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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4

作者:单飞雪
更新时间:2018-01-28 16:00:00
坐,没关系啦!”“你看吧,我说它稳固,不会摔着你的。”

    丁舒翼点头。“是啊、是啊,还满稳的,啊――”椅脚碎然断裂,韩震青即时拉住她。

    老板一脸尴尬地说:“呃……奇、奇怪,我明明坐过,很坚固啊!”

    “买别张吧。”韩震青看着丁舒翼,她神情遗憾,摸着斜倾的椅子。

    “好可惜,它很漂亮呢。”

    不忍见她失望,韩震青说:“那就买吧,我帮你修好它。”

    舒翼愣住,随即笑了。“好啊。”好甜蜜啊!

    老板乐了。“我收三百块就好啦,半买半送,只要会木工,帮它装个义肢就好啦,环保嘛……”

    义肢?舒翼笑了。

    韩震青付钱,拽着椅子,两人走出店门,这时小雨已变成大雨,从天泼下,满街水气灰蒙。

    “你在这等我。”韩震青放下椅子,冒雨横越马路。

    舒翼抓着坏掉的椅子,看他冒雨过街,望着那英挺的背影,在心底赞叹着,他不只英俊高大,而且还温柔体贴呢!

    当韩震青将车驶来,丁舒翼不知怎地心情好激动。拎着坏掉的椅子,看着喜爱却不敢相认的男人,心底一阵感慨

    我好喜欢你啊,韩震青。我们终于见面了,终于!

    她目眶潮湿,一切好像梦哪。

    凌晨,韩震青回到家。

    开门进屋,迎接他的是湿冷的空气,还有从落地窗斜飞入客厅的雨,雨水濡湿地板。

    这间位于公寓三楼的房子,是上个月透过仲介员买下的。三房一厅一卫,只有简单的家具和电器。

    他拿抹布,将湿了的地板擦干,点亮阳台灯,雨在灯光照耀下银光闪烁。

    他在沙发上坐下,点燃香烟,看着雨打着阳台花架,架上花草荒芜,垂头丧气的,那是前任屋主留下的,他忙于酒馆开幕工作,没费心整理。

    买房子,开酒馆,为的是想要有家的感觉,他厌倦漂泊的日子。

    而现在,坐在这间属于他的屋子里,他还是没有回家的感觉。所谓的家庭生活,不该只有他一个男主人。

    丁舒翼是不是白鹤?他怀疑,却不想贸然去问。如果她是,她不表露身份一定有她的理由。也许她想观察他是不是值得托付,也许她对他还不够有信心。

    OK!

    他了解,女人总是比男人小心,他会耐心等她开口,不想再像上次要照片时把她吓跑。

    那次他以为永远失去白鹤,他清楚记得,那晚过得多痛苦。

    韩震青打开电脑,叫出白鹤给的相片档案,反复打量荧幕中女子,女子性感美丽,衣着时髦,站在某栋华厦前灿笑着

    他觉得很陌生。

    反而是丁舒翼,今晚有好几次,当她就坐在身旁,整个车厢弥漫她的发香,当她害羞地低头微笑,或紧张皱眉,他不得不故作镇定,强抑下想将她揽入怀里的冲动。

    她看来那么需要保护,眉眼间散发一种敏感不安的气质,这正是白鹤长久来给他的感觉――丁舒翼和白鹤很像。

    韩震青打开电脑,登入聊天室。

    “嗨!”白鹤已等在那里。

    韩震青微笑,如果她是丁舒翼,那么此刻她在酒馆上网喽?对了,他记得她的电脑有多先进。他脱掉外套,点燃香烟,输入讯息――

    “今天过得怎样?”

    “今天嘛……开心哪!”白鹤敲出个微笑的标志。

    “哦?有好事发生吗?”

    “有啊!”

    “愿意说吗?”

    白鹤迟疑了一会儿,打出个害羞的表情。“是我的秘密。”

    他呵呵笑,白烟从嘴畔飘升,试探地问:“今晚,你在哪?”

    “你猜喽。”

    “台北?”好,下个猛药吧。

    白鹤缄默,足足三秒。

    “怎么?我猜错了?”惨,把她吓坏就糟了。

    “为什么猜台北?”

    “因为我希望你在台北。”这暗示够清楚了吧;希望她自首。

    白鹤又静了几秒。“如果我在台北,早就去找你喽!”

    他有点失望,难道他猜错对象?他提醒着:“是吗?那么酒馆开幕时,别忘了赴约。”

    “等见面了,你未必喜欢我。”

    “不会的,我喜欢你。”他笃定回道。

    “是吗?因为我的模样你很喜欢?”换她试探了。

    “因为这三年都是你陪我,我想不出除了你,我还会喜欢谁?”

    白鹤又沉默了。

    “你还没跟我说,今晚你在哪?”

    “河内。”

    “越南?”韩震青困惑,唉,苦恼。她真的在河内?抑或她撒谎?

    “是。”

    “蚊虫很多。”

    “嘿啊。”

    “睡觉时,记得喷防蚊液,不要被蚊子咬。”

    白鹤又沉默了会儿。

    “白鹤,你快乐吗?”他有点担心。

    白鹤打出好几个问号,不明白他为什么这样问。

    “我有点怕。”

    “怕什么?”

    “怕你觉得一个人比两个人好,你像是不打算接近我。”她对他不热衷,一直都是他主动。

    白鹤犹豫了很久,回一个哭泣的表情。“我比你更怕。”

    “怕什么?”

    “怕我们相见不如怀念。”

    “哦,相见不如怀念?这是首伤感的歌,放心,属于我们的应该是快乐的歌。”

    “属于我们的……是什么歌?”

    “等你来酒馆,我找给你听。”

    白鹤回道:

    “我喜欢羊毛衫乐团。”

    “你来,我放羊毛衫给你听。”

    他像对待一个任性的孩子,耐心地哄着她来见面。

    他们又聊了会儿,窗外雨声淅沥。

    他问:“你那边天气好吗?”

    “大晴天喔。”至少在她心中是大晴天。

    “这边下雨,下一个晚上了。”

    “是吗?”

    “我一个人待在屋里,真希望你能跟我一起,我们坐在这里听雨声|奇+_+书*_*网|,喝杯咖啡或是看看电视。”

    韩震青以一首歌,跟她道晚安。他传送歌曲档案,然后和白鹤在各自电脑前听――

    RODSTEWART的EverytimeWesayGoodbye,衬着雨声,陪两个人失眠。

    第三章

    酒馆装潢好,生财器具添购完毕,这段日子是丁舒翼最最快乐幸福的时光。

    巴黎里昂,Jeter催促丁舒翼接CASE,她一再婉拒,坚持留在台北。

    Jeter早中晚打电话吼她:“等你钱花光,别跟我哭穷!”

    “这些年挣得够多,省吃俭用,够活四、五十年。”爆破这行技术,人才寥寥可数,每次出任务佣金都高得吓人。

    “坐吃山空,你懂吗?”

    “我没偷懒,我应征了新工作,打算退休,不搞大爆炸了,顶多当顾问。”

    “新工作?什么工作?”她除了爆炸还会啥啊?

    “调酒师。”

    “调酒师?!”Jeter嚷嚷:“你会调酒?你是会喝酒吧?”

    “是啊,在美国受训时爱喝酒,喝到会调酒啊。”

    “哈哈哈,哪那么容易啊。”

    “哈哈哈,就那么容易。”丁舒翼笑着解释给他听:“这和火药没大分别,东调西加,测量分量,装雪克杯摇,炸出一杯饮料,只要把配料记熟就行!”

    Jeter叹了口气。“少了你,是业界的损失。你学了大半生技术,舍得荒废?”

    “我不觉得,我现在很快乐。”少了韩震青,才是最大损失。如今在酒馆天天都能见到他,多棒啊!就算不相认,也无所谓。可怜的Jeter,每次挂电话前都哼哼唉唉,伤心白鹤不肯出任务。

    中午,谭夏树和他的老婆熊宝宝来酒馆,谭夏树引荐厨师张大祥给韩震青,张大祥长得雄壮威武,声如洪钟,一嘴大胡子,穿着宽松的麻衫和休闲裤。熊宝宝身材高挑相貌清秀,衬衫牛仔裤,讲话大刺刺的。

    丁舒翼和酒保陈里及韩震青,在吧台前或站或坐地一起开会。

    “张大祥,厨艺一流,”谭夏树跟韩震青说:“我请他设计几款菜式,二十道,看你要留哪几道下来。”

    “我现在去做给你们试吃。”张大祥摸了摸胡子,搬着装满食材的大箱子进厨房,回头对韩震青说:“可不可以请个人帮我?”

    “我帮你吧!”舒翼自告奋勇,跟张大祥进厨房。

    “这个丁舒翼很勤快咧。”谭夏树称赞。

    韩震青望着丁舒翼背影,忽然心烦气躁――她到底是不是白鹤?

    “我早餐没吃,饿死啦!”熊宝宝伸伸懒腰。

    “再忍忍,等一下保证让你吃个够。”谭夏树安抚爱妻。

    “还要等多久?”熊宝宝不耐烦,肚子一饿脾气就差。“不如先买几个馒头塞肚子。”

    大家笑了,对熊宝宝直爽的性子早习惯了。

    “不如我爆爆米花,让你垫胃。”陈里提议。

    “好好好,口水快流下来了。”熊宝宝拍手赞成。

    “不行,空腹吃爆米花对身体不好。”谭夏树立刻出声制止。

    “有什么关系,又不是天天吃,你少哕唆!”熊宝宝吼叫,小俩口吵起来。

    韩震青看他们打情骂俏,面上微笑,孤单却在心里发酵,他起身离开。“我去厨房看看。”

    站在厨房门口,韩震青看那一大一小的个子,忙着调理食物。张大祥已经开火料理食物了,丁舒翼在一旁忙着帮他搅拌馅料。

    “还顺利吗?”韩震青走进厨房。

    “没问题,材料我事先都预备了,马上上菜。”他问韩震青:“她负责什么的?”指了指舒翼,舒翼抬头回答他。

    “我负责调酒的。”

    “难怪了。”张大祥翻炒食物,啧啧有声:“看看她切的萝卜,真恐怖。”

    糗了,这个张大祥讲话真直唉!舒翼挡住萝卜,双颊燥热。

    韩震青笑了,凑身瞧,尽管舒翼东遮西掩,他仗着身材高大的优势,还是将萝卜瞧个仔细。

    “切得挺特别!”他莞尔,厚薄差很多。

    拜托――舒翼抗议:“我是搞大爆――”猛地顿住,心惊胆战地改口:“我是调酒师,又不是厨师,没办法把萝卜切那么漂亮嘛。”该死,差点说出来!

    虽然她立时改口,韩震青却听得清楚,揣测她刚刚极可能要说的是大爆炸。

    张大祥快速翻炒料理,嘴也没停。“她要是你请来做厨房的,我会发疯。”

    舒翼埋头猛搅馅料,无心顾及张大祥的调侃,心思还陷在刚才一时嘴快的失误里。该死,他没听见吧?

    “她调酒技术很好。”韩震青向张大祥说。

    “真的啊?那等会儿给我一杯绿色蚱蜢,那个好喝咧。”

    “好啊,等一下出去就调给你喝。”舒翼把拌好的馅料倒进蒸锅。

    韩震青打量着她,感觉到他的目光,舒翼更紧张了,刻意不和他视线相触。

    他看她鼻头沾了粉末,伸手帮她擦拭,她吓一跳猛地退开,手肘撞倒酱油。

    “小心!”张大祥赶紧扶正酱油。

    丁舒翼望着韩震青,神情紧张。

    韩震青眼色骤冷,指了指她的鼻尖。“沾到脸了。”她激烈回避他的碰触,令他心里升起一股无名火。

    舒翼伸手抹了抹鼻尖,意识到自己的反应过度,为了缓和气氛,她笨拙地开口:“这是哪道莱?”指着张大样刚炒好的菜,她笑着向韩震青说:“这个好像很好吃,很香。”

    “你们忙,我去外边等。”韩震青口气冷淡,转身走了。

    他一走,她脸上的笑容骤失。他生气了?

    “你干嘛那么激动啁?”张大祥瞪她一眼。“拜托,好像他要吃你豆腐!”

    “我没那个意思……”误会啊,刚刚差点说错话,已经够慌,他还突然朝她伸手,她一时错愕才会……唉,真糟。

    张大祥料理好二十道莱,大家轮流试吃着,丁舒翼帮大伙调了水果酒当饮料。

    除了丁舒翼,大伙快乐交谈,分享每道菜心得。丁舒翼心情沮丧,韩震青严峻的表情害她很惶恐又很内疚。

    熊宝宝狼吞虎咽,每这莱都吃。每尝一口,谭夏树就问:“怎样?好吃吗?给点意见。”

    “唔唔唔!”饿死了,熊宝宝不理他,继续吃。

    “宝宝,不要吃那么快,跟韩震青讲一下哪道莱好,滋味怎样?”

    “都好吃。”熊宝宝又添一碗饭。

    “你要形容是怎样好吃啊?”夏树谆谆善诱,宝宝火大。

    “我现在饿坏了什么都好吃,好吃就好吃要怎样说好吃?就说好吃行不行?!我不会讲啦!”

    大家笑了,谭夏树摇头叹息。

    “唉,要你讲心得也真够难了。”他以筷子指了指其中三道菜,向韩震青说:“这三道风味莱当主打餐,应该不错。”

    “这两道也不错。”陈里也挑选了两道。

    “这二十道,每样都可以当主打餐!”张大样自豪地说。

    韩震青点头,望向丁舒翼,她低头闷闷吃饭,从刚刚上莱到现在一直都没说话。

    “丁舒翼。”

    “嗄?”她抬头,眼色慌慌张张的。

    韩震青问:“你喜欢哪一道?”

    “喔……我……”完了,她心不在焉,根本没认真尝啊。咬着筷子,她含糊道:“都不错。”

    “总有特别喜欢的口味吧?”

    “我对吃不怎么挑剔,你们决定就好了。”

    “我要听你的意见。”韩震青脸色一沉,严厉的口气,令气氛瞬间凝重。

    大家察觉到他的愤怒,全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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