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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7

作者:柳残阳
更新时间:2018-01-30 00:00:00
一阵咕噜,邵真伸出舌头扫了一下唇角,细声道。

    吞了一口口水,外带一阵迷惘,大牛压着嗓子道:“今天可能是陀敏寿的女人做寿,他们每次给我吃的如不是硬得无法啃下的石头馒头,便是他妈的不是人吃的猪杂。”

    后落之时,那汉子已走进,忽听有细语,猛地一抬头,当头如遭雷轰般的僵立在那里,呆呆望着在墙角的邵真和大牛……

    “这位老大你辛苦了,你来的正是时候,咱哥俩差点没他娘的饿得肚皮靠背梁了!”露齿一笑,大牛嘿着声道。

    如梦初醒,兜着满头雾水和大把惊异,那汉子用力翻了翻眼,差点没把手中的竹篮掉在地上,哑着嗓子,声音宛如喉咙里被塞进一把盐巴般的难听:“谁,谁帮你,你们解开死环?”

    一转眸珠,一见石壁现出几个窟窿和几片断咋的锁铐,两眼猛然见了吊死鬼般的瞠睁着,张嘴像是见了自己的老婆偷汉子般的猛张着,大汉一阵抖颤,手中的竹篮像千斤重般的从他抖得非常厉害的手中滑落……

    “嗨呀,我底心肝宝贝!”一见竹篮落下,大牛怪模怪样的尖叫着,一个箭步,险险的把竹篮子接到了手中。

    浑身一颤,冷冷抽了一口气,那汉子像是才回过神来,猛然张口大喊道:“不好……”

    “你昨天就不好了,难道你娘没给你相个命?”

    不好方一溜口,大汉晤了一声,大张的嘴巴被邵真的手掌死死罩住,邵真的身法。决得连那一旁的大牛也没看清,如恶狼捕羊般的抓住大汉,可怜那大汉不过挣了一挣,便叫邵真硬给问过气去,两眼翻了翻,哦了一声,身子像泄了气的皮球,叭的一声倒在地下……

    眨了眨眼,大牛吐着舌道:“小子,你送他上路去了?”

    “还没,先让他舒服的睡上一觉,呆会咱用得着他。”

    淡淡的搓了一下手指,邵真走近大牛,坐下身子,挥着手,笑声道:“先别管他,先祭祭五脏庙要紧。”

    瞥了一眼地下那寂然不动的汉子,大牛坐下身子,煞有介事的道:“我敢打赌,那家伙今早决没烧香。”

    噗嗤一笑,邵真掀开竹篮上的白布道:“谁说不是?这年头好人难做,送饭来还吃人问棍,咱真没天良哪。”语落,两人拊掌大笑。

    往篮里一瞧,大牛亮着两眼,哈着声道:“啊,大爷没看错吧,他妈的竟有红烧狗腿、炖熏羊蹄、脆牛肉、辣蒜炒鸡丁、鱼卵汤……啊哈,还有这心肝儿,我猜它如不是花雕,准是白干。”

    帮着大牛把五菜一汤摆好,邵真像俄鬼投胎般的贪婪的扫视了一下,用手夹起一块牛肉,塞进嘴里咀着,晤着声道:“哈,捧极了!老浑球,我敢打赌。准是陀敏寿他老婆今天生了一个龟儿子。”

    “大爷开始对陀敏寿有好感了,只要他能天天这样孝敬咱哥俩。”

    哈哈一笑,搓着手,大牛两眼在盘碟上一阵盘旋,似有无从下口之感,干脆提起那把颇为标致的古铜色酒壶,高举在头上,仰着首,张着嘴,像饮泉水般的狂饮着。

    “啊呀!老酒桶,你别把酒壶都给吞进去,还有我少爷呀!”笑声叫着,邵真一把抢过酒壶也学他的样子,豪迈的饮了起来。

    用力踮了一下筷子,大牛开始狼吞虎咽起来。

    那俄像,简直就像他妈的十年没吃过饭,啼哩哗啦的,如风卷残云般的,几乎一扫而光!

    邵真见状不妙,连忙放下了酒壶,开始为自己的肚子拼命。

    但大牛随又拈起酒壶,干脆对准嘴,咕噜咕噜的猛灌起来……

    “妈的,你上辈子准是个饿死鬼。”

    低沉的叫了一声,邵真笑着,夺下了酒壶,摇着双手说道:“大牛,咱们必须有个君子协议……”

    “民以食为天也!”

    哈哈一笑,大牛拔了一下颈子,用力吞下一块半个手掌大的羊蹄子,模糊不清噎着嗓子道:“小子,跟大爷一块,你必须学习的第一件事情,便是如何在吃饭的时候不挨饿。”

    “我完全同意。”无奈耸了一下肩,邵真哈笑着道。

    于是,在四支快如飞蝗的着下,那些菜肴不过一下子便告罄。

    邵真用完“快餐”,抹了一下额角的汗水,苦笑着说道:“怪不得目前的粮价涨价,像你这种的酒囊饭袋,太多的缘故。”

    大牛朝他扮了个鬼脸,把每只盘底清理得干干净净之后,才酒足饭饱的吁了一声,一副好德性的用又黑又长的指甲剔着牙缝,吟着声道:“小牛,我有‘二得一不得’。”

    “二得一不得?”

    愣了一愣,邵真茫然的望着他道:“此又啥鬼名堂,总不会是女人的三从四德吧?”

    腆着饱胀如浑球的大肚皮,大牛龇着牙道:“汝差矣,即乃吃得,睡得、做不得是也。”

    “哦呵――”

    恍然喷笑,邵真笑道:“道地之猪老哥耳。”

    “你他妈的不会比喻个好听点的吗?”

    睁了一下眼,大牛佯怒道:“至少你该说我大牛生来命好也。”

    “脸皮之厚,万墙不抵。”

    拿他没法,邵真笑着耸肩道:“说归说,咱该办正事啦。”

    擦了一下唇角的油渍,大牛站起身子,走到大汉身旁,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像抓小鸟般的提了起来,转首望邵真问道:“小牛,是不是从他开始着手?”

    “你真聪明。”

    笑着颔了一下首,邵真仍坐在地上,把身子靠在壁上,懒懒的道:“弄醒他,我们可以从他嘴里知道很多的事情的。”

    “喂,小兔崽子,睁开你的狗眼!”用力在大汉的脸上刮了两下,大牛吼着道。

    迷迷糊糊的嗯了一声,缓缓撑开眼皮,大汉一见大牛那吃人的汉子,猛地一骇,一下清醒了过来,抖着喉结,颤着声道:“大,大爷饶,饶命哪……”

    “妈的!”

    又是一记沉重的耳光,啪的一声,非常清脆,大牛怒睁着眼道:“大爷又没说要你的狗命,你他妈的讨啥饶来?哼,你既敢身为圈子人,就要有点骨气,别他妈的像个没牙齿的活王八!”

    被打得七荤八素,满眼星条,大汉的两颊像是被毒蜂蜇着一样,又红又肿,而且颤抖不止的唇角缓缓流下一缕血丝,且又被大牛又粗又响的嗓子一喝,差点没魂飞胆破,抖着两股,死灰着脸,大汉结巴的道:“大爷,小的是不得已,家中有八十高龄老母,十八妙龄娇妻,为了生活,只好委身为陀敏寿跑腿……大,大爷你是英雄好汉,不,不会要我这小爪子的命吧?”

    放下揪着他的衣襟的手,大牛坐在邵真身旁,打了个呵欠,懒洋洋的道:“可以了,小牛,你开始问吧,简单一点,别太久。”

    一见有生机,大汉连忙双膝跪下,头如捣蒜的叩个不停,惶惶的道:“这位小爷,你要问话尽管问,只要小的知道,决不敢相瞒!”

    “这位老兄,你再聪明不过了!”

    淡淡一笑,邵真冷漠的掠了他一眼,垂着眼光,生硬的道:“你有权可以不答我的问话,只要你自认能抵得过徒手挣断‘五合铁’的人。”

    打了一个寒噤,大汉望了一下地上的碎钱,背脊上不由贴上一股冷森森的感觉,额角陡地沁出斗大的汗珠,怯生生的道:“我,我完全放弃抵抗,任由你处置。”

    “如此最好不过,我最喜欢识时务的人,而且从不亏待这种人。”

    龇牙一笑,邵真生冷的道:“事实上你也别误会,我并不喜欢勉强人,你或许可以撒谎,但得灵巧一点,否则啧了一声,抬起眼光掠了大汉一眼,并且还露出一个古怪的微笑。

    心房猛地一阵飞跳,大汉呐呐的道:“小,小的斗胆也不敢骗你。”

    “结果也不严重,你耍花枪,充其量只是输去你唯一的赌注――阁下项上的脑瓜子。”

    垂下眼光,邵真继续说道:“伙计,你能告诉‘龙虎会’的内幕吗?”

    “能,我能!”

    连忙点了一下头,大汉颤声道:“我们的‘龙虎会’只是一个小帮会……”

    冷冷插口,邵真哼了声道:“小帮会?”

    “是的,人数只不过一百多人左右。”额角的冷汗增多,大汉呼吸急促的道。

    缓缓抬起眼光,那眼光,冷冷的,像条毒蛇,邵真的唇角缓缓勾起一丝怪异的微笑,语声缓慢的溜出他整洁的齿缝,但却能使人体会到如撒了一把冰碴子在脊梁上那么冷唤口。

    “伙计,你,决定你的赌注了?”

    “不,……”

    宛如牙腔里塞了一把泥沙,大汉显得惊骇而又艰辛的吐了一声,他的眸子明显的渗进大多的震异还有很多很多的令人费解的神情……

    鹰骛般的眸光一直紧逼着他,邵真唇角令人不寒而栗的微笑仍然挂着……

    猛地坐正身子,大牛脸上的吊儿朗当消失了,他不明白,这里头的空气意味着甚么,他睁大着眼,也几乎要屏住气息……

    眸光里逐渐能看出有不少的冷涩、残酷,甚至暴戾,邵真那含冰带煞的微笑也愈来愈浓了,冷峻的他道:“阁下,你的牌该摊了……

    “喝!”

    突然!那汉子不等邵真说完,似乎是已至走投无路的地方,狗急跳墙般的暴喝一声,一道刺目的银光,随着他偌大的身躯的飞起,陡然戳向邵真的颈喉!

    “你他娘的欠揍!”狂暴的喝声里,大牛硕大的身子果如冲天炮般的蹿起,在他身体抖动的一刹间,他的右手已神不知鬼不觉的扣住持刀的腕脉!

    脸色一变,邵真急道:“大牛,别捅他!”

    但,慢了!邵真的话声未歇,一道毒蛇吐信般的银光,在空气里不仅,决而且非常怪异的划起一个倒弧!

    如流光闪动的弧不过快了一半多一点,一声幽幽不绝的惨号已募然掀起,一颗斗大而又灌满迷茫似的痛苦的头颅,带起殷红又刺目的血箭,直喷而起!

    叭!连头带血撞上石壁,印上令人心里发毛的碎肉和血痕,嗯,那名汉子终于输去了他唯一的赌注――他的脑袋,也就是他的生命。

    喘息着,大牛抹了一下大肚皮被喷染的血渍,甜腻又热烘烘的,怪难受,大牛一脚把那没头尸首端到墙角下,睨着邵真,晃了一下带血的刀,不解的问道:“小牛,既是摊牌,就该输赢,干嘛不让捅他!”

    耸了一下肩,邵真好整以暇的站起身子,淡淡的说道:“干了他,咱一无所得。”

    一扬手中的兵器,噗一声射中那大汉的肚腹,又冒出一股鲜血,大牛睁着眼道:“至少我们得到了他的赌注。”

    “那不是我们真正所要的。”摇了一下头,邵真有点泄气的道。

    有点问纳的,大牛搔着稀疏的黄发道:“到底我们要甚么?”

    “内幕,真宝!”

    摊着两手,邵真望着他道:“你难道真以为‘龙虎会’是个小帮派么?昂贵稀罕的死环岂是小小的帮派铸造得起?这座地牢又岂是区区小帮派的经济能力所可以负担的?你没有发现它充满着神秘么?它的纪律森严,哪个帮会能比得上?一个小小的牢丁,竟能为了坚不吐露帮中情形,而宁死不屈!你说,我们想知道为甚么吗?”

    一阵语塞,大牛呐呐的望着邵真,自我解嘲的耸肩道:“反正咱是要找陀敏寺的,迟早是会知道的,对不?”

    “当然,我们能得到答案。”

    苦笑了一下,邵真道:“但我们无可否认的为自己增加了无谓的纷扰。”

    话落,随即朗笑一声,邵真拍了一下微显懊恼的大牛,豪声道:“这些不用管他了,既然陀敏寿那么没烧香惹上咱哥俩,咱就彻底把他老巢弄个天翻地覆!”

    “嘿嘿,这才是!”嘿嘿一笑,大牛蛮乐的道。

    于是,两个放步至门口,门没有锁,显然是那大汉把饭送上便要离开,而没有上锁。

    铁门蛮高的,邵真必须微微踮起脚跟,才能探头望出铁窗。

    由铁杆间望去,空无一人。

    邵真朝大牛招呼道:“咱放心出去。”

    启开了门,步出石牢。

    但见此地是一个五尺宽长的石房,中央放摆着一座油漆木桌,桌中放置着一盏油灯,还蛮亮的,而且还放着一个酒壶和小酒杯,此外尚有一张木凳,显然就是狱了看守牢房的地方。大牛抓起酒壶,摇了摇,脸上露出欣喜之色,咧嘴道:“嘿,还有不少哪,喝他一喝吧。”

    说吧,一仰脖,猛吸着,过完瘾,才递给邵真,邵真一口气把剩余的喝个精光,过瘾的吁了一声,轻声道:“可以于他一干了!”

    转了一下眸子,发现左侧有一道石阶,显然是通到上面的。

    邵真当先踏上了石阶,大牛也跟着迈上,两个一前一后,亦步亦趋,鱼贯而上来。

    这地牢倒还深得很,邵真和大牛至少踩了有二十几层的石级,才走到尽端。

    沿级而上尚未完,两人已闻到清新的空气,不觉精神一振。走完石级顿见天R。

    此刻天候方入晚,黝黑穹苍,繁星点点,尤其带着秋意的晚风,徐徐拂鼻,好不惬意畅快。

    这座地牢显然是独立的,探出头,邵真发现此地是在一座树林中,四顾无人,拉着大牛,两人跃上地面,邵真深深吸了一口气,低声道:“他妈的,还真有脑筋,谁会想到这树林里有关人地牢?”

    “‘龙虎会’愈来愈不简单。”大牛伸了伸两臂,环视着四周道。

    透过不怎么密的树林,两人可以看到两丈以外高耸着一座楼阁,以及稀疏的灯火。

    伸手指一下,大牛眯眼道:“那大概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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