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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9

作者:平野
更新时间:2018-02-06 20:00:00
。”阿芷虚应了三声,换个口气又道:“小姐,你说咱们现在是不是到心居去?”

    “当然去,好不容易知道他的行踪。”唐蕴香轻咬下唇:

    “他?是他还是她啊?”阿芷出言调笑。

    “当……当然是阮秋。”唐蕴香说得有点心虚。

    “小姐,你脸红了呢!”阿芷噗哧笑道。

    “我……”唐蕴香本能的抬手覆住双颊,“你……你别胡说,谁脸红了?!”说着,佯作不在意的径自往前行,“走吧,咱们到心居。”

    见小姐脸皮薄,阿芷亦不敢再说些什么。要是让小姐恼羞成怒,那可就有她受的了。

    心居位于日轩前,是燕道悔与其妻莫小惜的居所,整个院落完全照莫小惜喜好打照,呈现的是清丽婉约之感。

    走进心居,远远唐蕴香便见到前方亭子里有两个状似亲昵的女子,一个是阮秋,一个是苍燕门副座之女――陆芳。

    陆芳亦见到了唐蕴香。嘿,等了她几日,今天总算送上门来,不枉她特别交代日轩中人,若是见了唐蕴香,尽可将阮秋的行踪说与她知。

    唐蕴香不可能不在乎阮秋的存在,只是不知她寻上门来,是想送甜头,还是想给苦头尝?

    “唐小姐。”陆芳率先招呼。

    “陆小姐,”不知如何称呼阮秋,唐蕴香迟疑了半晌,才直呼其名:“阮秋。”

    “唐小姐,你叫我阿秋就好啦!”阮秋热情道。这人是主子未过门的妻子呢。这么一想,心里对她就添了三分熟稔。

    “阿秋,”唐蕴香从善如流,她主动握住阿秋的手道:“或许我该叫你一声妹子呢!”

    “妹子?不、不、不,”阿秋抽回自己的手,双手直摇着,“不是妹子,我的年纪比唐小姐还长。”

    “莫不成是要我称你姐姐?”凤眼中闪过一丝怒气,唐蕴香强自按捺。

    “不、不、不,”阿秋仍旧是那三声,“不是姐姐,也不是妹妹。”

    她哪有那种资格!对她来说,唐小姐就是主子未过门的妻子,怎会是什么姐姐妹妹?

    “是了,”唐蕴香低声道,“我怎有资格与你攀亲带故,你可是燕哥哥面前的红人呢!”

    “不、不、不,”阿秋闻言,不禁惶恐,“不是这样的。”一向不善言辞的她不知怎么解释才好,回头看向一旁闷笑的陆芳,她像找到救星似的急道:“芳小姐,你帮帮我――”

    “咳!”勉强止住笑意,陆芳持平道:“唐小姐,你误会了,阿秋不是那个意思,她这人不会说话――”

    “是、是、是,”阮秋头急点,“我不会说话。”

    “她的意思是,唐小姐也该论个先来后到,还没到那一步,称个什么姐妹?”陆芳微微笑道。

    “啥?”被这句话吓得猛回头,阿秋扶住险些扭伤的颈子,结结巴巴道:“芳小姐,这……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的意思啊!”陆芳摆出一副再无辜不过的模样。

    “我……我不懂。”阿秋的脑袋直得很,那些隐晦、语带暗示的话,她没一句搞得清,偏主子和陆芳都爱来这套,话里绕来拐去的,每每将她简简单单的脑子搞得浑沌不堪。

    “够了。”看够面前两人白脸黑脸的蠢游戏,唐蕴香深吸口气后,勉强带笑道:“是我的错,秋姐说的没错,还没到那一步呢,我论个什么姐妹!等到了那一步后,再论不迟。”

    一句秋姐把阮秋没几两重的胆子吓得更是不见踪影,她强自镇定道:“唐小姐,你别这么叫我,我担当不起。”

    “是呀,”陆芳接着道,“话别说得太满,也不知那一步到不到得了呢!”

    “你――”

    唐蕴香牙一咬,左手已经探向剑柄,是阿芷拉住她,亮亮手上红巾包着的木盒,顺道摇摇头,要主子冷静。

    “秋姐,”阿芷上前亲热唤道,“这是一点小意思,请你收下,以后还请秋姐在枫爷面前替我家小姐多美言几句。”

    “啊?”阮秋一愣,看着递到她眼前来的方盒,她本能的摇头,“我不能收。”

    无功不受禄,她怎能随便收人家的东西?

    “是嘛,”陆芳像嫌玩得不够,又在旁边插嘴,“这样一点小玩意儿,阿秋怎看得上眼!我大师哥随手一送就是鹅蛋大的夜明珠,阿秋,快拿出来让这两个不长眼的瞧瞧。”她撺掇道。

    “芳小姐――”她哪来鹅蛋大的夜明珠?

    阿秋的无辜看在唐蕴香眼里全成了做作的示威,她再忍不住的出声喝道:“阮秋,你别欺人太甚!”

    “我――”她何时欺人了?

    “是谁欺负谁还不知道呢。”一旁的陆芳闲闲的回。

    “怎么了?”场里的气氛绷得像随时就要断裂,低沉的男声选在此时插入。

    “师哥。”方才还洋洋得意的陆芳,如今像见着了猫的老鼠,小声招呼一声便躲到阿秋身后。

    “燕哥哥――”唐蕴香见到心里悬着的人儿,眼委屈的一红,声音也渗进了泪意。

    “爷。”本来一脸茫然的阮秋一看到主子,啥事都丢到脑后,她呵呵笑着跑到主子身后,那模样像极了呆呆的小笨狗。

    “又惹事啦?”燕枫抬手就赏她个爆栗。

    “没呀,”两手捂着可怜的脑袋瓜,阮秋一面抚着头,一面急急分辩道:“我也搞不清出了什么事。”

    好像不过就是大家说了几句话,不知怎么搞的,场里就燃起火气来了。

    “笨死了!”燕枫又赏她一记。

    “我本来就笨嘛!”阿秋捂着头喃喃。

    “还在唠叨些什么?”嘴里这么说,燕枫望着她的眼却掺着些许怜惜。

    “好了,好了,小心把我的笨瓜小徒弟敲成了傻子。”封王尧出声道。

    重量级人物出现,在场众人少不得见礼一番。封至尧一一回礼后,看看场中情形,便先寻个借口离开。

    年轻人的事还是交给他们自个儿解决吧。

    封至尧走后,亭内有刹那的静默,燕枫那双狭长的眼先往陆芳那一扫,看她抖着避开他视线,心里便知九成是她惹的祸,轻咳了咳后,他道:“到底是怎么回事?陆芳,你说。”

    “我?我说?”陆芳一震,“我……我不知道啦,是阮秋和唐小姐……”她愈说愈小声。

    你这调皮鬼又惹祸了?燕枫以眼神示意道。

    人家可是为了保护你的亲亲阿秋……陆芳亦以眼神反驳。

    “燕哥哥,”唐蕴香怯怯道,“这事是我错,是我打算送个见面礼给秋姐,因为礼备得不好,所以秋姐看不上眼。”

    “唐小姐――”陆芳眼一瞪,开口就要替阮秋说话。

    “陆芳。”

    燕枫一唤,陆芳忙闭上嘴。有千年妖狐在此,她这跳梁小丑还是闪边凉快去。

    “唐家妹子,”薄唇微扬,燕枫先作个揖,“家教不严,让你见怪了。”

    “不,是妹子的错……”

    见两个人推来让去的多礼样,阮秋忍不住笑出声。

    “阿秋……”燕枫一叹。

    “啊?”阮秋搞不清状况的眨眨眼。

    “阿秋,跟唐小姐道歉。”看着那完全处在状况之外的阮秋,燕枫真不知自己是该气还是该笑。

    “不用了……”嘴里只意思的谦了谦,她的用意原本就是打算用这种方式折辱阮秋。

    “喔,”阿秋没啥脾气的应了一声,便对着唐家小姐行了个九十度的大礼,“对不起。”她大声道。

    瞧她那模样,陆芳克制不住的喷笑。

    唐蕴香则是气得脸发红。

    “蠢蛋!你到底知不知道为什么要道歉啊?”燕枫又举手敲她头。

    “不知道。”阮秋老实应道。

    反正主子要她道歉她就道歉喽。

    “真是对不住,”见唐蕴香气得快吐血的样,燕枫忙道,“是我的错,唐家妹子请多包涵。”

    “不,”总算不忘摆出闺阁千金的豁达大度,唐蕴香回个礼道:“全是误会,秋姐既不知自己错在何处,那算来便是我错了。”原先是充满自制的语调,说到后来,再也掩不住其中的咬牙切齿。

    “难得小妹在此遇到燕哥,或许燕哥愿意带小妹在燕回庄中一游?”换个语气,唐蕴香娇滴滴道。

    摇摇头,燕枫不客气的回头揪住阮秋后领,“这小笨蛋竟敢得罪门中贵客,我得带她回去好好教训一番,万不能让她再惹唐家妹子生气。燕回庄陆芳比我还熟,让她带你逛逛吧。”

    说完一拱手,拉着阮秋走了。

    “燕哥――”

    “别哥啦!”伫在一旁看戏的陆芳闲闲道,“我说这位‘唐’家的妹子啊,人家已经把他们‘燕’家的人带走了,你还看什么看?”

    唐蕴香瞪着陆芳。

    “‘贵客’,你没听人说吗?打狗也要看主人的,要欺负阿秋,可也得看咱师哥肯不肯啊。”说完,人也走了,只留下微带讽意的笑声,响在空中。

    “小姐――”见唐蕴香呆站着,阿芷担心的唤道。

    唐蕴香沉于自己的思绪中。她原还道燕枫肯为了她责罚阮秋,可见在他心里,她的地位是比阮秋高的,现在回想燕枫的所言所行,无一不是在维护阮秋,对她则尽是敷衍,看来陆芳说的没错,她是客,是唐家人,自然比不上那奸诈狡猾的阮秋,居然装出那副傻样,让她一个人扮黑脸――

    “阮秋,你太过份了!”

    “岂止过份,”阿芷也替自家小姐抱不平,“她简直是――”

    “够了!”气得一咬下唇,回身往月轩走去,唐蕴香暗暗下定决心:她就不信自己会输给阮秋,等燕枫对她意乱情迷时,她要阮秋也尝尝她今天所承受的耻辱!

    午后,天空飘来几片微云,略略遮掩了烈日,也让被烘烤了一日的大地,有些喘息的机会。

    日轩里,燕枫倚栏独坐,手上拿了本卷子,心思却不在书上,他看着坐在前方池塘边的阮秋,眼里尽是她的笑颜,耳里也全是她自得其乐的笑声。

    看不了几页,眼又不自觉的往阮秋那瞟去,看她着了轻软的夏衣,赤着双脚坐在池塘边,两手撑在身后,圆圆的脸蛋扬着,那双总是带着笑意的眼眯着,鲜红的唇边带着满足的笑。

    他从不曾见过比阿秋更单纯的女子。

    春天里在地上翻来滚去,揉碎的花瓣与草屑黏了她一身,她也不嫌脏,还笑说自己沾了一身春天的味。

    夏天的午后,就这么悠闲的窝坐在池塘边,懒懒的晒她心爱的太阳。

    秋天或捧了一堆落叶玩耍,或捡了银杏作饭。

    冬天里,穿得圆嘟嘟的滚倒在雪地里,就是她最爱的游戏。

    对她来说,幸福就是这么轻易的事――每天能吃饱饱、睡好好,又能跟在主子身边,就是最大的幸福。

    心思复杂如他,永远觉得自己及不上阿秋。是不是因为这样他才爱她?他不曾细想,他只是爱看她笑,爱看她黏在他身边,爱看她说些傻言傻语;他只是喜欢有她在身边,对燕枫而言,阮秋就是他的喜乐。

    因为遗传了母亲虚弱的体质,从小父亲对他便特别严格;天生的体质没办法更改,但至少需拥有坚强的心志,他必须比别人更聪明,看事必须比别人更透彻;没办法以武术打倒敌人,就得以智谋让敌人臣服。

    但从不曾有人问过他,是不是愿意活在这样复杂的世界里。

    “爷。”阮秋特有的微沙嗓音打断他的思绪,燕枫一抬头,就见阿秋捧着湿浓浓的陶罐,赤着双脚、湿着衣袖和裙摆的站在栏前。

    “进来。”接过她手里的陶罐,燕枫要这像从水里捞起的人儿进亭。从身旁拿起一方软巾,他胡乱擦着她湿答答的发、她沾了水珠的脸,一面擦着,嘴里还一面唠叨:“不是在晒太阳吗?怎么晒到水里去了?’’

    “水好冰喔。”阮秋答非所问,红唇拉出大大的笑,左颊上因此而漾起一个小小的酒窝。

    克制着将吻落在她颊上的冲动,燕枫拉过另条巾子丢给她,“把身子擦擦,当心感冒了。”

    “爷,”手上握着软巾,却不曾往自己身上擦,她任主子有些粗鲁的搓着她的发,“爷,”像只落水狗似的甩甩头后,她又开口道:“水很冰呢!那罐子里的酸梅汤放在池子里许久,一定也冰得很――”

    “不准喝。”燕枫扳住她肩,将她朝后一转,“桌上有壶你方才端来的热茶,去喝点,暖暖身子。”

    阮秋踱到桌边,乖乖倒了热茶喝。圆圆的脸蛋埋在怀里,她小小声道:“我没要喝呀,酸梅汤是给爷喝的,夏天热,去暑。”

    咕噜噜将茶喝完,她拿起一个杯子,从怀中掏出一张方形白纸,仔细的将瓷杯里外擦过一回,见纸上没任何反应后,才走到燕枫跟前提起陶罐,倒了杯沁凉的冰镇梅汤。

    “爷。”她笑嘻嘻的将杯子递给主子。

    从阮秋手中接过杯子,燕枫没办法的摇头。这苍燕门中他谁都扳得倒,连鬼主意一堆的陆芳见了他也要躲,偏这傻不愣登的阿秋,从小到大就没怕过他。

    是自己太宠她了吧!心里有个声音这么说。

    轻声一叹,他招手要阿秋过来,倒了杯梅汤递给她。

    “喝吧,你不就爱喝这种酸得人牙根发软的东西?”

    嘴里发出一声低呼,阮秋两手接过杯子,她双眼亮闪闪的瞅着主子,“爷,你对我真好。”

    燕枫脸一红,心里一甜,嘴角忍不住的弯起。掩饰的咳了咳,他佯作不在意道:“胡说八道些什么,坐旁边去。”

    乖乖捧着梅汤坐到旁边,阮秋每喝一口,眼角眉梢就漾满了掩不住的幸福。

    燕枫倚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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