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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0

作者:阿加莎·克里斯蒂
更新时间:2018-02-03 08:00:00
知情人?”查尔斯说。

    “她或者她的母亲――她们中的一个是知情人。”

    “还有一个人,你没有提到。”查尔斯说,“杜克先生’”“我知道。”艾密莉说,“他是我们完全不了解的人,真怪。我两次想见他,但都未成,似乎他和策列维里安上尉或者上尉的亲属之间毫无联系,与案件无缘,但是――”

    “啊?”当艾密莉停嘴时,安德比问道。

    “但是我们遇到拿尔拉柯特侦探时,他正好从社党的屋子出来,拿尔拉柯特向他了解什么,我们不知道吧?我想知道这情况。”

    “你想――”

    “可能警方怀疑杜克,也许策列维里安上尉发现杜克有些不对头,他对房客是很挑剔的,也许他正打算把情况报告警方,而杜克就布置一个帮凶把他杀了。我知道这种说法听起来象可怕的夸张,但是,这种事毕竟很可能发生。”

    “这绝对是一种设想。”查尔斯慢慢妾说。

    两人沉默无言,都陷于沉思。

    又密莉突然说:“每当有人在看你的时候,你是否产生一种奇怪的感情?我现在感到有人在背后看着我。”

    查尔斯把椅子挪动几时,漫不经心地环顾咖啡馆。“窗口边的桌子有个女人。”他报告说,“高大、漂亮、‘黑牡丹’。她正看着你。”

    “年轻吗?”

    “不,不太年轻。喂!”

    “你跟谁打招呼?”

    “罗尼・加菲尔德。他刚过来,正跟她握手,坐到她那张桌子去了。我看她正在谈论我们呢。”

    艾密莉打开手提包,搔首弄肩地往鼻子上扑粉,一边把小镜子调整好角度。““那是珍妮弗姑母,”她轻声说:“他们正添茶呢”“他们在谈话,”查尔斯说:“你想和她谈谈吗?”

    “不,”艾密莉说。“我看最好是假装没看见她。”

    为什么珍妮弗姑母不认识罗尼・加菲尔德,而请他喝茶呢?”查尔斯说。

    “为什么她应该呢?”艾密莉说。

    “为什么她不该呢?”

    “哎呀,我的天呀,查尔斯,不要老是这么应该――不应该――应该――不应该地没完”没了,都是一派胡说,毫无意义。我们刚才还谈到参加降神会的人没有一个和受害者的家庭有关系,不到五分钟就见罗尼・加菲尔德跟策列维里安上尉的妹妹喝茶了。”

    “这就表明你从来不知道。”查尔斯说。

    “这就表明、任何时候你都得从头再来。”艾密莉说。

    “方法要多样。”查尔斯说。

    艾密莉望着他。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现在不和你说。”查尔斯说。他把手放在她的手上,她并不抽开手。

    “我们必须在解决这件事,”查尔斯说:

    “之后……”

    “之后什么?”艾密莉柔媚地问。

    “我要为你竭心尽力,艾密莉,”查尔斯说,“事事都完全地……”

    “你真的?”艾密莉说,“你对我没得说的啦,亲爱的查尔斯。”

    第二十六章 罗伯特・加纳

    二十分钟后,艾密莉心血来潮地按了罗伯特家的门铃。

    她是明知道珍妮弗姑母这时还在德勒咖啡馆和罗尼・加菲尔德喝茶的。当毕策莉斯给她开门时,她满面春风地微笑。

    “我又来了,”艾密莉说,“我知道加纳太太不在家,但我想见加纳先生,行吗?”

    显然这个要求是意外的,毕策莉斯似乎疑惑不安。

    “唉,我不知道可不可以,让我上去问问,好吗?”

    “好,去问吧。”艾密莉说。

    毕策莉斯上楼。艾密莉一个留在客厅。几分钟后她叫艾密莉到楼上去。

    罗伯特・加纳躺在一间大房靠窗的睡椅上。他个大,蓝眼睛,发型漂亮。他打量着她,她则在思量着他。

    “你好。”他说,“你是那个犯人的未婚妻吗?”

    “不错,罗伯特姑丈。”艾密莉说,“我叫你姑丈可以吧?”

    “只要珍妮弗允许就行,嫁给一个慢慢地在折磨中死干牢里的年青人,生活是什么滋味呀?”

    他放意挖掘他人的痛处采取乐。艾密莉断定这太残酷无情。但是她是他的对手,她微笑着说:

    “听起来真令人毛骨饨然。”

    “吉姆少爷听起不会象你那样发抖吧?

    呢?”

    “哎呀,这是一种经验吧?是不是?”

    “不能用吃喝玩乐来教他处世的。”罗伯特恶毒地说,“他年纪太轻。来不及参加第一次世界大战,是不是?可以过安稳舒适的生活嘛,咳,咳……。他因为一种原因而遭殃了。”

    他好奇地望着她。

    “你为什么要来看我呢?呢?”

    他的声音带有怀疑的意味。

    “要是你打算嫁进这个家里来,还是事先看望一下丈夫的亲属为好。在此之前知道这个错误太迟了,你真的打算嫁给吉姆,是吗?”

    “为什么不呢?”

    “不在乎这个谋杀控告?”

    “不在乎”“噢,”罗伯特・加纳说,“我从未见过任何象你那样硬朗的人。谁都会认为你是过得快活的。”

    “我正过得快活呢,在追捕凶手是使人感一到发抖的”“呃?”

    “我说,穷追一个凶手是很令人发抖的。”

    罗伯特・加纳盯着她,然后一头倒在枕头一上。

    “我累了,”他声音烦躁地说,“我不能多说了,护士,护士在哪里?护士,我累了。”

    戴维丝护士在隔壁应声而来。“加纳先生很容易疲倦的,我看你最好现在就走吧,策列福西斯小姐。”

    艾密莉站起来,愉快地点点头_“再见了,罗伯特姑丈,说不定我哪天再来。”

    “你这是什么意思?”

    “再会。”艾密莉说。

    她正走出前门,忽然又停下来。

    “哎呀,”她对毕策里斯说:“我忘了拿手套。”

    “我去拿给你,小姐。”

    “唤,不,”艾密莉说,“我去。”她轻轻地跑上楼,不敲门就进去了。

    “啊。”艾密莉说,“请原谅。对不起,这是我的手套。”她炫耀地拿起手套,对手拉手坐在一起的罗伯特姑丈和戴维丝护士投以甜蜜的微笑,然后跑下楼就离去了。

    “忘拿手套是个让人发抖的计谋。”艾密莉自言自语,“这是第二次成功了。可怜的珍妮弗姑母,她知道这件事吗?我怀疑,可能不知道。我得赶快走呀,否则查尔斯等得太久了。”

    安德比在艾尔默的福特牌汽车里,在约定的地点等候。

    “顺利吗?”当他把旅行毯给她披上的时候问她。

    “在某一点看顺利,我不敢肯定。”

    安德比带着询问的目光望着她。

    艾密莉以否定的口吻回答他的眼光说:

    “不,我不想告诉你,你知道,这可能和那件事毫无关系――倘若真的这样,就不合理了。”

    安德比叹一口气:“唉,我把这叫做难题。”

    “抱歉!”艾密莉坚定地说,“但事情就是这样”“随你的便罢!”查尔斯说。

    他们沉默地前进着――查尔斯是生气的沉默,艾密莉是不以为然的沉默。

    在差不多到达埃克参顿时,艾密莉以完全出人意料的话打破了沉静。

    “查尔斯,你玩桥牌吧?”

    “玩呀,你怎么问这个?”

    “我在考虑,当你在估计你的技巧时,人们是怎么教你的?要是你是防守的――就算赢者;但要是你是进攻的――就算输者。而现在,对于我们这件事,我们是进攻的――但是,我们一直弄得方法不对头。”

    “你是什么想法?”

    “我们一直在算赢者,是不是?我的意思是说,我们一直在侦探那些有可能杀害策列维里安上尉的人,然而这似乎不可能,这也许就是我们搞混乱了的原因?”

    “我没搞混乱!”查尔斯说。

    “好,那是我搞乱了!我乱到了不可想象的地步。让我们从另一x角度去看,就算是输者――不可能杀害策列维里安上尉的人。”

    “好吧,让我想想――”安德比沉思着,“开始是威尔里特一家,和布尔纳比、莱克罗夫特、罗尼……呵,还有杜克!”

    “对!”艾密莉表示同意,“我们并不知道他们中的任何一个可能是杀害上尉的人,因为当上尉被杀害时,他们都在西塔福特寓所里,他们互相证明,谁也不能要赖,呢,他们都不是现场凶手嘛!”

    “事实上,住在西塔福特的每一个人都不是现场凶手,”安德比说,“甚至艾尔默,”他的声音低到连那个司机都不可能听见,“因为星期五去西塔福特的路不能通车了。”

    “他可能是走路去的,”艾密莉同样压低声音说,“如果布尔纳比那天晚上能走到那里,那艾尔默就可能在午饭时启程了――

    五点钟到达埃克参顿,杀了他,然后走路回来。”

    安德比摇摇头,说:“我认为他不可能走回来,你记得吧,六点半已开始下雪。反正,你不打算控告艾尔默吧?”

    “对!”艾密莉说,“当然不告他,即使他是个杀人狂。”

    “嘘!要是他听见了,会伤害感情的。”

    “无话如何”你不能肯定他没有可能杀害策列维里安上尉。”

    安德比说:“他不可能徒步往返埃克参顿,并且整个西诺福特无人知晓,你的说法是站不住脚的。”

    “这里真是人人无所不知的地方。”

    “对的。”安德比说,“这就是为什么我说西塔福特的人都不是现场凶手的理由。当时唯一不在威尔里特家的人――帕斯荷斯小姐和成亚特上尉,他们是病残者,他们不可能穿过暴风雪。还有那位可爱的老克尔提斯和他的太太,要是他们中任何一个是谋杀者的话,他可以舒舒服服地去埃克参顿度周末,并且杀完了人才回来。”

    艾密莉大笑,说:“当然,谁也不可能离开西塔福特到外地度周末而没人留意的。”

    “如果是克尔提斯太太平的,那克尔提斯一定会发现她不在家的。”

    “那当然。”艾密莉说,“凶手该是阿卜杜尔,档案里一定记载,他是一则“印度低级炮兵,在一次叛乱中,策列维里安上尉把他的心腹弟兄抛出船外,――事情很可能是这样。”

    安德比说:“我不相信那个可怜的,样子忧郁的土著人会杀人!”

    “我知道是谁啦!”他忽然又说。

    “你说什么?”又密莉急切地问。

    “我是说那个正要生第八胎的铁匠妻子。

    这个勇猛的女人,不顾一切,一直走到埃克参顿。用管子打他。”

    “请问为什么?”

    “因为,虽然那个铁匠是前面七个孩子的父亲,策列维里安上尉则是未来的那个孩子的父亲。”

    “查尔斯,不要粗俗!其实,干这事的可能是铁匠,不是她?你看看这个可信的情况,想想看,一双结实强健的手臂是怎样挥舞管子药呀!而他的妻子要照顾七个孩子,可能无暇顾及他是否在家。”

    “这庸俗得象白痴说的话了!”查尔斯说。

    “这很可能!”艾密莉表示同意,“算失败者没有成功!”

    “那你呢?”查尔斯说。

    “我?”

    “发生谋杀的时候,你在哪里?”

    “多么离奇呀!我从未想到这点,我当然在伦敦啦。但我不知道怎么能证明这一点,因为当时我一个人独居于我的寓所。”

    “这下把你驳倒了!”查尔斯说,“动机决定一切,你那位小伙子就要到手两万英镑!

    你还说什么呢?”

    “你真聪明,查尔斯。”又密莉说,“我明白了。我才真正是个最受嫌疑的人,可我从未想过这点!”

    第二十七章 拿尔拉柯特采取行动

    两天以后,艾密莉一早从西塔福特来到了拿尔拉柯特侦探的办公室。

    拿尔拉尔柯特打量着她,他心里暗暗佩服艾密莉的勇气、决心和那种坚定的乐观精神,她是个战士,而拿尔拉柯特钦佩的就是战士。

    可是她对吉姆・皮尔逊好得太过分了,这个小伙子在这极谋杀案中完全充当了笨蛋的角色。

    “旅客登记簿上的记载是事实,”他说,“因此,警察就抓了他。这个人是否真的清白这倒不在乎,关键是有足够的证据就能判他的罪。策列福西斯小姐,我们所要的是有罪的人。”

    “你是不是确认吉姆有罪?拿尔拉柯特侦探?”

    “对不起,小姐,这个问题无可奉告。只能这么说――我们正在仔细审查的不仅是他一个人。”

    “你的意思是指他的弟弟白里安?”

    “一个不得人心的人。白里安・皮尔逊拒绝提供他个人的情况。不过据我看……”拿尔拉柯特脸上显出了那种冷漠的德文郡的笑容,“我看可以对他的情况做些猜测,若猜对了,半个小时后真象就大白了。还有一位女士的丈夫德分先生……”

    “你见过他?”艾密莉探问。

    拿尔拉柯特望着那张活泼、生动的脸庞,感到很轻松,他收起了官场上的警惕,背靠着椅子,重述起他和德令先生的会见。

    “那是我发的电报。”

    拿尔拉柯特从肘下的一个文件夹里抽出一本无线电报抄本,那是他刚发给罗森克劳恩的。

    “这是回电。”他又递过一张电报纸。

    艾密莉念着电报:

    “拿尔拉村特艾息特德莱达尔路二号德令先生所说属实,整个星期五下午我们都在一起。罗森克劳恩”“畸!讨厌。”艾密莉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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