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本小说网,上万本全本小说供您下载阅读。
最新网址:www.shukuge.com

分节阅读 33

作者:秋梦如
更新时间:2018-02-07 00:00:00
害我的,你是唯一一个。”

    他急急抬头,神情激动。我扬手止住他:“林策,你觉得,我会喜欢你吗?不错,胸口痛得紧的时候,我会想你;一个人孤零零在甘陕道上胆战心惊前行的时候,我会想你;甚至,有淫贼、强盗、土匪出现的时候,我都会想你。”咧开嘴,我大笑:“我就在想,什么时候,我才能杀了你。”笑声不知道为什么,饱含凄凉;我悲从中来:想我好端端一幸福小孩,五讲四美三热爱的四有青年,怎么就沦落到这步田地?

    笑着笑着,我的声音成了呜咽。骨折了的手臂一阵阵痛,身上的旧伤也一阵阵痛;伏在膝上,我终于放声大哭。

    “你不喜欢我也不打紧。咱们先治好伤,再说别的。我不想再见你难受了……”他在我身边,低低说道:“你别哭,我再不碰你就是。”

    坐在车上,我呆呆往着路旁闪过的景象。阮文现在一定很着急吧,湖边有那束花,他知道我出了事。看看林策,他也是呆呆地,不知道在想什么。“林策,我想下去走走,很闷。”

    他陪在我身后,一直笑吟吟地。我记得花好像是11朵,颜色没有重复的。精心挑选,把它们扎成小束小束。林策不明所以,宠溺地替我采摘。

    身处花丛中,我边哼歌,边一朵一朵地往车外扔。“摘了那么些都说不够,怎么现下又扔了?”林策躺在我身旁,眯起眼问。

    “哈,你不觉得我像散花天女吗?旅途漫漫,总要自得其乐不是。”瞄准,我扔出个花束。

    他轻笑一声,坐起来。“到现在,我都不知道你叫什么呢。告诉我,好不好?”我听得一愣,是吗?那才夸张。“你喜欢一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女人?”哈哈大笑起来我。

    “我不相信你叫刘三姐。你说这名字时,连自己都想笑。”

    好容易停下,我正色道:“我姓张,名洁洁。纯洁的洁。”

    “洁洁?”他轻声念了几遍。我忍住笑,拖长声音答:“嗳。”

    夜宿金帐,身边仍有林策;我不敢睡着,干脆叫醒他:“林策,给我解穴,我要出去玩。”

    “这么晚了,乖乖睡吧。明天我带你去。”他手臂一张,揽我入怀。推开他,就着帐中烛光,我第一次认真地打量他。说实话,他比阮文长得好。阮文的帅,其实是情人眼里出西施;而林策,虽则唇嫌薄,眉嫌细,眼睛又有点吊稍,搭配在一起却异常秀气。不过,“你生得蛮好,怎么?居然找不到老婆吗?”

    “你!”他睁大眼睛,哭笑不得。“凭我的身份,会找不到老婆?”我摆事实:“要是你找得到,那干嘛抢别人的?”

    林策气极反笑,作势凑近我;我吓得连忙后缩,不小心又撞到了手肘,正雪雪呼痛间,他眼中闪过一抹痛色:“逗你玩的,别这么紧张,小心两只手都吊起来,那时候我不碰你都不行了。”

    撇撇嘴,我嘟囔:“你是有犯罪记录的好不好,我才不敢相信你咧。”

    他沉下脸,轻叹一声,站起身来。“走,我带你去看艾比湖去。这可是咱们准噶尔最大的湖。”他拉我的手,稍候,又轻轻松开,当先而去。

    我才懒理他,倒下,睡大觉。

    朦胧间,有林策清朗的声音在耳畔叹息。

    一路都在防备林策层出不穷的伎俩,我的眉头越锁越紧。沿途的花束也不知道阮文见了没。

    林策许是挂着我的伤,除非是想让我游览名胜,倒也算是日夜兼程。

    这一日,终于是到了叶密立城。

    高高的石城守备森严,过往商旅都得接受盘查。王子殿下车驾进城,所有人都躬身行礼。“你怎么没肃清闲杂人等就进城?”我不无讽刺地说。

    “我想叫你看看我有多威风嘛。”他冲我霎霎眼,语调轻松:“师父已经在宫里等着你了。这一下,你不用再难受了。”

    ==============================================================================

    babyfan 霜儿 kloye 微微 楚春申 等妹妹,谢谢你们的关心,我女儿三岁多一点。很粘人

    ,最近正在逃学中,三不五时来搅我一下。以前写文到很晚,就因为要让她睡了,才没人拉我的右手。

    №1 网友:乌鸦 评论:《秋水长天--修改中》 打分:2 发表时间:2006-08-06 17:26:20 所评章节:21

    女主这伤啊~~~真的很管用,关键时刻总能来个\\\\\\\\\\\\\\\"人血淋头\\\\\\\\\\\\\\\".

    ---------呵呵,是啊。以后改以后改。

    情孽

    “小姐,这是王子殿下赏赐的衣裳。”

    “小姐,这是王子殿下赏赐的各色首饰。”

    ……

    方才安顿下来,络绎不绝的女侍就开始在宫室内穿梭。这里的屋子间架颇高,空旷深远,倒是大气得很。

    坐在妆台前,生平第一次,在别人侍候下梳妆打扮。

    繁复的重重衣饰,精心雕琢的面庞,这异于常时的打扮压得我浑身不舒服。两个侍女刚扶我站起,林策就笑着走了进来。

    “你穿上这正妃的服色,倒真是相配啊。”

    我无奈地说:“现在我要求人,随你怎么说罗。正妃?那言下之意,王子殿下你的侧妃很多?”

    侍女们无声地退下,偌大的空间,只余我们二人声音在回荡。林策走近我,衣着正式的他,俊脸上多了几分威严。“我能不能把你的话理解为妒忌?”我别开脸笑。“王子殿下,只要你高兴,怎么理解都行。”径直扯下头上乱七八糟的东西,我拢拢头发,再照一照镜子,“这下好多了。”

    “怎么?不喜欢?”他拈起一枚发钗,悠悠说:“这钗子,是家母之物,波斯匠人所制;上嵌宝石波光流转,很像你的眼睛。”

    我正色道:“大哥,我是来看病的;脸上有脂粉会影响大夫诊断;这些首饰繁重锁碎,妨碍我正常生活;衣服层数太多,我会很热。”

    “是我疏忽。“他拍拍手,吩咐进来的女侍:“替王妃换轻薄点的衣服。”

    我连忙推辞:“不用了不用了。反正还没有被热死。林策,你师父在那里?不如现在就治吧,我估计又快发病了。”

    断了雪莲,又开始咯血,只不过,有了林策的内力倾注,倒不是那么痛了。他每次给我输真气后,都是精疲力竭;偏偏我又会立马昏睡,所以每次醒回来,就躺在他怀抱里,一睁眼,看见的铁定是他笑盈盈的脸。

    好言相劝不行,恶语相对也没用;林策就如同粘鼠板一样,牢牢地粘在我身边。我出尽百宝,撒娇耍泼,几乎跪着磕响头,求他放过我,都不可得。

    他就像现在这样,永远挂着个温柔的笑,轻言细语。只有在我无计可施,痛哭失声之际,才会见他脸上的痛苦之色。

    林策伸手来揽我,后退一步,我提起手掌。他叹口气:“我师父早上出了门,我已经传令下去,寻他回来了。你且再忍一忍。”

    “你玩儿我?”我大叫一声:“就知道你没安好心。”悻悻坐倒,我手拄下巴,一股闷气在心中激荡。

    他蹲了下来,凝视着我,深情不容忽略。“洁儿,你知道,你知道我的心意如何。不要再说这样的话,我也不愿意见你受苦。”

    “对不起,我累了。”懒得跟他多说了。他站起身,默默离去。

    很无聊耶。林策的事很多,只是在吃饭时出现了一下;一桌子勉力作出的菜,都是我爱吃的。殷勤地替我夹了一碗头的菜,他却只是随便用点就笑咪咪地看着我。

    “看什么看,你这样我怎么吃得下去嘛。”拍下筷子,我恼了。

    别开脸,我却看见他眼里的伤心。有点点内疚,我端起碗,故作轻松地说:“林策,你怎么吃这么少?你还是不是男人哪?”

    他微微一笑:“我还有事,你慢慢吃吧。”

    这一去,深夜他又出现。坐在床沿,他双眼明若晨星,却吓了我一跳:“非礼啊。”

    “我担心你发病,别怕,我不会怎样的。”他仿佛很累,柔声说着。有个陌生男人在身边,我无论如何都睡不着了。听着林策悠长的鼻息,我哭笑不得地说:“林策,你是不是应该回你屋了?”

    锦帐上淡淡的珠光映出他深情的眼:“我就在这儿陪着你好不好?在这儿还住得惯吗?”

    心里有点酸楚,他对我,也不是不好,只是,我的心已经不在我这儿了。

    “林策,对不起。你不用对我这么好的。我……”哽咽半声,手已被他拉住。“我什么地方比不上他?除了他认识你比我早外,我什么地方比不上他!你告诉我,好不好?”林策的声音因激动而走了样。

    挣不开手,我只好任他拉着:“林策,你并不了解我,我们见面的时间太尴尬;如果我说我喜欢你,你也会觉得我水性扬花的,不是吗?更何况……”

    “不要说了!”林策低吼,指出如电,就点了我穴。抱我在怀里,他的心跳得很急,抖抖索索地伸手解我领扣。

    说不了话的我悔不自胜,早知道就管他去死。解了会儿,他颓然罢手。“洁儿,你别哭。我见不得你流泪。”抹去我脸上泪水,他一掌抵在我后背,源源的暖意传来。“睡吧,明天说不定你就好好儿的了。”

    躺在床上,我神思恍忽,帐顶的繁重花纹像一重重旋涡,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林策就坐在床沿。在屋里走来走去的,是个高鼻深目,黑发绿眸的老头。

    老头的话还在我脑海回旋,我已经是连哭都哭不出来了。我并非畏惧死亡,出生入死对我而言已有心理准备;只不过,为国为民,那是得其所哉,像这般不明不白,实在让我难以坦然。

    “你是不是服了雪莲?很多雪莲?你完了。就算你是我徒儿的小媳妇,我也救不了你了。为了压制寒毒,敦多布给你用了解连环,这药跟雪莲犯冲。虽然你是没怎么发作了,可毒聚集在一处发不出来,更是凶险。没办法了,你最多只有半年之命了。”

    林策脸上的是什么?泪水?我闭上眼,再也不想看。

    “师父,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可惜了,自从老魔话说完,林策吐了口血后,那珠玉一样的清音就成了破锣。

    “没有!臭小子,明明喜欢人家嘛,就不要下那么重的手;既然下了重手,就该马上带她来治。现下,看你怎么办!”老头气呼呼地,怕是踢倒了椅子。

    “林策,我恨你。”喃喃地,我自言自语:“我才二十岁,我不要死。文,你在那里,救我啊。”扯起被子,我终于呜呜哭。

    “哭什么!不要哭了,哭得老子我心烦。”老头怒骂一句,踢踢踏踏地离开了。

    被子被林策拉下,拿衣袖擦擦我的脸,他低声说:“不是还有半年吗?咱们再去找大夫;我师父没什么本事,治不好也不稀奇。明天我们就启程,中原也好,海外也罢,我一定不会让你死的。”

    “你他妈以为你是谁!上帝啊,你说不死就不死?早干什么去了?要不是躲你,我也不至于成现在这样!我讨厌死你了!”本来就快气绝身亡的我,找到了出气包,朝林策拳打脚踢。

    以这时代的交通条件,区区半年,怕还没走出新疆,我就成一缕冤魂了。

    他没动,任我踹。“你放心,我再不会让你一个人孤零零的了,不管去那儿,我都陪着你。”他的手,轻轻抹我的泪。

    “林策,反正,我也活不长了,你就让我走吧。我只想,在生命的最后,能让我爱的人陪着我。”再也没力气了,我停下来,怔怔地说。

    他神色惨然,轻轻摇头:“让我想一想。”步履飘浮,他走了出去。

    半年,那就是180天,4320小时……”按住脉搏计数,我只觉得生命在飞速流逝;耳朵里,全是嘀嘀嗒嗒钟表走动的声音。无来由的惊惧压垮了我,软弱的声音低得连我自己都听不到:“别走,不要留下我一个人。”

    “你不会一个人,还有我呢。”林策还是折了回来,抱住我,他强作欢颜:“洁儿,别害怕,你乖乖睡觉,我去求师父去;这老头的话不尽不实,说不定还是有法子的。”

    万念俱灰,我缓缓摇头:“林策,我的时间宝贵,求你别耽搁我行不行?我还有后事要交代啊。”我总得把珊珊托给阮文或者小秋。

    “你乖乖待着,我总不能叫你就这样离开我。”他不容置疑地轻声说道。

    吻我面颊一下,转身离去。

    怎么可能乖乖待着,我环顾四壁;帐幔珠帘,绣屏锦簟,铜兽里香气弥漫;连玻璃镜都有一大块;四个膀大腰圆的女侍静默地站在屋角。

    翻身坐起,我穿上鞋子束紧衣服,“我要出去走一走。”女侍们微笑着,走到我床前,恭顺地回答,我却一句都听不明白。

    径直站起,我举步欲行。跟女侍们拉扯多时,我冲出房门;门前一众侍从,躬身拦阻。我闷不作声,拉开架式开打。武林高手这种生物,其实不太多;这些人,不过是莽力;我下手狠辣,绝不留情,他们却心存顾忌。一来二去,地下躺了不少。

    正待扬长而去,林策匆匆而至。

    “别闹了!”他脸上有按捺不住的怒火,语气相当不善:“你好歹等我一等,我总要安排好政务才是。”

    冷笑一声,既然不耐烦了,又何必强撑?对于一个得不到的女人,他也忍得够了。摇头叹气,我悠悠道:“林策,何必呢?你又何必跟我一个快死的人计较?”

    钳住我手腕,他强行拉我回房。

    把我扔上床,他坐回床边。

    “洁儿,老头说了,你尚有一线生机。”他凝视着我,眼里是爱恋柔情。“我也不必瞒你,治好了伤,我们就永不再见了。我父一向倚重我,我得安排好后事。”

    说什么!这应该是好消息才是

友情链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