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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0

作者:兜兜麽
更新时间:2018-01-30 04:00:00


    他手上使力,一下颠倒过来,压着青青,狠命地折磨她的唇。

    青青被他吻得几近窒息,抬手推他,无非蚍蜉撼树,颓然白费。

    小窗的缝隙中,疏漏了点滴月光,却似水银泄地,缓缓浮上一双纤细小腿,牛奶似的白滑,翡翠似的通透,触手时刻温软迷香,又教人再也放不开手。

    他是受了牵引,得了蛊惑,一手扶着她纤长诱人的腿,一手握着她玲珑小巧的足裸。

    青青迷离着一双眼,远远瞧着他,红唇轻启,低语,又似呢喃,“冷,横逸,我冷。”

    他低头去,亲吻她白玉似的足裸,青青下意识地要挣脱,声音却变得绵绵无力,偏像一只女人的手,十指丹蔻,若有似无的挠着他的心,直教人觉着苏苏麻麻地痒起来,悄无声息地,便落进女人的身体里,兀自沉醉。

    他的唇,贪婪流连于她曼妙的轮廓,湿热的吻沿着她小腿的线条一路往上,路遇屏障便一把撕烂了揉碎了远远抛开,留的地面一层散乱的罗衣亵裤,在被红帐染红了的月光里,恣意舒展着磅礴大雨般倾泻而下的无边欲@望。

    横逸的唇停留在她敏感的大腿内侧,青青绵软无力地呼救成就了此刻欲念背后最动听的乐曲,他突然张口,狠狠咬在她腿根处。

    青青若池中引颈的白鹅,呜咽着发出既痛苦又欢愉的嘶鸣。

    而横逸则满意地瞧着他留下的印记,那齿印红肿泥泞,还有一处渗出了血,缠着他留下的晶亮唾液,缓缓顺着她白腻的肌肤流出,落在百子被上,染红了孩子如花笑脸。

    就像,处@女的血。

    他扯散了衣襟,又附上去,拔下青青的头钗,那三尺青丝便如幔帐曳地,落在她光@裸的身体上,半遮半掩,欲语还羞,又平添一份犹抱琵琶半遮面的蛊惑。

    他的手停留在她的伤口边沿,却又状似无意地抚过她身下紧缩蓬门,“疼不疼?”

    青青忍着心头欲念,仰起脸,一双潮湿的眼直直对着他,那些揉碎了的星光落在她眼底,又如月夜中一汪秋池,盈盈一水间皆是他的影,“你怎的总爱教我疼呢?”

    横逸的吻落在她眉心上,“教你疼,你才能记住我。”

    “青青,我总怕你忘了我。”

    青青略微勾了勾唇,斜眼睨着他,慵懒却妖娆,举手投足描绘出万种风情,“怎么会?你教我快乐,我记着这快乐,便也记着你。”

    横逸用牙齿轻轻磨着她细腻圆润的肩头,嘟囔道:“坏青青。”

    青青转过身,修长双腿缠上他的腰,扬眉坏笑道:“那你是……好人?”

    “你来唤我一声好哥哥听听。”

    青青笑,他便低头揉弄她酥软滑腻的乳@房,听得她绵绵轻哼,又诱哄道:“好姑娘,叫我一声。”

    他低头含住她胸前一抹娇羞,牙齿反复碾着蜜桃似的美丽。

    青青禁不住,弓起背,却令他越发肆意起来。

    青青抬脚踹他,横逸本无防备,还真被她踢下床去。青青嗔怪道:“可真是个小心眼的东西,就这样还巴望着作我兄长,半点风度没有!”

    横逸颜大笑,又爬上来,与青青腻在一处,讨饶道:“姐姐可真是狠心,这都第二次了。也罢也罢,我本就是你夫君,还稀罕一句‘哥哥’?”

    他扯下床帐,那红艳艳的帐子落下来,将月光隔开,余下些许红色微光,笼在青青光裸的身体上。

    横逸撑开她的腿,如同撕裂一朵含苞的花,灼热的身体闯进青涩柔嫩的花蕊,蕴含着将那些美好一并毁灭的快感。

    他撞在她心上,青青款摆腰肢,痛苦却心感满足。

    横逸捧起她的臀,教她挪不开半分,那凶器在她体内搏杀,一场屠戮,勾引出酣畅淋漓的快乐。

    青青展开一双玉臂,环住他的肩,将自己全然奉上。

    横逸却突然停下,那一处酥麻难耐,教青青眉间深蹙,定睛瞧他,他亦是满心悸动,额上热汗涔涔,却隐忍不发。

    他问,“青青,这里头,只有我去过么?”

    青青抬头舔过他的唇,缓缓将腰肢往前送,轻笑道:“你问她,问问她,嗯?”

    横逸忍耐不住,托着她的腰,狠狠一撞,她整个身子便向后倒去,跌在松软的被褥间,那泥泞不堪的地方被他双手捧着,永不疲倦地来回进出,青青闭上眼,随着心念,落一地撞碎了的凄惘呻吟。

    佛祖被遮住了双眼,他们看不见,看不见重重帐幕中,大起大落的猛烈抽@送,看不见一双纠缠的赤@裸身体,看不见女人白晃晃的胸,看不见男人滚烫锋利的器具。

    帐幕遮不住的,是男人粗重的喘息,女人绵长的吟唱。那声音穿越屏障,绕进佛祖耳里,曼妙妖娆,勾的佛祖也动了凡念。

    一幕□无边,一床红浪翻滚。

    鸳鸯戏水,蜻蜓交尾,最原始,最快乐。

    青青要记住今夜的快乐,即使某日,他已流失了爱欲,她仍记得他的好。

    垂花

    垂花

    【借问江上柳,青青为谁春】

    这韶光恁的贱,稍稍听一首曲,便是三四月,再转一个身,混混沌沌,已是半截入土,为哀!

    软香红土,一寸光阴追琼楼,谁稀罕你庸庸碌碌到期颐年。

    永康元年萧索干涩的秋天,青青被磨去了棱角。wωw奇Qìsuucòm网

    有时会静静在窗下,目睹日光的盛极而衰,目睹夜幕的陡然降临。

    有时思念,有时落笔,勾勒出色泽浓郁的画卷。

    画不出所谓无暇,无人教她,墨怎么洒,笔该怎么下。

    今日晚霞裂帛一般浮游天际,她的世界剩一片斑驳的影。

    元恩在对面咿咿呀呀,南珍嬷嬷手里拿着响铃笑着逗他。

    小元恩爬过漫长距离,终于一把抓住嬷嬷手中叮当作响的摇铃,笑呵呵流出一长串口水来。

    青青笑,瞬时又暗下去。

    垂花木格子窗里现出一人匆匆剪影,青青回过头,帘子已经被大力挑开,左安仁站在门口,焦急且局促地说:“圣上驾临,你快去准备准备。”

    青青答一句,“知道了。”便又转过脸,倚着窗棱出神。

    左安仁自然着急,提高了嗓子喊道:“你怎地这般散漫,莫要怠慢了圣上。”

    “嬷嬷,挑件大气些的衣裳来。”又笑,却连看也不看左安仁一眼,“火急火燎又怎样?他从来看不上。”

    一小会,青青换了衣裳出来,左安仁依然愣愣站着。

    青青携了他的手,往外去。

    “你话少些,多说多错。”

    左安仁点头,“知道了。”

    “一会我们往后站些,缓缓跟着就是,免得逾越。”

    左安仁依旧点头。

    二人走过长廊,转入正门,横逸已是一身浅金色常服遥遥立于门外,府门口乌压压跪了一大片人,青青只顾瞧他,下阶梯时晃了神,一脚踏空,险些跌落,当是左安仁伸手来牢牢扶住,青青顺势跌进他怀里,一时尴尬起来,低头细语,“多谢。”

    左安仁扶着她安安稳稳下了台阶,因笑道:“先前说我太急,这会子却连路都走不稳。”

    青青不愿与他争论,略低了头,这教旁人看了,却又是另一番景色。

    那一低头的娇羞,似晚霞迷离,总让人心神一荡。

    然而横逸此刻,却含了一心郁愤。

    青青自然依礼跪拜,横逸却久久不喊起。

    最后由旁人提醒,才懒懒叫一声:“都起吧。”

    青青面目模糊,随众人谢恩,三呼万岁。

    他从她身边走过,像陌生路人。

    左安仁担忧地看着青青。

    青青笑,无可奈何,他的脾气,凭何总要她来受。

    左安仁被唤去前边陪驾,青青默默走在后头,遥看着满地繁花,都成秋日陪葬。

    一行人走走停停,不时有爽朗笑声传出,继而是一众人附和地谄媚地笑。

    云层疏淡开来,露出湛蓝苍穹,广阔无边。

    在左府里绕上一大圈,横逸便说疲累,丞相爷忙腾出东厢,引圣驾小歇。

    青青不曾言语,只保持淡漠笑容。

    人群又寂寥散开,规整平和。

    青青不曾料想,待她去唤横逸,见到的,却是那般尴尬场景。

    钻人心,噬人血。

    屋子里氤氲着惑人的香。

    白香跪在地上,衣衫凌乱,杏眼微红,却含着一池粼粼波光,横逸顶着内衬,懒懒起身来,将外袍罩在白香身上,仍细心拢了拢,擦了她的泪,朝她安慰似的笑。

    那笑容灼伤了青青的眼,她一阵眩晕,禁不住后退。

    横逸不曾正眼瞧过她,她苍白的脸色,她碎裂的心。

    一眼都没有。

    青青稳了心神,恭恭敬敬地行礼:“臣妾告退。”

    横逸微微“嗯”了一声,又将白香拉起来,温言道:“朕明日遣人来接你入宫。”

    青青听到裂帛声,江南雪缎,脆生生撕裂,那声音妖娆妩媚,蛊惑人心。

    院子里,大理菊开裂,花瓣一片片剥落,露出早已干涸颓败的蕊。

    没有关系,这事情,天经地义。

    她只需缓一缓,将眼泪吞下,从头来,还是青青。

    横逸从里间走出,已是衣冠楚楚,青青屈膝行礼,“万岁在府里用膳么?”

    横逸道:“朕这便回宫去了。”

    青青低着头,狠狠低着头,“臣妾恭送陛下。”

    横逸踏出的脚步又收回,凑近她耳边,说:“难怪小半年没在宫里见着姐姐,连朕遣人来都请不动,今儿只好朕亲自来瞧瞧,原来姐姐忙着同驸马恩爱,哪里还记得朕呢。”

    青青抓着裙边,默然不语。

    一众人三呼万岁,排山倒海似的声响,震耳欲聋。

    天边乌云密布,随着圣驾远去,这一场隐蕴许久的雨终于落下,磅礴倾城。

    左安仁急急忙忙上前问是何事,青青有些疲惫,只吩咐萍儿将人都领到自个院子里去,便径直走了。

    左安仁进屋去一把将白香拉起,她身上还挂着横逸的外袍,明晃晃浅金色,衬得白香如一支带雨梨花,美得在人心上狠狠抓上一把。

    白香猛然跪下,呜咽道:“大人,白香对不住您,如今唯有一死以谢大人恩德。”

    左安仁将她扶起来,理了她的鬓发,心疼道:“究竟是……是怎么回事……”

    白香低头拭泪,“妾……妾如今浑浑噩噩……妾不知……妾不敢……”

    左安仁道:“你直言便是,我怎地能教你受这样的委屈。”

    “妾今日本好好待在房里,不料……不料嘉宝姑娘来传话,说是前头唤妾奉茶去,妾虽心疑,也只得应是……谁料却误闯了万岁午歇之处,妾欲走……怎地能出这样的差错……”她抬头去,一双盈盈妙目,眼波流转,凄惘无助,“妾万死!”

    而左安仁此时已气得浑身发抖,只紧紧攥住了白香的手,恨恨道:“这样深的城府,这样恶毒的心思……定不能就这般如了她的意!”

    花厅里,南珍嬷嬷已代青青将今日负责圣驾守卫安排的人一一审过。

    青青听得烦,便道:“甭问了,管家杖毙,其他十六人拖下去杖责二十,赶出府去,永不录用。”

    继而是一阵呼天抢地的求饶声,青青摆摆手,吩咐仆役们动作利索些。恰时左安仁拉着白香赶来,后头跟着白香随身丫鬟,于门厅便吼道:“怕是最该受罚的人不在其列!”

    青青抬头,蹙眉道:“你什么意思?”

    左安仁笔直站着,居高临下地瞧着她,“我什么意思,你那般聪明,怎的听不出来?”

    青青接了萍儿递上的茶盏,低头品饮,随即缓缓放下,略抬了眼角,睨着左安仁义愤的脸,“我还真没明白呢!劳烦驸马爷解惑。”

    左安仁被她这样一停一问,气势去了大半,但白香就在身后,总不能就这样败下阵来,“不就是你,想借此除去香儿,又讨好了圣上,一石二鸟。”

    青青笑,叹道:“原来你就这么点脑子。”

    又朝左安仁勾了勾手,“你且附耳过来,我说给你听。”

    左安仁低头凑近了,却见掌风拂过,花厅里一记响亮耳光绕梁而上。

    青青站起身来,冷冷瞧着被打懵了的左安仁,“谁给你的胆子,敢这样同本宫说话!”

    左安仁缓过神来,便要往前冲,恰恰被侍卫拦下,强行带了出去。

    屋子里便剩下白香主仆。

    白香收了眼泪,带着胜利者的姿态,与青青坦然对视。

    青青笑,“我真是小瞧了你呢。”

    白香盈盈一拜,不卑不亢,“公主过誉了。”

    青青道:“以后入了宫,便该检点些,后宫掌凤印的,可是当年力主白尚书有罪的程将君长女。”

    白香道:“谢公主提点,白香自然小心。”

    青青道:“嗯?我这瞧着,现下便就疏漏了。见了本宫,不知跪拜?”

    白香身后的丫头却道:“我家主子已是皇上的人,不必再行跪拜之礼。”

    青青却不生气,含笑问道:“好个机灵的丫头,叫什么名?”

    那丫头脆生生答道:“奴婢秋水。”

    青青点头微笑,“秋水,好名字。人好名也好,只不过……要可惜了……”

    “杖毙,就在前院里打,让我也听个响。”

    白香的脸霎时一片青白,只狠狠咬着唇,攥紧了手帕。

    那丫头求饶声还未出口,就已被人塞住了嘴,值得呜呜地流了满脸泪。

    青青脸上还挂着笑,又转向白香,好奇问道:“你怎不为你家奴才求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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