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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6

作者:秋梦如
更新时间:2018-02-07 00:00:00
在外,互相帮忙吧。”

    “在下湖北年羹尧,此次是上京赴考,不知道三位欲往何处?”

    喂,你是警察我是警察?可是不回答也不太好吧。“我们也要上京。”

    “哦,倒是同路人。“他淡淡说了,只是将肉分了下去。

    珊珊累了,倚在我怀里:“姐姐,我想睡了,我要听月亮的歌。”这小丫头,一露营就要让我唱歌,大概这样能让她觉得安全吧。

    我只有再唱《十五的月亮》。《小河淌水》就免了,这歌虽然是我强项,可是低声唱会很难听的。要说呢,这月亮的歌,我还就会这两支,没别的了。

    珊珊睡了,阮文接过抱着,把我揽进怀:“胜男,你也睡吧。我守着。”

    “这位兄台,不如,让令亲到马车里睡?夜里露重,怕这小娃娃禁受不了。”青年男子说。我看了看阮文,说的也是,一直抱着珊珊,还要让我靠,阮文早上基本手都是麻的,要让我揉很久。

    “胜男,你小心点。”阮文没有反对,只是压低声音嘱咐我。

    放好珊珊,我尽量找个较好反应的地方躺下。那个小月轻轻抖开被子,盖住她家小姐和珊珊。然后抱歉地对我说:“姑娘,我们只带了一床被子,委屈你了。”

    我顿生好感:“怎么这样说,我们姐妹已经打扰你们了。”

    小女孩说话了:“姐姐,我能叫你姐姐吗?今天要多谢这个小妹妹了。我刚才好饿啊,都不敢跟二哥说。我叫年青萍,姐姐叫我萍儿就行。”

    “我叫李胜男,这是我妹妹珊珊。”我简单的自我介绍。

    “盛开的兰花。真好听啊。”青萍在那儿赞美我,我却一脸黑线。我是胜过男人好不好?

    郁闷地睡觉。

    天未亮,我循例早起。在小溪里洗漱后,我又背着包开始训练去。

    跑了一半儿,惨,我的老朋友又来找我了。我哭。

    还好背了包,我匆匆处理之后,私自减少运动量。

    回去时,珊珊和其他人还没醒呢。阮文黑着张脸等我。“你要补训还是放弃?”有杀气,我向后一跃。

    “你怎么知道的?”被跟踪?那我的事?我一下子脸烧起来。

    他冷着脸,抬下颔点点背包:“里面有追踪器。”

    还好还好,我没有走光。

    “为什么没跑完全程?”他不依不饶。

    我声如蚊蚋地回答:“我大姨妈来了啦。”

    黑脸上透出些紫来,他难得地红了脸?“对不起。胜男。我……”他尴尬得很。

    实在没脸见人了,我扭头就跑。

    一起子人结伴进京,他们六个,偶们三个,我终于带着珊珊告别了马鞍子。我那个高兴劲儿,头伸出车窗冲阮文做鬼脸。可他一见我就策马驰开,看都不看我一眼。

    珊珊跟青萍算得上一见如故,原来,青萍就是那天在客栈撞到我的冒失鬼,还十岁不到。我跟十二岁的小月就装深沉,一左一右地往窗处看,不管车里被两个小娃娃翻了天。

    这样一路走走停停,人多嘛,也不觉得无聊了,跟年氏兄妹也混得烂熟的。只是阮文,黑脸更黑了。我只好下了马车,陪他骑马哄他。说来也是,这些古代人真是不好相处,说的话让我们的中国通外国朋友基本上听不太懂,换了谁谁都要急。

    “兰儿。”年糕赶了上来,阮文和我正在讨论沙漠生存中沙暴来临应该怎么办,一下子被打断,阿文是杀人的冰冻眼神,我脸上也没好颜色。

    年羹尧在同行的第三天,就被我改了名字--年糕,是不是很可爱?

    “兰儿,你们进京是投亲吗?”年糕大概没发现我的脸色难看,继续查户口。

    我挤个笑脸出来:“不是。我们是去玩的。”无懈可击的理由哦。我们就是旅游,不行啊。

    “哦,这再有两日,就到京城了,兰儿,你们兄妹若不嫌弃,可以住我家。我父兄都不在京中,青萍会很孤单的。”他看上去很有诚意。可惜,我没话事权,我家的事,那一大一小说了算,我夹在中间,只有点头是是是的份。

    阮文已经跑远,我只得说:“这个,我怕是得问我哥了。不好意思哈,谢谢你。”

    他笑一笑,蛮帅。跟我东拉西扯地走一段,就又跑回大队伍。

    追上阮文,我问他:“文哥,噬金蚁应该怎么应付呀?”继续前面的话题。

    差距立刻显现。阮文头头是道的讲述起来,我也聚精会神,一一记在心里。

    老北京可真还比不上新北京。社会主义好,社会主义好,社会主义国家人民地位高。看我们,跟着巡抚的公子进城,还让城门口的兵给刁难。

    在路上,刚刚听到年氏兄妹是湖北巡抚的儿女,我跟阮文神情那个镇定,心里却好笑得不得了。来这里开的杀戒居然就是眼前人的亲戚,世界还真小。

    进了城,我跟年氏兄妹告别。

    “姐姐,你们就住到我家去吧。我家很宽的,这样,我也能天天跟珊珊玩儿啊。”

    不行,我们秘密太多,跟古代人住一块儿也太不安全了。而且最重要的是,我跟阮文头上都快捂着虱子来了,见天儿地带假发,谁受得了啊。

    “谢谢,不用麻烦了,这样也太打扰你们了,我们有点钱,买个小院就得。”我婉言谢绝。这一路下来,我成了咱们现代使团的新闻发言人,说话也越来越稳重了。偶才十七岁耶,我不要装老成啊。

    阮文去抱珊珊,小丫头居然赖车上不下来。“不嘛不嘛,我要跟萍姐姐在一起啦。”这么快就变节?还是不是英雄儿女?

    我装出生气的样子:“珊珊,你是不是不要我们了?那你就跟着年姐姐回去吧。我们要走了。”

    珊珊立马搂紧小月脖子嚎啕:“不嘛不嘛,我要姐姐,我要哥哥,我也要萍姐姐,小月姐姐。”路上,为了不让人起疑,我教了珊珊很久,才让她改口叫阮文哥哥。

    我为难了。阮文柔声哄珊珊:“珊珊乖,听话,等我们买了房子,再带你去找这个姐姐,好不好?”

    年糕插话:“既如此,不如就在我家稍作安顿,明日再说?”

    阮文看看珊珊,无语,只行同意。

    大家往城东而去。年家很大,才进去,吓我一跳。

    “小丫头没见过世面。我在马尔代夫有个小岛,要能回去,带你去玩。”珊珊早已经被年青萍牵着往前了,阮文看我目不暇接的样子,拉拉我的假辫子奚落我。

    顾不得还击,我得先按着头。

    第二天,我们开始找房子。这时代钱还真值钱。一千两银子买了座房子,居然还有前后两进,是两个四合院的样子。离年家挺近。这样也好,珊珊想去玩就方便多了。

    按我们的见识装修房子,当场把工人吓一跳,后院全是仿着训练场弄,还挖了个地下室,当然,说是地窖,储存大白菜用的。

    东厢房一溜三大间全打通,铺上木板,以后将是我们的道馆;西厢房就作了试验室和仓库,等着以后派用场。正房一排四间,一间就作了客厅,另外三间,一人一间儿。

    在西侧的围墙处,阮文设计我补充,弄了个很简陋的卫浴设备。

    前院和后院,由个月洞门隔了开来,我们也装了扇门。

    实在懒得缝补浆洗,我略提了提,年糕就帮我们买了几个仆佣。

    这时代,一百两银子就一户中产阶级过一年的,我们还有将近一万两,所以,我就快乐地当起了米虫。反正,请的保姆我们都有付工资的。

    珊珊一大早就被小月来接了去,我和阮文在大厅里一拳一脚打得结棍。

    “累死了,不玩了。”我躺倒撒赖。

    阮文跟着躺在我身边。“这老北京也真是没什么玩的啊。”他也很闷的样子。

    “是啊,你都不能泡妞了。哎,这时代不是有妓院吗,刚刚穿过来那阵,我还被卖进去呢。我们晚上去看看好啵?”我突发奇想。

    “不要。”他一口回绝。“我一个人去就是了。关你什么事啊,你要是跟了去我还能办事吗?”

    气死我了。我就要去,哼,我偷偷去。“不去就不去,很稀罕吗?”我爬走。刚进了浴室,就听见他哈哈大笑。

    七月的北京实在很热,下午,我穿着清凉的薄纱衣躺在大树底下睡觉。

    下人们轻易不进内院,我也就仍是一头短发。

    “起床了,猪。”有人靠近,我下意识抽出枕下军剌,组合动作剌出。

    来人也是反应灵敏,闪身避过,抬我手肘,我一个侧踢,正中他胫骨。“丫头,不错啊,有进步。”是阮文。

    “还好我穿的是古代绣花鞋,不然,你惨了。”看着他坐下来揉腿,我幸灾乐祸。

    他的侧脸轮廓分明,高鼻梁,深眼窝,宽宽的额头,是个挺帅的小子。

    “不如再打过?”他笑笑邀请我。

    站起来,我拖起他的手。“走吧。”

    阮文最近不知道在忙些什么,都很少在家。

    我训练完就跑年家去,两个小娃娃很好玩,珊珊有了伴,我也省心得多。当然我也爱玩啊。

    珊珊已经把年府当作了自己的另一个家,我也常常就陪珊珊住在那里。

    “年糕,要不要出去玩?”牵着两个孩子,我跑书房里去问年羹尧。

    他正在做功课,闻言抬起头来:“你们要去那里玩?等我一会儿,我做完这篇策论就好。”

    虽说封建时代大户人家女眷不好抛头露面,可青萍还是个小姑娘,我呢,根本没把这些看在眼里,拖着孩子们,我蹦蹦跳跳在大街上溜哒,年羹尧一边摇头一边跟着我们。

    “姐姐姐姐,我要吃这个。”珊珊指着冰糖葫芦嚷嚷。

    年羹尧掏钱买了三根递给我们。“嗬,跟着男生出门真划算。”我一边舔一边说:“都不用我自己花钱。”

    走了一会儿,咦,青萍呢?“年糕,青萍那儿去了?”我刚才是一手牵一个,可是拿了糖葫芦就放了一个。

    “糟了。我一直看着路边,没注意啊,我还以为你牵着呢。”年羹尧大惊失色。

    我一把背起珊珊,和年羹尧分头找回去。

    在来时路上,青萍正在路边看人玩杂耍呢。“青萍,你怎么这样儿啊,差点吓死我们了。”我责备她。

    青萍吐吐舌头,冲我做鬼脸。“走吧,我们找你哥去,他还在找你呢。”

    该死的年羹尧,妹妹丢了,他还在跟人聊天打屁。

    我牵着孩子们去过去:“哎,年糕,你怎么这样啊。还好我找到了青萍,不然就靠你,那青萍丢定了。”我流水价一口气说完,才顾得上打量他的朋友。

    一行七八个男人拥着两个个儿高高,样貌端正的青年男子,年羹尧恭恭敬敬垂手而立。听见我说话,他有点尴尬,连忙斥我:“兰儿无礼。”唤过青萍,介绍:“这是舍妹青萍。快来见过三爷、四爷。”

    我有点发愣,什么三爷四爷的,关我屁事哦。看青萍,已经半蹲下去:“奴婢青萍,见过三爷四爷,两位爷吉祥。”

    我耸肩,拉着珊珊退后一步。“你有朋友,那我们先回去了。再见。”

    男子的护从中有人喝骂:“大胆女子,见了两位爷还不请安。”

    珊珊嘴一扁,哇地哭起来:“姐姐,这个叔叔好凶啊。珊珊怕。”

    我火一下子上来:“我又不认识你们,凶什么凶啊。吓到小孩子了知不知道。”抱起珊珊,我柔声哄劝着,转身就走。

    青萍忙了上来,低声说:“姐姐,四爷是我家的主子。你别生气,快给四爷道个歉吧。”

    什么主子奴才的,人民当家做主好不好。我转身,义正辞严地说:“他们是你们的主子,又不是我的。就算道歉也是他好不好?”我用下巴点点那只走狗。

    “伦岱,给这位姑娘道歉。”一个穿青衣的发话,我看了看,大概二十二三岁。

    那个骂人的甩甩袖子:“是,四爷。”走上前来,冲我一揖:“姑娘见谅。”

    人家放低身段,我倒有点害羞了。笑一笑,我放下珊珊,学着青萍刚才的举动别扭地蹲一蹲。“不好意思啊。我也有不对的地方。你们好。”

    两个青年居然笑了,还倒蛮帅的。“好个有趣的姑娘。前倨后恭的,却是为何?”另一个,大概就是三爷吧,笑咪咪地问。

    “什么前倨后恭?你是说这,请安?我不习惯这样所以刚才得罪了。”我望着他,回答。

    珊珊拉拉我的衣襟:“姐姐,这两个叔叔很好,只是那个,”她怯生生地望望伦岱。“那个叔叔长得好可怕耶。”

    我蹲下,看着她,哄:“珊珊,别害怕,姐姐会保护你嘛。”抱起她,我告辞。

    走出没几步,只见后面说:“亮工,这女子是你的红颜知已?倒是个有趣的。”

    年羹尧的声音:“回三爷的话,她是舍妹的闺中女伴。前儿在太原与奴才们一同进京的。”

    亮工?年羹尧吗?哦,大概是字。如同周瑜周公瑾、吕布吕奉先一样。

    生活

    阮文又闲了下来。

    东厢房里,又天天都能听见打斗声。

    “文哥,这枪法练不了,我们不如练古代的弓箭好不好?”打来打去,我的功夫倒是与时俱进,很想找机会实践下,可是这时代的恐怖分子应该是天地会,韦爵爷他们哪,跟他们作对?算了吧,我可不舍得。那跟政府军练练?更不行。军人的责任就是维护国家机器的运转嘛。

    阮文躺在地板上,翘着二郎腿,有气无力地:“好啊。正好我买了个小庄园,明天就去?”

    “好啊,阮文,你买房子都不跟我说?”我骑在他上,掐他的脖子。“就算你要娶媳妇,也得让我先看过好不好?”

    他配合我翻出白眼,伸出舌头,不住痉挛。我一下子笑倒在地。

    “前几天我手痒,接了个任务,小赚一笔,就买了。本想给你个惊喜罗。”

    “接任务不叫上我?”气死我咧。“你不知道我在家里会很闷的吗?”

    他翻身起来,伸手拉我:“走,不如现在就去?”

    换了身衣服,我们出门。

    及目远眺,青山绿水,蓝天白云;脚下是茸茸青草,马厩里居然还有高大神骏的良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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