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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7

作者:兜兜麽
更新时间:2018-01-30 04:00:00
眼眸,映着重重烛火,燃出的竟都是浓浓恨意,他咬牙切齿,似乎要将她剥骨抽筋,吞咽入腹,待到她的骨血都在他体内化作难分难解的一团,待到她的魂灵都与他搅在一处,方才罢休。

    “怎么?姐姐愿与三哥秉烛夜谈,却不肯见弟弟一面么?”

    这声音,冷得彻骨,幽幽从地底钻进她身体,带着泥土的芬芳与尸体的腥臭,像一缕魑魅,化作了灰烟,绕着佛堂高耸的房梁,凄凉叫嚷。

    他看着她,像失去宠爱的孩子,祈求她最后一丝悲悯。

    青青害怕,瑟瑟发抖,她怕这样的衡逸,他已入绝境,背后是无底深渊,她拉不回他,他从来都是这样执拗的人,他会笑着,笑着坠落。

    衡逸张开双臂,狭长凤眼,似秋水凌波,羽扇似的睫毛,缀满莹莹泪珠,他孩童般的模样触到了青青最柔软的记忆,他哽咽着说:“姐姐,姐姐你不要我了么……”

    青青怔忪,她已陷入他设下的魔障,痴痴看着他流泪的眼,乌亮的瞳仁映着她快步上前的身影。

    他瞧见她上前,满足地笑。

    青青抱住他,任他藏在自己怀里。

    衡逸笑着,眼底一片森冷,他靠着她,“姐姐,别离开我。”

    青青拍了拍他的背,说:“怎么会,姐姐不会丢下你的。”

    衡逸低声说道:“姐姐,衡逸好寂寞。”

    青青道:“衡逸,你总有长大的一天。”

    衡逸突然发火,抓住她双肩,狠狠逼视,“所以,所以你便要嫁人去?”

    青青无奈:“这是我能决定的吗?

    衡逸说:“你教我怎么受得了,你教我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你嫁给旁人?”

    青青迎上他的眼,定定道:“这就是命,由不得你不认。”

    陡然上窜的烛火,映出衡逸几近扭曲的面庞,他狂乱地笑,青青已认不得眼前人,他拉扯着,将她抵在梁柱上,青青动弹不得,只得看着他一点点靠近,衡逸身后是一尊无量寿佛布施像,佛祖慈悲,普度众生,却偏偏不渡我。

    “姐姐,别怪我。我只是……我只是怕有那么一天,你会忘了我。”

    衡逸粗重急促的呼吸与她的混杂在一处,乱了,青青连心都乱了。

    迷失

    迷失

    【灼灼其华,忍痛,休相语】

    青青听见门外萍儿的惊呼,一声“公主”之后戛然而止,只余下挣扎时衣料磨擦的声响。

    青青几近绝望,怒极,一脚踹在衡逸膝上,他疼得皱眉,却半分不让,死死将她摁在梁柱上。

    他们像旷野中两只觅食的兽,在沉默的对峙中互相审视,在寂寥的暗夜里伺机而动,谁都不愿退让,谁都不愿屈从。

    青青抬起下颌,冷冷看着他的眼,仿佛一直看到他真实的丑陋的内里。

    她恨恨道:“衡逸,别做令自己后悔的蠢事!”

    衡逸却似缠绵,在她耳边,轻轻哼:“人说女人的第一次,痛的彻骨,痛的一生一世都不能忘记。青青,好姐姐,让衡逸做你的第一个男人好么?即使来日,你恨我入骨,也让衡逸扎根在姐姐的记忆里,永远,永远永远……好不好呢?”

    他靠上来,压着她的身体,愈来愈紧,紧得她连呼吸都艰难。

    青青不可抑制地颤抖,恐惧,像无边无垠的夜幕,狂乱罩下来,牢牢将她捂紧,一分一秒夺去她的呼吸。

    她恨他,恨得咬牙切齿,“你可真是狠毒。今夜过后,你教我如何面对后日婚礼,你教我如何在左家自处?或者,子桑衡逸你就期盼着我羞愤难当跳井自沉么?你当真是个好弟弟,半分都不曾为我想过!”

    “青青!”衡逸低吼,像受伤的兽,抓住她的颈项,强迫她抬起头,一时间,又换做迷恋色彩,缓缓印上她的唇,仿佛是胆怯,他只伸出舌头,一遍一遍,舔着她的唇,舌尖描绘着饱满唇线,缓缓地,略带羞怯地,尝她唇上滋味,咽下那妖冶的胭脂红。

    青青一阵阵酥麻,仿佛春风拂柳,垂柳摇摆,一下下扫过心窝,身如柳絮,心如擂鼓,不由自主,沉下去沉下去。

    她推他,他化作了石像,纹丝不动。

    他湿热的舌尖勾过她唇角,她听见耳边一声满足的喟叹。他终于放开她,微笑着观览她绯红的面颊,水光潋滟的唇瓣。

    衡逸与青青额头相抵,他已高出她半个头,可以居高临下地看她,但也许,他一直站在高处,好整以暇,只待她入瓮。

    他身,平坦的胸膛磨蹭著青青起的胸乳,她的呼吸越急促,小腹下清晰地感受到他的望。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

    量佛布施像,迦摩尼涅磐像,音成道像。

    慈悲的,道的,布施的,都化作衡逸的面容,像鬼魅,迷地笑。

    能除一切苦真实不虚.故说般若波罗蜜多咒.即说咒曰.揭谛揭谛.波罗揭谛.波罗僧揭谛.菩提萨婆诃.

    有救,未得涅,唯一出路不。

    青青命,心不甘,力回天。

    她上眼,口,口苦,“只求你一件事……”青青忍著眼,她不能哭,可以命,但不可以,“留下痕。”

    青青等待著他的碰,不料等到一狂的笑。

    青青眼看他,他眸中冷光一,衡逸突然力,抬手掐住她脖,那力道,乎要她捏碎。

    他笑,酷冷漠,他一吻著她的,一低:“青青,是你的,怨不得我。”

    青青得冷,骨的寒冷,像覆骨的蛆,心的,甩不去,只由得他,由得他一步步走她的精魂,就像突如其的一吻,不,已不可是吻,像一撕咬,衡逸魔障入心,以吞噬方目的,不地,噬咬,他要她,所有,全部,而青青不肯械,不愿沉,耐不住,狠狠咬下去,血在口中,,散在不休的舌尖。

    血腥,成了冰冷佛堂里的催情香。

    衡逸痛,酣淋漓,他不她,含著她的下唇,牙一合,一一,直至口血腥。

    他笑,她亦然。

    他:“青青你看,我多像。”

    猛地撕扯,青青刺耳的裂帛。她被衡逸推到在冰冷的地板上,大的外袍已被撕扯得不成子。她抬起手,便是一亮耳光,而衡逸的作不曾停歇,只留下肚兜她,便又拉高她手,以碧襦群反在梁柱上。

    衡逸的唇上留著殷的血,映著他白的唇色,如梅傲霜,分外妖。他笑著道:“你怎么不叫呢?”

    青青勾了唇角,是心冷然,“我不寄望他人相救。”

    他低,她唇上口,柔眼眸,是惜,“我救你,永。我保。”

    青青冷笑:“我只怕最想我的人是你。”

    衡逸笑的暖,如三月朝,和煦美好,他:“姐姐你冤枉我。我怎么得呢?”

    低嗓音,梁而上,是媚惑。

    他的手,著她下巴的弧度,一路往下,流在她起的胸。

    他著圈,徐徐接近,眼著那小西陡然收,在色抹胸下小士似的挺立。他劣的笑,屈指往上一,充血的□不住的刺激,“唔……”青青蹙眉,咬住下唇,企抑制屈似的呻吟。

    衡逸又停手,到她眼前,眼心疼,手上使了十分力道,掰著她的下,使她不得不口。

    “青青,你是故意要我心疼么?”

    青青唇上的口被撕扯得更大,出猩的,惑人的血。

    衡逸低下去,一寸寸舔舐,他是吸血的妖,一滴也不放过。

    青青已觉察不到疼痛,她在他眼看一狂的,咆哮著,要她吞噬。

    他一,咬住她脖上系,拉,像展一幅藏世作,他期太久,五内具焚。他怕太快,不急欣她每一寸肌,又怕太慢,心都漏跳拍。

    瞥见青青隐忍的脸,他突然起了恶心,一口咬在那粉红色□上,青青疼得惊呼,他却越发得意,将那紧缩的圆粒在齿间辗转,随即又以舌尖抚慰,一番苦痛,一番怜惜,青青被折磨得发出破碎音调,她像一尾失了水的鱼儿,在干涩的泥土上垂死挣扎,却依旧躲不过既定的命理。

    衡逸看着她,有一股想哭的冲动,“求你了,别让左安仁碰你,求你了,做我一个人的青青,好不好?”

    他她,痛苦而,他已做好承受一切的,受不住她一一毫的。他什麽都不要了,他只求她青眼相,他愿低到埃里,任落花碾碎,任世唾,他只求她看著他,住他。

    他仍是孩子,懵懂知,走失在丈中,,沐雨,只拉住她翻的衣袂。

    他眼中已有盈盈光,他求她,“青青,求你,我好不好?”

    青青上眼,他卑微的祈求,她:“衡逸,已是一局死棋,再走便是同於。”

    他的落下,在青青眼皮上,火燎火燎的,像落了她心,一路焚,了姐弟情,了他所有祈愿。

    衡逸不再言,扯散了衣,麒麟落在青青胸上,遮著起伏不定的朱色,那密的,她日夜不休,眼花了,手颤了,仍不愿休息,她自小不擅女红,却为了在离宫前做好给衡逸的环带,日日对着从前厌烦至极的玩意。

    回想起来,那兴许是一份莫名执拗,是对繁华过往的了结。

    衡逸一把扯开青青身上最后一抹布帛,的下便如此暴露在冷凝的空中。衡逸底底化作臣服望的,粗暴地掰青青的腿,手指向旁使力,令她至柔之全然敞,青青扭身,企化解屈辱的姿,在衡逸的制下不得。秋夜的空幻化成一周身冰冷的蛇,依衡逸指作,接二三地窄的甬道里。

    青青然力,不可抑止地哭泣。

    衡逸即插入一指,在回返,青青起,咽喊著:“,衡逸……放我……”

    衡逸便撤出手,冷冷笑道:“是你的。”

    青青未清,便已感到他身子往下一沉,而是撕心裂肺的疼,著心,碎著骨,四肢百骸皆有酷刑相侯。

    他,莽撞的,然的,不一切的。他已情思,不悲喜,若只有一路可,那便他一道亡。

    青青疼得叫嚷都法出,她眼空茫,伸手去,茫茫然想依托,只抓住一室冰冷。

    血交合流出,混著透明晶亮的液,又是一番奇景象。

    他已大汗,似的感叫他失了魂魄,他不上多,起,更多的血,更多的疼痛,她身里流失。

    每一起伏就是一刀凌,他身下是一把利器,回出著她的身,一刀,再一刀,不,怎么,滔天的恨,蔽日的仇,他慢慢,一下一下,算清一。

    他力□,仿佛已到末日,此刻抵死,才今番活。

    青青已力扎,她已然,如若失了魂,默默承受著背脊地板的一次次摩擦。

    衡逸搬正她的,迫使她看著自己,凄然道:“你疼么?很疼吧,就好了,,你便住我,永住我。你的男人,而不是弟弟。”

    青青看佛堂上正面供奉著的迦摩尼涅像,慈悲的佛祖,慧明的眼眸,仿佛,也是在低泣。

    休止,他的望,伴她的疼痛,永,休止。

    情潮

    情潮

    【无限春愁莫相问,绿阴终借暂时行】

    青青看佛堂上正面供奉著的迦摩尼涅像,慈悲的佛祖,慧明的眼眸,仿佛,也是在低泣。

    休止,他的望,伴她的疼痛,永,休止。

    忽明忽灭的烛火,粉墙上拉长的晃动的影,修长滑腻的双腿,晃动不停的衣摆。

    青青侧耳听着自己不自主的细碎呻吟,绵长婉转,仿佛是对这一场血腥屠戮的歌咏唱诵。

    月华如水,穿过镂空的窗花流落在地板上,随着流转的时光,一点点变幻着模样。

    衡逸还未尽兴,扳过她的脸,吻上她的唇。

    觉不出情爱,只有燃烧的□与霸道的掠夺,灵活熟练地抵开她的牙关,逡巡似的扫过每一处缝隙,最终缠上她的舌头,一顿狂乱的吮吸。

    青青被他吻得有些恍惚,仿佛回到四月落英时节,高阔无垠的穹顶,徐徐飘下烟霞色的花瓣,一片片,穿过她的肌肤,坠进她冰冷无助的身体里,顷刻又被奔腾的血液推出,在白瓷似的皮肤上,浮起一簇簇桃红的徽记。

    恍然间,他又从她身体里退了出去,未待她稍稍疏解,他便倾力冲了进来,青青痛的浑身痉挛,狭窄的甬道亦抽搐不停,此次,他全根没入,一丝缝隙也不留。

    青青眼前是茫茫无际的黑暗,她在生与死的边缘徘徊,天堂地狱由得他决定,他稍稍撤开,她便得了机会喘息,他猛然闯入,一次比一次深入,她便如坠深渊,万死不得救赎。

    青青的身体被他冲撞得起伏不定,圆润饱满的□亦随他的律动晃出放荡姿态。衡逸揉搓着她的身体,在无暇的画卷上添上一笔又一笔触目的红。

    她的血,夕霞般绚烂迷离的血液从她身下流出,继而一丝丝散开,如同矮墙上爬升的妖娆藤蔓,细细缠绕着他紧绷的欲望,烈焰般的颜色,灼灼燃进他眼底,一路焚烧,不可向迩。

    吻过她玲珑锁骨,他的唇游弋于她肩胛处一道狰狞可怖的疤痕之上。

    记忆飘忽,他记得那一年,她挡在他身前,挡下这当胸的一剑。

    衡逸的记忆,与青青全然不同。

    真相在走失的岁月中面目模糊,无人记起。

    而芸芸众生,总有相似。

    所有人在最没有力量的少年时代,都曾善良切狂妄地想过要呵护和捍卫点什么,一个女孩,一个理想,一段记忆,或自己的一点尊严。

    于是学会用自私或蛮强的方式挽留,哪怕鲜血淋漓,哪怕两败俱伤,但若不曾遭遇又如何回首。

    ―奇―人生重重艰难,过去之前是挫折,经历之后是财富。

    ―书―也许最终还是落败,还是喷涌而出的无用的眼泪,但这一切,包含着珍贵的勇气与柔情,非常非常美。

    ―网―即便,每个少年都将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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