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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23

作者:聿旸
更新时间:2018-02-05 00:00:00
叶展绿,一旦过了时节,就枯萎凋落。

    对于一棵树来说,那是一季,但是对于一朵花来说,那已经是一次的生死。

    当树海生长在这大地时,他更可以感觉到花儿死亡,树叶掉落后,它们是如何慢慢地成为土地的一部分,滋养土地,让树根获得足够的营养,培养出下一次的花季盛开。

    那是一个循环,一个生与死之间的循环。

    漫天的话语纷乱落在耳际你我沉默不回应

    牵你的手你却哭红了眼睛路途漫长无止尽

    多想提起勇气好好地呵护你

    不让你受委屈苦也愿意

    那些痛的记忆落在春的泥土里

    滋养了大地开出下一个花季

    风中你的泪滴滴滴落在回忆里

    让我们取名叫做珍惜

    迷雾散尽一切终于变清晰爱与痛都成回忆

    遗忘过去繁花灿烂在天际等待已有了结局

    我会提起勇气好好地呵护你

    不让你受委屈苦也愿意

    漫天纷飞的话语落在春的泥土里

    滋养了大地开出下一个花季

    风中你的泪滴滴滴落在回忆里

    让我们取名叫做珍惜

    让我们懂得学会珍惜

    歌声从菲嘉的军营里悠悠传出,树海并没有真正的完整听过,当初朔华和天籁第一次相遇时,树海并不在场。

    但是,相处了这么久的时间,树海偶尔会听到天籁轻轻哼着。

    朔华跟天籁都喜欢唱自己家乡的歌曲,一个是因为去世的母亲喜欢所以唱,另一个总爱说那是因为女孩子喜欢歌词里的多愁善感。

    绝大部分的歌曲,两人都是用家乡的母语唱,但是这一首,是其中一首朔华曾经翻译成这个世界语言的歌曲,以前树海都只是听着听着,没有仔细去想,毕竟身为一棵树,他实在很少有机会去体会歌词里所谓的爱情。

    但现在不同。

    树海感觉到歌词中那反复哼唱着的意义。

    也许每一个人感觉到的都不一样,而此时此刻,歌词像是在告诉着树海,死亡,其实是为了让下一次的生存更美好,每一次的生死之间,都是一种唯一,所以不要害怕,但请珍惜。

    “好美的歌……”

    绯红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歌曲,跟以前所听到的完全不同,可是听着这样的歌,不晓得为什么,她竟然想起过去的日子里,和洛得少爷相处的每一段时刻。

    有欢笑,有严苛,有认真,有失落……

    绯红跟洛得之间,不是爱情,一直都不是,可是当洛得石化的那一瞬间,绯红痛得好像自己会跟着死去一样。

    明明是那么痛苦的一件事,但,为什么现在她脑海中,却一直浮现着少爷总是温和的笑容,就像是哥哥看着妹妹一样?

    水气雾了眼眶,绯红咬牙忍住,在这么多人的面前,她是个长官,她不能随意哭泣。

    就在绯红努力眨眼阻止泪水滑落时,奇异的景象,发生在她眼前。

    军部所储存的灯油量其实并没有多到可艾萨克满遍地,而人体也不是燃烧的好材料,因此随着武腾国尚存兵力向后逃窜,遗留下来的火星随着时间过去,烧尽了灯油,烧光了士兵身上所有能烧的物体之后,就只剩下点点火星飘在半空。

    从第二道城防的城墙上,可以看到武腾士兵退去的方向依然燃着火焰,但是布满烧焦尸体的这一头,熄灭的烟雾胜过了火光。

    战场上遗留士兵的尸体是正常,然而所有人的眼中却看到了奇异的景象。

    这一片火光灭去的土地上,隐隐约约间仍泛着光芒,那种光并不是火焰造成的,些微的白光感觉上,就像月光从士兵的尸体中透出一样。

    每一个人都揉着眼睛,怀疑着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时,尸体上竟然冒出了翠绿色的嫩芽。

    许许多多数不清的嫩芽开始覆盖所有的躯体,一棵接着一棵迅速地抽长,一下子就有了手臂一样的高度,每一棵都伸展翠绿色的叶子,直到再也看不到底下的景观。

    然后,翠绿的叶子开始凋谢,只剩下光秃秃的枝干,每一根枝干上都冒出了花苞,接着在眨眼间,绽放成鲜血般艳红的花朵。

    这种鲜红的花朵,从来没有人看过。

    每一朵花的花瓣都长长的、纤细的伸展着,花瓣与花瓣间排列并不紧密,花瓣的数量也不多,花蕊几乎比花瓣的长度还要多一倍,但是错落间,却带着一种萧条却又华丽的美。

    那是什么样的花朵?

    “在我们的世界,叫这种花为彼岸花,别名曼珠沙华。”

    刚刚还在唱着歌的天籁,在战场上再也看不到一点尸体时,顺着楼梯站上城墙。

    天籁的视线,无法离开这些鲜红的花朵。

    “彼岸花?”

    “原本是在‘秋彼岸’之时开花,但是后来被引伸为佛教彼岸的字意,我说佛教你可能不懂,一般认为是生长在三途河边的接引之花。

    “三途河是一条在人世与死亡地之间的河,彼岸花的花香传说有魔力,能唤起死者生前的记忆。因此,彼岸花是开在黄泉之路的花朵。

    “在黄泉的土地上开着满满的彼岸花,远远看上去,就像是鲜血所铺成的地毯,所以又称为‘火照之路’,这也是通往死亡之地上唯一的风景与色彩,死去的人踏着这花,通向该去的地方。”

    天籁看着那些花朵,再看着绯红。

    “但是彼岸花的意义,除了这些之外,还有着另外一层意义,因为它在春天是球根,夏天生长叶子,秋天开花,冬天叶子又慢慢退去,如此轮回,有叶子就不会有花,有花就不会有叶子,花叶永不相见,所以又代表着永远无法相会的悲恋……”

    “听起来都很悲伤。”绯红。

    这样美丽的花朵,为什么会有这样悲伤的意义?

    “而且,为什么会突然间在这里绽放?”

    天籁看向始终看着花海没有说半句话的树海,他的身上和那一片花海一样,都泛着微微的光芒。

    “它会在这出现,我也很讶异……我以为,就算这里的环境跟地球很相像,生物应该不可能完全相同才是,偏偏却长出了一模一样的花朵,而且是在这一条死亡的峡谷中。

    “也许是因为树海在突然间了解到,生死是一个循环,一个灵魂死去、才有另一次的重生,就像彼岸花一样,明明同为一体,却永不相见,叶不会看见花的灿烂,花不会看到叶为了开花前的努力。”

    天籁给了绯红答案之后,自己的心中却出现了一个又一个的疑问。

    为什么明明是不同的两个星球,却长出了同样的花朵?

    为什么在充满着死亡的这一刻,长的不是其它的花朵,而是在地球上被叫做彼岸的花朵?

    为什么彼岸花明明也有白色的,却偏偏跟故事里的黄泉之路一样鲜红?

    第四章彼岸花(下)

    这一场大战,在夜晚来临前开始,在夜晚结束后平息。

    拉拉后来带出去的工兵,身上背的是菲嘉一种很特别的物质,他们称之为“固土”。

    遇热就会融化,冷了之后凝固,如果想要让它再融化,必须比之前的温度高上将近一倍才有可能。

    了解每一种物质构成的冷暮说,这一种物质在初成时,内部含着大量水分,在大火后除去水分,整个结构会变得结实,因此是一种很好用来当作建筑架构的材料。

    拉拉在武腾国军队退出第一道城防之后,自己进入城防内部,开启机关,关上已经残破的大门,然后让工兵迅速填补城门,再一次地将敌军给阻挡在城墙外。

    只是当破晓后,每个人看着两道城防间,犹如红地毯一样的花丛时,完全不晓得该怎么办才好。

    因为这些花是长在尸体上,所以已经开始流传,这些花朵其实是军人英魂凝聚而成的,因此绝对不能拔掉这些花朵――没有人知道自己拔下的那一朵花,是不是曾经是自己的战友。

    “是!”

    树海很肯定的回答,花是他绽放的,因此他比谁都还要清楚那些花的来由。

    “你将士兵的灵魂重生回花朵?”

    朔华只看了那惊人的花丛一眼,就厌恶地离开城墙。

    在尸体上开花的花丛,感觉上比在玫瑰树下埋尸体听起来更加不舒服,而且朔华讨厌任何跟死亡有关的话题。

    树海点点头。

    “不是刻意的,我只是感觉到自己突然想到什么,然后急于实现,当我抓住自己新的体悟时,结果就已经造成。”

    “你做的,不只是这些而已。”

    朔华给了树海一个白眼。

    他跟冷暮两人后来就下了城墙,回到营帐去继续进入钥石的内部,并且一一分离出一个世界里的每一种能源,没想到在他正试着将自己的力量发挥到极限时,一股突如其来的力量替补了他的不足,瞬间流荡在整个空间里,然后在每一处有光有水有泥土的地方,不停地冒出白色的彼岸花来。

    自己星球没有彼岸花传说的冷暮,看到那些花并没有特别的感觉,他只是冷静地确认了这突然出现的力量,是来自树海。

    而朔华却没有同样的冷静,他跟天籁一样清楚关于彼岸花的故事。

    “我的力量还进入了你们两个人的世界?”

    “是的,没错,但是没有先打一声招呼的入侵,我并不欢迎,另外,水边的花朵有很多种,我宁可你弄出一堆的水仙花来,也不想看到我跟冷暮好不容易造出来的一小部分景致,竟然长了一堆的彼岸花。”

    那让朔华有一种自己身在三途河畔的错觉。

    树海根本就没有在听朔华抱怨,他从空间里掏出一个钥石来,闭上双眼就想试着跟朔华他们一样,进入钥石空间里去试试。

    看见树海的动作,朔华只是笑,随便也可以猜出结果。

    “一片黑。”

    “闭上眼睛,当然是一片黑。”

    没听说过有人闭上眼睛睡觉还可以看到各种颜色。

    “到底怎么进去?”

    树海一点都不欢迎朔华“暌违已久”的吐槽语气。

    “你先跟我说,为什么是彼岸花?你们树人星上也有彼岸花吗?”

    “没有,那是自然而然形成的,我只是想着怎么将这些悲伤的生命重新开启,没想到当我凝聚所有的生命,让它们以最自然的型态生长时,回过神来,就看到了满山遍野的这种花朵。”

    树海看过的植物绝对是朔华的百倍,不只这里,树人星上的每一种植物树海都看过、研究过,他很确定脑中并没有这样的花朵,为什么会生出这样的花,树海完全没有概念。

    “自、然、形、成、的?”

    对于这一个可能性,朔华有了非常不好的联想,一种让他全身起鸡皮疙瘩的联想,不但起鸡皮疙瘩而已,更有一种恶心想吐的感觉。

    朔华的表情太过于明显,因此每一个人全部都奇怪的看着他。

    很少有机会可以看到朔华这种怪异的表情。

    “你想到了什么?”这一句是天籁问的。

    “你又想抢了我的风头,是吧?”这一句是树海问的。

    在树海好不容易有了进展,可以跟人吹嘘的时候,朔华竟然来这种大动作,他会怀疑是理所当然。

    “比我好吧?最近都没有我上场的机会啊!”这是扎克大叔的感叹。

    突然得到一股强大的力量,天晓得扎克有多想发挥看看,偏偏到目前为止,没有哪一次行动能让他有发挥的余地。

    “你什么时候有上场机会了?”树海哼了一声。

    “先闭上你们的嘴好吗?我能不能先听完我要的答案,然后你们再开始吵?”

    天籁很想要不淑女的用力拍桌,吸引所有人注意,并表达出“身为一个女性也有强悍的时候”。

    只是军营里的桌子,除了将军帐里的那一张,其它的都很简便,很可能天籁这么一拍之下,马上散架,然后换来的不是强悍的感觉,而是暴力的错觉。

    这一次天籁竟然换来冷暮的配合,冰冷的目光环绕两人身上一圈,整个营帐瞬间安静无声。

    朔华挥挥手,似乎是想抹掉脑中的想法:“也许……并不是一个巧合,也不是因为树海的想象而生长的花朵,那是既定的一种结果,也许在这个世界里,当生命瞬间重生为植物时,注定就该是这一朵朵彼岸花的模样。

    “在地球上,也许曾经有过同样的故事发生,只是当岁月一天一天过去,真实故事变成了传说,人们以为它之所以称为彼岸花或是幽灵花等等名字,不过单纯是因为它生长的时节跟地点。”

    天籁小嘴圆张,露出“喔――”的表情,不过那天真的模样,很快的再度摆出无法理解的动作。

    “那有什么好起鸡皮疙瘩的?难道你以前喜欢拔彼岸花在家里插?后来的彼岸花不见得都是灵魂重生的花朵吧?”

    “光这个并不会让我觉得恶心,我觉得恶心的是,如果我们之前的推理没错,这个世界是非黑创造的,那么灵魂会重生成彼岸花,肯定也是他的杰作……

    “用这一条思绪去联想,地球上灵魂重生也是彼岸花的模样,是不是代表着,地球也是非黑所创造?”

    然后再代入树海之前说的神的定义――应该将神当成母亲一样看待,那么,这个世界最正确的母亲,不就是非黑?那地球上的神母,也叫做非黑?

    每一个人都很快地联想到那个画面,其中以朔华跟天籁两人起鸡皮疙瘩的状况最为严重,光想到叫非黑一声“妈”,他们就想找个地方好好吐一场。

    “我觉得我们不需要代用这种偏执的联想,不如想成某甲神创造了许多的世界,并且将灵魂重生的模样弄得像是彼岸花一样的美丽。

    “而非黑也是在他所创造的世界里出生的,因此当他在创造这里时,受到了影响,于是用同样一种方法,代入这个公式。

    “毕竟,我可不记得地球有哪个神明叫做非黑,没有一个典籍有记载,没有哪一个发音相似,因此得证,地球不是非黑创造的。”

    天籁是在说服自己,所以说到后来,她越来越相信自己的说法,然后擅自将它成为定论。

    朔华没有持任何反对意见,他也不想承认地球生命的源头是非黑所创造,他厌恶那一个家伙。

    “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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