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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54

作者:诸葛青云
更新时间:2018-01-31 12:00:00
寺”之中那次一样,把独孤策也恶狠狠地,括上四个大耳括子。

    温冰一变再变的神色,自然使独孤策万分惊疑地,皱眉思忖。

    忽然,他想起田翠翠的满脸血渍,想起田翠翠的红肿双颊,想起田翠翠送给自己留为永念的两枚带血断牙。

    独孤策有点恍然大悟,但他还不敢十分相信这种恍然大悟,遂语音微颤地,向温冰问道:“温姑娘,你方才打了翠姊姊么?”

    由“田翠翠姊姊”,变成“翠姊姊”,在称呼的亲热程度上,更进一层,也使温冰神情的悲愤程度上,更进一层,银牙紧咬下唇,目射厉芒,点头示意。

    独孤策见温冰承认打了田翠翠,不禁气得连连顿足叫道:“温姑娘,你怎么这样荒唐?不仅打了翠姊,并把她打得如此重法?你看,这就是翠姊伤心而去,送给我留为永念的两枚带血断牙!”

    话完,便一展手掌,把那两枚带血断牙,伸到温冰面前,给她观看。

    这一番话儿之中,使温冰听来,又加深了三点刺激。

    第一点刺激是独孤策居然偏袒“绿衣幽灵”田翠翠,而厉声厉色地,责叱自己。

    第二点刺激是起初称为“田翠翠姊姊”,然后改称“翠姊姊”,如今竟索性昵称起最简单也代表最亲热的“翠姊”二字。

    第三点刺激是田翠翠虽走,却仍对独孤策赠物留念,而独孤策竟不嫌邋遢地,把这两枚带血断牙,当作宝贝一般,仿佛极为珍视。

    三点刺激,与一腔妒念,化成了百丈怒火,这百丈怒火,也烧昧了“玉美人”温冰的神智灵明。

    她忽然伸手自独孤策掌中抢过那两枚带血断牙,先是微运神功,合掌搓碎,然后索性把掌内碎牙,抛下深壑!

    独孤策哪里想得到温冰会如此作法,不禁呆在当地。

    “拍”的一声,又复响起一记清脆耳光!仅从声息之上,便可听出这记耳光,打得极重。

    温冰是掴人专家,准是独孤策在她妒恨交进之下,又挨了一记“玉美人掌!”

    不对,随在这记清脆耳光声息之后,竟是一声娇哼。

    这次是掴人专家,被人猛掴。

    独孤策如今对田翠翠业已亲若同胞,敬若圣女,在知道田翠翠尽力设法,搭救温冰,反被温冰打伤那重,才伤心别去之下,业已气得几难按纳,方对温冰严词斥责。

    谁知斥责未了,田翠翠赠给自己留为永念的两枚带血断牙,竟又被温冰抢去,搓碎抛掉。

    独孤策怒无可遏,便在略微一愕之后,照准温冰玉颊,重重掴了一掌。

    人在极怒之际,出手怎会太轻?独孤策在这一掌之上,用了几乎有九成真力。

    独孤策决想不到温冰会毁去田翠翠的带血断牙,温冰也决想不到独孤策会在严词斥责之后,还要怒掴自己。

    这一掌的力道虽远比温冰适才全力猛掴田翠翠稍轻,但也打得她在地上连翻了两个滚转。

    如今的“玉美人”之号,不适合了!因为温冰右颊仍莹白如玉,但左颊却又红又肿地,成了个“朱砂水蛊美人”,只比田翠翠略为侥幸,没有什么带血断牙,自口中坠落而已!

    温冰翻身起立,向孤策注目凝视,目光中仿佛含着一片茫然,也仿佛含蕴着一片冷漠。

    独孤策一掌掴罢,怒火稍泄,也觉得自己过于鲁莽,下手太重,惶然失色地,不知应该怎样收拾这尴尬局面?

    温冰哭了!她目光中的茫然神色,与冷漠神情,渐渐消失,化成两行泪珠,顺颊垂落。

    独孤策依然莫知所措,只是连连搓手地,嗫嗫叫道:“温姑娘……温……姑……娘……”

    温冰“哑穴”未解。无法答话,遂顿足转身,电驰而去!

    独孤策本想闪身拦阻,但因自己适才一记怒掴,把她打成那般模样,哪里还好意思去碰这种必然钉了。

    故而,他只是紧蹙双眉地,不断高声叫道:“温姑娘留步,独孤策有话奉告……温姑娘留步,独孤策有话奉告……”

    仅把这两句话儿,叫了两遍,眼前便已失去了温冰踪迹。

    独孤策心中一片茫然,不知所措地,只有暗骂自己该死!

    因为自己此来最主要的目的,是设法救出温冰,并对她说明她母亲“佛女”温沙留有遗书,“白发鬼母”萧瑛业已痛改前非,变成“白发圣母”等情,使温冰释却心底深仇,认姓归宗,改称慕容冰,谁知结果竟弄成这种地步!

    温冰打了田翠翠一记耳光,使田翠翠伤心而去,自己又打了温冰一记耳光,使她愤然狂奔,不知所往?

    这种结果,简直糟到不能再糟,独孤策懊恼得连连顿足,心中叫道:“怎么办呢?怎么办呢?谁来打我两记耳光才好!”

    这几句话儿,本是独孤策心中之话,但他因情绪烦急得无法控制,居然不知不觉地,叫出口来。

    更妙的是独孤策刚把这几句心中自责之话,叫出口来,左前方峭壁顶端,竟有人曼声答话笑道:“天下居然有想请人来打耳光的奇妙之事,我倒愿意效劳,但不知尊驾肯出多少代价?”

    独孤策脸上“烘”地一热,赶紧抬头注目,循声看去。

    只见这片约莫有七八丈高的峭壁顶端,出现了一位衣着极为怪异的美艳妇人。

    这位美妇,从年龄看来,约莫有三十二三光景。

    但身上所着衣服之怪,却不仅是独孤策闯荡江湖以来,初次见识,连听也不曾听人说过。

    她裸双臂,半裸双腿,换句话说,就是身上只穿了一件背心,及齐膝短裙。

    背心、短裙,非绸非布,非丝非棉,竟是用无数花瓣,连缀而成,五色纷呈,美观已极!

    独孤策方在往上仰观,这位肌肤如雪,面目如仙,周身缀满花瓣的美艳奇妇,业已自峭壁顶端,飘然飞降。

    对方飞降身法,极尽灵妙,家数之怪,又属武林罕见,遂引得独孤策越发注目。

    但美艳妇人刚把这七八丈距离,飞降一半,独孤策已满面通红地,低下头去,心中并在腾腾乱跳。

    原来,从高下降,山风拂处,奇景突现!她那条花瓣短裙之内,竟别无他物。妙相毕呈地,恰巧和独孤策打了一个照面。

    独孤策想不到会有如此眼福?教他怎不脸红?怎不心跳?

    怎不赶紧收回目光,低下头去?

    常言道“福无双至”,独孤策今日却偏偏不然,在大饱眼福之下,鼻中又获得了极高享受!

    一股仿佛汇集百花精英的奇郁异香,凌空飘坠,并见身前两尺以外,落下了一双欺霜赛雪的半裸玉腿,耳边也响起一片银钤娇笑说道:“尊驾莫要害怕,在彼此未曾谈好代价之前,我还不肯打你耳光的呢?”

    独孤策一来好奇,揣测不透对方是何来历?二来被对方一句“莫要害怕”,略为激动雄心!何况情势业已如此,断无不加理会之理,遂横定心神,向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位美艳妇人,抬头注目。

    这美艳妇人见独孤策目注自己,嫣然媚笑,“咦”了一声,又复问道:“尊驾真是一位奇人,才想得出那等妙事?我还不曾打你耳光,你怎的便已双颊飞红了呢?”

    独孤策哪里回答得出自己脸红原因?只好避而不答地,微抱双拳,反向这美艳妇人间道:“请教这位……姑娘,名号怎样称谓?”

    美艳妇人银牙微咬下唇,以一双勾魂摄魄的冶荡秋波,死盯在独孤策的剑眉俊目之间,微笑说道:“你自己呢?按照礼貌来说,你似乎应该先行报名,然后再询问我的来历。”

    独孤策无可奈何,只得扬眉答道:“在下复姓‘独孤’,单名一个‘策’字。”

    美艳妇人笑道:“独孤策,这个姓名倒含有―些绝妙意味!但一人独策,有何情趣?必须两人同策,才有极高享受,妙不可言。”

    独孤策听得又复脸红耳热,暗叹自己今日简直福有三至,除了眼福、鼻福以外,居然还有如此耳福?

    但这“三福”之中,只有阵阵飘入鼻内的奇郁异香,能使独孤策嗅得颇觉心神栩栩,享了一些“鼻福”,其余的“眼福”、“耳福”,都令他深觉消受不起!

    美艳妇人“哟”了一声,掩口葫芦地失笑说道:“独孤小弟,你怎么又脸红了?假如你对天经地义的男女大伦,如此厌恶,则何必叫做‘独孤策’?应该叫做‘独孤阉’,把那样会令你脸红的东西,阉掉多好?”

    独孤策简直听不下去,剑目双挑,红着―张俊脸,沉声叫道:“彼此萍水初逢,陌不相识。姑娘请自尊身份,切莫信口戏言……”

    话犹未了,那位美艳妇人,便又格格笑道:“从你这‘萍水初逢,陌不相识’二话之上,我想起我还不曾告诉你我的姓名,我也是复姓,便这个复姓却比你的‘独孤’姓氏,更为少见,我是复姓‘夹谷’。”

    独孤策点头说道:“拓拔夹谷,宰父毅梁,这复姓原列‘百家姓’中,只是极为少见,可能姑娘并非中原人氏?”

    美艳少妇笑道:“独孤小子猜得对了,我长居苗岭深山,是半汉半苗身份,单名一个‘妙’字!”

    独孤策“哦‘了一声说道:”原来是夹谷妙姑娘……“

    话音到此忽顿,他发觉这“夹谷妙”三字,不仅不大顺口,并似又隐含着其他意味?

    美艳妇人扬眉笑道:“怎么样?夹谷既妙,正宜策骑畅游,包你在领略胜景以后,便不会再感孤独的了!”

    她一面笑话,一面柳腰轻摆,玉腿微摇,胸前脐下的花瓣颤处,其中所藏的高山峻岭,沃野良田,略为隐现,简直可使人目击之下,为之魂消骨蚀!

    但桃源虽好,独孤策却非武陵渔郎,见状之下,反而双目一张,神光电射地,朗声叫道:“夹谷姑娘,独孤策尚有要事待办,请恕我不便奉陪多谈,就此告别。”

    说完,一抱双拳,便欲转身离去。

    谁知独孤策身形刚转,香风飓处,那位自称名叫“夹谷妙”

    的美艳妇人,又以奇绝轻功,抢先纵起,拦在面前,目光极媚,神情极荡,格格笑道:“独孤小弟别走,我们之间的事儿,尚未了呢!”

    独孤策愕然问道:“我们萍水初逢,毫无恩怨纠缠,却有甚事儿未了?”

    夹谷妙媚笑说道:“我是应你之请,特来打你耳光,你大概总不好意思自食其言,匆匆逃走,使我平白受人欺骗作弄?”

    说到此处,嫣然一笑,美绝天人,风情万种,又复目光凝注在独孤策身上,缓缓说道:“独孤小弟,倘若你嫌我‘夹谷妙’三字,全是仄声,叫来不甚顺口?便无妨把我‘百花公主’外号,当作名姓称谓。”

    这几句话儿,却把独孤策难住,因自己确曾脱口高叫“有谁来打我两记耳光才好”之话,如今这位仿佛比“绿衣幽灵”田翠翠,未归正前更淫更荡的“百花公主”夹谷妙,应声飞降,要打自己耳光,却是如何才能推脱过去?

    想来想去,不易措词,只好红着一张俊脸,完全从实地,嗫嗫说道:“夹谷公主,你……你有所不知,独孤策适才异常鲁莽,打了人一记耳光,把位知交好友气走,才悔恨难禁,自言自语地,将心中之话,脱口叫出!”

    “百花公主”夹谷妙“哦”了一声,失笑问道:“独孤小弟,你方才脱口高呼的那句‘有谁来打我两记耳光才好’话儿,只是你心中之语,却在情绪激动,难于控制之下,偶然叫出的么?”

    独孤策因除了从实直承以外,想不出其他理由,只好连连点头,愧然称是。

    “百花公主”夹谷妙闻言之下,柳眉双扬,微笑说道:“独孤小弟放心,我相信你适才所说,并非推脱!那几句话儿,仅仅出你之口,入我之耳,没有第三人听见,纵使收回,也可不算食言,你既身有要事,便请赶快走吧!”

    会说话的人儿,锋芒不露,而辞利于刀!“百花公主”夹谷妙便是如此,竟用这几句轻描淡写之语,把位独孤策僵激得长叹一声,摇头说道:“我不走了!”

    “百花公主”夹谷妙娇笑说道:“不走最好,我们可以互作长谈,交上一个朋友。”

    独孤策再复摇头说道:“夹谷公主,请恕独孤策未便奉陪长谈,也不敢高攀结友。”

    “百花公主”夹谷妙“哟”了一声,失笑说道:“独孤小弟,你的架子,可真不小!但你既不便陪我长谈,不屑与我为友,却不走则甚?难道要在这‘野人山’中,变作一块石头?”

    独孤策冷然答道:“我不是不走,只是暂时不走!”

    “百花公主”夹谷妙讶然问道:“你要何时才走?”

    独孤策剑眉双挑,朗声答道:“我等你打完我两记耳光,立即就走。”

    “百花公主”夹谷妙“咦”的一声问道:“你当真要我打你两记耳光?”

    独孤策点头说道:“既在江湖游侠,然诺当重,信义为先,我独孤策不愿失言。”

    “百花公主”夹谷妙笑道:“我已经说过,这几句话儿,只是出你之口,入我之耳,并无第三人听见,收回作废,不算食言呢?”

    拽孤策摇头说道:“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何况除了独孤策与夹谷公主以外,还有威灵显赫,无微不察的天地鬼神,共闻共见!”

    “百花公主”夹谷妙听得点头笑道:“好男儿!好气概!你这位小兄弟既然存心讨打,我就如命效劳便了。”

    这位“百花公主”夹谷妙,一面含笑发话,一面款摆腰肢,几个细碎春风俏步,便走向独孤策身前,扬起右掌狠狠掴到。

    独孤策委实不敢对她那一身随风飘动,时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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