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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9

作者:沈亚
更新时间:2018-02-02 20:00:00
闷笑,想到拾儿竟然毫无顾忌、弄了连药名都不知道的毒药让太后使用,他便觉得情状可笑。

    “好啦,我得回去了,太后那老家伙这几天难受得很,脾气啊也是一等一的坏呢!嘻嘻……”

    “凡事小心,太后为人心狠手辣,你千万不要大意。”

    “放心放心!她现在全身痒得像是生了虫一样,才不会管身边到底有哪些人呢!更何况她怎么也想不到下手的人居然会是她最亲信的宫女。”

    拾儿得意洋洋。之前那场戏演得真是太逼真了!太后根本没想过身边的“如意”早就不是真正的如意了;她脸上的假伤一天卸掉一点点,几天过去脸上已经不需要再有假伤,而天天看着她的太后又哪里想得到眼前的“如意”跟过去的如意有什么不同之处?

    “别大意。”战王无奈地拦住他去路,关心之情溢于言表。“你这样孤身犯险真是令人担心。”

    拾儿的心顿时柔软了下来,她抬起头对着他微笑。“我一定会很小心的,你不用担心我……你干嘛对我这么好?”

    战王理所当然地微微一笑。“你忘了?咱们是兄弟,一生一世大哥都该保护你,不是吗?”

    兄弟?

    拾儿心里叹息。战王要是知道她才不是什么“兄弟”,不晓得会怎么想?难道就真的变成“兄弟”?这想法意外的令人觉得讨厌!

    他一路跟着她到皇城冒险犯难,堂堂战王却委屈在这小屋子里伪装成侍卫,拾儿心念微动,不知怎地竟有些甜蜜的感觉。

    “怎么了?”

    “没什么没什么!”拾儿别开脸藏住那傻傻的笑意。“我回去了,你自己也小心,我有空再来找你。”

    “大哥等你。”

    听到这句话,她脚步下由得停了一下,心湖已经不是泛起阵阵涟漪可以形容了,那简直是惊涛骇浪!

    这世上,第一次有人等她。

    拾儿走在金陵皇城的长廊上,脸上带着幸福甜蜜的笑容,久久不能自己。

    “丝帛来啦!”天牢守卫微笑着与她打招呼。

    小宫女药儿恭敬地朝他们行礼。“各位大哥安好。”

    “呵呵,小丝帛总是这么讨人喜欢!”守卫笑着朝她眨眨眼。“那今天有没有……”

    “有!丝帛怎么敢忘记。”她微笑着从篮子里取出两瓶酒。“这是丝帛孝敬各位大哥的,不过还是老话一句,这酒烈得很,各位大哥――”

    “行了行了,咱们知道!“这酒烈得很,各位大哥上哨的时候少喝点免得误事”对吧?咱都会背啦!”

    小宫女微笑着将酒递给他们。“那丝帛下去了,各位大哥慢用。”

    天牢守卫打开门放她下去。现在他们已经不替她带路了,这小宫女三天两头过来,路早已经熟得不能再熟,他们甚至在她没来之前就先把最下层的楼梯门打开,方便她进出。

    “快快快!先让我喝一口!”

    “别急嘛!”

    “唉唷!昨儿个小丝帛没来,我这肚子里的酒虫可就乱得很,乱得人难受啊!”

    “嘿嘿,我还不是一样!说真格儿的,这酒真是好!又香又醇,喝下去神清气爽,舒爽得不得了!老子这辈子都没喝过这么好的酒!”

    “说得没错!说得没错!”

    小酒坛一开,酒香四溢,附近的守卫全闻香而来了。

    “喂喂!你们两个干嘛?想独吞啊?”

    “别急别急!有两坛呢――”

    “唉啊别抢啊!”

    往天牢底部走的药儿脸上泛起一丝难以察觉的笑容。

    上头的争执吵闹早在她的意料之中。

    “不过啊……呃……”说话的守卫打丁个酒嗝。“这酒真的满烈的……每次喝上几小口,就想睡了……”

    “谁叫你喝那么猛啊!”

    “我喝得不猛啊……”

    “说也奇怪,这几日特别好睡,每次总觉得还没睡够,天就亮了……”

    “嗯嗯……再给我喝一口啦,快把坛子拿来。”

    “没啦,这么多人,每人分一小杯就没了。”

    “唉!怎么又没了?你们能不能让那小宫女多带一点啊?”

    “喔,我下次与她说说看,不过这么好的酒,每次她能偷个两小坛带来,也算是咱们的福气了。喝那么多,万一真的误事可就惨啦!咱们兄弟的脑袋不保勒。”

    “唉,说的也是……不过这酒真是好喝,真是好酒!好酒!”

    是的,那的确是好酒,但也只不过是三十年的状元红而已,真正令他们依依难舍、令他们一、两天不喝便觉得难受的,是酒里面的药。

    那是千日醉。

    药王亲手调制、份量极轻的千日醉。

    正因为份量极轻,所以他们喝了这许多日都还不知道自己已经中毒。

    正是因为份量极轻,日积月累下来,等药效真正发作的时候,他们会一个个醉倒在地,状若死人。

    这整座天牢的守卫全喝了她亲手炮制的美酒。

    第六章

    天牢最底层传来有人说话的声音,原本怀着愉悦心情的药儿谨慎地放慢了步伐,在推开最底层的门之前,她屏住呼吸,静静地听着里面的动静。

    “风捕头,本宫多日以来为您所备的酒菜,您还满意么?”娇哝软语,说话的是个年轻女子。

    “谢公主厚爱。”

    “唉……”

    一阵沉寂之后,女子幽然的叹气声似乎还萦绕着整座牢房。原来这就是希望能招风步云为驸马的莞阳公主。

    药儿轻轻地咬着唇,忐忑不安起来。

    “风总捕头,公主对你痴心一片,这许多年来多少王孙公子求皇上赐婚,公主总是不应许,风捕头知道是为了什么吗?”一名声音尖细的宫女说话了。

    “不知道。”

    “那这些日子以来,公主总是特地命人备了美酒佳肴送来天牢,是为了什么风总捕头总该了解?”

    “不了解。”

    “……风总捕头是当真不知?还是虚以委蛇?”

    “风某不知道、不了解,也不想知道,不想了解。”

    “你……公主痴心一片,你竟还不动心么?这么多年来公主一直未嫁,守候着风总捕头,这份心意连天地日月都要感动了,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风某待罪之身,不敢高攀公主金枝玉叶。”

    “风总捕头忒谦了,谁不知道风家三代忠良,风总捕头只不过是误交贼人而已,只要公主作保,风总捕头可以立时离开这暗无天日的地牢。”

    “风某无罪,亦不敢劳烦公主作保。”

    “步云……”莞阳公主泫然欲泣的声音听起来楚楚动人。“你这又是何苦?”

    风步云不接话了。

    “唉!公主,咱们回去吧,风总捕头大概是苦头还没吃够,他都不晓得自己的同党已经死于非命了――”

    “说什么?!”风步云焦急地跳了起来。“说的是谁?是谁死于非命?!”

    莞阳公主又是悠悠长叹。“本宫也不清楚,只知道有几名贼人想劫狱,其中一名老汉死在禁卫军的乱刀之下。”

    “老汉……”风步云溃然跌坐在地。“金叔……”

    “是啦,听说好象是一名叫什么金狂三的反贼――”

    “住口!我金叔一身忠肝义胆,岂容这小丫头诬蔑他的名声!”

    宫女吓了一跳,被他的威严神色给震慑住!顿时伶牙俐齿不见了,只能唯唯诺诺瑟缩在公主身后。

    “步云,这件事既然已经发生了,你也不要太过伤心,请节哀吧!据本宫所知,还有两名反――两名你的朋友脱逃了,当务之急是想办法让他们不要再进宫来冒险,免得又有损伤,你说对不对?”

    他哀伤着,连头也不愿抬起。

    莞阳公主眼神一黯,只得叹口气道:“如果你愿意随本宫离开这地牢,你的朋友们也不用再为了你而冒生命危险了,难道你连朋友的性命也不顾了吗?”

    就在此时,地牢底层的铁门开了,装扮成小宫女的药儿低着头慢慢走进来。她在公主身前屈膝行礼。“公主金安万福。”

    “是谁?来这里做什么?!”公主身旁的宫女倨傲地问。

    “奴婢是普膳房的丫头,周公公命奴婢送饭菜来。”

    那宫女想了想,靠近公主说道:“没错,公主所吩咐准备的饭菜,是御膳房料理的,不过送饭菜这种小事就由普膳房处理了。”

    “嗯……把东西放下,走吧。”

    “这……”

    “这什么?公主叫走,这丫头竟敢不答应?!”

    药儿不说话,眼神忧伤地飘向牢房内的风步云。

    只见他突然弹跳起来对着公主怒吼:“滚!们快快给我滚!我不想再见到们!们走啊!走!”

    公主与随身的宫女全怔住了!他们没想到风步云的情绪会陡然爆起,顿时被他陡升的怒火给吓白了脸色。

    “快走!”风步云咆哮。

    “公主……”

    莞阳公主委屈地望着风步云,颤抖着唇,断断续续地说道:“步云,本宫知道此时此刻你哀恸逾恒,但……请保重身子,本宫……本宫他日再来探你……”

    “走,永远不许再来了!我不会答应的!快滚!”

    公主带着宫女走了,临行前还依依不舍地回头望了他一眼。

    等地牢的铁门关上,药儿不由得轻轻叹了口气。

    “为什么不告诉我……”

    “告诉你只会让你伤心,金大叔也活不回来……”她哀伤地倒了杯酒捧到他面前。“喝吧。”

    “金叔……”他猛然一仰而尽,那酒竟是如此的苦涩难以入喉!

    “再过几日咱们便可离开这里了,你也不想让金大叔枉死于此的,不是吗?”

    风步云什么话也没有说,他悲伤地靠着牢房冰冷的墙,落下两行清泪。

    她才走进秘道便听到屋内隐约有人谈话的声音,不由得心中一凛,连忙停下侧耳倾听。

    “您已经离开很久了,大伙儿都还在药王谷外等候您的消息。”

    “本王暂且还不能回去,你们先回北夷。另外传本王号令让骠云十八骑的人便衣到金陵来准备接应。”

    “王,您在这个地方实在太危险了,请随末将回去吧。”

    来人说话的声音极低,听起来十分紧张迫切。

    “嗯?”

    “这里毕竟是金陵,万一被人发现……”

    “本王留在这里自然有本王的用意,你们无须担忧。”

    “这怎么能不担忧?您是我们的王,北夷军队上下的仰望,万一您发生什么事情,我们该如何是好?”

    “本王心意已定,无须多言,你回去吧!”

    “王――”

    “别再说了。”

    来人沉默了半晌,却还是忍不住开口:“王,您留下是为了救那位风捕头吗?”

    “嗯。”

    “既然只是为了搭救风捕头,何不让属下率入冲进天牢?以咱们的能力,要劫狱救人乃易如反掌之事。”

    “若只是要劫狱救人,本王何须在此假扮卫士?”

    “……属下不明白……”

    “既然不明白就不要再问了,快回去传本王号令!”

    秘道里的拾儿有点意外,战王平时从来不会这么对她说话,他总是很温和、很善于解释,从来不会用这么严厉的语气对她,原来……当王的人对下属都是这么说话的呀!还好她不是战王的下属,不然可能已经被他这种语气给气得用“庖公刀法”砍这头牛!

    “属下遵命……还有……”

    “还有?!”

    来人不由得有些畏惧,声音更低了:“是少主……”

    “少主怎么了?”他的声音终于透出一丝紧张。

    “少主听说王久去不归,已经从北夷出发往药王谷,按照路程,恐怕这两三天就会到达。”

    突然传来一阵水声。

    水声?

    密室中的拾儿愣了一下,怎么屋里会传来水的声音?少主指的又是谁啊?

    拾儿这才发现自己对战王的了解其实很有限。当她在太后身边下毒的时候,战王在做什么呢?

    他就待在这屋子里痴心地等着她吗?这种想法未免太一厢情愿,也太小看战王了。

    “是谁那么大胆,竟然带少主从北夷来这里?”

    “是……是绿萼姑娘……”

    “……”

    “王……”

    “真是多事!”他声音里有压抑的怒气。“回去传我号令,等少主到了之后,你们马上偃兵息鼓拔军回北夷,任何人不从者,军法严办!”

    “属下遵命!属下这就去!”

    半晌,屋子里再没传出声音,想来那人已经走了。

    拾儿悄悄趴在秘门上仔细听着,屋内似乎什么声音都没有――

    蓦然,秘门从外面被人猛然拉开,她一头跌进某人赤裸的胸膛。

    “唉啊!”

    “你总是这么偷偷摸摸的,这坏习惯什么时候才能改?”

    那胸膛潮湿而且温暖,结实的胸肌赤裸裸地贴着她的脸,而带着笑意的声音从她头上传来。

    不知怎么地,拾儿的脸猛然烧起一把火,她觉得自己的脸火辣辣地烫了起来,连忙伸手推开――战王的胸膛摸起来感觉好光滑,纯粹的结实肉感令她像是被烫伤似地连忙一跳,脑袋结结实实撞在秘门上。

    “唉啊!”

    “疼不疼?”战王忍不住笑起来,关心的眸子打量着他。“怎么唉啊唉啊的叫个不停?”

    “都怪你!”拾儿没头没脑地骂道。

    “你偷偷摸摸的摸进我屋里,还怪我?”

    “刚你屋里有人嘛!”

    “所以你就偷偷摸摸的躲在秘道里面?”

    “不然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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