选拔专业人才担当的意识,一般都是官员的家属来做吏员。

    德光帝思忖片刻,立即点头,然后把还没发出的最新邸报献宝给沐慈看。

    沐慈问:“可刊印下发了?”

    “还没有,这是中书省刚做出来的,但没通过枢密院审查。”

    “不通过是对的。”沐慈把军演的消息划去了,“以后政令用邸报,通令全国。兵事信息要保密,另册刊印为军报,启用夜行卫秘密渠道下发给365小说网)

    第313章 生死虚妄・尤物

    夜行卫在宫里自然也安插了许多人手,虽然监控德光帝那边的人不多,可谢太妃这头却是不敢松懈的。而且沐与永嘉的争执声音太大,具体内容很快就传回了沐慈的耳朵。

    沐慈没有生气,只觉得好笑,深深喜欢沐身边这一大圈的猪亲友,对他来说简直是神一样的助攻手。他高兴地招呼牟渔:“阿兄,还有什么事?没事帮我洗个头发庆祝一下。”

    牟渔:“……”这是啥神转折?有这么庆祝的吗?

    洗发一贯是沐若松的工作,现在人离开了,乐恕对沐慈又有别样心思,沐慈这人拒绝就是拒绝,不会给人遐想空间的,所以共浴洗发的事从不叫乐恕。现在给沐慈洗头发的工作又归了牟渔。却按照沐慈的说法――反正咱一块儿泡着,有兄弟不用白不用。

    两人还没动身去碧澜池,卫终的副手,枢密院知事吕元纷求见,还恳请楚王亲见。卫终有时有事走不开,一些不是很紧要的事会叫吕元纷过来传话,但他的级别一般只能见到牟渔或乐恕,人也懂事,从不敢求楚王亲见。

    沐慈奇怪一点:“今天早上卫终刚来过。”

    从孟志手里翻出来的永嘉公主写信残留的纸片儿,不是夜行卫弄到的,是卫终管辖的枢密院专司情报搜集的机要司找到的线索。原来因孟志老是刻意针对楚王,卫终是个察言观色的人精,自然一早留心,又一直卯足劲要讨楚王欢心,终于查出来了。

    “难道有突发事件?”牟渔也奇怪,若真有紧急事务,卫终那爱邀功的性子绝对不会叫副手过来,而且大家都知道沐慈是真的不太喜欢陌生人接近。

    不过既然求见,就没有拒绝的道理。沐慈就在碧澜池的小书房见了吕元纷,神色也恢复见生人的超级淡漠模式,并不开口说话。

    牟渔只好化身秘书,听吕元纷报告了几件事,到最后一件,发现吕元纷支支吾吾,面色很有些为难。

    重点来了!牟渔想,于是问:“吕知事,何事为难?”

    “是孟志的事,此次获得孟志的绝密信件是枢密院机要司获知的情报。”

    “这个殿下知道,不会昧下卫枢密功劳。”牟渔冷酷道,有些淡淡嘲讽。

    “并非此事,而是另有内情。”吕元纷似怕谁反悔似的,一连串说出,“枢密院的密谍没有得到孟志的信任,无法进入书房,所以我们买动了一个人冒着生命危险从孟志书房里偷出残留的书信,那人什么赏赐都不要,只想见王爷一面。”

    吕元纷说完,脸上露出为难和一点点害怕,因为楚王功过赏罚很分明,势力范围内的所有下属,有功恩赏,有过也从不因是亲信而包庇,枢密院中属于卫终的一系列人手,也被囊括进“赏罚分明”的范围。

    楚王行事很光明磊落,绝对没有用过灭口这种事,宁肯冒风险建几个地址机密的安全村,把人藏好保护起来,所以替他卖命的人都很放心,更加卖命。

    按规矩,偷书信的人有功,论功行赏,因怕人惹上麻烦,还要送到相应的安全村去,不能用过灭口。

    但偷书信的人只提出亲见楚王殿下这一种赏赐,其他都不要。可这明显过分了――楚王又不是动物园熊猫。若是谁想见就能见,那天下多少人相见他一面呢?楚王就不用干正事了,天天接见各种人吧。

    卫终没答应,那人就求到了吕元纷头上。

    “他是什么人,看你为难的。”牟渔又问。

    “他……是一个戏子。”

    “戏子?”牟渔脸色就不好了。

    “是,所以属下不敢自专。”吕元纷为难。

    戏子为贱业,在大幸因为禁止官员招女支,变相滋长了豢养娈童,亵玩优伶戏子的风气。所以大幸朝的戏子,约定俗成都是给人赏玩的玩物。普通百姓一般都不敢带到楚王面前,优伶戏子……会污了楚王的眼。所以,吕元纷才为难。

    牟渔看沐慈没什么表示,知道很多东西他都不介意的,就说:“无事,叫他来见。”

    吕元纷并不了解沐慈,他想不到事情竟然顺利,他只是来问问看,尽人事,好叫那戏子死心的,所以一时有些目瞪口呆。

    沐慈看吕元纷这表情,反倒开口,冷漠至极问:“卫终是拒绝过了的吧,所以那戏子许了你什么好处,让你为他不惜冒风险,特地跑一趟?”

    否则一个卑微如尘芥的戏子,哪里值得一个枢密院知事来讨情?

    吕元纷吃惊于楚王的敏锐,不过楚王一贯睿智,他也不算太意外,立即要伏跪下……被牟渔甩了一个小笔架,打直了膝盖。

    牟渔严肃到近乎严厉:“是非对错自有调查与赏罚,吕知事,你若对了不用跪,你若犯错,跪着也不能减轻你的责罚,所以,挺直了你的膝盖。”

    吕元纷才强撑着站直,楚王虽看上去年纪小模样绝丽纤弱,说话也不见高声,可就是莫名叫人感到十足的压迫感。吕元纷知道,这是因为楚王捏死谁都不用费比捏死一只蚂蚁更大的力气,所以他根本用不着疾言厉色。

    往往一个淡淡的眼神,就能让人的胆战心惊。

    吕元纷冷汗大冒,声音都有点抖:“那戏子……曾与卑职有过一夜……露水之情。”

    “什么时候的事?”牟渔不意外,接着问。

    “半年之前。”

    “那罪责轻微一些。”牟渔虽不掌刑罚,但他身份相当于楚王代言人,职权无比大,所有楚王的势力都能归他管一管。牟渔道,“你这么做,有受诱徇私之嫌,我会让人对你进行调查的。”

    吕元纷忍不住解释:“卑职会配合调查……卑职分得清公私与是非,知道自己行事不妥,可我对他……有些旧情,于心不忍。”

    沐慈倒感兴趣了:“能叫你念念不忘,自身前程都不顾,那戏子倒有些可取之处。”

    “他虽出身微贱,沦为玩物,却仍有出淤泥不染的品性……只是……身不由己……”既然走到这一步了,吕元纷打算开口为那人讨情。

    和顺从外间进来,低眉顺眼说:“殿下,卫枢密求见。”

    卫终来了!

    沐慈允见,吕元纷立即闭上嘴,垂着脑袋退到一边。

    沐慈看着急匆匆赶来,呼吸都有点不稳的卫终,淡然道:“息戎,你不好好办公,为这点小事,跑这里来搅人听故事。”

    卫终擦着额头上不知道是跑出来的汗,还是听说吕元纷自作主张跑来见殿下给吓的冷汗,见殿下说“听故事”,就知道自己来晚一步,吕元纷还是说了。

    卫终苦笑一声,讨情说:“殿下,您别怪我瞒下这事,没向您报告。”

    “不怪,这种事没有重要到一定要报给我的程度,在你的职权范围内,我不会过问。你的处置也妥当。”沐慈不是不讲道理的,枢密院那边的人,直接领导是卫终,卫终当然可以决定哪些事情重要,哪些事情自己就处理掉了不需要汇报。

    沐慈也不怕卫终犯蠢,蠢人不会成为先帝跟前第一红人。他也不怕卫终搞鬼,卫终已经打上了楚王标签,且沐慈对他只是不亲密,其他方面挺不错的,卫终不为沐慈的利益着想,吃里扒外的话,他也得掂量掂量得失与后果。

    沐慈是领导者,决策人,而非管理者,执行者。沐慈从不会管得太细……那会把自己累死,也不利于建立基于信任的良好上下级关系。他只是完善制度,赏罚分明,利益捆绑,监督到位,稍微有点脑子的下属都不会,也不敢在沐慈手下玩什么猫腻,也不怕包括牟渔、卫终在内的下属凭着信任,渐渐心大。

    所以沐慈肯放权,敢放权,下属行事自由度高,又不怕事后“走狗烹”,自然个个忠心,主动性强,牟足劲表现,常有出彩之处。比沐慈事事过问,效率更高,收益更好,凝聚力也更强。

    一个人的心胸、眼界、决定其手段、行事,也同时决定了这个人能到达的高度,能够走出多远……

    卫终来了,这么一解释,牟渔确认他果然如沐慈所言,是拒绝过的。牟渔就对吕元纷说:“吕知事,人即答应你见了,殿下会见他的,你把人带过来,之后你自己卸了差事,去领一个越级逾权的处分。”又对卫终说,“息戎,你的人你自行处置。”

    吕元纷在枢密院机要司多少年了,觉得这个处分已经是轻轻放过了,从前有人敢犯这么多错,遇到心狠一点的上官,会找机会炮灰掉的。他心里十分感激,抱歉看一眼他的顶头上司卫终,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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