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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4

作者:湛露
更新时间:2018-01-28 04:00:00
老一点的声音说:“大概是夫人心中抗拒治疗,这样很糟糕,只怕她一会儿连药都不喝了。”

    “雪璃,在抗拒什么?”低喃的声音在她耳畔划过。“去煎药吧。”一个命令不知对谁下达。

    片刻后,她被人从床上托抱着坐了起来,一个柔软的东西触碰到她的双唇,然后有个灵巧而同样柔软的东西挑开了她的唇齿,一股清凉的水灌入她的口中。

    她想咳嗽,但因为身子是坐起来的,哺入口中的凉水一下子流进了咽喉,她唇上的那份柔软执拗地封堵了她的退路,而她在激烈的颤抖之后渐渐地平静下来,任由对方将一口又一口的凉水哺入唇中。

    体内的燥热好像得到了一点缓解,但是皮肤上如火烫般的温度还是没有退去的迹象。

    “凭阑……”她喃喃念着自己很少叫唤的名字,眼泪比刚才流得更凶,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念出这个名字,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但是控制不住的话就这样,一串串倾倒出来--

    “我不想你娶别人,真的不想……别离开我,我会害怕……”

    [雪璃--”她听到一声欣喜似的慨叹,然后自己被人紧紧拥住,“乖孩子,早一点对我说出心里话该多好。”。

    “凭阑,凭阑……”她从未像现在这样迫切地叫着他的名字,抱着他的身体不敢松开,好像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后一根浮木。

    昏昏沉沉的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股苦涩的药汁哺入她的口中。她皱着眉想抗拒,但是耳畔的声音坚定而有力!

    “乖乖地喝药,不要让我生气。”

    她像是个犯了错误后因为恐惧而急于悔改的孩子,勉强地喝下那些难以下咽的苦水。

    “城主,给夫人净身的温水已经准备好了,让奴婢服侍夫人净身吧。”

    “不,我来。”

    她感觉到自己被人抱起,好像走入一个新屋子,这屋内有白雾般的水气缭绕,而她身上的衣物被人小心的一件件剥离。

    高烧引起的大汗淋漓让她一身黏腻不已,此时全身浸入到温水当中,她有一种新生的感觉。

    一双手轻轻地帮她擦拭全身,轻柔而细腻的动作让她坚信自己是在一场美丽的梦境之中。

    好舒服,她真的不想醒过来了……

    沐浴之后,她被什么东西裹住后抱回床榻。她生怕自己被丢下,紧紧抓住身畔的那只大手,不敢松开!

    “的体温还是很高啊。”那清凉的手抚摸着她裸露在外的肌肤,低声自语。

    她呢哝了一声,热得难受的身体在床上再度煎熬着,辗转反侧。

    片刻后,原本盖在她身上的被单被扯开,一具温凉而宽厚的躯体覆盖在她身上。

    “还真是个让人操心的孩子。”似笑非笑的慨叹让她不明所以,紧接着她的唇就被人谴蜷封住。

    情欲之火迅速燎原,她被他撩拨的身体因为过于敏感而立刻有了反应,当轻吟伴随着喘息和汗水同时迸离出她的身体时,一种巨大的被占有感侵袭了她的全身,赶走了她所有在病痛下被折磨的不适。

    “凭阑!”她呢喃着他的名字,感受着一波又一波的浪潮,极度眷恋地将自己深埋在他清凉的怀抱中,辗转着身体,极力地想拥有他的一切,就像他拥有自己。

    “雪璃,今夜过后,让一切都过去吧。”

    她恍恍惚惚地听到这句话,但是无力思索的她只是任凭自己陷入了甜蜜的睡梦之中。

    雪璃,今夜过后,让一切都过去吧。安雪璃以为这句话,只是她痴痴幻想的一句梦话。当她睁开眼时,映入眼中的是刺眼的光线和婢女如释重负的表情。

    “夫人,您终于醒了,感觉怎么样?哪里不舒服?”

    她浑身上下都在酸痛,但是身体内外的热度已经完全退去。她张张嘴,好不容易逼出一句话,“他……在哪儿?”

    “他?您是说城主吗?”婢女微笑着,“城主今天好像要去校场,要奴婢帮您通传一声吗?”“不用了。”她阖上眼,相信自己昨晚的种种缠绵感觉真的只是梦境。

    稍稍动了动身体,却发现被褥之下她穿的衣服不是昨天那件青蓝色,而是月白色的。想来是生病时衣服脏了,婢女们帮她换的。“谁帮我换的衣服?代我多谢了。”

    婢女们捂着嘴笑道:“是城主亲自换的,您要谢,还是当面谢他吧。”

    她陡然怔住。凭阑?他真的来过?

    忽然有开门的声音,婢女们回过头去。“呀,城主来了。城主,奴婢们还以为您去了校场。”

    “先出去吧。”夏凭阑淡淡的声音飘来,一下子揪住了她的心。

    下人们退出去,她立刻紧盯着他的脸,与他的视线纠缠着,她微张着口,怔怔地看着他,不知道该说什么,许久后才断断续续地说:“昨夜……我,是不是又麻烦你了?”

    他已走到床前,弯下身,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一下子噙住了她的唇。她猛地窒息一瞬,然后就感觉到那股熟悉的清凉逼入到自己的唇齿之间。

    “烧已经退了。”他松开了她,微笑着斜坐在床榻上。

    那俊逸明亮胜过朝阳的笑容,让她痴迷而惊诧,“昨夜……”

    “昨夜的事情都不记得了吗?”他的一只手轻轻抚过她的脸颊,温柔的眼波将她的记忆满满开。“雪璃,让我有些挫败,看来我昨天对还是不够温存,否则怎么会忘得一乾二净?”

    “呀!”她轻呼出声,双颊一下子红透,昨夜所有激情缠绵的梦境都变得清晰起来,原来那竟然不是梦,而是真的?

    见她居然羞涩得想用被单遮住自己的脸,夏凭阑又好笑又是疼惜地拉住被单一角,低声说:“都是老夫老妻了,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老夫老妻……这个词听来很暖人心,但是她依然感觉到一种惶恐。

    如果昨夜梦境是真,那最后时刻他说的那句“让一切都过去吧”,到底是什么意思?

    安雪璃悄悄将头从被单下面探出,对视上他黑亮的眸光,支吾的说:“相公,我……”

    “别再叫我“相公”了。”他忽然阻断了她的话,让她本来就起伏不定的心绪猛地像被什么东西重重压到。

    看出她的不安和紧张,夏凭阑轻轻勾起唇角,“我喜欢昨晚叫我的方式。”

    “昨晚?”昨晚她是怎样叫他的?她叫了他的名字。但是她一直以为直接叫丈夫的名讳会显得不够礼敬,所以清醒之后,面对着他的脸,反而不能再大声地叫出来。

    一我的名字很难敌齿吗?”他不解地看着她,轻轻的探过身,两人脸与脸的距离不过毫厘,他伸出灵活的舌尖在她的唇边轻轻勾勒了一下,“快点,再叫一声吧,雪璃。”

    她本就红热的脸颊因为他的动作更加嫣红,与昨夜不同的是,昨夜的红是病热,今日的却是因为情火……

    她蒙蒙地想着他昨夜最后说的那句话,雪璃,今夜过后,让一切都过去巴……

    让什么变成过去呢?是他们之间的矛盾、心结吗?

    “凭阑!”她轻吟出声,真切地感觉到他唇齿问的温度,被他抱拥在怀中时的安全感。

    “除了这句话,还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他的唇擦过她的耳垂,“雪璃,我昨晚说的话不知道听到了没有?”

    “不知道……我一直昏昏沉沉的。”她含糊地应着。

    “那么,我就只好再说一遍了。”他捧着她的脸,“不要再为昭阳的婚事操心了,如果不想再把自己弄病一场的话。”

    她的心一抖,“你是说,让我交给别人去做?其实这些日子以来我已经……已经没怎么动手了……”

    看她还在吞吞吐吐地猜疑着,夏凭阑好气又好笑地说:“还没明白我的意思吗?没有什么婚礼了,昭阳就是成亲也不会在我们未及城一畏,所以不需要再这样劳累自己的身心。”

    她脱口问道:“为什么?”

    “因为!我从没真正答应过要娶她。”

    安雪璃张大眼睛,脑子一昙还不敢相信他的话,或者说不敢相信他的话是否和自己想的一样。

    他无奈地将她更紧地搂在怀中,手掌轻拍她的后背,就像在哄一个小孩子似的,柔声说:“雪璃,以前我告诉过,的丈夫不是一个很大度的人,所以我不喜欢看到和别的男人太亲密。我没有告诉过,我同样不需要我的妻子是太大度的人,尤其这种大度还严重地伤害了我们夫妻之情。”

    “我不懂。”她喃喃地说:“我不懂你的意思,你是因为我病了,所以才说这些话来安慰我吗?”

    “傻孩子,是因为把自己的心门关闭太久,所以变得这么迟钝了吗?如果我真的要娶昭阳,很早之前我就会同意娶她了。从满足男人私欲的角度上想,昭阳如所说,美丽,对我一往情深,我没必要推拒。但是我没有娶她、娶了,这说明什么,知道吗?”

    安雪璃的心狂跳了几下,看着他明亮的眼波,欲言又止。

    “不必怕自己猜错了,也不要怕自己是一厢情愿。雪璃,我告诉过,我是因为对动情所以才娶了。从小到大,我都不是一个顺从命运的人,我最厌恨的就是被人安排我的路到底该怎么走,我也不是一个大善人,为了解救一个丧父的千金小姐而不惜以自己的终身做作为安抚她的礼物。”

    “我……我希望你不要因为我而遇到任何的阻力,因为我嫁给你,没有为你带来任何的……好处。”

    夏凭阑忍俊不住,“成亲是在谈一桩买卖吗?还要用谁得到实惠或好处做为衡量?雪璃,我明白心中的感受了,因为父亲去世,家中突遭变故,所有的压力要一人承担,一定是看到不少人心前后的背离,所以不敢相信这世上还有人不仅无条件地娶,还送重金帮度过难关,即使这个人说他是多在乎、多喜欢,对一见钟情,依然觉得亏欠他良多,无法报答,也无法补偿。是不是?”

    安雪璃沉默了,因为他所说的每一个字都敲在她的心坎儿上,戳中了她心底的死穴。

    “可是雪璃,我应该早点告诉,夫妻是什么?是携手一生的人。所以不需要和我彼此感恩什么,将来我若老了,病了,或者再也不能走路时,我会希望能有个在旁边扶持着我。这就是我对最大的愿望。当然,若能为我未及城诞育下一个未来的小城主,我会非常乐见的。”

    安雪璃又是感动,又是羞涩,嗫嚅着道:“可是,可是我已经答应了昭和,而且……”

    “昭和的话我早和说过不用理睬,到底他是丈夫还是我是?”夏凭阑故作愠怒。

    她忙辩解道:“他是太子,昭阳是郡主,他们的背后是皇上、太后,是整个朝廷,你的未及城再大、再厉害,也不能与朝廷对抗啊。”

    夏凭阑忽然笑了出来,手臂移到她的肩膀上,“雪璃,应该先问问我,和太后、皇上、昭和,到底是什么关系才对。我想一直以来都有个困惑,为何昭和与我称兄道弟?为何我对他总是可以随意指责?”

    “是。”她点头,终于可以听到这个疑惑的答案了,她全神贯注,屏息凝神。

    没想到他只是笑着拍拍她的手背,“但是这件事说来话长,大病初愈,我不想拿这件事烦。今天我带来一个人见,或许也想见到她。”

    骤然被他转移了话题,安雪璃再次陷入新的疑惑中。她也想见到的人?会是谁呢?

    夏凭阑击掌三下,片刻后,一个身形瘦弱、衣着单薄的女孩战战兢兢地走了进来。她起初是低着头的,安雪璃根本看不清她的脸,只看到她抖动的双肩。

    安雪璃看了眼夏凭阑,他笑得诡异而神秘,于是她轻声道:“是谁?把头抬起来好吗?”

    那个女孩听到她的声音,陡然一震,立刻抬起头,两人对视之时,她立刻泪流满面的扑过来跪倒在安雪璃床前。

    “小姐!我可算找到了!”

    安雪璃惊诧地看着眼前这个哭得很惨的女孩,好半天才问:“明镜?”

    “是的,小姐,是我!”明镜拚命地点头。

    “怎么会来这里的?”她伸手去扶,被夏凭阑伸臂拦住。“她一路奔波,没有梳洗就来见了。”

    安雪璃明白丈夫的意思,是怕明镜一身的脏污脏了自己的手,但她说:“明镜与我虽然名为主仆,但情份犹如姊妹,我不在乎这些。”

    明镜一边哭着抹泪一边说:“是奴婢不好,不该以现在这个样子来见小姐,但是家中发生大事,奴婢是冒死来找小姐的。”

    安雪璃惊怔,“家一畏出什么事了?明镜,我记得我走前曾经让表哥尽快给和宝儿办婚事,怎么还是姑娘的打扮?”

    明镜的眼泪流得更凶了,“小姐啊,如果当初小姐带我一起嫁人该多好啊,那奴婢就不会这么惨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听得更加胡涂,直觉告诉她飞龙堡一定出了大事。出嫁前她没有带任何陪嫁一起到未及城,因为那时候她不知道她要嫁的人是谁,自保也许都难了,她不想牵连其它人陪她一起受苦。

    当时的明镜和家里的小厮宝儿已是郎有情,妹有意,她愿意做一个月老,为他们牵上红线,可是……她好像做错了什么?

    明镜抽噎着,断断续续又吞吞吐吐地说:“小姐走后,家里完全是表少爷作主,小姐的那些陪嫁,一大部份都不知道去向,而表少爷的吃穿用度却越来越讲究。”

    这一点其实安雪璃也不意外,尤其上一次见到表哥时,看到他的穿著比起以前的朴素大不一样,她就隐约猜到了,当时她在心中告诉自己,这是人之常情,毋需大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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