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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0

作者:蔡小雀
更新时间:2018-02-07 00:00:00
疼,她绞著手,迟疑地道:“你这样空著肚子喝酒会伤身的,而且没有伴儿也容易问,不如我让他们做两样小菜来,咱们娘儿俩来对酌吧!”

    他总算抬起头来,语气微愕地道:“娘,您怎麽能喝?”

    “为什麽不能喝?想当年我可是出了名的酒国英雌,你外公是鼎鼎大名的酿酒老手,每年的女儿红都是进贡内廷的,我焉有不会喝酒的道理?”一提起当年勇,傅夫人眉飞色舞。

    君约的惊讶只维持了一会儿,随即恢复冷静淡然,“不行,您现在年纪大了,不适合再做这种事。”

    “不过是白乾,嗯,真香。”她闻了闻,肚中的酒虫不禁蠢蠢欲动,“好嘛,给我喝一小杯就好,你爹在世的时候总不准我喝,我可是被禁锢了二十八年哪!”

    “为什麽?”他嗅出一丝不对劲。

    “因为……”她尴尬地耸耸肩,“哎呀,总之那也是当年的事儿了,不过我现在年纪大了,怎麽可能还会做出什麽惊世骇俗的事来呢?”

    “那可不一定。”他抱持著怀疑。

    “不过就是喝点酒,难道你怕呀?”她斜睨儿子一眼。

    君约沉默半晌,最後才勉强地拍了拍手。

    丫鬟小竹轻快地走进来,手中已经端著托盘,盘里有三碟热腾腾的小菜,还有一只白玉杯。

    他瞄了她一眼,小竹连忙解释道:“朱大娘早就让我给少爷备下了,她也说空腹饮酒伤身,吩咐了随时送上来。”

    君约心底流过一丝暖意,他用崭新与感动的眼光注视著她俩。

    家里的人一向为他设想周全,虽然莫言斋内各项建筑由他规画,却是众人的爱与关怀丰富了这个家。

    而他,却总吝於付出关心……

    他突然觉得内疚不已。

    “娘,”他主动地为娘亲夹菜斟酒,执起酒杯来正经道:“多谢您一直以来的包涵与疼宠,儿子让您担心了。”

    他突如其来的感谢让傅夫人吓了一大跳,她犹豫地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你……你没事吧?”

    先是喝酒,再来是对她这麽温柔,她几乎可以肯定儿子病了,而且病得很严重!

    “我没病。”他似笑非笑的说。

    “哎哟,你怎麽知道我在想什麽?”

    他微笑,“我是娘的儿子,而且娘从来不懂得掩饰自己的表情。”

    “呵呵,真不晓得我这样的脑袋瓜子怎麽会生了个这麽厉害的孩子!”傅夫人掩嘴笑道,无限得意,“想当初啊……”

    “娘,喝吧!”和娘亲即将要出口的“思想起”相比,他宁可把她灌醉。

    醉了的娘会有什麽可怕?他可一点都不觉得。

    酒逢知己千杯少,何况是自家人?於是他们母子俩就这样你一杯、我一口的饮将起来,等到三坛的白乾都喝完之後,君约的心情也好了很多,他望向母亲,忍不住敬佩起来。

    娘没说错,她果然很能喝。

    就在这时,傅夫人忽地站起。

    “啊我没醉我没醉没醉……呃,酒喝一杯再去解手……”傅夫人脸红如石榴,开始兴奋地扯开嗓门唱起歌来,“呃,酒逢知己真爽快,不怕醒来被人卖……来啊,再来乾一杯,不醉不归呀!”

    “娘?”他微微惊愕地看著母亲,伸手相扶。

    “左一杯右一杯,头上一杯屁股一杯,早喝早乐咱们来喝烧酒……嘿!”

    傅夫人开始手舞足蹈,君约看得目瞪口呆。

    娘……果然不能喝酒,原来她喝醉以後会发酒疯!

    “娘――”他连忙过去抓人。

    没想到喝醉酒的傅夫人力大如牛,随便一挥就把他推开。

    他这个功夫顶尖的高手,居然被一个发酒疯的老太太随手一推跌至两步的距离外?

    君约不信,他深蹙眉头向前又要搀扶她,“娘您醉了,我扶您回房休息。”

    “我还要喝啦!”傅夫人对他傻笑,“儿子,你今儿个看起来怎麽特别的俊呢?”

    “您不能再喝了。”他眉头皱得更紧。

    [谁说的?”她凑近他的脸,酒气冲天地道:“儿子,娘好久没喝得这麽痛快了,打从娘上次喝醉酒不小心踹了你爹的命根子後,他就规定我不许再喝,呃,害我也一直内疚……就不喝,呃。”

    君约啼笑皆非,想笑又勉强忍住,最後只能无奈的叹息。

    “我可以理解爹为什麽再也不准娘喝酒。”谁想得到她不但醉话连篇还力大无穷,爹当年一定被吓得不轻。

    “再给我喝两口啦,这白乾的滋味还真是不赖,呃,是哪里酿的?”

    “不跟您说,省得您三天两头就跑去喝。”

    “我又不是……呃,酒鬼……喂!酒再拿一壶来!”傅夫人鬼吼鬼叫。

    “唉!”他这才明白“自找麻烦”是什麽意思。

    君约的忧郁之夜,就在娘亲发酒疯中度过。

    第八章

    相思如同欠债,情滚情、利滚利之後,就再也分不清究竟是谁欠谁比较多了,而且一日不见利加三分,这滋味恐怕只有“销魂蚀骨”四字可稍解得。

    再失意、再难过,最後奏琴还是敌不过深深的思念,她又设法溜出皇宫,来到一江春水堂。

    爱一个人果然是个坏习惯,一旦上瘾就再也改不了了。

    她憔悴的从後门溜进去,熟悉地漫步在园子里。

    迎面而来恰巧是抱著小兔子的苗苗,她迅速地睁大眼睛,惊喜地冲了过来。

    “琴姊姊!”

    她差点连人带兔撞进奏琴怀里,奏琴连忙扶住她,“妹妹当心。”

    “琴姊姊,怎麽都没有人告诉我你来了呢?”苗苗满脸兴奋。

    “是我不让他们禀报的,都是自己人,何必在意这种虚礼?”她浅浅地微笑。

    “琴姊姊你变瘦了,跟某个人好像。”苗苗飞快的捂住小嘴,“啊!”

    她心儿狂跳,“你是说……”

    “没有没有,我指的是……”苗苗慌乱地左顾右盼,眼角瞥见怀中的红豆和绿豆,急急地笑道:“哈,我说的是红豆啦,红豆最近也瘦了,不知道为什麽。”

    奏琴眼底飞掠过一丝失落,表情依旧温柔,“妹妹,这些日子你好吗?”

    “我很好,可是很想你,你怎麽都没来找我呢?”

    “因为……”她的眸光幽幽地越过苗苗的肩头落在远处,蓦然一震,小脸迅速涌起酡红。

    老天!

    高大俊俏的君约漫步而来,雪白的衣袂翩翩,英俊的脸庞充满了惊愕和喜色。

    奏琴完全僵在当场,无力动弹也无法思考。

    她一颗心狂跳不已,好怕随时会从嘴巴蹦出来。

    苗苗回过头,神色一亮,“啊!”

    她极为识相地搂紧了怀中的小兔子,笑得好不开怀,悄悄蹑手蹑脚离开。

    君约双眸深邃黝黑,紧紧锁住奏琴的眸子不放,直到来到她身前,靠得她好近好近了,目光依旧不肯稍稍移开。

    她屏息地仰望著他,泪水不争气地滑落,有些沙哑地道:“你!你变瘦了。”

    “你又何尝不是,”他管不住放肆渴望的贪慕眼光,一寸寸地彷佛要将她整个身影刻入心底。

    天,他有多久没有见到她了?是半个月还是一辈子?

    她变得好憔悴,君约心底掠过一阵痛楚,几乎说不出话来。

    “你为什麽这麽憔悴?”他再也不能自抑地一把将她揽入怀中,沉痛不舍地低喊,“傻瓜,为什麽让自己变成这样?你就是不爱照顾自己的身子,是不是?你就是存心要我心痛,是不是?”

    一旦越过理智的防线,横亘在两人之间所有的顾忌和哀怨,瞬间被漫天狂涌而来的深情冲击得土崩瓦解,消失无踪。

    奏琴颤抖著闭上眼睛,不敢置信地低喃,“你……你是说……”

    就算此刻有千百匹马来拉他,也无法将他从她的身边拉开了。

    管他三七二十二管他皇室还是平民,他从来不会有过这样刻骨铭心的悸动和渴望。

    他只知道这半个月狠狠地啃掉了他所有的镇定和平静,他完全没有办法做其他的事,每天脑子里就只有她的微笑、她的温柔、她的贴心,她闪耀著聪慧的眼神,她天真的笑脸……

    他几乎把家里的地板踱得磨出火来了!不得已只好到堂衣和落花家走走,否则他铁定会管不住自己―失去理智地冲到宫门前大叫大闹。

    可现在……他竟然看见她了!

    不需要摆平重重御林军,不需要杀进琴悦宫……他突然有些晕眩,不敢相信自己的好运气。

    “我是说,”君约抬起她的下巴,深深望入她眼底,暗哑地道:“我想你。”

    就算现在天上立刻下起银子雨来,哗啦啦砸得她脑袋发晕,也远比不上眼前这一刻更加令她震撼。

    奏琴像是受到惊吓地呆瞪著他,他被她这样的眼光盯得心头一沉――

    一切都是他自作多情吗?

    君约的四肢变得僵硬,他冷硬著表情想撤退,想让自己不要败得那麽狼狈。

    可恶!果然是他自作多情……

    他的胸口燃烧起火辣辣的烈焰,狂猛得令他几乎无力抵挡。

    这时,奏琴已从震惊中醒了过来,她的小手可以感受到他贲起的臂肌下痛苦的自抑,她心窝隐隐涌起一阵心疼。

    她的小手温柔而坚定地贴上他的臂膀,紧紧揪著,“别走,你不可以在我好不容易盼到了你之後又离开我。”

    “什麽?”他的抗拒倏然顿住了,瞠目结舌地瞪视著她。

    她羞红了脸,低下头来完全不敢看他,“你听到了,不……不能要我再讲一次了。”

    “你的意思是说,我从头至尾都不是一相情愿?”他傻眼了,小心翼翼地求证道。

    难道老天终於注意到他的愿望了?

    她不知打哪儿来的勇气,抬起头来勇敢地道:“你的话正是我要说的,我还以为你不喜欢我,始终是我一相情愿!”

    “你是公主,我生怕唐突你!”

    “你是才子,可我不是佳人!”

    他们俩竟然不约而同地喊出梗在心头的疑虑和忧念。

    话声一落,他们俩怔怔地注视对方,蓦然一起笑了出来。

    奏琴边笑边哭,不敢相信自己竟会这般好运,“我一直以为你只是碍於我的身分,不得不与我为友。”

    君约笑过之後,温柔地拭去她颊上的泪水,静静地道:“老实说,一开始我的确因你的身分而却步,我生性自在惯了,并不愿与繁文缛节打交道,但是你却令我无力抗拒。”

    是从什麽时候开始,他渐渐爱上了她?

    或许是从她朗朗的笑问,他也相信世上有千岁千岁千千岁之人的时候吗?

    又或者,在更早更早之前,他已经不知不觉地喜欢上她了?

    她杏脸嫣红发热,羞怯坪然地道:“如果我不是公主,你还是会喜欢我的,对不对?”

    他坚定的点头,肯定地道:“倘若你不是公主的话,恐怕我不会熬到现在才对你表白,更甚者,我可能早早就把你娶回家中。”

    奏琴想到第一次见面时的他,情不自禁笑了起来,椰榆道:“哪有人第一次见面就向人求亲的?”

    他耳朵微烫,英俊的脸蛋也红了,轻咳一声,“咳,那是个误会。”

    “真是误会吗?”她巧笑倩兮,看得他一阵怦然心动。

    君约忍不住将她抱满怀,怜惜地抚摸著她纤瘦的肩头叹息,“我一定要将你养胖,你太瘦了,这麽弱不禁风,以後如何与我浪迹天涯,游遍五湖四海?”

    “你愿意带我去浪迹天涯?”她双手忘情地捧著他的脸颊,惊喜的低呼。

    他怜爱地凑近,挺拔的鼻尖与她娇俏的鼻尖触了触,低声道:“带你去看西湖的烟波凝柳,看大漠的黄沙驼铃,游历天下,你可愿意?”

    “当然愿意!”她痴痴地凝望著他。

    “外面的世界与皇宫完全不一样,你……”

    “我像是那种吃不了苦的人吗?”她微笑,“如果你是担心这个的话,放心,只要有你在身边,我相信我决计吃不到什麽苦,就算有,我也甘之如饴。”

    他感动极了,“是,只要有我在,绝不会让你尝到人世间一丝丝的苦涩,从今以後,我要竭尽所能地疼宠你,架构起最美丽的世界,让你无忧无虑地进驻,只是,你能答应我一件事吗?”

    “什麽?”奏琴被他情深意重的字字缠绵惹得泪眼朦胧。

    “倘若有心事,绝不要瞒著我。”他认真地道:“我希望我们以後再也不会有任何的误会与隔阂了。”

    “我答应你。”她轻轻地抚摸过他英挺的脸庞,“你也一样,假如有一天你找到了更好的姑娘,你要离开我,也要让我……唔……”

    她的话瞬间被他炽热猛烈的吻封住。

    这一刻,春意缠绵,两颗寻求已久的心房终因热烈的爱而熨贴、交缠,深深融合成一体……

    虽然他们俩感情日渐弥坚,但是他们俩都有著共同的默契――应该说是担忧吧,奏琴不太想让彼此的父母这麽快知道这件事。

    毕竟他们的爹娘都不是泛泛之辈,到时候情况会弄成什麽样子,他们谁也没有把握。

    而且此刻正是彼此多加探索了解的时候,如果现在就被过度热情的双方家长发现,届时必然少不了一阵鸡飞狗跳。

    君约本来是急著要成亲,迫不及待想要把奏琴娶回莫言斋,可是奏琴的顾虑他能够体会,尤其当她提到去年奏仁公主的婚礼是多麽隆重盛大,君约的脸色都白了。

    “难道不能抱了你就跑吗?”他天真的希冀。

    “除非你想让全天下的大军都出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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