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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65

作者:曹若冰
更新时间:2018-02-03 04:00:00
丝杀机,转首对“天香院主”一拱手道:“院主,房老匹夫可否交给老夫处理?”

    “天香院主”娇笑一声道:“他冒充孤老名号,照理本院自该把人交给孤老处理。但是本院对他尚有利用价值,孤老所请可否缓迟三个月;三个月后,任凭孤老处理如何?”

    “夺命魔君”想了片刻,点点头,天香院主倏对俞筱英道:“中宫,把他脸上面具剥下来!”

    俞筱英一声应诺,飘然走近房天义,俯身一把抓起,伸手向房天义脸上一抹,嘶的一声,一张枯黄的人皮面具,应手而落,顿时露出一副威严的容貌,方头大耳,八字须风目蚕眉,但一双目光却已黯然无光。

    房天义此刻,暗暗悲痛,默默无言,此刻他觉得什么话都是多余的,天香院主秀眸寒光注视了房天义片刻,又纵声大笑,目光一侧,对“搜魂童子”及“矮方朔”道:“胡长老及东方长老,本院昔日放了房英的计策如何?”

    搜魂童子道:“院主果然妙计,若不是放了那小子,只怕这老家伙还不会回来得这么快。”

    房天义顿时明白了,不由厉声道:“这么说,海山在江湖上传布的谣言,也是你的奸谋了?”

    天香院主得意地笑道:“不错,本院故意放海山老和尚出去,只是一着妙棋,怪只怪你儿子太重诺言,中了本院之算。其实这套步骤,也化了本院不少心血哩!”

    说到这里目光一扫左右,道:“房天义就擒,房英已成笼中之鸟,早晚必束手就擒,其余各派掌门更不足虑,本院决定提早开坛,飞函召集各派掌门,共襄武林统一盛举!尚希各位长老,届时共同一壮本院威势。”

    在座所有人立刻轰然应附。天香院主又一挥手道:“中宫俞筱英听令?即刻以灵鸽传讯各派分坛,定明年三月十二万花节,开坛拜盟。”

    俞筱英一声应诺,退出后殿,天香院主又发出第二道命令:“后宫宫主听令!”

    酆姬蛇腰―摆,风情千万地向天香院主一礼道:“酆姬听谕!”

    “你押房天义到特别牢房,点他七大气穴,废了他一身功力,每天派人好好的侍候!”

    酆姬一把抓起房天义,只见天香院主又娇笑一声道:“房大侠,你安心地耽下去吧,届时盛会,还要请你参加哩!”

    说完又发出一连串银铃般的笑声。

    正 文  第十七章 釜底抽薪

    腊月霜飞。

    大地灰枯。

    虽然还没有下雪,但近山远林,一片萧瑟苍茫,不见一点绿意,严冬的肃杀,使人有一份窒寂的感觉。

    湘赣道上,两骑飞驰,马上是一双少年男女:男的英华潇洒,黄衫飘荡,腰系长剑;女的娟丽刚毅,青衣罗衫,但眉宇之间,却掩不住一股淡淡的怨忧。

    肩上却背着一柄形如五行轮般寒光四射的奇异兵刃!

    这时女的控缰侧首对黄衫少年这:“英哥,现在我们上哪里去?”

    黄衫少年沉吟半晌,微微叹道:“少林这许多僧人竟未返回双凤寺,实使我大出意料。此刻我也不知道何去何从!”

    青衣少女娇哼一声道:“那双风寺和尚实在可恶,一问三不知。哼!英哥,你也太好说话,要是我,先要他们尝尝迥天轮的滋味!”

    黄衫少年叹道:“芳妹,你应该忍耐一点,或许他们真的不知道。唉!其实我看出那位主持和尚对少林大师们的打扰日久,颇不高兴;否则少林僧人也不会迁走了。这种情形下,人不留下去处,自在情理之中。”

    这两人不用说就是痴情眷恋的夏芳芳及房英了。他两人上岸返回中原,房英立刻急不稍待地买了两匹健驹,直奔双凤寺。

    因为在各派掌门人尚未有消息,扁老不知去向的情形下,他只有先与少林一派先连络上,商议对付天香院的步骤。哪知到了双凤寺,却不见半个少林和尚,反而碰了双凤寺主持一鼻子灰,激得夏芳芳差点出手杀人。

    在趁兴而往,败兴而返的情形下,房英倏然感到前途茫茫,有点孤独失据的感觉。

    然而这时,夏芳芳却又道:“英哥,既然没有目的地,不如还是上泰山,先把贼寨捣了再说!一切困难,岂不全部解决。”

    房英摇摇头,苦笑道:“你想得太天真了。若天香院的总坛这么容易摧毁,我还会等到今天!”

    “哼!”夏芳芳脸上浮起不服气的神色,道:“我不相信,上次我同齐总管、邱老儿进去,如人无人之境,也不见得有多历害!”

    房英沉重地道:“不错,但是你知道那天天香院主还没有出手!”

    夏芳芳嗤了一声道:“我看她根本不敢出手;否则怎会放了你,要你同我们打?”

    房英凝重地道:“芳妹,你若这么想,就太轻敌了!这点正是她心机深沉厉害之处:既是坐山看虎斗,又可藉此先看清光明境的武学招式。要是我,也会先投石问路,先看看情形!”

    夏芳芳娇笑道:“你既然明白,又何必上当做傻瓜,为敌人卖命?”

    房英苦笑道:“我这条命,那时也可算是奇迹地检回来的。再说,君子一言,重逾千金,我既答应她退敌作为换命条件?自然该挺一挺!但是那‘天香院主’明知我或许也不是你们对手,未尝不是借刀杀人之计。”

    夏芳芳感叹地道:“那时若没有你,我相信我们早瓦解了他们!”

    房英笑道:“芳妹,你又错了。双方既拿我作问路石,自然不会期仗我退敌;若我那时真被杀,她还不是要出手。可是以当时她那付镇定的神态看出,显然并没有怕的成份……”

    夏芳芳黛眉一皱道:“英哥,我奇怪你话中不但对那个什么‘天香院主’十分重视,而且还似乎极为钦佩似的。据你―路上说,她几次三番,差点要了你的命,可说是生死大敌。但像你这样称赞死敌,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过。”

    房英被这番话说得沉默起来。老实说,他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自己自见了那‘天香院主’铁如芬,脑中时常出现那张倾国倾城的娇容。

    他又时常自我警惕,阻止这种荒谬的思维;但那影子却仍挥之不去,愈不愿想愈鲜明。

    尤其对“天香院主”的感觉,他觉得比未见她那副真面目时更迷惑。起初他认为她必是个性碳忍而好杀的魔头,但自冒充岑风,听了那一席话后,觉得并非如自己起初时想像的那样。反而觉得她充满了智慧与魄力……

    “英哥,你怎不说话啦?”

    夏芳芳见房英默默不作声,又开腔了。房英收敛杂乱的思维,苦笑道:“每个人的观点不同,愚兄被你这么一问,还能说什么?”

    夏芳芳轻叹一声道:“英哥,她究竟是怎样一个人?”

    房英苦笑道:“很难说,若不入魔道,将使须眉失色,豪杰屈膝!”

    “哼!我早晚非见识见识这贱人不可!”

    夏芳芳恨恨啐了一口,一挟马腹,加疾摧骑狂奔。

    房英一怔,忙也摧骑赶上,道:“芳妹,你可别生气,愚兄不过是就事论事,不涉恩怨。”

    他知道为了岑风变心,这位新结盟的义妹,心中始终存着一份嫉忌之恨,故急忙解释。

    夏芳芳心念一转,觉得与房英赌气,也有点莫名来由,不由苦笑道:“英哥,就胸襟而论,我却不如你多多了!”

    话声方落,陡听房英喝道:“芳妹,暂时停一停!”

    猛―勒马缰,止住奔势,目光倏侧向道左,一瞬不瞬。

    夏芳芳忙也勒骑转身,一见这情形,神色不由一愕!

    她循着房英的目光望去,不但未见半丝异状,道左连半个人影都没有,不由惊疑地道:“英哥,这是怎么回事?”

    房英一指道旁一棵大树道:“想不到九华派人在这里留下了暗记,看来她们已在到处找我了!”

    夏芳芳秀眸一扫,果见树干上,有一块地方,树皮已被削去,上面刻划着三道“八”记号,在下面刻着一道箭头。

    她不由好奇地道:“这是指什么?”

    房英凝目沉思道:“这三道‘八’字,只表示事情紧急,前次指的是方向,什么事现在还不知道,只有朝箭头方向走下去,才能清楚!”

    说完一抖马缰,立刻向箭头方向奔去。夏芳芳急急跟着,走出一箭之地,果然又有一个同样的暗记。

    这样停停走走,渐渐离开了驿道,转入荒凉的小路,倏然房英又勒骑止步。“咦!“了一声。

    夏芳芳一瞥之下,也诧然不解起来。

    一棵老榆树上,也刻着三道“八”记。可是箭头却改了方向,变成了‘↓’向下指。这是指要房英在此等候呢?抑是要房英不要离开这地方,注意这地方呢?

    房英沉思中目光一扫,这是一块招荒僻的地方,丘陵起伏,根本没有人烟。

    像这么前无村,后无店的荒野,若说要注意什么,实令人费解了。房英想了一想,觉得莫非是要自己在此等候?也只是这解释,比较合理一些。

    于是他向夏芳芳道:“芳妹,我们就在此下马休息一下吧!”

    夏芳芳点点头,两人同时飘身下马,站着东张西望,静静等待起来。

    这时,房英思绪电转,暗忖道:“以前在九华时,曾约暗记以三道‘八’宇最为紧急。现在九华弟子一路刻下这紧急暗记,是又发生了什么大事呢?是九华又遭到什么紧急情况?抑是失踪的诸掌门又遭到什么危险呢?”

    他一个人神思混乱地想着,却见夏芳芳温柔地递过一包干粮。轻轻道:“先吃一些吧!既然要等,就干脆休息一下,看看有什么人来?”

    房英默默接过,心中又转念忖道:“是啊!来的人是华山弟子呢?抑是另有必须注意的人或事呢?”

    他边吃边思索着,一时之间,思维愈来愈混乱。

    时间慢慢地消逝。灰色的苍穹,似乎愈来愈黯下来!

    寒风呼啸地吹着,像刀刮一样犀利,吹着两人的衣衫,猎猎作晌,暮色已愈来愈浓。可是紧张的房英,始则怀疑,继之一片失望。

    等候了近两个时辰,鬼影子都没有一个,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夏芳芳则静静坐在一旁,被寒风吹得瑟瑟微抖,*得以行功来消遣。此刻再也忍不住了,起身娇声道:“英哥,我们还要等多久?”

    房英困惑地摇摇头,实在,他也不知要等多久?

    夏芳芳樱唇一嘟,道:“我们终不能餐风露宿,一直等下去,我看这暗记有问题。”

    房英一惊,道:“什么问题?”

    夏芳芳道:“这暗记又不知是那一天留的,说不定九华派的人找不到你早已走了。我们这呆等下去会有什么结果?”

    房英一怔,忖道:“对啊……”但旋一思索,又觉不对,又道:“不会,若是事过境迁,这一路暗记必全削去,怎会还留下来?”

    夏芳芳秀眸打量了四周寂寂地荒野,道:“但是我们总不能等上三天三夜!这样岂不把人冻死?”

    房英叹道:“芳妹,我们就再以一个时辰为准,若再没有什么发现,就立奔九华。”

    他这时也感到有点寒意而困倦。

    两个时辰来心弦始终紧绷着,加以思维紊乱,有些不胜负荷地感觉。于是他依着那棵老榆树坐了下来,想调息一下。

    屁股刚落地,倏觉得树根泥土竟出乎寻常地软,半个身躯,竟陷了下去。房英一愕,继则跳了起来,欢呼道:“我真笨,怎么没想到这一点!”

    夏芳芳见状一怔道:“英哥,什么事?”

    房英兴奋地道:“严冬无雪,地应该是坚硬无比才对。这树根处竟这么松,莫非箭头所指,是指地下埋了什么东西!”

    说着,拔出佩剑,立刻向陷下去的地方挖掘起来,泥土飞翻下,不片刻,果然露出一双扁形荷包。

    房英取出―看,荷包是红线所织,极为精致,显然是女子用以存放杂物的袋囊。以此判断,绝对是九华门下留下的无疑。

    他心念微转,已知道必是她们找不自己想出这个办法以荷包藏下消息,埋在地下以便自己发觉时,即可得知。

    于是一拉束口,伸手一摸,包中果有一条丝绢。

    房英急不稍待地取出,摊平一看,心头大震,神色不由一变!

    这条白色丝绢上以墨写着三行潦草的字:

    “字奉房英少侠,紧急消息:

    一、天香院发出开坛拜盟请帖,定三月十二日于泰山召集各派伪掌门人率各派弟子参加大典。

    二、令尊闻已陷身泰山总坛,被‘天香院主’所执,经过情形不详。

    三、诸掌门现齐集洛水‘掌中奇’须少白大侠处,少林僧已前往会合。

    事已紧急,祈赐指示行动配合……”

    丝绢上的消息,使他震骇了!

     尤其是父亲,他怎么会陷落天香院中呢?难道他伪装的“夺命魔君”面目也被那“天香院主”识破了?

    他自然不知道,真正的魔君业已出现。此刻他脑中又闪过了在天香院中那一幕,口中情不自禁喃喃道:“那时我为什么不杀了她?为什么不杀了她?”

    悔恨交进,忿怒涌聚,使他良久说不出―句话。

    夏芳芳凑在一旁,也看清了丝绢上的字迹,听房英喃喃呓语,不由惊呼道:“英哥,你怎么啦!现在怎么办?”

    房英倏然清醒,望着夏芳芳惨笑一声道:“我此刻心乱如麻,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三月十二日离今不满三个月,顾此失彼,我实在已进退维谷了!”

    夏芳芳黛眉一皱,道:“英哥,你以前那么聪明,现在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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