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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42

作者:羽意翩然
更新时间:2018-01-31 12:00:00
却把她呛住了,“咳咳”咳个不听。见颜儿咳得厉害,哭得凄惨,我心中升起一股无名火,再次将吴桥推开,抱着她哄了又哄。

    吴桥一脸受伤,伫立良久后,转身离开。“我会让素妃打掉胎儿。”

    “哦。”我冷淡地回答,心思全操在了颜儿身上。孩子……如果素妃真的爱他,应该心很痛吧。只是我是个自私的人,绝不允许别人和吴桥生孩子。

    吴桥叹气:“你就打算这样和我僵着么?”

    颜儿终于睡了,我将她放到摇篮里慢慢摇,顺便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他抓住我的胳膊,将我拉到床上,压住狂吻。我想推开他,却又忍住,努力克制着对他的一丝嫌恶――会不会莫路当初也是这样被设计,所以才出轨的?虽说吴桥当初没有授意渊湛在段玄给我的假死药里下毒,却也用龌龊的手段将段玄和我拆散。这种事难保他之前没干过――我就这么吸引他,可以让他不择手段想得到么?

    “楠儿,再给我生个孩子吧。”他解下我的衣衫,手抚了上来。一股暖流席卷全身,略带酥麻。我僵着身子,任由他碰触,目无表情。

    吴桥突然停了下来,一脸冷寂,如灰,惨淡无光。他松了手,穿衣,摔门而去。整整三天都没有回来。

    这三天里,颜儿一直在生病,吐奶,溏泻,哇哇哭个不停。

    她的身体不好,三天两头生病,应该是从我的身体里带出来的。我挺后悔当初没有照顾好自己,给她带来这样的体质,却也无能为力。

    针灸、汤药,各种手段都已试过,却仍不见好转,终于颜儿在第四天清早夭折。我不知道该怎样做,只是将她整日抱在怀里,希望能用自己的体温来温暖她。

    翠妃过来劝我,让我节哀顺变。我猛然想起段玄父母寄来的信消失不见,事有蹊跷,说不定段玄还活着。他的医术这么高明,说不定可以让颜儿起死回生。

    我给颜儿换好最近又缝的衣裳,裹上襁褓,让奶娘带着她与我一起找段玄。奶娘一脸不情愿,我拿着匕首指着她,说她若不走,我就杀了她。奶娘这才一脸难为外加恐惧地抱起颜儿。王府里没有段玄,我就到慈宁堂里找,也没有;我就到官衙、到城门口去问,也没有。有人告诉我,段玄真的死了,尸体早被送回老家。

    我不信,觉得他一定是躲起来了。我找呀找,恨不得掘地三尺。忽然想起吴桥有个小盒子说是妖物,八道的尾巴可以救人,这个说不定也行。我赶紧回宁王府,到居里去。找到后,将盒子打开,里面却是吴桥的宝马车钥匙。

    骗子!他是个大骗子!心仿佛被毒虫噬咬着,再一刀刀划上去,然后狠狠地碾碎。痛,带着彻骨的冷意。我好悲伤,孤独,却也非常想见吴桥,让他出个主意。他在哪里?在哪里?我正要去找他,翠妃却过来说,王爷现在在素妃房里。

    一股血冲进脑子,我拿着匕首冲过去,非要杀了这对狗男女。

    作者有话要说:o(□)o,我代表月亮虐死你们!可怜的晋江以前空两行还貌似有所显示,来表达情景时间转换神马的。如今只显示一行,o(□)o,老子自己看原稿没感觉,一看这个,塔木德,真的像流水账。

    57、失心疯 ...

    因为走得急,半道上撞了一个人。抬头一看,正是吴桥。

    他看上去有些邋遢,黑眼圈很重,衣服还是四天前出门时穿的那一套。他的身上酒味、汗味很浓,闻起来很不舒服。

    昔日的吴桥可是干净讲究的,如今却变成了这样。我看着他,忽然记不起该说什么。哦,对了,我要杀了他和素妃这对狗男女。我握着匕首狠狠向他扎过去,他并未阻挡,只是震惊而哀痛地看我。

    靠,在老娘面前装什么颓废!我晃过神,又继续刺。原在一旁经过的娄妃猛地推开吴桥,冲在我面前,闭着眼咬住嘴唇,视死如归。翠妃的距离更近些,却只是呆呆地站着,惊恐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她的嘴角勾起淡淡的笑容,很快消失不见。

    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眼花,想起元日那晚,我只做了一场看见翠妃和别人通奸时、不小心吹冷气的梦,就莫名其妙地发烧――我豁然开朗了,原来那根本是真的。不过翠妃的为人我还是相信的,娄妃身份尊贵,有时候难免仗势欺人,翠妃盼她死也是可以理解的。

    那一刀扑了个空,因为吴桥在闪开的同时,连带着拉了娄妃一把。

    他和娄妃之间一定有奸~情,否则为何救她?!原来吴桥是这种人,到处勾三搭四,却在我面前楚楚可怜地装受害者――卑鄙!无耻!

    我原本还有些犹豫,现在确定了之后,再度扬手刺过去。刀刺在娄妃的胳膊上,鲜血直流。看着她那痛苦的表情,我隐隐有些快感。对,就是她,当初想方设法地谋夺我孩子的性命。我若不杀了她,将来我再有孩子,难保不会被她害死。

    这次刺的是要害――

    我还没刺过去,脖颈便被人用手劈了下。一阵疼痛后,我晕了过去。

    苏醒过来,我躺在自己的床上。吴桥坐在床沿上握我的手,王府医婆、郎中则轮流坐在帐幕外面给我号脉。屋里人影绰绰,瞅来瞅去,唯独没有颜儿。

    “颜儿呢?”我要起来,手脚却被捆住,动弹不得。

    吴桥的眼睛又红又肿,弥漫着丝丝水汽。他尽量控制自己的情绪,却还是忍不住哽咽起来:“楠儿听我说,颜儿、夭折了。尽管你不愿承认,但这是事实。”

    他哭了?这可是个有泪不轻弹的主儿,当初还嘲笑段玄只会哭、成不大事,如今却也变成这般模样。是啊,他的女儿死掉了,他为什么不哭呢?

    瞧见他那哀伤愧疚的眼神,我想起我要让他帮我找段玄,看段玄能不能让颜儿起死回生。这几天颜儿生病,他可消失得无影无踪,我也不指望他,只要他告诉我段玄在哪儿就好。

    我冷声道:“叔叔呢,你把他藏哪儿了?”

    吴桥眼中闪过异色,却回答:“玄道长早已死了,楠儿你就莫再挂念了。”

    死了?那是他逼死的――他间接害死了自己的女儿!若段玄在,颜儿或许还有救。我悲愤交加,一脸仇视地看他,挣扎,叫他把我松开,他却不动;叫别人,没人敢上前。

    管他之前是被迫还是自愿,只要颜儿能活过来,他就是当鸭子被天下所有女人都嫖遍,我也不在乎。意识到挣扎是徒劳的,我耐下性子,努力对他笑笑:“你胡说!我知道你喜欢吃醋,不喜欢叔叔跟我在一起,所以才骗我叔叔死了。只要你告诉我他在哪儿――不不,你只要能让他给颜儿治病就行了,我发誓我永远都不再见他,也不见别的男人。我会给你自由,你喜欢哪个女人都随你的便,我保证不干涉,我只要能在你心里有少许位置就好。算我求你了,好不好?”

    吴桥瞬间呆住,不可思议地看我,“楠儿……你怎么变成了这样?”

    最后一个郎中把完脉后,与其他郎中探讨了一阵后,俯在吴桥的耳边,低声说我因丧女而悲痛过度,得了失心疯。声音很小,我却听得一清二楚。我知道我没疯,可是我刚刚答应吴桥,以后不再见别的男人,当然也不能和别的男人说话。

    我没有解释,就这么巴巴地看着吴桥将屋里的所有人都赶走,然后将把我身上的绳子解掉。

    见他半天不答应,我怒了,就对他又抓又咬,“是你害死了颜儿,是你!你这个魔鬼,杀人犯,连自己的孩子都不放过,我咒你不得好死!”

    “楠儿,”他按住我不让我动弹,一脸自责道:“我知道颜儿去的时候我没有留在你身边陪着你们母女俩,所以你恨我……但楠儿你能不能别这样?我会好好照顾你,然后我们再生其他的孩子。”

    还要生孩子?生什么孩子!他不是和我已经有颜儿了么,还和素妃有了骨肉――我突然害怕起来,他是不是故意的?因为爱上素妃,且有了孩子,所以嫌颜儿和我碍眼,便想方设法地让我们消失。

    这难道是计谋好的么?说要带我离开,其实是想找个借口将我和颜儿杀掉。他是个正常的男人,我就不信那两年他一个女人都没碰。

    吴桥解开我的中衣,说要抱我去洗澡。我感觉他的每根指头都像匕首,随时可能给我致命的一刀。我吓得尖叫,惊恐地推开他,又知道自己反抗不了,便只有蜷着身子缩在床角,希望他念在以往的感情,看我可怜,放我一马。

    “楠儿,莫怕!”他一直是个极具耐心且有目标性的人,为达目的可以不择手段。我太了解他,即使心在动摇,却仍旧装聋作哑。

    吴桥唤了我老半天,见我无动于衷,只好放弃。他脱衣,正要将自己洗了,院门外的太监却领着原来给颜儿接生的稳婆匆匆进来。

    那稳婆的怀里像是抱着一个孩子,她笑逐颜开道:“夫人,县主活得好好的,您瞧这小脸多红润啊!王爷这是诓你呢!”

    有这么诓人的么?我半信半疑,伸手接过递来的孩子,看了又看。乍看一下,和颜儿长得极像,嚅嗫着小嘴,模样乖巧。再仔细一看,她比颜儿稍胖,个头大了点,眼睛小了点,鼻梁塌了点,耳垂也比颜儿的厚。是颜儿被挤变形了,还是本来就长这样?

    我问吴桥:“这真是我们的孩子吗?”

    “是啊。”吴桥洗了洗脸,闭着眼说:“楠儿你看我们并不需要玄道长,颜儿不是照样活过来了么?所以楠儿你以后不要再提他了好么?”

    好吧,不管颜儿什么样子,她都是我的孩子。我摸了摸她的体温,不烧了,脸色红润,呼吸均匀。我开心极了,且意识到吴桥心里有我,更加高兴不已,便连忙点头,抱着颜儿哄了又哄,亲了又亲。

    颜儿突然尿了。我拿掉尿布给她换干净的,却突然发现她多了个小鸡鸡――

    颜儿是女孩,怎么会有小鸡鸡呢?是我一直以来没注意么?不对啊,我以前看过的!或者是我糊涂,记错了?我怎么粗心成这个样子!都怪自己奶水不足,又怕累又想用孩子拴住吴桥,所以整天让吴桥和奶娘带着她。我以后绝不这样了!

    我着急地去问吴桥,语速跟连珠炮似的越来越快:“怎么办啊?怎么办啊?颜儿长小鸡鸡了,她是不是阴阳人?将来她该怎么办?若受到歧视,有心理阴影,我一定会难过得要死!你赶紧想个办法,我都没主意了!”

    朱同脸愕然,竟不知道怎么回答我。

    想起还可以通过做变性手术来解决,只是我无法带颜儿回原来的世界。我无比担忧她的将来,瞧见那太监又进来禀报说翠妃过来看我,立马有了主意。(%>_<%,人家分明一个男娃子哇,就这么不幸地要变成女的了。属下办事太不给力了。)

    太监行礼退至屋外,我喝止他站住,问他是在哪儿阉割的。太监一脸窘态,不情愿地将地址说出来。我急忙穿衣,抱着颜儿,头没梳、鞋没穿地跑了出去。

    正巧撞了翠妃一下,她差点摔倒,幸被丫鬟扶住,连忙问:“妹妹这是要到哪儿去?”

    “等我办完了事,再跟你说!”我来不及道歉,去想她此行的目的,便继续往前跑。

    “小王爷是不是病了?”翠妃两眼红肿,也像是哭过,却总觉得不对劲。她说:“看妹妹急成这个样子,一定是的。”

    小王爷?我生的是儿子吗?难道我又记错了?我自己都搞糊涂了:“你胡说,我明明生的是女儿!”

    “妹妹说得不错,妹妹生的确实是女儿。”翠妃在我耳边浅笑,一字字像毒针一样刺入脑中,“不过她已经死了,妹妹节哀顺变吧。”

    死了……死了……哦,对!她确实死了,不过又活过来了。之前我没尽到责任,连她有小鸡鸡都不知道,以后绝不会这样了。我说:“胡说!颜儿活得好好的。以后你再说这种话,别怪我跟你翻脸。”

    “好吧。”翠妃无所谓地说:“那就不打扰妹妹了。我做了些饭菜给王爷,妹妹既然出去,我会提醒他给你留点。”

    这话说得我就跟当小三抢别人的老公,最后被踢出局一样。而正妻则大发慈悲,愿分我那么一丁点位置出来,却连一根小手指都放不下。

    是我多想了吗?或许她真的是好心劝吴桥不要那么自私。毕竟么,翠妃是拥有宁王这个头衔之人的妾,管男人是不是冒牌,她只是在尽本分而已。

    我胡乱地点头:“好。”

    我继续往前走。朱同脸端着热水,用胳肢窝夹着我的鞋子出来,唤我:“楠儿,出门要记得穿鞋子。”

    穿鞋?是了,我现在还光着脚丫子呢!这样出门,让人见了恐怕要笑话。若失了礼数,让别人觉得我态度不真诚,以致颜儿不能及时地纠正性别,我一定会自责的。

    见我停下来,吴桥将盆和鞋子放在地上,让太监拿椅子给我坐,叫丫鬟给我梳头,自己则拿手巾给我擦脸又洗了脚。他要帮我穿袜子,但我急着出去,嫌他动作不利索,就拿过袜子自己穿。

    吴桥看着我,含情脉脉:“楠儿的手脚很漂亮,和你的人一样漂亮。如今天暖了,很多花都开了,我让人摘了,给你染指甲好么?”

    园中竹子青翠,水仙淡雅,牡丹花雍容,还有蝴蝶蜜蜂到处飞舞。奶娘要把颜儿抱过去喂奶,我不让;奶娘在吴桥的示意下只好作罢。

    反正他已经给我道过歉,颜儿也活了过来,我就原谅他好了。我点点头,说:“不知道可不可以染头发。”

    他笑道: “要不要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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